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歌磨了磨牙,葉痕的這個條件聽上去的確很誘惑,有了這樣一塊金牌,她便可以無錢走遍天下,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日子。
可她并不傻,葉痕以她的指紋為證,也就是說,以后就算她離開了晉王府,離開他,只要她動用過這塊金牌,他都能立即知道她的行蹤,屆時這天下在他面前不過如同掌中物,他不用出門,也可以通過各地呈上來的情報這塊觀塵鏡知曉她的一舉一動。
百里長歌想到這一層,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幡然醒悟過后才知自己被這個男人誆了。
她定了定神,才勉強冷靜道:“我反悔了!”從懷里將那塊金牌取出來遞給他,“這個還給你,我現(xiàn)在缺錢,我只要銀子!銀子你懂不?”
“你這是愛財如命還是高風亮節(jié)?”葉痕悠悠轉(zhuǎn)回眼看著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自然是愛財。”百里長歌動了動眉梢,再將那金牌遞近一寸。
葉痕隨意看了一眼,并沒打算伸手接過,只淡淡搖頭,“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百里長歌眉頭一皺,心中涌上不好的預感。
“除了你的指紋,我還作了一幅畫,已經(jīng)吩咐了下面的人,倘若有一天這個金牌失去效用,便等同于指紋失去作用,到時候再不用指紋為證,只要看到那幅畫,就免去你在任何交易場所該付的銀子。”葉痕的聲音極其溫潤清淡,好像在討論天氣一樣。
“你瘋了!”百里長歌愕然過后怒喊一聲,她自然聽得出來葉痕所說的畫上面是她的肖像,如此一來,全天下的商販都認識她了,除非以后她再也不要恢復女裝,就這樣一直易容。
否則將來無論她走到哪里,都逃不過葉痕的眼線。
“所以,為了不在天下人面前暴露你的尊容,你還是乖乖收起那塊金牌。”葉痕修長地食指往她捏緊的拳頭上指了指,挑眉道:“別捏碎了,一碎就失去了效用,金牌無用的話只能啟用你的畫像了。”
“葉痕,你這是侵權(quán)!”百里長歌忍無可忍,怒道:“你把我的畫像公布出去,有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唔……尹江秋可是父皇親自分配到晉王府的醫(yī)官,在戶部有登記的,我一直都沒有去注銷,你現(xiàn)在似乎是晉王府的人,而我作為一家之主,有權(quán)利那樣做。”葉痕扶額,作冥思苦想狀無辜道。
百里長歌牙齒都快咬碎了,她當初一定是腦抽了才會想著找這個黑心的做靠山。
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她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咦……你不舒服嗎?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昨夜沒睡好?”葉痕故作茫然地看著她。
“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百里長歌將金牌往懷里一揣,大步出了前殿。
魏俞站在不遠處的回廊下,見到百里長歌怒氣沖沖地跑出來,以為是因為秦黛的事跟王爺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趕緊走過來,臉上掛著歉意,“阿瑾,真不好意思,連累你得罪了王爺。”
百里長歌腳步一頓,她立即反應過來魏俞說的是秦黛的事,勉強扯了扯嘴角,她呵呵笑了兩聲,“瞧你說的哪里話,大家同在晉王府當值,能幫你的,我定然幫,更何況這件事牽扯甚廣,若是沒有你提供線索,我們還不知道得查到什么時候去呢!”
魏俞聞言后眸光一亮,“阿瑾,有你這句話,以后你若是有任何需要,我定當義不容辭,哪怕是豁出性命也會幫你的。”話完面色又黯淡下去,絞著手指不安道:“可是刑部都已經(jīng)下公文讓黎大人結(jié)案了,即便我們知道這件事還有內(nèi)幕,那又有什么用呢?秦姑娘的冤情還是沒法洗清。”
百里長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們晉王是什么人,這么一點小事能難得住他?”
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把那黑心的男人罵了百遍。
魏俞這才松了一口氣,眉目慢慢舒展開來。
“你再跟我說說十一年前的情形。”百里長歌引他到花園的石桌旁邊坐下,“多了解一些情況,對案件很有幫助的。”
魏俞點點頭,緩緩道:“十一年前,仙兒大概十一二歲,在那一批演奏的女子中,她是最小的,卻也因為相貌而顯得出眾。”
“當時我跟在叔叔身后,一進門便瞧見了她,她似乎有些疲倦,神情看上去極其恍惚,以至于在演奏的時候彈錯了一個樂符,幸虧她旁邊吹簫的女子用手肘悄悄拐了她一下。”
“她彈錯了一個樂符,沒人注意到嗎?”百里長歌問。
“沒有。”魏俞搖頭道:“晉王殿下十歲掛帥出征,首戰(zhàn)便大獲全勝,西陵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皇上龍顏大悅,特在宮中設(shè)宴,為王爺洗塵,那天的宴會,百官及其親眷都在,熱鬧非常,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秦姑娘彈錯樂符這樣的小細節(jié)。”
“那你又是如何認識秦姑娘的呢?”百里長歌想著魏俞即便是遠遠看見了秦黛,也不見得能有機會跟她說上話的吧!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在御花園見到仙兒。”魏俞陷入了回憶,緩緩道:“她依舊是神思不屬的樣子,我擔心她會在接下來的演奏中再出紕漏,便上前與她說了會兒話,順便拿了些叔叔給我的醒神露讓她服下。”
“那后來呢?”
“后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魏俞慢吞吞道:“我也曾私底下向教坊司的人打聽過,有傳言說她病死了,我便當真以為她早已辭世,卻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再次見到她,阿瑾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們兩個在面館,我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心里幾乎高興得要發(fā)狂了,但是后來又聽說她要大婚了,我估摸著,這么多年過去,她肯定早就不認得我,所以才沒敢上前與她說話。”
“難怪……”百里長歌恍然大悟,“我就說你一個小宦官怎么會對她一個琴師如此上心,原來是有段這樣的過往。”
恍惚片刻,她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情況下,教坊司的女子會被安然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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