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經常會做早餐給自己吃,做了那么多年。在費城的時候還經常做給爾曼和帆帆吃,但是后來嫁給了蔣宴之后,她的生活能力就像是退化了一般,做早餐的事情要么包給了陳姨,要么包給了蔣宴。
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婚后做早飯給蔣宴吃攖。
這得歸功于蔣宴今天的晚起……
兩個小時候,蔣宴起來,他看到身旁的位置空了的時候,還以為意知是去上班了。但是一下樓,卻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你醒了?”意知圍著圍裙,端著精心做好的飯菜快步走出了廚房。
“恩。”蔣宴看到意知的這份打扮的時候略微有些吃驚,“怎么是你在做早餐?陳姨呢?”
“我今天給陳姨放了一天假,她這幾天跟著我一起擔驚受怕的也辛苦了。早飯我來做給你吃。”意知含笑,臉色甜蜜。
只要她看到蔣宴,就滿心都是甜蜜蜜的,至于蔣家人的事情,早就已經被她扔到腦后去了。
“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三明治,還有皮蛋瘦肉粥。”
意知盛了一碗粥到蔣宴的面前,蔣宴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當看到碗里面的皮蛋瘦肉粥的時候,一邊吃了一口一邊開口:“你今天不能喝粥,因為粥里面放了皮蛋。償”
意知剛剛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卻聽到了這樣的話,瞬間一點吃的興趣都沒有了。
“為什么?”她蹙眉,看蔣宴喝地好像很歡的樣子。
“皮蛋吃多了,小孩子會變蠢。”
“孩子會在肚子里呢。還有,你這是道聽途說來的吧?”意知嘟噥著開口。
蔣宴卻是異常鎮定:“孕婦不適合吃皮蛋。”
“……”意知最終還是妥協了,她知道蔣宴這個家伙是刀槍難入的。
她坐在蔣宴的對面,吃著自己做的三明治,蹙著眉心:“我這幾天一大早就想吃甜食,在爾曼家的時候實在是克制不住吃了蛋撻,你不會怪我吧?”
意知發生什么事情都會跟蔣宴說,哪怕是吃點甜食這樣的事情,也必須得匯報。
“偶爾為之,可以。”蔣宴還是像個老中醫一樣,諄諄教誨著。
意知斜了他一眼:“懷孕之后這都不能做那都不能做,真麻煩。”
“再忍忍,還有幾個月。”蔣宴是醫生,所以明白孕婦懷孩子和生孩子有多痛苦,他不像是一般的男人一般,覺得妻子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自然規律,他很尊重意知,也很照顧她。
“那在我生孩子這幾個月里面,你都不能夠離開我。不能再出差了。”
兜了一大圈,她原來是想要說這個……
“恩。”沒想到,蔣宴竟然同意了。
意知聞言之后滿心歡喜。
就在這個時候,蔣宴的手機響了起來,意知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是爺爺兩個字的時候,心臟迅速收縮了一下,沒來由地劇烈緊張了起來
“蔣宴,是爺爺。”意知蹙著眉心抬頭,緊張的感覺溢于言表。以前她是最欣喜見到爺爺的那一個,但是現在卻是最害怕的那一個。
“恩。”蔣宴還是沒有多說,按下了接聽鍵。
“喂,爺爺。”蔣宴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看了一眼身旁緊張地不行的意知,伸手放到了她的手背上。
“恩,我已經回到a市了,今天早上。意知今天身體不舒服,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別墅。抱歉,爺爺。”蔣宴的話干脆利落,幾分鐘之后就直接掛斷了。
“爺爺讓你過去嗎?”
“是讓我們過去。”蔣宴糾正她。
“你拒絕了爺爺?”意知蹙眉,覺得蔣既拒絕不好,接受又不好……
“難道你想今天過去?”蔣宴喝了一口牛奶,臉色平靜。
意知擰緊了眉心:“那早晚都是要去的。”
“之后我自己去見爺爺,你一個人乖乖呆在家里,學校那邊我幫你請假,這幾個月暫時先不要去上班了。”
蔣宴將事情安排好了,也不過問意知的意見。
因為自從嫁給蔣宴之后,她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做主了。她完全信得過他。
“哦。”意知隱隱約約還是有一點緊張。
這個時候,別墅客廳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意知被嚇了一跳,這么一大早的,會是誰來別墅?難道是陳姨回來了?
但是下一秒,從門外走進來了蔣林川的身影,意知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六了,蔣林川放學回家了。
“哥。”蔣林川進門,將書包扔到了沙發上面,快步走了過來,順手從盤子里面拿起了一塊三明治放進了嘴巴里面吃了起來。
蔣林川繼承了蔣家人的英俊外表,即使是這么匆忙地吃著東西也很帥氣。
意知抬頭看著他,但是蔣林川仍舊把她當做透明空氣一般,根本不去理會她。意知也已經習慣了,這個時候蔣林川要是對她熱情的話,她反而是更加不能夠適應。
“這個三明治真好吃啊!陳姨的手藝最近提高了啊。”蔣臨川笑著開口,應該是沒吃早餐就從學校里面趕過來了。
意知見他吃完了,就將盤子推到了他面前:“這里還有,你多吃點。要不要喝牛奶?我幫你去倒。”
意知不是一個特別容易跟別人熟起來然后對人熱情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的話,她可能一句話都不會主動去跟人家說。
她已經將蔣臨川當做是自己的弟弟了,所以想要好好照顧他。
但是蔣臨川在聽到意知的話之后,立刻冷聲開口:“不用你來,我自己去倒。”說完他快步走進了廚房,搶在意知前面倒了一杯熱牛奶出來了。
他從桌子上面又那了一塊三明治,吃得很香。
蔣宴哪怕是吃東西的時候動作也很紳士,不像蔣臨川這樣狼吞虎咽的,他平靜開口:“這是意知做的三明治,不是陳姨做的。”
蔣宴的臉色淡定,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是在看著蔣臨川。
蔣臨川一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將手中的三明治扔到了桌上:“難吃。”
他冷冷吐出來來兩個字,伸手扯過一張紙巾擦了一下手,轉身去拿書包:“我上去做功課了。”
“站住。”蔣宴像個嚴厲的家長,一下子就叫住了蔣臨川。
還好蔣宴的話對于蔣臨川來說是很管用的,他也就聽蔣宴的話了。
“你是怎么對你姐姐說話的?還有沒有家教了?”蔣宴代表著蔣臨川的家教,畢竟這么多年,蔣臨川這個孩子都是他在教育和照顧長大的。
意知現在有點擔心,以后他們的孩子出生,不會被蔣宴教地像蔣臨川一樣叛逆吧…
但愿不要。
其實她對蔣臨川今天的行為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蔣宴特別在乎。
“蔣宴,沒事的。”她伸手推了一下蔣宴的手臂,生怕又惹出什么事端出來,現在蔣家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但是蔣宴卻是冷著臉,面色沉靜:“你是他的姐姐,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承認。血緣關系是沒有辦法抹掉的。他必須尊敬你。”
“尊敬?”這個時候蔣臨川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又開始了,讓意知覺得頭疼不已,“她有什么好值得我尊敬的?哥,你自從跟這個女人結婚之后,就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在這個家里,我待不下去了。”
蔣臨川很氣,他仍舊在討厭著意知。
意知聽到之后覺得很委屈,她怎么就成了罪人了?
但是她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夠低聲開口:“臨川,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的話,大不了你回家的日子,我住到我朋友家去好了。”
她已經退了一百萬步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的話,她根本不會這么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
但是人家蔣臨川根本不領情,冷哼著開口:“你在我哥面前裝什么無辜?”
意知眨了一下眼睛,她怎么又是成裝無辜了呢?真的是冤枉……
她想要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于是別過頭去看向蔣宴:“蔣宴,你覺得我現在像是在裝無辜嗎?”
她睜大了眼睛,想要開個玩笑。
但是蔣宴卻是很不配合,直接對蔣臨川開口:“向你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