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任何人,因為想法并不成熟,怕被別人恥笑。”崔軍吱吱語語慌忙地解釋著。
“這么多錢,我上哪給你借?”曉娜愣愣地瞅著崔軍。
“曉娜,聽說你老公是林強企業的高管人員,讓他給想想辦法,我求求你啦,我真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
“你什么意思?”曉娜似乎覺得崔軍有什么事在瞞著他,臉上益處不快。
“你怎么啦,曉娜?”崔軍也覺察到自己話說的露了嘴,致使曉娜疑惑而情緒低迷,不由得心中一怔,曉娜低頭沉思不語,琢磨著到底該不該幫他。
“咚”的一聲,突然門被撞開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怒氣沖沖地闖進屋來。將一女人搡在地上。
曉娜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了一跳。
“崔大哥,這個騷娘們,好說歹說就是他媽的哭窮。我把人給你帶來了,你就盡管發落,出了事,我們端著,和你沒關系。”身材魁武楞角分明的闊臉龐上被絡腮胡子團團包裹的壯漢,怒目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哭喪著臉的女人,邊罵便朝那女人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
崔軍不動聲色地瞅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揮手示意那壯漢退下。回頭對曉娜歉意地一笑:“別害怕,我這兄弟就這驢脾氣,把事做的有些過頭了。這樣吧,你先到里屋坐一會,回頭我找你。”
沒容曉娜回應,就見躺在地上的女人,瘋了似地爬到曉娜的腳下,猛地將她的腿抱住,哭嚎地哀求道:“這位大姐你行行好,看在咱們都是女人的份上,為我求求情,再容我幾天,我一定把錢還上!幫幫我求您啦!”
曉娜驚魂未定,下意識地連忙收腿企圖掙脫被那女人的糾纏。怎奈那女人雙手死死地摟住不肯撒手。還是那壯漢,別看他膀大腰粗一副笨絀的樣子,可反應極其靈敏,一個箭步沖到曉娜面前,護住搖搖欲墜的曉娜,用手指著那女人的臉說:“你把手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女人不肯放手,恐懼地睜大眼睛直視著壯漢。
壯漢氣急敗壞地彎身伸手去掰那女人的手,可怎么也扯不開,他把眼一瞪:“把手松開,不然別說我……”
那女人死死抱住曉娜的腿就是不松手,氣的壯漢揮拳就朝女人的臉打去。頓時那女人血流滿面。
“毛驢子,怎么又來驢脾氣啦!”崔哥裝腔作勢厲聲呵斥著壯漢。
那女人被那毛驢子的兇悍所震懾,兩手垂然落地,繼而嚎啕大哭。
“閉嘴,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瞧你那德性。”壯漢橫眉怒目地抬腿又要踹那女人,被曉娜一把拽住。
“這位大哥,別太殘忍了,我看不過去!”曉娜低頭憐憫地瞅著卷曲在腳下的女人,心里說不出是啥滋味。
“你可憐她?”崔軍上前扶住曉娜。“我就是因為當初相信她、可憐她才落敗到今天這種地步。”
“崔哥,你誤會啦,你別認為是我有意害你,其實,我也是被人算計了,能不能再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再想想辦法,我這次寫個保證,行嗎?”女人哭喪著臉哀求道。
崔哥余怒未消地瞪了女人一眼:“再給你幾天時間?我給過你多少個幾天了,你還不是跟我哭窮!保證,你拿什么保證?不行!”
“崔總,既然事情到了這份上,不妨再給他一次機會?”曉娜不知出于怎樣的心態,凝視著地上的女人說道。
“她出爾反爾,我可被她害慘了,我信不過她!”崔總起的吧臉一扭道。
“我半個月之內,要是還不上,我把房子地給你!”女人哀求著吧臉轉向曉娜:“這位大姐,你就給當個見證人吧。我一定還!啊?”
曉娜憐憫地點了點頭。不知是因為同情,還是看她被打的可憐,竟然為一個不了解的陌生人,做了見證和擔保。
“好,看在有我們的熟人為你求情擔保的份上,我再給你幾個幾天,一個月后,如果還不能兌現,就別怪我把你用來作抵押的房子賣掉說我不義氣。”崔哥向身后的毛驢子一揮手,“去把筆和紙拿給她,告訴你,這可是我給你的最后機會。”
“知道了崔哥。”女人感激地應聲道。
毛驢子將紙和筆擺放到沙發旁的茶幾上,回身走到女人的面前,拽住女人的后衣領,就像拎一塊破布將女人提到沙發上。“現在你知道害怕了,當初你借錢的時候,怎么膽子那么大!”
女人哭哭滴滴地伏案提筆寫下了欠條,曉娜在欠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崔軍仔細瞅了瞅,擰著眉對毛驢子說道:“帶她出去吧。”
當毛驢子的身影即將在門中消失的時候,突然又被崔哥叫住,“毛驢子,你給我聽好了,以后做事不要感情做事,動不動就發你那驢脾氣,你說你動手打一個老娘們,也不怕別人笑話。再說,如果那女人耍起潑婦,告你違法拘審你能說的清嗎?”
“嘿嘿,大哥,我不是替你著急嗎!”毛驢子自我潮解道,“再說,這騷娘們,你看看她那套打扮,全是他媽的名牌,幾乎天天不重樣,沒錢?我看啊,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好了,毛驢子,這些天你也夠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去吧!”
毛驢子客氣了幾句便退下了。當崔軍再轉過身來,發現曉月卻沒了蹤影。
崔軍回頭不見曉娜的身影覺的很納悶。“曉娜!”崔軍輕聲地喊道。他推開里屋的房門,發現曉娜臉色陰霾地站在窗前,臉側向窗外。
“曉娜,你這是怎么啦?”崔軍明知故問。
“崔軍,我發現你現在怎么變得怎么陌生,一個女人家就是再不對,你也不能那么不講人性,往死里打。”曉娜把臉甩向一旁。顯然心里懷有一種蔑視。
“噢,那個女人也太毒辣,看她生有一副慈善的臉,其實做起事來比蛇還毒,若不是她那善良的臉蒙蔽了我,我哪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簡直叫她害死了。”
“怎么,她是不是用感情欺騙了你的信任?”
“靠,看她那德性,我眼皮底下尿不尿她。”崔軍不可一世的樣子,著實讓曉娜覺的可笑。
曉娜嘲諷地一笑:“現在有錢了,氣也粗了唄?”
“屁!我有錢就用不著這么猴急。噢,對了,我剛剛跟你說的借錢的事,就是和這個娘們有關。”
“嘔?”今天怎么事情就怎么巧。”曉娜驚奇。
“我這個人吧,也不是一點良心都不講,想當初,那女人做買賣的時候,生意本來還說的去,稱不上富人,但怎么說也該屬于有錢的人家。都是她錢迷了心竅。見人炒股心里癢癢,她運作不久就把本錢搭理去了。認啦也就算了。可她知謎不無,不肯服輸。倒霉也就倒霉在這不服輸上。”崔軍哀嘆著,背對著曉娜,同情地嘆息道。“如果這女人當初告訴我她借錢炒股,我說什么也不會同意把那么的錢借給她,其實把錢給了她,就等于害了她。那天,她來找我說,他要吸納點資金投入生意運作,兩三個月就能把本錢收回。我當初就告誡她,這筆錢不能耽擱時間太久,它畢竟是公家的財產,被人發現是要吃官司的。結果她還是把錢用到了投資股票上了,賠了個底朝天。”
“那你借給她的錢不就等于大水票了嗎?”曉娜焦慮地問道。
“到也未必,當初,那娘們承諾,如果到期借款不能兌現的話,她可以用自己的產權宅房來抵債務。至今為止,我已經讓她好久時間啦,可她怎么樣那,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任你怎么追要就是一個沒有。結果我的朋友火了。”崔軍說道這,似乎臉上掠過憐憫的表情。
“我氣歸氣,也沒說把她趕到大街上落個無家可歸,可她的生活方式真是不可讓人去同情,常常出入酒樓飯店吃香的喝辣的,,哪里看的出是一個債臺高筑的人,所以說我不同情她。”崔軍出于禮節的習慣,下意思地走到飲水機旁,又為曉娜接了一杯純凈水,遞給曉娜。
“不論怎樣,我總覺得你們的做法有些殘忍,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曉娜說著,不知為什么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里流了下來。曉娜這個人心地就是善良,兩人在大學的時候,崔軍就有所感悟,她深知曉娜的秉性和為人,所以曉娜無論說什么,似乎都不是在做作,“噢,曉娜我知道你的為人,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如果近些日子,這筆款項還沒有適時到賬的話,那我將受到法律的制裁,換句話說,我將成為一個囚徒。”
“可你想過沒有,那女人除了將自己的住房賣掉,換回點錢外,她還有償還的能力嗎?”曉娜完全站在那女人的立場上為他說話。
“崔軍忍不住大笑起來,“曉娜啊曉娜,你也太幼稚了,你以為她會睡在大街上嗎?她現在名下的宅房就好幾處,別的你知道還有什么值錢的嗎?”別看他哭窮,如果你給她施加壓力,不出幾日她一定會把錢如數地送到你的眼皮底下。我說的話你是不是不信。曉娜,你的心地也太善良了啊。”
崔軍用眼撇了一眼曉娜,心里在暗暗地說,曉娜啊,盡管你在單位是一個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你還嫩著那。不是自己瞧不起單位那些的工薪族領袖,而是他們長期養成的壞習性,賠了是當家的財產,所以有些事情就沒有那么放在心上。
送走曉娜,崔總急忙按通手機:“于老板,,一切都按謀劃好的步驟操作的。請你放心,哎——兵不厭詐嗎?何況她僅僅是一個端公家飯碗的管理人員,在我眼里,不就是一些白癡嗎?好啦,細節我們見面再談,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