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她趿拉著繡花鞋子挺胸抬頭的往東屋走去,閔嵐笙略一思索還是追了上去,等他扭著嘶嘶剌剌疼痛不已的小腰追到門口的時候,已然吃了閉門羹。
“親親……親親……總可以吧?”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他還是小聲的問道。
“滾開!”屋里傳出新娘子睡意朦朧的聲音:“再不走老子強了你!”
好一會兒之后,蘇夏至幾乎已經睡著的時候,屋外傳來小小的一聲……
“好啊。”秀才咬著下唇面紅心跳的說道。
猛地睜開眼睛,蘇姑娘并未搭話,扭頭望著門口若有所思。
又等了片刻,在確定屋里的那一位確實睡下了之后,閔嵐笙才雙手扶著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屋子:“沒有拒絕,就是可以親親……”他自我安慰道。
進門就看見父親的牌位躺在地上,應是方才和傻子拉扯時落下的。閔嵐笙心里一驚,趕緊跪下先對著牌位磕了頭才雙手捧著牌位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
“孩兒不孝。”將牌位安置到正屋的柜子頂上,閔嵐笙又行了禮,然后仰視著那塊木頭片訴苦:“原本想娶個能持家勤勞的女子與我安分的度日,哪知我娘子比姐姐還難對付,父親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牌位終究是牌位,自然是不能給他出個主意。
閔嵐笙自己也明白,要把隔壁那個慣會裝傻充愣的女子哄好可是要下狠功夫了……
……
競走婚禮過后,是一對新人分房而睡的新婚之夜。
蘇夏至很累,對著門板看了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隔壁的秀才則是躺在床上怎么待著都難受。
他的腰上經過自己一夜的揉搓,已經完美的顯現出一個黑紫色的大腳印形狀,這證明的蘇姑娘的判斷是正確的——還是她哥哥的那腳厲害!
在香案上‘挺尸’了一宿,蘇夏至睡得安穩。
拿得起放得下,遇事不鉆牛角尖,她從不會為什么事過度糾結。
該咋地咋地,總不能掉了糞坑,別人嫌自己臟,自己也嫌自己臟吧?
如今也是,她既然已經瞎了狗眼選擇了這么個貌美心冷的東西做丈夫,那就在今后掙錢養家的生活內容里再添一項:調教大尾巴狼!
想明白之后,又睡了一個好覺,蘇姑娘神清氣爽的出了屋,門口擺著的洗臉木盆里半盆熱水還冒著熱氣,盆沿上搭著一塊布巾。
“娘子,洗漱吧。”閔嵐笙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水舀子:“我煮了一鍋熱水,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起塌,就一直燒著……”
“!”蘇夏至心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就這么一直燒著鍋得用多少柴火?
快步進了廚房,將灶里燃得正旺的幾根大的木柴抽出,丟在院子里澆了半盆水熄了火,蘇夏至對手足無措站在門外的閔嵐笙說道:“這樣燒火很浪費,以后咱過日子得算計著,如此大手大腳可不成。”
“哦。”閔嵐笙低頭應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臉色并不好看,眼下還帶著淡淡地黛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蘇夏至心里一軟,看在他是為了討好自己的份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你洗漱了沒有?”
家里就一個木盆,兩個人用,總要分個先后。
“洗了。”閔嵐笙點頭。
“那我去洗漱。”越過堵在門口的秀才,蘇夏至走到東屋檐下端了木盆到井臺邊上洗漱了,走回東屋去收拾被褥。
那身紅的刺眼的嫁衣隨意的放在香案上,她拿起又細細的看了幾眼,然后麻利的疊起,擦干凈靠墻而立的那個衣柜,蘇夏至把自己的東西一股惱地收拾了進去。
又換上了平日里穿著的破舊衣裙,邊走邊挽袖子,腦子里琢磨著早晨兩個人飯食,恭桶里的東西已經都拿了出來,家里所剩的食物不多。
“娘子。”閔嵐笙站在正屋門口歪著頭喚她。
蘇夏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那個倚門而立的美人這么深情的一叫,她心里想打人的小火苗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你對我瞪眼睛,你也是我娘子。”秀才不怕死的接上一句。
點點頭,蘇夏至把袖子往細麻桿般的手臂上擼了擼,皮笑肉不笑的走近他:“相公,要妾身伺候伺候您嗎?”
“等你不生我的氣了,我的腰也好了,我伺候你。”秀才雙手揪著袍子的前擺,眼睛望著地說道。
瞬間,蘇夏至覺得現在自己就是個逼良為娼的大流氓,正在欺負善良無害的純潔弱小‘少女’!
思前想后竟不知說啥才好,蘇夏至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指著羞答答的美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要點臉!”
手才伸出就被一只冰涼的素手握住,閔嵐笙拉著她往屋里走:“有正經事呢,不要鬧啦……”
現在他倒說不要鬧了?
“……”蘇夏至氣極反笑:“圣人說的沒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秀才你是真行啊……”
秀才失落的搖搖頭,語氣很抱歉:“不行的,我腰疼呢……”
把又要炸毛的蘇姑娘按著坐在靠窗的書案前,閔嵐笙有些費力滴拖著一個凳子過來挨著她坐下,把一個荷包和一個粗布袋子放到她手中。
“一包是昨天咱們收的份子錢,一包是咱家里剩余的一點錢。都在這里了,過日子你掌家,我聽你的。”閔嵐笙把蘇夏至的兩只手都包在自己的掌中,如捧著珍寶。“傻子,真的不要鬧了,咱好好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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