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人的臉色清一色地難看,尤其是今天也回家的陸思曼和她媽。
陸浦江卻是沉了臉色故作威嚴:“你們來得太晚了,難不成還要長輩等你們晚輩吃飯?”
“爸,在陸伯在奶奶旁邊再給我們放兩張椅子吧。”陸伯是陸家的管家。爾曼不想在奶奶生日的時候鬧矛盾,但是下一秒,靳北城卻是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聽說岳父手下最得意的學生這段時間接手了一個富豪的奪子案?不巧,那個案件剛好是我審判。”靳北城這句話落,陸浦江額上的青筋忽然跳了一下,臉色變得誰都看得出來。
靳北城的薄唇略微笑了一下,帶著寒意,他示意陳伯在陸浦江的身旁添了兩張椅子,挑釁的意思已經擺到桌面上了。
他牽著有些愣住的爾曼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蘇打水掃視了一眼餐桌上的所有人,淡淡開口:“聽說如果這個案子你學生成功了,那個富豪會給陸氏律師行一筆巨資?”
“靳北城,你別忘了你是個法官!法律是公平的輪到到你胡來?”陸浦江今天讓靳北城來原本是想要讓他看看,被他搗亂之后的陸家仍舊是光鮮亮麗的,但是沒想到卻是被挑釁了。
靳北城伸筷子夾了一塊瘦排骨放到了爾曼的碗里面,讓爾曼吃了一驚,但她還是乖乖低頭吃飯不說話。
她知道這個時候偶不是她能夠插嘴的。
“不巧,那個富豪的前妻是我妹妹,我完全能夠證明那個男人沒有資格擁有孩子的撫養權。證據都在我的手上。”
他鎮定自若開口,仿佛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身旁的爾曼卻略微怔了一下,是南方?
陸浦江已經被他氣地說不出話來了。
“你本來還打算靠著這筆錢把陸氏律師行這幾年的資金漏洞給填上的吧?可惜了,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他附過身去低聲跟爾曼說話:“對不對你胃口?”
爾曼被嚇了一下,他的姿態非常自然,絲毫不像是偽裝,但是她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他不會這么好心對她。
“恩。”她低頭吃著菜,不敢抬頭去看他,更加不敢抬頭去看陸浦江此時憤怒的眼神。
“你非要事事針對我們陸家?!”從靳北城在法律圈里面初展頭角到現在的聲名顯赫這段時間里面,他只要能夠抓住陸家的把柄,都會睚眥必報。
靳北城薄唇只是輕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夾了一筷子菜遞到了對面一直沉默不語的奶奶的碗里面。
“奶奶,生日快樂。”當靳北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把爾曼給驚到了,“要一直健康,這是曼曼最大的心愿。”
雖然震驚,但是心底卻是濕漉漉的,她以前也奢望過他這樣叫她的。
奶奶幾年前中風現在身體也不是很好,欣慰地笑了:“你能對曼曼好,是奶奶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