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臉上的笑意很明顯,她扯了一下嘴角,看著隊長的眼神非常地淡定,以至於讓隊長看的有些恍惚。《
“你有什麼事嗎?”隊長很顯然是被爾曼這樣的眼神注視地有些不舒服了,低聲不悅地詢問出口,
爾曼挑了一下眉,她之前修過犯罪心理學,即使隊長這樣長時間跟罪犯打交道的人,爾曼依舊可以看出他這個時候的緊張情緒。
要是說他真的跟葉筱不認識,爾曼打死都不會相信攖。
“沒什麼事。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爲隊長會跟葉筱認識,是我想的太膚淺了。”
爾曼神色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鎮定,她不打算打草驚蛇,而是打算看看接下來,隊長接下來會有什麼舉措。
“沒什麼事就出去。”
隊長被惹得不耐煩了,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償。
“好,我去解剖室了。”爾曼頷首,剛剛轉過身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停頓了一下腳步之後回過頭去看向了隊長,“哦對了,當時我請隊長您幫我調查的那個車牌號碼,有消息了?”
爾曼現在說話的態度完全就像是跟平級的人在說話一般。
隊長愣了一下,想起來了這件事情,面上依舊是不耐煩:“沒有。”
“好。”爾曼也不催促,她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她走出隊長辦公室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馮知的號碼,她之前拜託馮知去查了,按照他的辦事效率,應該差不多是有結果了。
“喂。”那頭的馮知並沒有爾曼的號碼,在看到這一串陌生的數字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奇怪呢,“哪位?”
“是我。”爾曼一邊走向解剖室一邊拿著手機,“馮律師,上次請你幫我查的車牌號碼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我剛想打給你。”馮知這個時候正在靳氏,這段時間靳北城出了事情,靳父親自上陣,導致馮知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查到了。”
馮知喝了一口水停頓了一下,他忙活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有時間要打給爾曼了,沒想到爾曼自己就先打過來了。
“車牌號碼是出租車公司的,但是這個出租車司機我查出來,是b市人,以前有過案底,因爲故意傷人罪。等會我發個照片給你,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好。”爾曼頷首,對馮知的辦事效率很讚賞。
難怪,馮知會一直留在靳北城的身邊做事。
相比較於隊長那樣的人來說,馮知的高效讓爾曼更加厭惡隊長了。
因爲她知道,隊長是故意不幫她查的。
掛斷之後大約十幾秒鐘,馮知就發來了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面的男人爾曼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當時試圖“綁架”她的那個司機。
她略微皺了一下眉心:“b市……”
爾曼低聲喃喃,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b市人?雖然她不相信出租車司機跟她是個人恩怨,知道在司機的背後肯定還是有人操縱著的,難道是有人僱傭了出租車司機這個b市人來綁架她?
還是,那個幕後黑手也是b市人?
爾曼越想覺得頭腦中越來越亂,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想不去想這些事情,轉身走進了解剖室。
寧宅。早上十點半。
南方覺得自己昨晚睡得很不舒服,她睡覺很認環境,如果忽然切換了一個環境的話她肯定是睡不好的,比如昨天晚上。
她迷迷糊糊地還沒睜開眼睛,準備翻身的時候卻覺得身上有一個東西壓著自己。
南方牴觸地伸出手推了一下。因爲她睡覺的時候特別不喜歡有人碰她。或許是之前寧澤給她留下的後遺癥。到了現在南方都只能夠跟寧寧一起睡,就算是於之萍跟她一起睡覺都不行。
她不喜歡被人碰。
但是這個東西怎麼推都推不掉,南方覺得有些煩地睜開了眼睛,她睡眼朦朧中,彷彿看到有人在看著她。
神色裡面帶著認真和試探。
當時南方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害怕。
她瞬間清醒了。伸手扯過被子,但是發現被子就好好地蓋在自己身上,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被子裡面自己的身體,還好,睡衣穿的整整齊齊,沒有任何其他的跡象。
南方像是瞬間鬆了一口氣一般,如釋重負。
身旁的男人看到她這一連串的舉動,面無表情,但是看上去有些隱忍的不悅。
“又不是沒睡過。”男人扔出一句話來,讓南方的臉已經僵了。
南方是開不得玩笑的,用寧澤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女人太呆板,她是女版的顧崢,兩個人從小到大都是正經地很,從來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也不會說出格的話,更加不會像寧澤一樣隨便開玩笑。
南方看上去已經有些不悅了,但是寧澤還不至於因爲她不高興了就收手了,要是寧澤真的有這麼好心的話,當初也不會娶了南方了。
“你胡說什麼。”南方的耳後根有點發燙,她故意將被子扯上去了一點不讓寧澤看到。
在南方的心目當中,跟寧澤的那場婚姻以及他們之間有過的親密的行爲都是噩夢。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你那麼感興趣。我喜歡身材好的。”寧澤將自己做完放在南方腰上的手臂直接拿開,剛纔壓在南方身上的,就是他的一條手臂。
現在忽然重力失去,南方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
其實昨晚他們兩人之間是隔著一個寧寧的。
昨天晚上南方跟寧澤爭執,非要回去,但是南方的力氣哪能跟寧澤相比,寧澤直接就將放到了被子裡面。
將她裹緊了之後警告她乖乖睡覺,否則的話就把寧寧吵醒。
這種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的行爲,正常人做不出來。所以寧澤在南方的眼裡,永遠都是一個瘋子。
寧澤向來都是用強的,在一中兩人唸書的時候是這樣,結婚的時候是這樣,昨晚也一樣。
她不聽話,他就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他不會跟她說什麼好話說什麼大道理小道理勸她留下來。
既然想讓她留,就扔進被子裡不就行了?
這是寧澤的處事原則,是南方一直都不能夠理解的原則。
寧澤像是說上癮了一般,使勁得挖苦南方:“你這樣小學生一樣的身材,要不是昨晚有寧寧隔在我們中間,我都不會跟你躺在一條被子裡面。”
這樣的話無論是哪個女人聽了肯定都是不悅的,畢竟是被男人這樣說自己。
南方還是不能夠習慣寧澤一直以來的挖苦和無理由的挑釁,她覺得鼻尖有些酸澀,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誰稀罕。”她吐出幾個字,一點力氣都沒有。
女人肯定是口是心非的,她當然是稀罕的,倒不是稀罕寧澤,而是稀罕寧澤說的評價她身材的話。
每個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身材,被人這樣說了心底肯定不舒服。
“還有,最近你怎麼瘦成了這幅樣子?下巴太尖了,兩頰都快要凹進去了,我以前到底是看上了你哪點?”
寧澤像是隨口吐槽一般,扔出這麼一句話給南方。
這句話讓南方徹底地生氣了,她咬了咬下脣瞪著眼前這個此時眼神並不是落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看我幹什麼?就算我身材不好,臉蛋不好,跟你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南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一般。
她繼續:“你身邊那麼多名媛明星,隨便拎一個出來都那麼好看,求你別看我了。”
南方倒也不是自作動情,只是她覺得這幾年寧澤雖然花邊新聞不斷,今天捧了這個四線小明星,明天又跟這個名媛有緋聞了,鋪天蓋地的寧澤的女人讓南方也有些受不了。
但是可怕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有時間來煩她。
“吃醋了?”寧澤這個時候跨過還在熟睡的寧寧,看著南方的時候眼底帶著一點輕佻。
南方皺眉:“我吃糖了。”
“吃醋也沒用,你比不上她們。”寧澤直接扔出一句話給她,掀開被子起身直接去了洗手間。
南方雖然不喜歡寧澤,但是一個女人被男人這樣說心底還是不痛快的,她咬了咬牙,起身也跟著寧澤走進了洗手間。
寧澤開始刷牙,看到南方進來了還扔了一個新牙刷給她:“刷牙,洗臉。待會你把寧寧帶回家。”
南方接過牙刷,擠了點牙膏,心底卻是有些不舒服。
“你把寧寧當玩具嗎?喜歡的時候留在身邊,不喜歡的時候就送回家?”南方倒不是想要寧寧留在寧澤身邊,只是對寧澤的這種態度很不快。
寧澤正在刷牙,這個男人穿著睡衣刷牙的樣子很迷人,跟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很……居家。
南方直直地看著他,寧澤微皺眉,解釋:“今天我出差,至少要出去半個月。你難道希望寧寧留在這裡讓我小姑媽帶他?”
一想到小姑媽南方的臉色就變了,她連忙搖頭。
她當然是最好寧寧回家的。
南方站在寧澤身旁刷牙,她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動作是很親密的人之間纔會做出來的舉動。兩個人對著鏡子一起刷牙。
她一邊刷牙一邊含糊開口:“你昨天不是說你發燒了嗎?爲什麼今天還要出差?”
她只是好奇隨口一問,最近她開始願意跟人交流起來了。
爾曼說,她的病情似乎已經開始逐漸變好了。
但是隻有南方自己知道,其實並不然。她只是想要跟別人接觸,所以,每一次說話都幾乎是拼盡了全力一般。
“原來你還記得啊?我現在嗓子還疼呢,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我又不是醫生。”南方啐了一句,連眼神都不沾到寧澤身上。
“我來不及看醫生了,你就幫我看看我嗓子是不是發炎了。”說完,寧澤已經張開了嘴巴對著南方了。
南方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還是沒有拒絕他。
她皺眉嫌棄:“你太高了。蹲下點。”
寧澤很聽話地蹲下了一些,南方踮起腳尖去查看他的嗓子,皺眉:“你滿嘴泡沫我怎麼看啊?”
這句話剛剛落地,下一秒,寧澤忽然附身吻上了南方也滿是泡沫的嘴巴。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南方用自己手上的牙刷使勁地戳寧澤的後背,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寧澤終於鬆開了她,南方瞪著她,嘴巴上的泡沫混合著寧澤的泡沫,已經半張臉上都是了。
南方一臉委屈地看著寧澤,竟然罵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寧澤卻是直接去接了水沖掉了自己臉上和嘴巴里面的泡沫,直接扔給她一句話:“吻技還是跟高中的時候一樣,沒意思。家裡沒別的女人,湊合用一下。”
寧澤這句話欠揍地很,縱然南方平時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羞辱和猖狂,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覺得心底晦澀難擋。
她咬緊了牙關,緊緊瞪著寧澤的眼睛,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直接離開了洗手間。
“靳南方永遠都不會愛寧澤。”這是念高三的時候她寫的一句話。南方不知道此時的寧澤腦中閃現的是這句話。
寧澤扯了一下嘴角,冷冷笑了一下,沒有說任何挽留她的話。
---題外話---南方&寧澤這一對主要放在番外裡面寫,正文先穿插一點他們的故事。番外會開的,大家請放一百個心,正文咱們還是主要講男女主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