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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炮筒一齊開了火,最上面的是射程達二十公里的十公分口徑流星炮,下面是兩個光炮。
光炮照過之處,所照的地方立即化成了飛灰,更可氣的是那些德輝人竟然像掃地樣的讓那光柱還來回掃兩下,結果更多的伽樓蘭士兵慘叫著倒了下去,有的被活生生的切去了腿,有的則被切去了半個身子,有的身首異處。
反應過來的第四軍士兵立即驚恐的大叫:“敵襲,敵襲!”
還有人在破口大罵二十一師的士兵,有的甚至操起衝鋒弩開始向著自己的同胞射殺:“滾啊,你們這些倒黴鬼!”
三千二十一師的敗兵一下子將第四軍的陣地給擠亂了,總不能眼睜睜的將自己的同胞射殺吧?
在指揮官稍一猶豫的工夫,兩百多輛德輝的地效飛車已經壓了上來,一直壓著速度的他們忽然提高了速度,保持五十公分的離地距離從士兵身上一壓而過,六十九噸的巨大負重,無數的伽樓蘭士兵被生生撞裂,就像是收割機收割莊稼,地效飛車所過之處瞬間倒下一片。
第四軍是伽樓蘭的精銳軍,短暫的慌張過後,立即開始了反擊,二百輛道爾型地效飛車也開了出來,與德輝的地效飛車展開面對面的對抗,單兵破甲流星炮也被統一組織起來,向著衝來的德輝飛車發射。
但是德輝軍的速度太快了,地效飛車一秒鐘就掠過近百米,三個炮洞不停的吐射出各色光芒,精準度極高,在十公里的距離上就能硬生生的擊毀伽樓蘭的道爾飛車。
道爾飛車雖然火力強大,但觀測能力稍差,不能先敵發現,先敵開火。
打發了性的年輕的德輝士兵們也不知道害怕了,甚至都忘記了疼痛,每個人都興奮的嗷嗷直叫,後面被運過江的步兵也開始了衝擊,弩炮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發射著火球、冰彈,這些都對德輝的地效飛車無效,反倒是伽樓蘭的步兵倒了黴,不知什麼時候就從天上掉下了一個冰彈來,將腦袋砸了去。
像古代的騎士衝鋒一樣,德輝的地效飛車很快衝到了伽樓蘭人的陣地盡頭,又轉回去,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向前推進,他們的後方跟上了不停放箭的馬人。
每連二十個手持魔法杖的魔法師也進入了戰場,他們每個身上都加持了魔法防護罩,一方面對著隱藏在戰壕裡的敵人出手,一方面即時救助已方傷員。
僅僅過了兩個小時,伽樓蘭人第四軍的陣地便千瘡百孔,接連丟失了兩道陣地,城內一萬守軍也衝了出來,進行兩面夾擊,更加速了第四軍的潰敗。
眼見潰敗不可避免,擔心被德輝軍包圍,伽樓蘭的第四軍派出掩護部隊開始向西面一步步的退卻。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這一退更加快了失敗的速度,軍心大失,人人都無戀戰之心,不少伽樓蘭都跪在地上舉起手,選擇了投降。
這是德輝軍自開戰以來的第一場勝利,以三十七師一個師共兩萬五千人的兵力擊敗了伽樓蘭人第四軍和第二十一師五萬人的兵力。
當然,在裝備上,三十七師一個師也強過了伽樓蘭人的五萬人。
解了圍的三十七師絲毫沒有停歇,立即接到了新的命令,連夜渡過力抹克拉山脈,在山的另一側建立起有效的防禦陣地,侵入伽樓蘭的國境。
對這個戰略,姜千言不由的嗤之以鼻,三十七師攻入伽樓蘭,他背後的十萬伽樓蘭大軍怎麼辦?萬一兩頭夾擊,恐怕三十七師連個弩炮也剩不下。
當然這個問題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也不是韋大團長能夠考慮的,即便是三十七師師長恐怕說的也不算。
在準備渡山時,韋大團長又特意趕到了三連,大大咧咧的拍著姜千言的肩膀:“小子,幹得不錯,沒丟我的臉!”
以德輝現在的軍事實力,自然不用像建國時期那樣用腳步來攀登,再說那樣的翻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等你翻過去,對面的敵人早一切都準備好了,恐怕等待你的便是死亡。
現代過山很簡單,是全部用運輸飛舟運過去,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但在這半個小時裡卻是爲危險的時刻。
當前集中在此地重型運輸飛舟只有四十架,只能一次運輸一個團的士兵和裝備,尤其是這重型的地效飛車,一架運輸飛舟一次只能裝三輛,而且還不能再裝士兵。
運輸一個連隊的重裝備和重裝士兵就需要四架飛舟。
這一次一四八團作爲先鋒團是第一批過山的部隊,要求是過山後立即背靠力抹克拉山建立起自己的防禦陣地,並且要堅守住,支持到全師所有部隊全部過山,然後與全師一齊堅守,直到後援部隊到來。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儘可能的擴大防禦陣地,形成有效的縱深。
這有點類似於搶灘登陸戰,上級給出的要求是全師必須堅守十二個小時。
三輛地效飛車被晃晃悠悠的掛在了運輸飛舟龐大的肚子下面,鋼絲做的纜繩繫緊了地效飛車的四角,姜千言從中間那輛地效飛車中探出半個腦袋打量著下面白雪皚皚的山頂,只覺得離那山頂正越來越高,越來越遠。
白白的頭頂中間或夾雜著一抹掩不去的綠色,還有的地方透出一片楓葉的花紅,那真是一片沐浴在晚霞中的美麗土地。
這樣美麗的土地怎能讓可惡的伽樓蘭人奪去?
“篷!”旁邊的另一個艙門被打開了,劉帥那帥氣的腦袋冒了出來,長長的吸了口清氣,閉眼微笑道,“真爽啊!”
與姜千言經過戰鬥逐漸熟悉了,劉帥也敢跟姜千言隨意說話了,不再像從前那樣拘束:“在我們的家鄉再也呼吸不到這麼清新的空氣了!要是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旅遊的多好?”
姜千言也有相同的感慨,東部的城市因爲工業的發展,雖然經濟上去了,人民生活的好了,但環境卻變差了,有很多藍晶的產區土地都挖的亂七八糟,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天坑。
爲了製造這些地效飛車、飛舟,大量的森林被砍伐,植被破壞嚴重,水土流失,空氣質量下降,一系列的問題很難令人舒心。
而在這遙遠的西方卻保持了一份難得的淨土,而這唯一的靜土也讓可恨的伽樓蘭人給破壞了。
在這半空中就能看到地下一片片焦黃的被火球燒過的痕跡,偶爾會出現了一個大坑,那是被威力強大的流星炮炸的,而曾經的領司奔城已經完全成了一片瓦礫。
“連長,你怕死嗎?我們這樣吊著很危險吧?如果中了敵人的攔截炮火,可就什麼都玩完了?”劉帥很認真的望著姜千言的臉,他的表情少有的凝重,“我女朋友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結婚呢!我可不想沒結婚就死在這裡,有很多的事我都很沒做過呢!包括那個。。。”
說著,劉帥的臉微微有些紅。
姜千言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聽他說的好笑,不由的用手拍拍他那毛絨絨的頭髮:“傻小子,想開點!什麼死不死的?沒那麼可怕!聽我一句話,該吃吃該睡睡,該幹什麼幹什麼,什麼也別想!我曾經死過一次,現在想來也沒什麼,如果當時死了,現在也就不用這麼累了!”
“你死過?”
“恩,”姜千言微微點點頭,點燃一根玉泉香菸夾在兩指間,讓那清煙嫋嫋散發在大氣中,他望著那嫋嫋的清煙微微有些出神。
不知道北濟州那邊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水淼現在在做些什麼?
還有那個奧多音,切,他不用想,鬼頭滑腦的他吃不了虧就是,矮人義山也不知到了哪裡?
他們知不知道,我來到了這隨時都會死去的戰爭一線?
“說句實在話,我剛參加戰鬥的時候也很怕,就算是現在也有些怕!但有些事想開了就好了,”說著,姜千言將自己困在阿龍山地穴裡的事緩緩的講給劉帥聽。
運輸飛舟飛到了山峰的最高處,達到了一萬五千米的最高空,下一步便開始逐漸降落,直至落在平地上,這個過程大約會持續半個小時,這是最危險的半個小時。
想必敵人的火炮、對空排弩、防空流星炮都會射擊,那火球、弩箭密得還不得跟下雨一樣?
事實遠遠的超出了兩人的想像,甚至是所有人的想像,那零星的火球、弩箭稀的就像是禿頭頂上的蝨子,都能數得過來。
負責護航的戰鬥飛舟早趕上前去,提前去消滅那些能夠反抗的目標了。
不知什麼原因,就連伽樓蘭人的戰鬥飛舟也是姍姍來遲,一四八團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員已經降落在地面,伽樓蘭的五十架飛舟才趕過來,與負責護航的三十幾架德輝飛舟鬥在一起。
落下來的士兵,很快的架起了對空弩炮,開始配合空中的飛舟向敵射擊。
伽樓蘭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德輝軍還有這麼一招。
在佔領德輝這十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三四十年裡,他們不斷的完善佔領地區的軍事設施,挖了數不清的戰壕,佈置了無數的鐵絲網,建了明暗極多的碉堡,結果德輝人竟然沒有全力攻打這塊被佔地區,反而越過力抹克拉山,到了這塊所佔地的背後,侵入了伽樓蘭腹地。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也不知制定這個戰略的德輝人的指揮官是怎麼想的?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當然,也有的伽樓蘭高級作戰人員不這麼認爲,他們大量的研究了以前德輝人的作戰資料,這種作法正符合以前德輝人的大穿插大包圍戰略戰術。
伽樓蘭人立即作出了反撲,佈置在這一側的是強大的三十三軍和三十四軍,總計十二萬人的伽樓蘭精銳部隊,只是因爲事情太過突然,三十三、三十四軍大多數部隊還沒的及集結。
就是這樣,三十三軍也立即派出了一個最近的師向著一四八團還未建好的陣地反撲。
三連背靠山地分得了二點五公
裡的寬度,要求阻擊住二點五公里寬度上的敵人。
這個任務不可謂不重,如果按人頭平均分配的話,每個人要守衛二十五米長的陣線,這麼長的距離只有一個人顯然是力量太薄了,一個人的火力無論如何強大,怎麼能夠阻擋住敵人接連不斷的進攻?
與之相毗鄰的二連已經按照課本上戰術的要求,全連人員立即分配好距離,地效飛車上的乘員也下來,只留一個主炮手操練炮臺對敵攻擊。
十輛地效飛車排在最前面,當作固定炮臺使用,士兵們藏在地效飛車背後,藉著地效飛車的掩護攻擊敵人。
這種最典型的防守方法充分利用地效飛車的火力和堅固性,又能解決因爲時間太過倉促,來不及挖單兵掩體的困難。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連隊採取的都是同一作法,所有連長、副連長都來回穿梭著指揮著,這時已經有彎著腰、弓著身子,持著衝鋒弩的伽樓蘭人開始衝鋒了。
望著遠處漸漸逼上來的敵人,劉帥焦急的叫道:“連長,快下命令吧,敵人就要攻上來了!”
“好,命令弩炮手開始自由射擊,範圍二點五公里以內!”
“命令強弓手平均散開,發射煙霧卷軸!”
“命令醫療作戰小組平均散開,立即施展‘冰生大地’魔法!”
醫療小組負責治療傷員的都是水系魔法師,其中還有一名美麗的鮫人法師,冰生大地是一個九級魔法,算不上禁咒,主要作用是在地面上形成一層薄薄的滑冰,使人立不住足而已。
二十個人很容易施展,當然魔力越強施放的範圍越大,冰層也越厚,效果越好。
醫療小組作爲救護隊從來沒有上陣殺過敵,也從來沒有施展過對敵魔法,水系魔法本就不以制敵爲長,在演習大綱中也沒有這麼一條,這時突然得到這樣的命令,都是你望我,我望你,大家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那個鮫人組長冷冷的發了話:“來,讓我們一齊來,早弄完,早不用理那個混蛋!”
二十個水系魔法師同時舉起了手中一色的青木法杖,同時高聲吟唱起了“冰生大地”的魔法,奇蹟出現了在他們的腳底下,一層薄薄的雪亮的堅冰急速的向前延伸,延伸。。。
這些水系魔法師的本領果然不是蓋的,那薄冰延伸出去足足有一公里。
只是魔法結束後,二十人都疲累的癱在了地上,顯然暫時無法再履行那醫療的任務了。
此時,馬人們的煙霧卷軸又開始發揮了威力,眼前綠色的濃霧迷漫,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一系列眼花繚亂的變化將劉帥看的目瞪口呆:“連長,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想用煙將敵人薰死?還是想讓敵人在冰上跌死?”
“哈哈,哈哈,”姜千言一陣得意的大笑,“這是我的一計!敢來的敵人死定了!敵人即沒有魔導炮、流星炮,又沒有強大的地效飛車部隊,只有些單薄的步兵,我敢保證他們來多少,死多少!”
伽樓蘭的經濟實力還是差,軍隊的機械化遠遠不及德輝,即使非常精銳的第三十三軍百分之八的還是步兵,當然他們坐著那種魔力四輪車進入戰場的,抵達戰場後便得徒步進攻,與以前的步兵無異,這叫作摩步化。
當然,他們也有地效飛車,只是數量少,一個連隊只有三輛,都是進口自斯道索聯盟的道爾式。
步兵跟在道爾式的後面向前突擊,這是典型的步車協同作戰模式,要說伽樓蘭人也是練得非常熟練了。
地效飛車一邊緩緩向前推進一邊向外吐出兩根粗大的光柱。
伽樓蘭人缺乏德輝這邊馬人的強弓部隊,那些部隊藏在地效飛車後面,偶爾射出一支衝鋒弩,只跟著地效飛車向前走。
這一次,姜千言並沒有焦急的衝出去,而是又命令馬人射出木系魔法卷軸“藤蔓滿地”,立時在冰光滑溜的地面上又伸出了無數的綠色藤蔓,迎風招舞,迅速長大,這些柔弱的藤曼自然擋不住強大的地效飛車,卻能擋住跟在後面的步兵,使之與步兵拉開了一點距離。
姜千言帶著九輛地效飛車調好方向,飛快的從一側切入了伽樓蘭的步兵和地效飛車之間的空隙,一方面調轉炮口從後面向伽樓蘭的地效飛車開炮,一方面將地效飛車降到最低高度,離地面僅有十五公分,來對那些被藤蔓困住了的伽樓蘭步兵進行碾壓。
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將地效飛車的效能發揮到了最大極致,一連二連只是發揮了地效飛車的堅固性和強大的火力,而沒有發揮出其對付步兵的碾壓能力。
實際上不僅僅是敵步兵,連那些裝甲薄弱小型車輛,地效飛車也是照壓不誤。
頓時,慘叫一片,那雪冰的地面上血流成河,地效飛車過去形成了一個個人肉餅子,很多都是幾個疊在一起的。
看到如此的慘狀,嚇的那些伽樓蘭人都掉了魂一樣,沒命的往回奔逃。
九輛衝過頭的道爾地效飛車想調頭救援,卻又受到了前頭單兵流星炮和背後地效飛車光炮的兩面夾擊,頓時處境艱難。
可以說,這一次姜千言將整個連隊的力量一下子發揮到了極致,連醫療組都出了一把大力,冰滑的地面使那些逃命的伽樓蘭人一下子滑倒在地,越慌越爬不起來,結果被從頭頂掠過的地效飛車給狠狠的壓成了肉餅,鮮血四溢。
還有那種骨頭被生生壓碎的“咯吱吱”的響聲簡直就是魔鬼變奏曲。
姜千言的這一狠招一下子給伽樓蘭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他們竟然不敢再往這邊進攻了。
而且生成了一種對地效飛車的恐怕心理,一看到地效飛車那龐大的身軀就渾身打顫,原來這個東西還能這麼使用?
不到十分鐘,姜千言清理乾淨了攻上來的伽樓蘭士兵便等待敵人的下次進攻了,結果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
更多的伽樓蘭人擠著選擇別處進攻了。
看到這一幕的劉帥不由的向著姜千言豎起了大拇指:“連長,你太厲害了,這些你是怎麼想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恩,這打仗第一點首先要觀察地型。像這種平原地型正好最利於我地效飛車的發揮,你也看到了這地效飛車碾壓起來是多麼恐怖!其次,得了解雙方的武器性能、兵種。敵人大部分是步兵,很適合被碾壓。第三,創造條件。我使用的那兩個魔法都是爲了給敵步兵的逃跑創造困難,而對我地效飛車沒有絲毫的影響。總起來說,最是要把你整個部隊每個人的潛能最大化,都發揮出來,縱使敗了,敗得也不冤枉。這些也都是別人教給我的,我很感激她!”
說到這裡,姜千言不由的想起了死去的雲燕,不知她的遺體現在葬在了哪裡,他很想再去看一眼。
戰鬥不分白天黑夜,夕陽很快落了下去,黑夜來臨。
戰鬥卻進行的更激烈了,伽樓蘭人知道如果不能在今天晚上將這支侵入孤軍吃掉,到了天亮便再無機會。
他們發起了以團爲單位的猛攻,並集中起了全軍所有的地效飛車排成兩條線強硬的向前推來。
三十三軍軍長高德西親臨一線指揮,發出了“將德輝人擠到山壁擠成肉醬”的口號,無數的伽樓蘭人呼著聽不懂的口號,有的還求著神告著佛的悍不畏死的向前衝擊。
其密度之大已經完全違背了軍事常規,看到這種情況的韋大勇緊皺起了眉頭,問站在旁邊的姜千言,應該採取何種戰術?
原來,先前一仗姜千言的三連表現過於優異,引起了正來視察的韋大勇的注意,聽姜千言講述了他的想法之後,立即要求在全團推廣。
這種方法一推廣開,立即給了伽樓蘭人以沉重打擊。
想明白的了伽樓蘭人這纔派出了全部地效飛車足足二百輛,來與一四八團進行大決戰。
雖然道爾式較輕,但也不是德輝的地效飛車所能碾壓的,這就成功的杜絕了德輝地效飛車的這一絕招。
像這種密集的陣型,就算是碰撞也不用害怕那些德輝車了!
至於弩炮?對地效飛車無效!
步兵?更無用!
煉雷?有後面的步兵解決。
而對著轟轟隆隆、密密麻麻像一道城牆樣推上來的道爾飛車,韋大勇將手上迷彩色的軍帽一甩,露出了半禿的光頭,大吼一聲,就要拼命。
卻被姜千言給輕輕拉住了,姜千言努了努嘴,淡淡的說了句:“呼叫轟炸飛舟吧!”
三十七師作爲最爲精銳的德輝師,自身便配有兩個陸航團,其中一個爲運輸團,一次能運輸一個團的士兵裝備,另一個爲戰鬥轟炸團,其中擁有十八架戰鬥飛舟、十八架轟炸飛舟。
那一個團的運輸飛舟剛剛裝載完另一團的士兵裝備,正在開始起飛,準備運過力抹克拉山。
聽到呼叫的準備護航的十八架戰鬥飛舟和十八架轟炸飛舟加大了速度直直拉上高空,接著開始向地俯衝,一個俯衝間已經到了力抹克拉山的另一側,兩軍交戰的前沿。
此時,二百輛伽樓蘭人的道爾地效飛車排成兩列,在相距四公里的距離已經開始開炮,四百道雪亮的光柱像一柄柄不斷延伸的長劍直直的刺了過來。
這一邊的地效飛車也開始還擊,與那射來的四百道光柱交織成一片死亡光幕。
一道道死亡光柱射在地效飛車的防護罩上,光線四溢、耀眼欲盲,就像是一顆顆的小太陽。
不時有一輛地效飛車冒起青煙,燃燒起來,裡面的士兵趕緊打開艙門,從中狼狽的鑽出。
姜千言指揮的三連卻不像其餘各連那樣將地效飛車一字排開,與敵對轟,硬拼硬。
三連的九輛地效飛車充分發揮出了德輝飛車的機動性,忽上忽下,忽
左忽右,沒有一刻停止,有時還會忽然衝上前去,將伽樓蘭嚇了一大跳,然後再急退回來。
進退之間,皆靈動之極。
因爲掌握著進退上下的主動權,因此三連的九輛地效飛車大是佔了便宜,例如在準備上升時,提前便將炮口調低,一升起來立即開炮,比手忙腳亂的伽樓蘭人便快了幾秒,而這幾秒已經註定了你死還是我亡?
可惜的是三連的陣地背靠山壁,實在沒有多少可以活動的餘地,而且伽樓蘭人早已盯上了三連的這個位置,知道這裡最爲難攻,因此更是用了比別的連隊多一倍的兵力重點打擊。
這登時使姜千言陷入困境。
“嘶”,一道光柱射穿了三零一號地效飛車的光系防護罩,直接照在木板上,登時起了青煙。
“左轉六十度,全速前進!”姜千言大聲喝令。
駕駛員是個叫連達的矮人,大手一扳,腳猛踩,地效飛車離地陡然轉個小弧,斜斜的衝了出去,那道強光像劍一樣在三零一身上劃開了一條長長細縫,如果是人,毫不懷疑這一下子便被腰斬。
“日!”主炮手劉帥恨恨的爆句粗口,一下子將炮口扭轉過去,狠狠的拉動了扳手,將那輛抵近的道爾飛車送上了半空,巨大的爆炸將數十米的範圍皆淹埋在一片亮光之中。
只可惜,敵人太多,擊毀一輛,立即有三輛補了上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就在這時,德輝的飛舟編隊終於到來了,轟炸編隊專門投下了對付裝甲目標的錐形爆雷,戰鬥編隊則毫不顧惜的發射小型流星彈。
頓時,伽樓蘭人的地效飛車陣地陷入一片光海、火海,這也是伽樓蘭三十三軍軍長太過急躁,沒有等到自己的戰鬥飛舟到來,便舉行了大規模的決戰,結果慘敗。
以天上的飛舟對付地面的地效飛車,簡直就跟玩一樣,地效飛車並沒有對空能力,只能被動挨打,而三十三軍的對空炮陣地被炸的被炸,縱使沒有被炸,也被以前的無人駕駛飛舟耗光了流星彈和弩箭。
剩下的火球對於飛舟來說,破壞力較小,而且速度上不如魔法弩和流星彈,容易躲避。
目睹此景,留著一圈鬍子的三十三軍軍長高德西急的擂桌大叫:“撤,快撤!”
他還想將地效飛車撤回去保存實力,結果這一下子更壞了。
見那些地效飛車調了頭,這邊德輝的地效飛車呼嘯著追上去,來個頭尾相接在後猛擊。
這一下子伽樓蘭人犯了難,是聽從命令撤退,還是再掉回頭來還擊。
就這一猶豫的工夫,已經能不少損失在了德輝強大的攻擊之下。
更苦的是那些跟隨在伽樓蘭背後攻擊的步兵,地效飛車一掉頭,正與那些步兵來了個面對面,往前一開,便把不少步兵更壓在地上,碾死。
情急之下的飛車只能儘量高飛,後面跟上來的德輝人可不客氣,有兵壓不壓白不壓。
可憐的伽樓蘭人被碾的肚破血流,少胳膊斷腿,哭爹喊娘。
這時,三十七師的另一個團也被運過了山,兩個團合在一起,往前一陣猛衝,直接衝入了伽樓蘭經營了三四十年的防線中,什麼明堡暗堡,什麼鐵絲網,什麼壕溝,皆擋不住無堅不摧的地效飛車。
伽樓蘭人還在地下埋了數不清的煉雷,煉雷對以前的那種魔力四輪車、還有地面殲擊車有用,對地效飛車根本起不了作用,大不了地效飛車將離地高度提高一些罷了,一米五的高度,什麼樣的地下煉雷能炸到?
伽樓蘭人完全低估了德輝的實力。
得知三十三軍大敗的消息,伽樓蘭的尊主惱怒萬分,大罵高德西無用,接著下達全國動員令,所有能夠拿的動衝鋒弩的男子必須立即從軍,就連正在上學的學生也不例外,頓時一千五百萬後備軍被組織了起來。
因爲武器實在不夠,迫不得已,只能兩人合夥,一個持衝鋒弩,一個持一個箭匣。
一千萬新兵從祖國各地立即奔赴伽樓蘭東北最前線。
戰爭實際上就是兩個國家全民之間的交量,伽樓蘭不知道的是,德輝也早已全國動員了起來。
所有的預備役全部轉爲現役,所有的民兵全部徵入現役,所有的適齡青年男子立即參加驗兵,合格後立即加入現役。
德輝三天時間組織起的軍隊是史無前例的二千二百萬。
全國所有的機械加工廠、藍晶製造廠、民用機械廠,民用飛舟廠等與軍事能夠關聯的相關行業全部徵爲軍用,立即晝夜不停的生產軍用物資。
所有民用運輸飛舟共二千架飛舟也被徵爲軍用,立即參加運兵工作。
外貿部門立即全世界收購藍晶,不問價格,只問有沒有,有多少。
魔法帝國立即挾持國際各個國家簽定了一份協議,任何國家都不得將藍晶賣給交戰國,違反者便被踢出世界聯盟,沒人跟你做生意,沒有和你打交道,寂寞死你。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中德輝毗鄰的斯道索聯盟就是產藍晶大國,明著高呼都要尊守世界聯盟的協議,實際上卻偷偷與德輝和伽樓蘭兩方聯盟,大買兩方藍晶和武器。
哪一方出價高,就賣給哪一方,全然不顧什麼道義,典型的奸商一個。
但沒辦法,明知被宰卻仍要買,就是比誰的國力雄厚了,誰更有實力,簡單說就是誰更有錢。
德輝作爲外匯儲備第一大國,這時候便顯示了優勢,結果可惡的斯道索聯盟竟然提出了不以魔法幣交易。
魔法幣是魔法帝國標準貨幣,全世界通用,是最爲權威的貨幣。
斯道索居然提出了要使用他國的貨幣結算,放著國際通用的魔法幣不用,偏偏使用那落後原始的鳥貝幣,差點將德輝和伽樓蘭氣死,但是沒辦法,這就是求人的難處,結果在貨幣折算方面,斯道索又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正所謂魚蚌相爭,漁翁得利,斯道索打的就是這個好算盤,其實這一招,魔法帝國使用的更多。
因此,無論是德輝還是伽樓蘭都不希望這場戰爭長久,都希望儘快結束。
德輝參謀總部更是定下了七天結束戰爭的計劃,當然這一切都是絕密外界是無從知曉的。
二千架民用運輸飛舟被集中起來,一下子將十萬大軍運過了力抹克拉山,接著又是十萬,一天之內運過了五十萬。
這樣龐大的運輸能力是以前世界史上前所未有的,即使是二次大陸戰爭時的諾曼底也沒有如此大的規模。
五十萬大軍入侵伽樓蘭,這在伽樓蘭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這五十萬全部是德輝的精銳裝甲機械部隊,機械化程度極高,有了這麼多運輸飛舟的幫助更是如虎添翼。
五十萬大軍日夜兼程,時刻不停的向前進發,目標直指伽樓蘭的都城——泰德。
五十萬大軍化身三支鋒利的箭矢從三個方向向著泰德射去,而姜千言的三連則是最爲鋒尖上的一點。
“衝鋒、衝鋒、衝鋒!”
一個營的二十幾輛地效飛車一字排開,向前急飛,路上遇到阻礙立即開炮轟擊,一掠而過。
不管是土、是溝、是水都無法阻止地效飛車分毫。
這一來,反爾把許多攔截的敵軍甩在身後,那些被甩下的敵軍急忙收拾武器從後緊緊追來。
早有幾個隱形高速運輸飛舟乘著黑液舉入了泰德城內,將特戰隊員悄悄的放在地上,藉著黑夜的掩護他們便悄無聲息的潛入泰德城中。
這座泰德城也已經和平了太久的時間,大難臨頭竟然猶自未覺,直至五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一直做著勝利夢的伽樓蘭尊主直到這時才清醒過來,立即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幸好,伽樓蘭人也不缺乏穩重有能力的大臣,急忙勸尊主放寬心,這種時候下不能依靠別人,只能依靠自己。
一方面安排泰德的十五萬守軍守城,然後號召四地之兵立即赴援勤王,只要能堅守幾天,等千萬大軍一到,死光的絕對是德輝人,到時候勝利反倒會變成這一邊的了。
五十萬大軍隨著一部部的到來,選擇了立即開戰,具有三千年悠久歷史的泰德城全城震動起來。
幸好,德輝人還算有所顧忌,炮火攻擊的不深,如果深入的話,整個古城將毀於一旦,即便是這樣,也已經令伽樓蘭人受不了了。
那尊主是一遍遍的給各地的軍隊通話,要求立即敢到泰德,一秒鐘也不能耽擱,耽擱了泰德城失守的歷史責任將擔在你頭上,讓老百姓一輩子千輩子罵你。
伽樓蘭軍隊的機械化程度本就低,只有五十萬人能夠達到摩步化,即乘作魔力四輪車進入戰場,然後徒步戰鬥。
新召上來的一千五百萬人只能全靠雙腳,當然有的還有腳踏車。
伽樓蘭倒也有急智,把有腳踏車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史無前例的腳踏車軍,每個士兵一輛腳踏車,騎著腳踏車去戰鬥,也這頗有創意。
實際上,這個辦法還是非常不錯的,確實是有效的減輕了士兵的負擔,提高了軍隊的速度。
事實證明這個腳踏車軍如果按照行進的路程算的話是最快抵達泰德的。
只可惜當他們到達後,令人吃驚的是泰德城的圍已經不救自解了。
那前天昨天還看上去勢在必得的德輝五十萬大軍竟然忽然撤了。
五十萬德輝大軍在泰德門前虛晃一槍,繞過泰德,向南兵分三路殺進了伽樓蘭廣闊的寧次平原,這裡有伽樓蘭最富饒的城市,全國經濟中心—裡雅。
坐在泰德城裡的尊主鬆開按著終極武器按鈕上的手,擦著頭上滿額的冷汗,長長的出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