她走到闕摯蒼的身邊,一腳又把人踢飛出去,這次闕摯蒼連骨頭都散架了,呈大字型癱倒在地上,痛苦地低吟著。
蘇季菲走過去,狠狠往他的手上一踩,再輾壓。
“啊——”
闕摯蒼痛得發出嚎叫,臉色慘白,全身的冷汗都下來了。
“我的劍,你也敢碰,簡直找死!”蘇季菲朝他豎了豎中指。“你大爺的!”
說完,蘇季菲瀟灑地轉身走出大殿。
經過如同石雕一般杵在原地動也不能動的御林軍時,見他們全體目瞪口呆地瞪著自己,蘇季菲兇神惡煞地恐嚇。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發飈嗎?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珠挖掉!”
她這句話非常具有威脅性,再縱觀她剛剛的狠勁,御林軍聽完她的話後,都嚇得臉色一變,趕緊閉眼。
蘇季菲這才滿意地走出去。
一出去,蘇季菲便看見大概有二三百名大內侍衛將闕修堯圍住。闕修堯雙手抱臂,一臉的雲淡風靜,看起來心情不錯。
而宸佑殿大門的右邊,則堆著一個人山。
蘇季菲滿臉詫異地掃了人山一眼,朝闕修堯走過去。
“見鬼,才這麼會功夫,你就收拾掉這麼多人了,你的武功也太深不可測了吧?”蘇季菲忍不住感嘆。
方纔她在裡面打了那麼久,一直沒有人進去,蘇季菲就知道外面的事闕修堯肯定已經代勞了,只是沒有想到陣勢還挺浩大的。
大內侍衛一看見蘇季菲走過來,連忙朝一邊撤退,看著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就跟見鬼似的。
“氣消了?”闕修堯低聲詢問。
蘇季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你久等了。”
闕修堯面無表情道:“只要你高興就好,走吧。”
蘇季菲心裡暖暖的:“嗯。”
……
闕修堯和蘇季菲兩人前腳一走,大內侍衛便連忙一涌進殿。
“皇上,皇上!”
御林軍一看到自己人,連忙喊道:“皇上受了很嚴重的傷,快點叫太醫。”
衆人連忙將一身傷的闕摯蒼從地上扶了起來,放到軟榻上躺著。
有幾名大內侍衛看到御林軍一動不動,不禁奇怪道:“你們怎麼了?”
御林軍個個滿臉羞愧:“我們被人點穴了。”
幾名懂得如何解穴的大內侍衛,趕緊替他們解穴。
太醫很快就過來,一陣內服外敷,闕摯蒼這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元氣,而那隻被蘇季菲故意踩過的手,則被包得像豬蹄一樣。
“廢物,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蘇季菲闖進來的時候,你們都去哪了?”
闕摯蒼大發雷霆,大內侍衛被罵得一個個壓低著腦袋,吭都不敢吭一聲。
丁伍看到闕摯蒼幾次三番伸手想要去打他們的頭,嚇得趕緊跑過去,一把將他的手抱在懷裡。
“皇上,當心你的手,剛纔太醫已經說了,傷筋動骨,得養一百天才能好。”
闕摯蒼張嘴就想罵過去,但是一想到丁伍方纔奮力救自己的情景,到了嘴邊的話便散了。
“走走走,全部給朕滾,看到你們這些廢物,朕就心煩!”闕摯弘怒叱。
受氣包們連忙魚貫而出,唯恐跑慢點,又會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傍晚時分,闕摯蒼躺在軟榻上,看著屋頂,越想越不對勁。
“那把劍,朕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爲什麼一時想不起來呢……”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
丁伍就在旁邊伺候著,自然聽見闕摯蒼的話。
“聽皇上這麼一說,奴才也覺得蘇大……蘇季菲今天所用之劍有點眼熟。”丁伍說到一半連忙改口,就怕惹闕摯蒼不高興。
在他的眼裡,闕摯蒼只要一天沒有被廢,闕摯蒼一天就是這兒的主子,北闕國的皇帝。
闕摯蒼扭頭有些詫異地看他:“你也覺得眼熟,那你想得起來在哪兒見過嗎?”
丁伍道:“皇上彆著急,讓奴才好好想想。”
見,他肯定是見過的,就是有點記不清在哪裡見過了。好在軟劍因劍身柔軟如絹,不好掌握,所以喜歡用軟劍當兵器的人不多,使得好的人就更少了。
丁伍想著想著,一道偉岸的身影驟然闖入眼簾。
他欣喜若狂道:“皇上,皇上,奴才想到這劍的主人是誰了。”
闕摯蒼猛地坐起來,捉著他的手問道:“快說,是誰?”
丁伍道:“就是三王爺。還記得皇上登基的那一年,大赦天下,三王爺剛下山那會,朝中文武百官許多人都不服他。後來有一次皇上在御花園設宴,幾位武將故意激怒三王爺,三王爺便露了一手,狠狠將這些武將震懾一番,從那次後,大家就再也不敢質疑他了。奴才記得,那個時候三王爺用的便是此劍。”
闕摯蒼激動地站起來:“朕也想起了,這劍確實是老三的!”
他話說到一半,猛然頓住,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那它什麼會在蘇季菲的手上?”
聽到他的話後,丁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對哦,三王爺不是遠在東盛國那邊嗎?他的劍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臨走前把軟劍送給蘇季菲了?”
“不可能,這把軟劍好像對老三有特別意義,向來劍不離身,記得有一次朕跟他開玩笑想討要此劍,他都沒捨得給,現在又豈會隨意送人。”闕摯蒼果斷推掉他的猜測。
“可蘇季菲是他未過門的王妃啊。”丁伍道。“奴才是不清楚,可之前也聽人說過,這三王爺好像挺喜歡這位未來王妃的,要是王爺把此劍贈給蘇季菲,這也說得通。”
雖然他這番說辭合情合理,可是闕摯蒼卻覺得事情應該不像丁伍所想的這麼簡單。
闕摯蒼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把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事無鉅細統統在大腦裡過一遍。最後,他得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丁伍,你說,會不會是他回來了?”
“他?皇上這是在說誰呢?”丁伍怔了下,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所指何人,頓時大抽了一口涼氣。“皇上,你不會是懷疑三王爺偷偷跑回來了吧?這、這怎麼可能。”
“以老三的能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闕摯蒼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丁伍實在不能理解,闕摯蒼爲何會有這種荒唐而又大膽的想法,不過他知道闕摯蒼這個人城府極深,考慮事情總會顧及到方方面面,所以他的話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