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A市日報的記者,之前我去你哥公司采訪的時候遇到過你,你肯定是不記得我了。”男人笑著坐到了南方的身邊,這樣的舉動讓南方覺得有些不舒服,稍微朝著寧澤的方向挪了一下。
“抱歉,我不記得了。”南方已經冷著一張臉了,她并不喜歡身邊有人靠她太近。
寧澤也察覺出了南方的不適,原本就摟著南方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將她朝著自己的位置稍微挪了挪攖。
但是這個男人很不識趣,見南方稍微挪到了寧澤的那一邊,也更加朝著南方的位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記得你啊。之前我打聽到,你哥哥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里面去了是不是?靳小姐,不如我給你做個采訪吧,聽說你現在是知名畫家了,看在我跟你哥哥認識的份上,把這個頭條給我吧。”
南方聞言,眉心緊蹙在了一起:“這位先生,我難道應該允許記者把我的病史寫到報紙上面去嗎?”南方覺得好笑,忍不住扯了嘴角。
寧澤之前也并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是剛才在生日宴會上面因著客戶說了幾句話。
南方原本就討厭面對別人,她之前之所以不愿意以真姓名來賣自己的畫就是不喜歡被外界的媒體打擾。倒不是她自己驕傲,只是真的抗拒這種媒體。
而且,這個記者提到了她的病史……這是南方不能被外人所觸及的底線償。
寧澤伸手緊緊攬住了南方的肩膀,要是早知道這個記者會這么說話的話,寧澤早就不讓他出現在南方的面前了。
“說夠了沒有?我老婆沒有病。”寧澤的神色很認真嚴肅,跟往日里的那個他完全不一樣。
記者笑了一下,嘴角帶著戲謔:“得了吧,當初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靳家千金有精神病。忽然銷聲匿跡了這么多年又出現在了公眾視線當中,不僅僅是我一個記者會對她感興趣,其他人也會報道的。你們還不如把這個機會給我,我會幫她寫得好看一點,要是這條新聞落到別人的手里的話可能會更加難聽。”
記者是略微帶著威脅的味道在跟寧澤和南方說話。
南方咬了咬牙,她還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這樣的“惡人”,所以很是時候地轉過頭去看向了寧澤,這還是南方第一次主動朝寧澤求助。
南方很少有小女人的姿態,求助的事情也很少見。
寧澤原本因為這個記者憤怒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許多。
“如果讓我在報紙或者是網絡上面聽到一丁點關于我老婆的事情,我會讓你永遠滾出媒體界。”寧澤的話說的淡淡的,還是摟著南方說的,但是他說話的口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畢竟是在商場上面翻滾地久了。
但是這個記者并不畏懼,底氣十足:“哪怕是我不報道這件事情,別人也會報道的。這么多媒體記者,到時候你也查不到源頭。”
說完,記者朝著南方笑了一下:“靳大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答應給我做一個專訪的話,隨時聯系我。”
你南方看到這張名片的時候臉都耷拉了下去,寧澤伸手一把奪了過來。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寧澤還是那一副痞子作風。
“再見,寧總。”記者笑著起身,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下一秒寧澤朝著一個侍者打了一個響指,侍者連忙走了過來。
寧澤用流利的法語對侍者說了幾句話,沒過一會就有四個保鏢朝著南方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南方都有點背震到了:“你要干什么?”
那個記者也是一片茫然,寧澤朝著那幾個保鏢揮了揮手,四個保鏢立刻上前將那個記者架住準備拖出去。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會讓保安把你扔出去。你剛才話多了。”寧澤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記者臉都氣綠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寧澤:“你等著!”
“我等著。”寧澤扯了一席嘴角,并沒有將這個記者放在眼里。
“他要是真的把我的病史爆料出去了怎么辦?”南方是擔心這個記者會添油加醋,單純只是病史的話她倒是不至于這么擔心。
“放心。”寧澤伸手摸了一下南方梳理地很整齊的頭發,笑意很深,“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南方知道寧澤應該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其實剛才這個記者也只是稍微威脅了她一下而已,凝重人就直接讓人把他給扔出去了……
依照寧澤的作風,那個記者所說的情況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的。
晚上南方照例回到了酒店一個人畫畫睡覺,而寧澤則是去了公司通宵工作。他告訴南方自己回陳家睡覺去了,南方也沒有想太多。但是實際上寧澤是去了公司。
計劃臨時有變,他還有很多工作還么有完成。
翌日南方中午才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去了機場。從她在酒店退房到機場,寧澤連一個短信都沒有,更加別說打給她了。
南方覺得心底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寧澤好像是利用完她就隨她去了,也并不管她準備去哪里。
他要是真的在乎的話,哪怕工作忙沒有時間送她去機場,那也總該有時間打給她簡單交代幾句吧?
南方整顆心都是沉甸甸的,一點心情都沒有。
當她到了機場安檢完畢之后打給了靳北城。
“喂,哥,我明早六點的飛機到A市國際機場,你有時間來接我嗎?”
南方還是依賴靳北城的,尤其是在這沒有寧澤的四年里面。
“我去接你。明天下午寧寧周末放假,你剛好去接他。”靳北城知道南方在巴黎遇到了寧澤,巴不得她早點回來。
“好。”只要一想到寧寧,南方的心情就稍微舒緩了一些。
南方收了線,大概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上了飛機。
頭等艙內,南方一進去就開始戴上了眼罩準備睡覺。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進行過長途的飛行了,上一次飛來巴黎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所以她立刻就睡著了。
她是被同艙內的飯菜香味給弄醒的,否則的話她可以睡至少五六個小時。
她摘下了眼罩,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她伸手擦了一下眼睛,招呼了中國空姐,讓空姐幫自己拿一份餐來。
“請問您要什么樣子的套餐?”空姐含笑問道。
南方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胡亂回應:“剛才有人在吃飯,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南方只是不想自己動腦子想吃什么,所以才對空姐這么說。她覺得剛才那個人吃的挺香的。
空姐怔了一下,還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樣的要求。
“您說的,是這位先生的嗎?”空姐將自己曼妙的身體稍微挪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她身后那個位置的男士。
男人戴著墨鏡,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坐在頭等艙的椅子上面架著二郎腿,手里面還拿著勺子正在吃飯。整個人看上去吊兒郎當的。
“寧澤?”南方還以為是自己沒有睡醒看錯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這個男人。
寧澤騰出一只手來將眼鏡稍微壓低了一點:“這么巧?靳大小姐。”
“你們認識啊?”空姐忍不住說道,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太英俊了,以至于剛才他一坐在這里空姐就注意到了他。
能夠坐在頭等艙里面還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非富即貴。
“她是我老婆。”寧澤很不要臉地咧著嘴朝空姐笑了一下。
下一秒,空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給她來一份我這個飯。我老婆大概是餓了。”寧澤笑容滿面,眼角眉梢都堆滿了笑意。
“老婆”這個稱呼寧澤以前幾乎是沒有用過。曾經結婚的時候因為南方的抗拒,他都只是叫她南方而已。
“好。”空姐覺得眼前這一對好看的男女都很奇怪......
南方頓時覺得特別地尷尬,有一種咋寧澤面前丟了臉的感覺。畢竟剛才她是自己說了想要吃跟他一樣的飯菜的。南方是絕對不會告訴寧澤,她是被他的飯菜味給吸引了才醒過來的。否則這個梗都夠寧澤笑一輩子的了。
“你不是說巴黎人美景美,不打算回A市去的嗎?”南方故意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