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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翔卻已經帶著他那八百餘輛地效飛車轉到了南濟的左翼,他遠遠的將地效飛車拉向左邊,遠離了主戰(zhàn)場,從南濟人防守最爲薄弱的地方發(fā)起了突然進攻,然後將南濟人自左向右拼力壓縮。
同時,雲翔排出了自殺式的密集陣向著南濟人的陣地猛攻。
以十輛地效飛車爲一排,地效飛車之間的間距不到一米,一排一排的地效飛一直延伸下去,然後將這一排一排的地效飛車同時加至最大速度向前猛衝,根本不理會南濟人兇猛的流星炮,還是頭頂上如雨的弩箭、弩炮、火球。
前面的十輛被擊毀還有緊接的十輛,這頗有點類似於以前殘酷的“人海戰(zhàn)術”,據說開國時的一位上將最喜歡用這種戰(zhàn)術,在對抗魔法帝國的優(yōu)勢武器裝備時也是使用的這一戰(zhàn)術。
當前,雲翔在裝器佔有優(yōu)勢的條件下,也採用了這一戰(zhàn)術。
這一戰(zhàn)術果然殘酷,對自己殘酷,對敵人也殘酷。
敵人的流星炮一連擊毀了三排,而再也擋不住後面的,後面的地效飛車像洪水一樣越過了南濟人的防線,然後分開兩邊,向兩邊攻擊南濟人陸軍,如一把劍一樣撕裂的南濟人的陣地。
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穿越了南濟人的陣地,事先他已經通過特殊的魔法傳輸,得知了奧多音的位置。
奧多音就位於離遠京不到二十公里一處小山中,依靠著這僅有一處小山,奧多音已經在此堅守多日,打的是苦不堪言,每次傳信都說自己快要死了。
其實南濟人的目標根不是他,也不是遠京城裡的李壯志,而是要圍點打援,主要針對是百萬野蠻人。
對於只有十幾萬的以北濟軍爲主的德輝民兵,南濟人還不放在眼裡,尤其是設下這一作戰(zhàn)方針的那位魔法帝國的人物不放在眼裡。
其實這些天,奧多音的部隊除了不能隨便到處行動之外,生活過得與在北方基地時沒有什麼區(qū)別,奧多音更是又閒又吃的胖了五斤。
北方戰(zhàn)火連起,這邊的南濟人的包圍更是鬆了許多,奧多音卻只是按兵不動,大聲哭訴,大叫求援,終於他等來了如破竹樣滾滾而來的雲翔戰(zhàn)車隊。
雲翔還以爲第三師已經傷亡殆盡了,到了之後,立即從戰(zhàn)車裡跳出來,卻見奧多音嘴裡叼著雞腿,笑吟吟的迎了上來,握著雲翔的手使勁搖晃:“你好啊,你好啊!”
“好你個頭!”雲翔狠狠的一拳揮了過去,將他打倒在地上,又狠狠的加上了無數腳。
完事之後,問道:“第六師,怎麼樣了?”
奧多音趴起來擦擦嘴上的血,漫不經心的道:“誰知道呢?應該死絕了吧?頭些天還聽到遠京城上殺喊一片,這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
雲翔一聽這個氣呀,手往著奧多音胯下一伸,怒道:“死絕了,就閹了你,我看你怎麼向兵團長交代!”
想起臨走姜千言的吩咐,奧多音不由打個冷顫,耳聽著雲翔大聲喝令所有的士兵立即準備出征,他也不敢反駁,急忙喊令自己的手下到處去集合部隊。
雲翔的戰(zhàn)車隊當先開路,加上奧多音的第三師,兩軍合一,殺奔遠京。
這裡離遠京非常近,不到二十公里,以戰(zhàn)車的速度數分鐘就到,爲了照顧第三師,雲翔開的非常慢,因爲大部分士兵都去與八十萬野蠻人決戰(zhàn)了,這裡面的南濟人部隊反而較少,抵抗較弱,在雲翔戰(zhàn)軍隊的齊轟之下,紛紛潰敗。
雖然奧多音毫無戰(zhàn)意,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卻不一樣,尤其是那些北濟士兵,他們早就多次督促奧多音衝進遠京去增援自己的兄弟們,卻每次都被奧多音回絕了,當然奧多音也不是一味的強硬的回絕,那樣非激起兵變不成,而是給他們講道理,奧多音嘴上的工夫那是沒說的,死人都能說活,當然能說的那些人服服帖帖,他說什麼我們且不可魯莽,魯莽是失敗之源,還說什麼我們在這裡雖然沒參加戰(zhàn)鬥卻是對城內第六師最好的支援,因爲我們牽制了敵人的百分之九十的兵力,如果我們衝進去反而成了甕中之鱉,讓敵人能夠集中兵力把我們一齊活捉。
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出兵。
雖然不少人都覺得這奧多音說的話很有些不對,卻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只能回去幹使勁,生悶氣,此時得到了進攻的命令,北濟人將那些悶氣、怒火全部爆發(fā)成了戰(zhàn)鬥的力量。
奮不顧身的衝鋒殺得那些南濟人鬼哭狼嚎。
雲翔率著戰(zhàn)車隊和第三師進入了遠京城,只見遠京城裡已經沒有一片好地方,各處都是戰(zhàn)鬥的痕跡,不少在地方還存在著不少倒斃的北濟人和南濟人的屍體,中間也或夾雜著一些德輝人的。
遠京的高大的城牆早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基本起不到什麼防護的作用了,爲了彌補這個缺陷,李壯志命令士兵準了無數的沙袋,擋在缺口處。
其實即便是李壯志能力再大,戰(zhàn)士們再用命,南濟人要想攻早就拿下這遠京了,而南濟人對這遠京根本就沒興趣,因爲遠京裡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只是空城一座。
一座空城或是有象徵意義,也僅僅只有象徵意義,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南濟人不傻,那魔法帝國的人更不傻,他們的目標放在大量殺傷野蠻人的有生力量之上。
野蠻人的斯道索雖然國土面積世界第一,廣大無邊,卻是人口稀少,這幾十年更是呈下降趨勢,只要大量殺死野蠻人,野蠻人兵力不足的惡果很快便會顯現(xiàn),到時候野蠻人便再也沒有力量進攻了。
至於德輝人,既然暫時德輝人並沒有派大軍出征,只是派了一個民兵團,南濟人也早查到了這個民兵團裡有許多的北濟人,但對德輝國家來說,這並不是他們的重點。
從內幕瞭解,好象就算是這個德輝民兵有什麼重大傷亡,德輝國內都不會管,也不會增兵,那麼就用不著這麼急的消滅他,應該把主要力量放在對付野蠻人身上,只因野蠻人失敗了,這十幾萬的德輝民兵恐怕只有投降一條路了。
雖是如此,這裡面也有李壯志的第六師拼死守城的功勞,如果李壯志的第六師太弱,沒有任何損耗就滅了,南濟人倒也就順手解決了這事兒。
在前三天中的六個日*日夜夜中,李壯志的第六師打退了南濟人的一百七十二次進攻,自身兵力傷亡一半,最艱難的一次李壯志親自赤膊上陣帶著衛(wèi)隊與南濟人打起了巷戰(zhàn)。
也就是那一次讓南濟人覺得要想拿下遠京,肯定傷亡巨大,因爲保存和集中力量對付野蠻人,後來便只圍不打了。
再說,遠京城的糧食也早被南濟人搬光了,光餓也將餓死城裡的人。
實際上,南濟人這一招的確歹毒,後天裡餓死的人佔了後來人數的一半,而傷員的死亡率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原因是沒有用來治傷的藥材,而又沒有精通水系魔法的魔導師,單靠醫(yī)療隊的水系魔法維持不了多久的生命。
見到前來救援的奧多音和雲翔,李壯志這個漢子一下子抱住他倆嗚嗚的哭了起來,嘴裡只是喊:“軍團長沒忘了我們,軍團長沒忘了我們!”
那些第六師的守軍也皆從戰(zhàn)壕裡跳了出來,他們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身體黑瘦,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一把將手中的帽子高高扔起,衝過來與第三師和戰(zhàn)車隊的人員擁抱在一起。
這個時候的奧多音來了機靈,趕緊命令將第三師的口糧分出來給第六師的兄弟們做飯吃。
奧多音這個能吃、會吃的傢伙事先跟矮人要不少的豬肉用冰凍魔法冰起來,此時一車一車的拿了出來,讓給第六師的弟兄們。
聞到肉香,李壯志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使勁拍著奧多音的肩,感激的道:“兄弟,我什麼也不說了,以後用到第六師的時候,說一聲,我李壯志及第六師的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千言率領飛舟部隊一路向南,繞到了遠京與南里院中間地帶,在這裡截斷了南濟軍的南歸之路。
這個位置恰好有一條橫向的河,名字叫作伊川。
伊川河是北濟州最大的一條河,河面有近五十米寬,有兩米多深的水,就是這條河的水滋潤著遠京附近的平原。
姜千言的飛舟部隊先是降落在河的南岸,在河南岸擺開陣式,如果南濟人從北向南來,要想過河必定受到姜千言部的重擊。
姜千言又親自率領二千人到上游去想控制住上游的閘門,然後將水蓄起來,如果南濟人來硬攻,便給他來個水淹七軍。
哪知,當姜千言在夜裡領著二千人西上之時,前頭斥候卻忽然來報,說是前面發(fā)現(xiàn)大量的南濟軍人,他們已經控制了閘門。
姜千言聞報大驚,原來這南濟人也不蠢貨,竟然知道先下手爲強。
對於這個閘門,姜千言是勢在必得,當即通過魔法傳音器呼叫戰(zhàn)鬥飛舟羣,對這佔領了閘門的南濟軍進行瘋狂的掃射。
此時正是深夜,一個飛行大隊一百零八架戰(zhàn)鬥飛舟在一架預警飛舟的導引下立即飛抵閘門上空,無數的箭雨向著地面傾瀉而下,睡夢中的南濟人頓時響起了一片慘叫。
他們急忙敲響了警鐘、鳴響了警鈴,匆匆忙忙穿上衣衫,這個拿了那個的上衣,那個穿了別人的褲子,至於鞋子襪子根本有的就來不及穿了,抄了一支衝鋒弩便衝了出來。
本來這裡爲了保證起見,南濟人還隱藏著一個袖珍的防空流星炮陣地,總共十門對空流星炮,卻沒想到姜千言竟然有預警飛舟,預警飛舟提前發(fā)現(xiàn)了剛剛被拖出來的流星炮,立即命令飛舟羣集中力量將他們都摧毀了。
沒有最強大的防空力量,只依靠單兵手中的對空武器,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小,在擊落了姜千言的兩架戰(zhàn)鬥飛舟後,便再也支持不住。
那南濟將領大叫一聲:“撤啊!”
自己首先便坐著地效飛車跑了,結果佔據在這裡的南濟人的一個師一萬五千人一敗塗地,狼狽逃竄。
姜千言也不去追,帶領人佔了那閘門之後,將水蓄了起來,讓他們在這裡等待信號。
另外,爲了防止那些南濟人復來,讓這二千人由韋大勇率領做好最爲周全的準備。
果然,過了不到三個小時,一大隊南濟人約一千人又偷偷摸摸的摸了回來,正被一直未曾睡覺,一直在巡邏的韋大勇碰個正著,當即指揮戰(zhàn)士給予了他們毀滅性的打擊。
往後南濟人便老實了許多,沒有部隊再來打這裡的主意。
姜千言命令兩個戰(zhàn)鬥飛舟大隊交替巡邏控制住這片他所在的這片空域。
因爲戰(zhàn)鬥飛舟是以核心提供魔法力來支撐旋翼旋轉的,而核心的魔力能夠維持連續(xù)運行一千二百個小時,也就是大約五十天的時間。
戰(zhàn)鬥飛舟飛行一千二百個小時之後,便得替換新的核心,舊的核心便徹底報廢了,不能再使用,也無法再充魔力。
當然,魔法帝國製造核心的工藝水平要高一些,壽命也要長一些,可以達到兩千個小時,但這已經是藍晶的極限了。
五十天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姜千言在前面的奔襲之中已經花去了二十多天,這中間沒有換過核心,他也已經計算好了,這批覈心只能夠再飛二十多天了,時候一到,必須提前撤退。
他讓這兩個大隊的飛舟升在空中警戒,同時將四架偵察飛舟全部派了出去,時刻注意南濟人的動向,尤其是注意南濟人能夠對飛舟造成威脅的武器的動向。
應該說,姜千言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打算了原本南濟人指揮總部的計劃,他們沒有想到姜千言會突然佔住這伊川河岸,而且還準備放水水淹七軍。
這一招實在是夠絕!
反正這一仗對於南濟人來說是勝了,吃掉古拉勇夫那十萬野蠻人也多少爲那五十萬南濟人報了點仇,掙回了一點面子,南濟人也就見好就收了。
當即南濟指揮總部命令南濟軍緩緩後撤,同時讓南邊的南濟人攻擊姜千言,接應北軍,這南北一夾擊,姜千言登時壓力大增。
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北邊的南濟軍南撤回來,放棄對遠京的圍困,此時既然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必要與南濟人在伊川河邊死拼,當即又駕起飛舟原路返回。
這一場在北濟境內持續(xù)了四十二天的大會戰(zhàn),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了。
南濟人傷亡六十七萬餘人,野蠻人傷亡十八萬餘人,姜千言的德輝民兵從最初的兩萬增到了十五萬,傷亡三萬餘人後又有五萬人來參軍,總兵力升到了十七萬。
戰(zhàn)爭的結果是野蠻人奪回了北濟州的首府遠京,南濟人全面撤入了北濟州南部的阿龍山脈,依靠那些殘存的坑道同野蠻人對抗。
戰(zhàn)爭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