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才完的工,李克那小子也真絕情的很,一到市區就跟丹青分道揚鑣,直接叫丹青下車重新打的。(最強教師)司機師傅聽了都一愣一愣的,哪見過這么不男人的男人,居然大晚上的叫‘女’人自己坐車?
丹青也不跟他計較,遞了一半的錢給司機,頭也不回的走了。人家不當自己是男人,她可得當自己是個瀟灑的‘女’人。
第二天在小太陽還算順利,問題最多的徐思言請假沒來,丹青自然輕松了許多。下班時徐慢打來電話,說這兩天都比較忙,不能去接她了。
接電話時還很興奮的丹青,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焉了:“我們都兩天都沒見了,明天又見不了。。。”語氣甚是幽怨。
“才兩天嗎?怎么都覺得快兩個月沒見了。。。”徐慢心有愧疚,知道她愛聽什么,也知道她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便主動說一些讓她開心的話。
其實,她心情低落,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他的想念并不比她的少,只是這時候,總是要避嫌的好。
丹青道行太淺,被他這么一句就給說動了:“那你周一來接我,我們一起吃晚飯。”
“嗯,你有一天時間用來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嗎?”
“當然,趁我心有愧疚,你就好好放肆一下吧。”徐慢的眼前已經浮現了丹青偷笑的可愛模樣。他心情大好,說好語氣也輕快了許多。
“心里沒了愧疚就不對我好了嗎?就不能由我放肆了嗎。(王器之旅)。。”難怪說戀愛的‘女’人矯情的很,丹青也覺得自己最近特別愛從徐慢的話里挑刺。
可戀愛不就是別人看著是無理取鬧當事人卻樂在其中的嗎?只要他倆都享受著過程,又有何不可呢?
本來想著跟徐慢吃了晚飯再回家的,既然他沒時間,那她就直接回家吃媽媽做的菜了。
店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過了飯點邵爸爸就關了‘門’。邵媽媽帶著丹青先回家去做晚飯。丹楓夫妻都不在,陳蕾最近很想家,就一直住在陳家沒回來,丹楓只能兩頭跑。
母親炒菜,丹青打下手,切菜,送盤子,母‘女’倆配合了這么多年,默契十足。邵媽媽聊著陳蕾的肚子,預產期就在正月,倆人越聊越開心。
說起孩子,邵媽媽就想起之前丹青相親的事。
”對了,你真的在談嗎?不是怕我擔心,騙我們的吧?”
“要騙早就騙我,干嘛等到現在?”丹青走到媽媽身邊,看著鍋里的菜,臉‘色’微紅,不知是被熱的還是害羞,只覺得跟母親說這種事,也是一件極認真的事,“我們認識有五個多月了,上次才確定關系。你放心,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我幾次。。。遇到麻煩,都是他替我解圍,他真的是個好人。”
邵媽媽是過來人,看的就遠了許多:“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他又是做什么的?有沒有什么不良嗜好。。。”
“媽!”丹青怕她這一問起來,就沒完沒了,趕緊讓她打住,“就算要查戶口,也得等我帶他回家了再問吧。(總裁的緋聞前妻)現在還早的很,只是處處看嘛。你這樣緊張,真是嚇到我了,萬一不成,以后我都不敢輕易談戀愛了!”
邵媽媽倒是被這一句“不敢輕易談戀愛”給威脅了,這幾年不談已經夠折騰他們的了,現在這么大年紀再不談,他們做父母的真要急死了。
“不問就不問嘛,但你眼光要放好點啊,該了解的還是要了解,該試探的還是要試探,就怕遇到一壞男人!”
做父母的都這樣,‘女’兒單身的時候急的要命,恨不得立馬將‘女’兒嫁出去,但‘女’兒要真的談了,又生怕她被騙。
父母的心,大概是世上最最糾結的了吧。
“嗯,等我觀察好了,就帶回家給你和爸看,倒時你們再好好審問審問。怎么樣?”
邵媽媽很滿意‘女’兒的態度:“那就好。。。”
邵爸爸想跟‘女’兒喝一點,但又不能讓她喝白酒,于是回來時有意買了幾罐啤酒。父親想喝,‘女’兒自然得陪著。丹青跟邵爸爸一人喝了兩大罐,邵媽媽發了威,邵爸爸才收起酒杯,讓丹青給他盛飯。
“丹青就是被你教壞的,哪有父親‘交’‘女’兒喝酒的?估計她‘抽’煙,也是跟你學的!”說道這里,邵媽媽就來氣。
“瞎說什么!”邵爸爸看見‘女’兒出來了,立馬轉了笑臉:“你媽說我把你帶壞了,你說,我是不是把你帶壞了?你說,你‘抽’煙是不是跟我學的?”
丹青把飯遞給父親,像個小‘女’孩似的撒起嬌來:“是你們生的,也是你們教的,才有我這樣如‘花’似‘玉’,聰明伶俐,獨立自主的好‘女’孩吶。(海賊王之鏡像果實)。。”
這話很中聽,邵爸爸笑了,邵媽媽跟著笑了。丹青在心里也笑了,這是真心話。
因為有你們,無論摔多少次,摔得多重,我都可以爬起來,才可以站得筆直。
邵爸爸心情好,又喝了杯白酒,晚飯一過,暈暈乎乎地洗了澡就上‘床’睡去了。媽媽給丹青鋪了‘床’,在丹青以前的房間里。丹青乖乖收了碗筷,在廚房里洗碗。洗完了碗又把廚具擦洗了一遍。
“丹青,你過來。”一出廚房,就被媽媽召喚過去。媽媽獻寶似的拿出一套粉紅印‘花’厚睡衣,“前幾天剛做好的,我說粉‘色’你現在肯定不穿了,你爸說睡衣是穿在家里的,什么顏‘色’都可以,他說你穿粉‘色’好看,我也覺得是。你今晚試試,看看怎么樣。”
她雙手接過來,用臉貼了貼,真厚,真暖和。她笑嘻嘻地看著媽媽,語氣很甜膩:“還是爸媽好!”說完就往媽媽懷里跑。
“這么大了,還撒嬌,快去洗澡。”邵媽媽嘴上說,手上的力道卻極溫柔,輕輕拽著‘女’兒,將她送到洗漱間,水也已經燒好。。。
丹青洗完澡出來時,媽媽還在客廳等著她。
“媽,我留在家里的箱子放在哪里?”她吹干頭發,坐到媽媽身邊。
“在我‘床’下面,要找什么東西嗎?”邵媽媽‘摸’著‘女’兒的頭發,溫柔的問。
丹青回答得漫不經心:“嗯。”
“你的東西我都沒動,封了之后就一直放在那。你爸睡著了,我們搬出來吧,找出你要的東西再放回去。”
丹青很贊同,便跟著媽媽進了房間,倆人合力搬了出來。那是個長方形紙盒,里面放了丹青的日記本,獎狀,一些年幼時的玩具。盒子左邊放著一根豎著的細長盒子,丹青‘抽’了出來。
邵媽媽嚴肅地看了丹青一眼,強硬地奪過盒子,打開來。果然,這東西還在。邵媽媽生氣地說:“不是說已經毀了嗎?”
丹青害怕地奪過畫卷,重新塞進盒子里:“媽,我這次就是要把它送人了!真的!”
“跟他有關嗎?”邵媽媽已經氣過了頭,嘴‘唇’都在發抖。
“當然沒有!我是不會見他的,這輩子都不會!媽,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了一個處理它的好方法。。。媽,你要相信我!”
邵媽媽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遇了一件極其反感又心累的事。她‘揉’‘揉’了太陽‘穴’,站起來擺擺手:“隨你吧。但是,我再也不要看到有關他的東西,下次再有,我一定燒了。。。”
丹青看著那‘精’致的墨紅‘色’盒子,從地上撿起絲帶,綁了起來。重新捧起來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勇氣,不用看了,直接送了就好。
第二日,正是宋礪寒父親的大壽。丹青已經將盒子放進了袋子里,上面有媽媽剛給她做的新睡衣遮著。吃早飯的時候,丹青仍然有點心虛,還好,邵爸爸沒有發現。
丹青先將睡衣送回家,又去一家工作室重新給盒子做了新包裝后才趕往宴會地點。有了上次參加廖星瑤婚禮的經驗,丹青對這種豪‘門’宴會已經沒了什么新鮮感。她進了酒店,直奔八樓壽宴廳。
出了電梯,不遠處便是迎賓處。兩個穿著正式的男‘女’筆直地站在那里,看著丹青走近時便恭敬地鞠了一躬:“小姐您好,請出示你的請柬。”
丹青搖搖頭:“我不是參加壽宴的,我只是來送禮。”丹青將禮盒送上,點點頭后便要離開。
“不好意思,禮品我們都是要登記的。小姐,麻煩您了。。。”男子很有禮貌,雙手地上紙和筆。丹青接過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橫寫完,她的心終于輕松下來,還了人情,又解決了麻煩。她對著男子展現了一個笑容,輕松愜意,卸掉了一個包袱的感覺真好!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向電梯走去,在經過一條‘交’叉通道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她走到電梯口時,才晃過神來,回頭看時,那人正舉著電話往里面走去根本沒有看清她。殷紅的口紅,十幾厘米的細高跟,一身閃亮的抹‘胸’藍‘色’兩片禮服,扭動的細腰,裙角隨著步伐搖曳生姿地‘蕩’漾著。
”姐夫,你什么時候來?今晚第一只舞你得陪我跳,不然那個姓孫的又要煩我。。。”
是,是宋語!
“小姐,還有什么需要幫助您的嗎?”迎賓男子看這個‘女’人又茫茫然跟了過來,立馬擋在了她的去路,禮貌的問。
“那。。。那個。。。”丹青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無措地問,“那人是宋語嗎?”
迎賓男子很禮貌地回答:“是,她正是宋二小姐。”
宋語是宋礪寒的妹妹?那徐慢。。。
丹青慌‘亂’地走到臺前,翻開桌上的禮品簿,她很快找到自己的那一夜,抓起桌上的筆,狠狠地劃掉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