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予夢滿含悲憤說出黃土族族長花若海已經(jīng)死去,這一個消息,不單單是白笙歌當(dāng)場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步予夢,就是攙扶著言若朝著木伊哉墳塋走去的楚無痕和落塵,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震驚不已。
楚無痕暗自惱恨,因為步予夢和巫秸之間的仇怨,而將楚無痕等人引入到木靈宮之中,而白白廢掉了一年光景,這一年之中,五大族群早已風(fēng)起云涌,風(fēng)聲鶴唳。
剛從木靈宮脫身出來,只是知道赤火族多次侵入黑水族,幸好玄山依照楚無痕臨走之時所言,在魔幻海邊陳列精兵強將,一旦發(fā)現(xiàn)異族入侵,便不讓這些異族弟子靠近海邊,而以功力擊落在魔幻海上。
這些弟子,無論是赤火宮的弟子,還是其他各族的弟子,只要在魔幻海上,不管有多大的功力,都難以使出來,楚無痕就是利用魔幻海這個絕密,才使得玄山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勝了赤火族的入侵。
如今,他剛知道黃土族族長花若海已經(jīng)死去,但是,不知道花若海將高階靈石送給了誰。
落塵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楚無痕朝著落塵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落塵繼續(xù)往前走。
楚無痕伸手撥開已經(jīng)雜草叢生的小道,讓落塵能夠順利通過,自己也在身邊小心翼翼的護佑著言若,三個人只是停頓了一小會兒,便又朝著木伊哉的墳塋走去。
白笙歌卻是皺著眉頭,期待楚無痕能夠回來,向步予夢解釋一下。
但是,楚無痕現(xiàn)在卻是連回頭都沒有,白笙歌焦急的白皙的臉龐都已經(jīng)紅潤不堪,他回過頭來,神情尷尬,就是手上時常搖著的紙扇,此時也不再搖動了,而是吭吭哧哧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到:“征討大將,在下,在下也是無可奈何了,畢竟,父王只是說,也只有花若海族長的五色土,或許能夠醫(yī)得言若的無根之木,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
“對,就是現(xiàn)在,你說怎么辦?”步予夢冷哼一聲,一只骨瘦如柴青筋畢露的大手,呼的一下子抓著白笙歌的衣襟,氣勢洶洶的,對著白笙歌怒吼道,好像要把白笙歌一口給吞了一樣。
白笙歌急的直跺腳,他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也從未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如今,被步予夢一把扯著衣襟,卻害怕步予夢的功力,也覺得因為醫(yī)治不好言若的無根之木,而感覺羞愧難當(dāng),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步予夢看著白笙歌的確是束手無策了,如今再次逼迫白笙歌也是無濟于事,只能朝著白笙歌狠狠的一推,將白笙歌一下推到在地。
白笙歌的臉頰漲的更是通紅,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轉(zhuǎn)而就朝身后慢慢的退去。
他現(xiàn)在真的是束手無策了,花若海一死,他的確想不起來還能用什么方法可以醫(yī)治言若的無根之木,或許回到白金族,問一問老族長,言若可能還有醫(yī)治的希望。
不過,現(xiàn)在老族長是否還被金飛鑾控制,白笙歌也是不得而知。
白笙歌進退為難,此時,卻忽然聽得啊的一聲痛哭,步予夢猛地一驚,作勢就要疾飛而去,卻只是看見言若從落塵身上滾下來,忽然匍匐在地,而發(fā)出凄慘的一聲痛哭。
步予夢不由得眼眶泛紅,傷心落淚:自己這一生,就只愛過一個人,因為這一個人,步予夢耗盡了一萬多年的功力和心血,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而言若,這一生,也就只遇見過一個衷心之人,然而,因為心意不同,而分道揚鑣,即使如此,誰人的心里面都沒有忘記對方。
言若的苦,步予夢能夠深深的體會到。
步予夢凄楚的笑著,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來,她不敢看已經(jīng)虛弱無力的言若,在木伊哉的墳塋前,還能發(fā)出凄楚的哭聲來。
步予夢轉(zhuǎn)過身來,看見白笙歌就要往后退,便連忙走上前來,什么也沒有說,而是朝著白笙歌就是一個大禮。
白笙歌愣了,征討大將何等身份,竟然一聲不響朝著自己躬身,而且如此大禮,白笙歌如何吃得消?
白笙歌連忙回禮,支吾著說道:“不敢勞煩征討大將如此大禮,在下知道征討大將的心意,只是在下才疏學(xué)淺,難堪大任,在下這就回白金族,問一問父王,是否還有他法可以醫(yī)治這無根之木!”
步予夢抬起頭來,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不由得痛聲說到:“老身不知如何感激王子,方才的失禮,還請王子海涵!”
白笙歌微微皺著眉頭,兩道劍眉慢慢的凝聚,心中已經(jīng)是惶恐不安:征討大將愛女心切,白笙歌已經(jīng)深深的感知到了,哪怕就是一丁點微弱的希望,征討大將步予夢都不會放過。
只是剛才的那些話,白笙歌自己都覺得是在糊弄步予夢,離開白金族整整兩年之久,白金族如今是什么樣的狀況,自己卻是一概不知,而且,老族長現(xiàn)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白笙歌感到心中隱痛,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步予夢,只是愣在當(dāng)場,臉頰通紅。
就在這時,卻是聽得楚無痕在安慰言若言大將軍:“言大將軍,你身體虛弱,還請節(jié)哀。王子白笙歌已經(jīng)知道你的病情,而且,這幾日我們就動身前往黃土族,一定能夠醫(yī)治好你的病情,若是他日康復(fù),你再來祭拜木大哥也未為晚矣,可好?”
言若此時因為悲痛,早已昏迷不醒,楚無痕說完,便示意落塵將言若背回去。
可是,在院子之中的步予夢卻是忽然吼道:“老主人,花若海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卻是仍然執(zhí)意要去黃土族,難道你只想著獲取高階靈石,而換回你的真身,卻對我女兒不管不顧不問了嗎?”
楚無痕對院子之中步予夢的話置之不理,而是小心翼翼的幫著落塵,將言若背到后背,慢慢的順著原路回來。
走進院子時,楚無痕讓落塵徑直回屋子中去,而后,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仍在暴跳如雷的步予夢,便回過頭來,問白笙歌:“老族長說,只要得到五色土,就可以醫(yī)治言大將軍的疾病,是不是?”
“是的?!卑左细璨恢莱o痕為什么這么問,便點點頭說到。
“好,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回白金族?我們直接去黃土族,就可以醫(yī)治的了言若的疾病?!背o痕自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