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嫵兒的身手,被這樣一推,自然不會受傷。
可她的心里卻是一陣陣的不是滋味,“為什么這樣對我嘛,我又不曾做錯什么。”
一路走著,她有攔了幾個人,想要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卻不想,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與那阿婆相近,甚至相較之下,那阿婆對她算是最為寬容的。
畢竟,她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并沒有丟臭雞蛋,砸爛菜葉,也沒有恢復著燒火棍來打她。
心情糟透的嫵兒,很有些心神不寧的朝著寧王府走去。
還未走進寧王府,距離府門口百步之遙時,她就感覺到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從王府中蔓延而出。
守衛在王府門外的侍衛,何其的森嚴,以嫵兒的記憶力來看,這些侍衛遠比她第一次來寧王府時,多了數百倍。
恍惚間,嫵兒明白了幾分。
一定是因為那日,那個該死的離天浩當眾公布了焰蕭的身份,這樣的消息傳入了云朝國京城,驚動了某些有心人,所以才會率軍來到塞北,一探究竟。
“離天浩,你這個人渣,就該被天打雷劈。”
嫵兒恨恨的詛咒著,就發現王府門口的守衛注意到了她,對她一番指指點點后,竟是有數十名守衛,直接沖了過來,將她團團圍在當場。
也不懼他們,嫵兒一聲嬌叱,“放肆,你們是誰的手下,也敢對本宮無禮?”
“我等都是太子東宮的御林軍。”
守衛們也不懼嫵兒,十分不客氣的回應著,“寧王妃,我等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的好。”
“你什么意思?還束手就擒,你們區區御林軍,就算直屬于太子殿下,也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放肆。”
清叱一聲,她推開那守衛,就要往王府中走去,就只感覺到脖頸間一寒,守衛拔出佩刀架在了她的項上,“王妃再反抗,可就要人頭搬家了。我等此次是奉圣旨行事,請王妃入府吧。”
“什么圣旨?”
嫵兒心中生疑的問著。
“此事王妃見了太子,自會知曉。”
守衛們十分生疏的回答著。
嫵兒秀眉微蹙,心中暗暗琢磨著,太子究竟在搗什么鬼時,已然在守衛們的押送下,穿越了亭臺樓閣,走進王府前廳。
前廳中,她見到了太子冥英,韓相千金韓靈兮,冒牌寧王醫無心,暗衛烈風等人,卻全然不見焰蕭的下落。
知道他必然沒事,嫵兒微微寬心,就是望向了太子,喝問道:“不知太子奉了什么圣旨來此行什么事?”
冥英神色一凜,手持圣旨道:“慕容嫵兒,你于京城時便是品行不端,婚前失貞,來到塞北后,竟仍是不思悔改,居然與修羅殿的叛徒焰蕭私通。你這是欺我弟無能嗎?現在本宮這個做哥哥的再此,就要為吾弟主持公道,替他出一口惡氣。”
于京師中,聽聞琉璃國中傳來消息,前修羅殿殿主焰蕭才是真正的寧王,冥英心中大驚。
若此事當真,那就只能說他這個弟弟太工于心計了。
當年他才多大年紀,居
然又是裝白癡,又是裝殘廢。
就連久居深宮中的皇后都震驚了,她再三猶豫后,就是派兒子親赴塞北,讓他一定要弄明白,焰蕭究竟是不是寧王。
如此沸沸揚揚的傳聞,傳遍了整個京師,甚至整個云朝國。
但卻獨獨瞞過了皇上。
冥英向皇上請旨時,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說,他懷疑焰蕭就是寧王,寧王就是焰蕭,他那個弟弟從未白癡也未殘廢過。
他請旨時,就是向父親表達了自己身為兄長,對弟弟的心疼與愛護之意。
江湖傳聞,慕容嫵兒與焰蕭之間產生了曠世戀情,焰蕭為了她,反出了修羅殿。甚至還有傳聞說,這兩人雙宿雙飛到了大金王朝,又在琉璃國大軍面前大秀恩愛。
冥英表示,慕容嫵兒如此做事,是在報復云朝國皇室對她的不公,是在故意給他那可憐的弟弟戴綠帽子,是欺負他弟弟無能。
當時,皇上就震怒了,下旨讓冥英前往塞北,查清此事。若慕容嫵兒真是這般不守婦道,定然要重重責罰,絕不姑息。
冥英本就與慕容嫵兒有舊怨,再加上同焰蕭有嫌隙。
來到塞北,發現慕容嫵兒不在王府,他就直接以寧王妃不貞,逃離塞北,背叛寧王為由,將整個塞北封鎖,不許百姓隨意上街走動,不許商販隨意往來大金與云朝兩過。任何人看到寧王妃,都不許與她多說話,否則以通敵罪論處。
他此舉,自是為了第一時間抓住外出未歸的慕容嫵兒,與此同時也有引焰蕭現身之意。
只可惜,他一連封鎖了塞北近半個月,既未見慕容嫵兒出現,更沒逼出什么焰蕭。
反是那個白癡又殘廢,不知道是不是冒牌的弟弟,每天都傻呵呵的抓住他的衣袖,讓他給他弄個媳婦來。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認為慕容嫵兒舍棄了殘廢又白癡的寧王,與焰蕭雙宿雙飛時,就聽到守衛來報,這個女人返回了塞北,而且還沒事人一樣回了寧王府。
當下,他來了精神,回眸與韓靈兮相視一笑,兩人就是定下計來,就算焰蕭真的不是寧王,他們也要好好整治慕容嫵兒一番,若不出口惡氣,他們豈不是白往塞北跑了一趟。
嫵兒眨著大眼睛,望向了冥英,“太子殿下,恕我糊涂,你說我和焰蕭私通,請問你有證據嗎?還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鬼混在了一起?”
“此事江湖中人盡皆知,還需要證據嗎?”
冥英不客氣的喝問著,嫵兒就是笑了起來,“這我就更糊涂了,莫不是太子你判斷事情,都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聽聽傳聞就好了?”
冥英變了臉色,這個該死的丑女人,居然這樣變著法的辱罵自己。
韓靈兮嬌滴滴的嚷著,添油加醋道:“太子哥哥,你看看她,犯下重罪,對不起寧王,居然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羞辱你。”
“慕容嫵兒,休要逞口舌之利,還不速速跪下認罪,本宮也好從輕發落你。”冥英喝著,嫵兒就是搖頭,“太子殿下,你若有證據,不妨拿出證據。你若沒證據,何必恐嚇我,讓我認罪呢?反正我就是那句話
,拿出證據來,否則不要隨便毀我清白,給我夫君戴綠帽子。”
說完,她就直接走向了寧王。
醫無心十分配合的傻笑著,完全就是個白癡的抱著嫵兒,“嘿嘿,媳婦回來了,媳婦回來了。我們去玩過家家好不好,我娶你,我們拜堂去……”
“閉嘴!”
冥英只覺得頭疼,他抬手一指慕容嫵兒,“那你給本宮好好解釋解釋,為什么你身為寧王妃,居然半個月不回王府?有家不回,遠離夫君,不是與人私通是什么?”
“呵呵!”嫵兒又一次嬌笑了起來,“照太子殿下的說法,那你和韓相千金是什么關系啊?韓小姐不也是有家不回,又未嫁給太子,就和你這般同行遠赴塞北。孤男寡女的,莫不是太子你饑渴到了這種程度,都不等到婚配,就要和韓小姐她……”
“你…”
韓靈兮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作出那種茍且之事嗎?我和太子之間是清白的,我們雖然彼此鐘情,卻不越雷池一步。”
她憤憤然的解釋著,嫵兒就是點頭,“既然韓小姐和太子殿下是清白的,那我慕容嫵兒深入絕地,采摘草藥,想要只好我夫君的腿,有錯嗎?”
說著,她手中多了一捧草藥,“太子殿下,嫵兒可是一心為夫君,還請你回京城,上奏皇上,為嫵兒請旨,好好表彰一下。”
冥英氣得甩手,這個女人的嘴太厲害了,如此一來,他非但治不成她的罪,還的請旨褒獎她?
這他媽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冥英在心里咒罵著,卻終究是男人,不如韓靈兮身為女子,來得心細。
她眼尖的發現嫵兒脖子上多了個玉佩,就是壓低了聲音,在冥英耳邊低語,“太子哥哥,你問問那個賤人脖子上戴著的,是不是野男人送的定情信物。”
韓靈兮已然壓低了聲音,這樣的話語卻還是傳入了嫵兒耳中。
她閃電般強勢出手,一耳光打在了韓靈兮的臉上。
“你敢打我?”
韓靈兮惱火不已的問著,嫵兒清冷寒眸閃過,看向了冥英,“還請太子殿下說說看,若有人侮辱皇上宮中的妃嬪,該當何罪?”
不知嫵兒這般問是什么意思,總覺得是個陷阱,可這么多人都看著他呢,他也不能不答。
于是斟酌了一下,他答道:“侮辱父皇宮中嬪妃,就是侮辱父皇,此為重罪。”
嫵兒指著自己胸口的玉佩,喝道:“烈風,還不來說清楚,這玉佩是怎么回事?莫要叫人隨便侮辱了已故的謝貴妃。”
烈風會意,當下上前道:“回太子殿下,韓小姐的話,這玉佩是謝貴妃遺物。當年謝貴妃在時,就常言,日后寧王他娶了妻房,就將玉佩當作信物送去。雖然寧王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但卑職卻不敢忘記娘娘生前之言,當日王妃入府,就已然將玉佩奉上。”
嫵兒不依不饒道:“烈風,有人這般侮辱已故貴妃娘娘,這是在欺負王爺無能,你還不趕緊上奏皇上,替王爺討回個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