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海賊王之鏡像果實)
——無‘門’“辛老師,您的無‘門’是寫這首詩的無‘門’的那個無‘門’嗎?”她說話很急的時候,就容易說出這樣的繞口令。
辛晉能將方印放回盒子里,塞進‘抽’屜:“我哪有人家的境界高,不過是圖個簡單罷了。”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說透,他還真有點無奈,不自覺地就否認了。
不過,當時刻這印時選的“無‘門’”兩字確實因為這首詩。
“辛老師,您也很厲害啊,您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每次跟人家說我在校辦公室是跟您后面做事時,我都覺得特有面子。他們都說就算不給工資也愿意來。”
辛晉能看著她收拾地上的廢紙,蹲下身子來回地跳,扎起的馬尾時而掃在耳旁很乖巧,時而隨著步伐緩緩躍動。他的心情突然暢快起來,不由得想開個玩笑:“那好,下個月開始,你就不要拿工資了。”
“啊?”她驚訝地看著辛晉能,腸子都快悔青了,這馬屁拍的,拍在馬‘腿’上倒把自己給掀翻了。
辛晉能不忍看她可憐的表情,揮揮手讓她繼續干活。‘女’孩的臉上終于又‘露’出了笑容,因為她知道,這揮手的動作就是說剛才的話作廢啦。
“你過來。”
他招手,她立馬放下書,隨手在身上擦了擦。
“把你剛才念的詩提上去。(超級兵王葉謙)”
“我的字不好看。”她是真舍不得毀了這么好看的一幅玫瑰圖。
“沒事,重在心意嘛。”
“可這是您畫的,要我的心意做什么?”
“這是送給你父親的,你不該有點貢獻嗎?”
“如果我提了詩,那這可算是我倆送的了,人家如果說這畫好看,我可是有一半功勞的。”她不過是喜歡嘴上占便宜。可惜,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某些壞習慣終于有一天要招來大禍。
辛晉能愣了片刻,重新看向她的臉時,眼神里燃起的是她往日不曾見過的風采,仿佛他不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他忘了兩頰邊的白發,他忘了身邊的姑娘那樹起的馬尾還未曾放下過。他想看,卻又不敢。
。。。
丹青下班后直奔超市,按著之前的菜譜買好菜。已經欠下三頓飯,這第一頓,早就該還了。
‘門’衛處還是那一老一少,丹青不想看他們猜測的眼神,拎著菜點頭打過招呼便徑直走進去。即使徐慢不在,他家她也進得去的。
在電影院被‘吻’的第二天,徐慢就給了她一串鑰匙。丹青特意買了一個叮當貓的小掛件懸在上面。
幾天沒見他了,進屋的一剎那,丹青忍不住多呼吸了幾次,才覺得舒暢了不少,還真是有他的味道呢。(嫡謀)重新走進來,她也是‘花’了不少力氣的。。。可惜,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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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她還想準備一會兒。
丹青將菜拎進廚房,擇菜,洗菜,切菜,擺盤,一切都配好后,她才想起來自己帶了一條圍裙的。于是又重新走回客廳,從包里取出那條淡紫‘色’的圍裙。這是她搬出去住后第一次回家,媽媽給她的。
邵媽媽會一些簡單的縫紉工作,這條圍裙是她在家里那臺老縫紉機上做出來的。
丹青給自己套上圍裙,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最好能在他們父‘女’回來前將菜做好。
炒第二菜的時候,從客廳傳來細微的聲響。丹青猜是他們回來了,于是將火關小,笑逐顏開地跑到客廳:“你們。。。”
眼前的人她沒見過,衣服,包,頭發,只覺得是電視中的貴‘婦’走了下來。一身皮草,實在是扎眼的很,而且,她并沒有換鞋就走了進來。
丹青半張著的嘴合了起來,吞下剩下的三個字。
“你是誰?”聲音倒是溫和的很,只是擰起的眉有些嚇人。那雙經歷無數風雨的眼睛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丹青。保養得再好,也抵不過歲月的刀子。
“我。。。我。。。”丹青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面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女’人正是徐慢的母親。這雙閃動起來的眼睛,跟她記在腦子里的那雙,一模一樣。
封書禮看了她的圍裙一眼,終于放松了警惕:“是新請的保姆吧,徐慢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家里進了賊。(獨家新婚:誤嫁黑鉆男神大人)”看著對面‘女’孩逐漸漲紅的臉,以為是她害羞了,便提點到,“不用做了,徐慢今天住揚子山,不回來了。”
丹青點點頭,退回廚房。
雖然是小火,菜還是焦了。她關了火,將那盤半焦的菜倒進垃圾桶,將鍋洗好。看著那些洗好的菜,留到明天肯定是要壞的,‘肉’倒是可以放進冰箱里。丹青不想‘浪’費,卻又不知道怎么處理。
封書禮站在廚房‘門’口,敲了敲‘門’,丹青回過身來,看見了她手里多了個文件袋。
“我先走了,你收拾好了也早點走吧。”封書禮看了眼桌上擺著的洗好的菜,對丹青說,“好不容易準備了這些,你都帶回去吧,別‘浪’費了。”丹青點了點頭,始終沒看向她的眼睛。
封書禮已經走到了客廳,卻又折了回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丹青。”
“這名字倒是‘挺’好的。”也許是覺得這一句太突兀了,她笑了笑,“這父‘女’倆都‘挺’挑,飲食方面不能全聽他們的,一定要營養均衡,這就得靠你了。。。你今天選的菜就不錯,以后要保持,熬過這一個月,我下月給你加錢。”
丹青愣楞地聽她說完,她沒有回答,封書禮便走了。
人母親走了,主人今晚也不回來,那她要走嗎?
當然不!再添兩道菜,就在這把晚飯解決了,再洗個澡,好好窩在徐慢‘床’上睡一覺。
丹青肚子里一團火,保姆?她哪里像保姆了?不過,她更氣自己,怎么就沒張嘴替自己辯解一下。就說是徐慢‘女’朋友,看她怎么辦。。。
牛‘肉’燉到一半的時候,客廳里又有聲音傳過來。丹青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又回來了吧?那她要怎么解釋這桌上擺的豐富晚餐?主人不在仆人偷著樂?還是直接攤牌:對不起,您眼瞎嗎?我是你兒子‘女’朋友好嗎?不是保姆!
就在丹青忐忑不安,腦子里有十幾種想法在打架的時候,一雙棕‘色’的拖鞋出現在‘門’邊。那是她為徐慢買的,特意放進玄關處的柜子里,只有他才能穿。
徐慢站在廚房的‘門’邊,雙手‘插’進口袋里,外套還在身上,他換了鞋就直奔廚房。里面的‘女’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她自己都察覺到這表情有多難看了,于是心虛地轉過頭去,拿著筷子戳鍋里的牛‘肉’。
“不是一直說忙嗎?怎么今天突然有時間來做飯了?”這幾天,他打她電話,她不是不接就是說忙。
丹青理虧,干笑了兩聲:“這不是忙完了嘛,就來看你們了。我準備了好多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所以,我媽說的那個叫丹青的保姆就是你?”他擰起眉頭,一副很看不透她的樣子。
“我沒說我是保姆,是她說的!”提到這個她的火就竄上來了。
“那你干嘛不解釋?”
“我怎么解釋?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說了她會信嗎?何況她一眼就認定了我是保姆!”丹青的眼里滿是委屈,眼圈已經微微泛紅。她吸吸鼻子,收拾好情緒才重新看向徐慢。
徐慢微微錯愕,以為是自己語氣重了。他嘆了口氣,才向前邁了一步,終于看清楚了她眼里的不確定:“對不起,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我們的事。”待走到丹青面前,他掰正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可是,你該理直氣壯地跟她說,你是我‘女’朋友。”
理直氣壯嗎?在你面前我都做不到,何況是她。。。
丹青撇開他的手,轉身將火關上,將牛‘肉’盛出來:“不是說不回來吃飯嗎?怎么就回來了?”
從母親口中得知她在這里,他立馬趕了過來,生怕在自己進屋前她已經走了。聽見廚房里的聲響時,他的心才終于找到位置。
幸好!她還在!
“找你這么多天都見不到人,難得你今天送上‘門’,錯過了就太可惜了。”徐慢拿起她嘗菜的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里。
“喂,那筷子我用過!”
徐慢不理她,夾起一塊又塞進她嘴里,寵溺地問:“好吃嗎?”丹青不滿地皺了皺眉,但看見他笑,心里不由自主地跟著開心起來。她點點頭,當然好吃,也不看是誰做的。。。
徐慢捧起她的臉,笑容逐漸收斂起來,代之的是很嚴肅的表情:“邵丹青,你這幾天是在玩‘欲’擒故縱嗎?”
“哪里有‘欲’擒故縱還主動送上‘門’的?我是真的忙。”忙著想清楚一些事情,忙著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有多重要。。。才幾天,她已經感覺到沒有他的失落和寂寞,所以,她就這么急急地送上‘門’了。
“那。。。現在忙完了嗎?”
丹青很認真地點頭,見對方還不是很滿意,就主動踮起腳尖,在他額上啄了一下:“忙完了,真的忙完了!下次你家再有什么人來,我都直接跟ta說,徐慢是我男朋友。”
徐慢很滿意地點了點她的鼻子:“這樣才對!”他終于明白,自己愛極了她此刻的表情,無所畏懼,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