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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老爺子的一片苦心,難道你現(xiàn)在才知嗎?”曾友志非常奇怪的看著姜千言,“老爺子在背後爲(wèi)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
“能做什麼?還不是一直以爲(wèi)我不好,這不行,那不行,什麼都不行,廢柴一個?”姜千言語氣頗爲(wèi)不滿。
“廢柴?老爺子那麼聰明一個人,會讓廢柴承擔(dān)這麼重的任務(wù)?我想你對老爺子存在著很大的誤會。”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著前面吵成一片,原來那老太婆各個門去亂敲,去找那水系魔法師,一言不合便即開打,頓時弄得雞飛狗跳。
曾友志趕緊跑上前去,看到曾友志對付這老太婆很有一套,幾句話便解決了紛爭領(lǐng)著她老老實實向前走去。
姜千言不由的對這個其貌不揚的曾友志也有點小小佩服起來。
他也不想想,反是能呆在參謀總部的人,哪有一個飯桶,而且還是老爺子重視的人。
又不知轉(zhuǎn)了多少個圈,來到一扇門前,門上頭畫著個水圈。
曾友志敲了門,卻一直沒人迴應(yīng),那老太婆早火了,在外面大喊:“死老頭,快給我滾出來!”
連喊數(shù)遍無人應(yīng)聲,這老太婆便動了手,伸手推門不開,便放火燒門,結(jié)果門上爆起一團水光,竟將火焰給澆下了,這門上原來被下了水結(jié)界。
這一來,老太婆更是大怒:“好呀,原來你這死老頭是想和我鬥法來,我豈怕於你?”
當(dāng)然,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通紅的法杖,法杖頂上一塊通紅的寶石,唸了一大堆難明的咒語,立時將整扇門裹入了烈焰之中,這一次那水卻再也無法滅火了。
過不多長時間,那厚達一米的鋼門竟然也開始慢慢融化起來。
這是什麼火?這麼霸道,要是給人來上一下,哪裡還有命在?
姜千言直看的咂舌不已,不由的收起了對這老太婆的輕視之心。
跑走了曾友志很快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大串黃銅鑰匙,制止了這老太婆後打開了門,再讓她燒下去,恐怕整間屋子都要被她毀掉了。
門一開,老太婆最先跳了進去,姜千言緊隨其後,一進門鼻中傳來一陣濃烈的酒精的味道。
難不成這位什麼水前輩在喝酒?
這裡的屋子很大,而且還足有足球場那麼大的大廳,與之相比,總長那間屋子實在太寒酸了。
那大廳裡擺著一張數(shù)十米長的大桌子,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上過學(xué)的姜千言知道那都是些實驗用的藥品。
老太婆早衝入了大廳一角,那裡有一座透明的玻璃大魚缸,長條形的,裡面沒有魚,卻躺了一個鮫人,這鮫人全身赤*裸,沒穿任何衣服,口鼻全沒入水面以下,雙目緊閉,似乎是睡著了,嘴角卻在均勻的吐著氣泡。
老太婆嘿嘿笑著,剛乾枯的手臂一下子插入了水中,那水立即沸騰起來,裡邊的那鮫人一下子跳了出來,大罵:“哪個燙我?”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好看的眼睛一下子危險的瞇了起來,反倒平靜下來:“原來又是你這老太婆啊?怎麼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
“呸!”那老太婆重重在地上啐了一口,叫道,“哼,上次我不小心而已,你這鮫人狡猾的很,這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新創(chuàng)的‘小焚天’。”
說著,拉開架式就要開打,曾友志急忙上前插在兩人中間。
笑話,要是讓這兩人動上了手,再分開可就難了,上次兩人直打了七天七夜,差點連房子都讓他們給拆了。
這兩個老不修也不知是怎麼會事兒,一見面就打,迫不得已這才把兩人分開,離得很遠,這倒肅靜了一段日子,這次任務(wù)卻又要兩人湊在一起,曾友志早跟總長大人說過這情況了,總長大人卻執(zhí)意如此,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曾友志看來挺有對付人的辦法,從懷裡掏出一小瓶紅色的液體來,姜千言還以爲(wèi)是什麼珍稀的魔法藥劑,卻聽曾友志道:“這是七十年前的波爾紅酒,現(xiàn)在全國存貨總共不到可不到十斤了?要不要,嚐嚐呢?”
那鮫人一見這個立即兩眼放了光,像個孩子似的,跳著腳過來就搶,曾友志卻一下子藏在了身後:“聽我話,給送你,否則我就摔碎。”
“聽聽聽,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快點給我吧?”鮫人可憐巴巴的道,倒像是個饞酒喝的老人。
“第一,不許跟她打架,第二,要聽這位姜上校的話。”
“行,行,我一百個答應(yīng),一萬個答應(yīng)!”說著,那鮫人不知用了什麼身法,一下子搶到曾友志身後,將巴掌大的小玻璃瓶搶了去,打開蓋來,深深的嗅了一口,立即陶醉的閉上了眼。
“不行,不跟我打架,那可不成,今天是非分個高下不可!”旁邊的老太婆依舊不依不饒。
“火前輩,你的魔法是天下第一,水前輩這陣子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沒有丁點進步,哪能是您的對手啊?你就高擡貴手,放他這一馬吧?這水前輩早就向您認輸了?”曾友志趕緊打圓場。
老太婆挽著袖子大聲向著那鮫人道:“你真的認輸了?”
那鮫人光顧的聞那酒味,哪去理她,嘴裡“唔唔”有聲。
老太婆見他默認,得志的直撅嘴。
姜千言在後面看的直想笑,這都是些什麼人哪?
第三間屋裡住的是一個身被潔白羽翼的翼人,因著雲(yún)燕的關(guān)係,姜千言見到翼人就覺得親得了不得,只不過這一個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長得很高大、威武,看上去相貌堂堂。
姜千言心說:這個總是正常的罷!
哪知曾友志介紹完後,那叫風(fēng)的翼人忽然一巴抓住了姜千言的衣領(lǐng)大聲問:“說,什麼動物算高手?快說,說出來我就跟你走。”
汗,這莫不是腦筋急轉(zhuǎn)彎?姜千言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玩這種遊戲,其中雲(yún)翔是這裡面的高手,淨(jìng)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一個雲(yún)翔早出過了的。
“豬!”
“答對!哈哈,哈哈,”這個叫風(fēng)的翼人哈哈大笑著當(dāng)先走了出去,經(jīng)過姜千言旁邊時還拍拍他的肩,“聰明,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玩!”
汗!能答上腦筋急轉(zhuǎn)彎就叫聰明瞭?
第四間屋中住的卻是一個矮人,跟義山長的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頭髮、鬍子全白了,是個很老的矮人。
聽了曾友志的話,矮人只是翻了個白眼,怪聲怪氣的道:“我這個人哪,平生最敬佩的便是強者,誰要是能打敗我,我就聽誰的話?我是不會跟著廢物出去丟人的?”
說著,矮人站了起來,雙手雙起一個直徑超過兩米厚達一米的大石碾子,輕鬆的在屋裡走來走去,然後“嘿”的一聲扔了出去。
那石碾子並沒有落在地上,矮人快速的跑到牆角,一舉雙手重新又託舉在手裡。
這麼重的石碾子,姜千言估量著自己能擡的離開地皮就不錯了,這從高處落下得多大的力量啊?
這矮人要是去參加舉重比賽準能得第一?
不過,打架可不是全憑蠻力才行的。
想是知道姜千言心裡的想法,那矮人直接說道:“我可不是隻有一身蠻力的莽夫。小娃娃,想必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不敢,請教尊姓大名?”姜千言極爲(wèi)恭敬的問道。
“什麼敢不敢?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別掉書袋子,我最煩這樣的人!”矮人看了姜千言一眼,一臉的厭惡,“我以前的名字忘了,不過大家都叫我力王。”
“力王?你就是力王?”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據(jù)說自百年前就開始響遍全世界了。
世界有享譽百年的十大魔導(dǎo)師,七個在魔法帝國,只有一個在德輝,這唯一的就是一個叫“力王”的矮人。
自出生開始到上學(xué),姜千言無時無刻不聽到“力王”這個響亮的名字,各級老師也都以力王爲(wèi)榜樣。
甚至在課本上有專門一節(jié)就是講這力王如何擊敗其餘的魔導(dǎo)師爲(wèi)國爭光的事。
更令人敬佩的是,矮人本來是個不擅長魔法的民族,就算有魔法,他們會的也只是製造用的木系魔法,對於其他的魔法他們很難學(xué)會,甚至連別的系的最初級的魔法也學(xué)不會。
因此,矮人所上的學(xué)校與其餘各族的學(xué)校是截然不同的,在他們的學(xué)校裡,他們重點學(xué)習(xí)製造學(xué)、機械學(xué)、冶煉和木系魔法。
對別的魔法根本沒有涉獵,即使學(xué)了也學(xué)不會,因此義山便連最基本的漂浮術(shù)也是不會。
而這個力王卻偏偏是個矮人中的異類,他自小便不信邪,偏不信矮人是因爲(wèi)種族的原因而學(xué)不成魔法的。他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自小便在世界各地流浪,學(xué)習(xí)各種各樣的魔法,一個小孩身無分文流浪各地其中受的苦可想而知,還有數(shù)次差點死去。
一百年後,他回到了德輝,帶著一身驚人的魔法修爲(wèi),他指名挑戰(zhàn)當(dāng)時德輝最負盛名的人類魔導(dǎo)師——福驚龍。
那一戰(zhàn)直打的天地變色,最後就是用這石碾子將福驚龍重創(chuàng),不久之後,福驚龍便一病而逝。
自此,力王之名揚便天下。
過了十幾年,他又參加了魔法帝國舉辦的世界魔法大賽。
在那場大賽中,他隻身一人代表德輝參賽,力創(chuàng)數(shù)十魔導(dǎo)師,最後與魔法帝國當(dāng)時最著名的魔導(dǎo)師馬克拼成平手,最後兩人魔力耗盡,握手言和。
原本以爲(wèi)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是早過逝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在面前。
聽了這個名字,就連那個誰也不服氣的老太婆也是神色變換,一時不敢上前。
靠!原來是德輝第一魔導(dǎo)師,這麼牛叉,那還比什麼比?
曾友志張了張嘴,看那意思是想解勸。
姜千言腦中靈光一閃,不由的大樂:“連這主意我都能想到,我真是個天才!”
姜千言悄悄的走到老太婆面前說了一句話,又跟那鮫人說了一句,接著跟那翼人也說了一句,大敵當(dāng)前,各人都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三人肯聽從自己的號令,姜
千言不由的心中大樂。
姜千言走到矮人力王面前行了禮,微微一笑說道:“力王前輩,你的事蹟我是久仰的了,不過,時代已經(jīng)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靠個人能力能夠橫行天下的時候了。我雖然沒有辦法打敗你,卻有辦法制住你!”
“哼,那還不一樣?制住我也算你贏,你贏了我就聽你的!”
“好!”
姜千言這個“好”便是個暗號,“好”字剛落,屋中忽然間魔法能量大盛,水、水、風(fēng)三人皆使出了平生最爲(wèi)得意的魔法。
老太婆的魔法是剛剛創(chuàng)新出來的“小焚天”,一條火線直直的向著力王射去,似緩實快,瞬間已經(jīng)到面前。
這種火可是歹毒的很,能夠融化一切,而且沾上一點,整條線便再也不斷。
鮫人施展的則是冰牢術(shù),一塊堅冰咔咔的生成,速度雖慢,但若被困在裡面,就別想出來。
那翼人便直接衝上前去,如風(fēng)樣圍著那力王旋轉(zhuǎn),他的身形帶起了一個大大的旋風(fēng),一道一道的風(fēng)將力王裹在中間。
突聞?wù)幸魂嚳裥Γ骸肮裣x小技,能奈我何?”
接著一聲大叫“禁!”
所有的魔力忽然全部靜止了下來,彷彿連時間也凝固了。
力王的稱呼真不是白叫的,原來他的最根本的魔法是屬於魔力系的,能夠直接控制魔法力的本源,可以瞬間破除一切魔法。
這就是魔力系中最爲(wèi)深奧的破魔術(shù)。
這時候,人人都知道這個力王爲(wèi)什麼如此牛了,原來他竟然精通這最爲(wèi)深奧難練的破魔術(shù),而且顯然修爲(wèi)至少跟三人相同,否則破魔術(shù)不可能對魔導(dǎo)師的魔法起作用。
“哈哈,你們輸了!唉,這麼多年,原來天下的魔法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啊!”力王一聲長嘆,頗有滄桑之感。
卻忽聽身後一聲長笑:“你輸了!力王前輩!”
這時,力王才覺出後頸涼嗖嗖的,好象被什麼抵著,他一回頭便看到了姜千言的笑臉。
姜千言揚了揚手中的一柄匕首,又重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來這纔是姜千言真正的殺招,那三個魔導(dǎo)師的招數(shù)只是掩護而已。
他雖然不知道這力王的真實本事,既然稱爲(wèi)德輝第一魔導(dǎo)師想必是對付魔法很有一套,可他卻偏偏半點魔法也不用,只憑著體能乘其不備奔其身後進行偷襲,因爲(wèi)沒用半點魔力,力王的破魔術(shù)便對他絲毫不起作用,竟然讓他一舉成功了。
剛剛纔興嘆的力王目瞪口呆,過了好半晌才說:“你使詐,這個不算!”
“兵不厭詐,我說的時代變了就是這個意思。力王前輩試想一下,如果你上了戰(zhàn)場,是否會有人再讓重新來過?恐怕這刀子早捅進去了罷?”
力王畢竟是成名許久的前輩,聽姜千言說的有理,便也不再辯駁。
這幾個老頭一個比一個難以對付,真不知道下一扇門後還藏著什麼怪物?
偏偏曾友志將之領(lǐng)到門前,說剩下的這扇門讓姜千言自己去闖,他領(lǐng)著四老在外面等候。
真不講義氣,姜千言此時對這門都生成了一種本能的恐懼心理,手放上老半天沒有推開,最後還是曾友志替他推開的。
這最後一扇門與以前都大不相同,其餘的裡面皆有一人,這裡面卻有許多人,看上去都是些魔法師,有白髮蒼蒼的老者,也有十三四歲的稚童,他們在穿梭來去的忙碌著。
到處都是光,黃光、綠光、藍光、紅光,五顏六色,有的是機器發(fā)出來的,有的則是晶體放射出的,還有是人兩手之間生成的。
有的光彷彿是一把刀子正在用來切割,有的光又像是尺子正在丈量,有的光彷彿是布成了幻陣,姜千言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年輕魔法師蹲著身子,肩頭上正扛著一座單兵流星炮。
靠,這玩意兒可不是隨便玩的!
再沿著炮口一看,姜千言更嚇得魂飛魄散,離炮口百米的牆邊立著一個人,那人手中託著一個圓圓的光盾,亮如太陽,剛整個人都淹在一片強光之中,整個人顯得威儀如神。
就在這時,炮口一顫,一發(fā)流星彈拖著藍焰飛了出去,這麼近的距離任何措失也來不及做,姜千言只是目瞪口呆。
上過戰(zhàn)場的姜千言可知道這流星彈的威力,這可是專門用來破除地效飛車光系護罩裝甲的破甲彈,是經(jīng)過藍晶三*級推進的。
那人不要命了!
姜千言緊盯著那片光芒,“轟”藍白光芒交映,就像是小型核彈爆炸。
強大的衝擊波激起了姜千言的長髮,臉上生疼。
過了許久,光芒漸漸散盡,那個立在牆邊的人慢慢的顯了出來,他完好無缺的站著,手中依然託著那個圓圓的光盾,彷彿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又過了半晌,他才動了動,手中的光盾漸漸弱了下去,顯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來,相貌與姜千言有七分相像,只不過比姜千言白的多,而且也俊一些。
“千清?”姜千言失聲的叫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