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睡在沙發上的時候抱著一本《解剖學》在看,她一邊拿著筆一邊在默默念著需要背下來的內容,沒有注意到此時將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的靳北城。
靳北城看著不遠處在沙發上半躺著的女人,她剛剛洗過頭發梢還有些潮濕,嘴唇闔動在念著什么。
其實結婚一年,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她有些反常,才讓他注意到了她。
“哼。”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爾曼的思緒從書本當中被拉了回來,連忙回過頭去看向了靳北城。
“恩?”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捋了一下鬢角掉下來的頭發。
“你的資質,不適合當法醫。”靳北城將手中厚厚的一沓案件放到了枕邊,拿過柜子上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云淡風輕地說出口。
爾曼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她記得第一次踏進這幢別墅的時候,靳北城就告訴過她,讓她放棄念法醫專業。
當時他就說她的資質不夠,根本不適合。
爾曼的確不是很聰明,她當初是壓線進的法醫專業,三年的時間每一年排名都不溫不火,但是她付出的卻是旁人的好多倍,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特別笨。
“可是我很喜歡這個專業,也很想當法醫。”她的手緊緊地捏著書本,心底隱忍著難受。
靳北城將杯子放下,冷冷嘲諷:“不是所有的東西喜歡就能夠得到。念書是這樣,愛情也是這樣。”他直接嘲諷了爾曼,一年的相處即使沒有朝夕相對,他也能夠感受到這個女人對他熱烈的愛慕。
每一次當他看著她的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底都是愛慕和羞澀。她越是深愛,他的報復就越是成功。
靳北城之所以對她冷漠以待而不是直接侮辱,就是這個目的。
爾曼的眼角堆滿了晦澀,她將手中的書放到了一旁,看著靳北城的眼睛開口:“如果我以后真的成了法醫,證明了喜歡的東西通過努力或許也能夠得到,你會不會給我愛情?”
“不會,也不可能。”他直接關掉了墻上燈的開關,室內瞬間一片漆黑。
爾曼也靜靜躺下了,她沒有告訴靳北城的是,當初她選法醫學這個專業,是因為他。
第二天早晨爾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沙發上,而是睡在了靳北城的枕邊,同一條被子里面。
她睜開眼睛轉過身去看向這個男人的時候嚇了一跳。難道是她昨晚自己夢游爬了上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要輕輕地扯開被子離開的時候,身旁這個男人卻是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你把我吵醒了。”語氣中帶著傲嬌和不悅,這個男人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打擾他,無論是在睡覺的時候還是工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