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軍的大勝在山西引起了極大地轟動,極大的激勵了山西人民的抗日情緒。也引起了八路軍高層的高度重視,總部幾次派人四處聯(lián)系學生軍,但由于學生軍行蹤飄忽不定,又加上鬼子封鎖嚴密,一直都沒有成功。
學生軍內(nèi)部,斗志也是空前高昂,提起剛剛經(jīng)歷的大勝,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成了鬼子的盤中餐,怎么轉眼就飛出了生天,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們的領頭人------方文山。
方文山這幾天顯得坐立不安,絲毫沒有因為幾天前的大勝而高興,“你怎么了?”高玉磊早就看出方文山有點不對勁。
方文山皺了皺眉,“咱們下山的時候,我派馬小路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論時間也該回來了。”方文山看著表,顯出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別說這幾天沒見著他,原來------”他話沒說完,突然向外指著高興的大叫,“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回來了嗎!”他手指處,只見馬小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
“情報呢?”方文山遞上一碗水,忍不住問道。馬小路接過來“咚咚”喝了,喘著粗氣道:“回來路上,鬼子查的緊,我把情報撕了。”
“什么?”高玉磊急的抓住他胳膊。“別急!”馬小路拿開高玉磊的手,“都裝在這兒呢!”馬小路指指自己的腦袋,“緊急情報,日本人抓住了四名美軍飛行員,他們是美國派來支援中國抗日的,不想在戰(zhàn)斗中飛機被擊落,成了日本人的俘虜,最要命的是,目前美日雙方并未正式宣戰(zhàn),日本人想拿這四名美軍飛行員相要挾,迫使美國在太平洋事物中做出讓步。”
“這確實是個重要的問題,信上沒說這四名美國飛行員被關在什么地方?”這才是方文山最想知道的問題。“唉-------”馬小路嘆著氣,愁眉苦臉的道:“這才是要命的地方,他們原先被關在鬼子的大本營里,于4月24日押往太原,信上只提到經(jīng)過懷仁東城馬路的時間大約是上午十點。”
“什么?4月24號!”高玉磊和方文山一起重復著,方文山看了一下日歷,驚出了一身冷汗“4月24號,就是今天。”
“什么,今天?”高玉磊搶過日歷表,“上午十點,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相隔一百多里地,我們只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眾人一起看著方文山,方文山略一沉思:“來不及了,我們馬上行動。”方文山疾走幾步,拿過地圖,鋪在桌上,他指著地圖:“看來東城馬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只要鬼子過了懷仁,就進入了自己的腹地,我們再想施救,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好!下命令吧。”李微也是個急性子。“好!”方文山點點頭“高玉磊,你帶第二師全師人馬,跟我一起參加這次救援行動,我們再冒一次險,全部換上日本人的軍裝,分乘六兩軍車,四輛載人,另外兩輛各載六門小鋼炮,以便對他們的軍車實行近距離的打擊,我們從大路出發(fā),若遇到偽軍,我們就恐嚇他們幾句,若是遇到鬼子,我們就硬闖過去。”
“明白”高玉磊答應一聲,趕緊帶人下去準備,由于事常出緊急,大家都顧不上多說一句話。方文山一把拉過李微,“我走后,你的擔子很重,若有重大決策,一定要等我回來,若實在緊急,你可與劉亞楠商議,記住,看好隊伍,絕不允許有人私自下山,否則格殺勿論。”
李微使勁點點頭:“放心走吧。”“記著我的話!”方文山說著轉過頭去,“千萬要記住。”方文山人已到山下,聲音還從下面?zhèn)髁松蟻怼!坝涀×耍 崩钗⑤p聲答應一聲,他知道,無論在什么情況下,方文山更相信的是高玉磊而不是他李微,他心里也氣自己,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方文山失望,但今天,他暗暗下定決心,當方文山回來的時候,肯定和現(xiàn)在一樣。
方文山帶領著自己的部隊,浩浩蕩蕩的在鬼子的地盤上前進,為了能盡快趕到懷仁,他們避開暗道樹林,在鬼子的大路上前行,一路上連闖幾個哨卡,他們是能蒙就蒙,能混就混,混不過去就立地解決,方文山算定,鬼子的大本營離這兒有四五十里地,只要附近沒有巡邏的機動部隊,他們要想增援,最快也得一個半小時。
方文山一路跟鬼子搶著時間,終于在十點前趕到了懷仁,只見一排四輛軍車浩浩蕩蕩的從他們眼前駛過,每輛車上都坐滿了鬼子。
“看,車上有美國人”一個眼尖的學生指著第三輛軍車,只見狹窄的車廂里,四個鷹鼻藍眼的美國人被一群鬼子擠在了中間。
“有沒有近路,我們抄到他們前面去?”方文山環(huán)視一周,一個同學跳了起來:“有,我家就在附近,再往前不遠就有條小路,我們從那兒岔過去。”
“好,你帶路。”方文山指揮著,車隊駛上了一條小路,這小路雖然破舊,且坑坑洼洼,但畢竟是直線,省了一半有余,他們終于趕在了鬼子的前面,堵住了鬼子的去路。
按照方文山的指揮,兩輛載著小鋼炮的汽車并排擋在馬路中間,其余人都埋伏在馬路兩側,只等鬼子送上門來。
方文山站在小鋼炮中間,看著急速駛來的鬼子軍車,兩眼紅的要冒火,“聽我命令,準備裝彈!”學生們麻利的完成了平日里演練了上百次的動作。
鬼子看見前面有人阻攔,停下車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露出頭來,用喇叭高聲叫喊:“前面的部隊是那個部分的?請速速讓出道路,我們正在執(zhí)行緊急任務!”
方文山眼見鬼子離得太遠,小鋼炮火力夠不到對方,一面下令駕駛員倒車靠了上去,一面用日語回復:“我們是懷仁縣城的守軍,剛剛得到消息,有學生軍假冒我軍從此經(jīng)過,我等奉命攔截。”
“誤會,誤會!”對方用日語喊著。“開炮!”方文山眼見時機一到,急忙下令,只見一發(fā)發(fā)炮彈劃著美麗的弧線,落在鬼子的軍車上,登時炸開了花。這時,埋伏在路兩旁的學生軍也沖了出來,向正在下車的日本兵一陣射擊。那四名美國飛行員很有經(jīng)驗,他們可能猜到學生軍是來救他們的,四人一起跳下車來,齊齊躲到了車底下。鬼子一個個只顧自己逃命,哪有人顧得上去管他們。
鬼子就像是學生軍的標靶,他們被學生軍團團圍住,不知道向哪一個方向開槍,不到半個鐘頭的功夫,一百多名鬼子便血灑當場。
“哦,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一個美國兵操著生硬的漢語向他們打著招呼。“是啊,快跟我們走!”高玉磊招呼著他們。
“等一等!”那個美國兵突然又爬到車上,“來不及了,快走!”方文山招呼著他。“等一等”美國人從車上扔下兩個黑色的箱子,下面兩個美國人接住了,背在背上,“很重要的”那個美國人歪著頭,從車上跳了下來。
“是什么寶貝?”高玉磊忍不住好奇。“電臺”美國人小聲回應著,“有了它,我們才能聯(lián)系上自己的部隊。”
一群人擁著四個美國兵,說笑著向自己的汽車走去。這時,從一輛車的駕駛艙里伸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星恰好定在了方文山的后腦勺上。
他就是野田正人的得力干將,帝國中佐坂田桓是也,也是這次押送任務的最高長官,他眼見著自己的任務失敗,可他不甘心,在眾人混戰(zhàn)之時,他趁機躲在了駕駛室里。他知道,這次失去美國俘虜他罪名很重,但是,倘若能夠殺死學生軍的最高領導人-------方文山,那么,他就是帝國的功臣。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他不認識方文山,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長什么模樣,而且,他的槍口旁邊,還有一個人,看起來也是學生軍的領導人。
“到底哪一個是方文山?”坂田桓一時拿不準。他知道,槍響之后,無論對方倒下的是誰,他都不會再有第二次開槍的機會。若死的不是方文山,他死的豈不是有點太冤枉。想著,想著,他的槍口又慢慢收了回來。多年以后,他對自己當時的決定后悔不已,曾經(jīng)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他眼前,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放棄了。這讓他耿耿于懷,直到他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原諒自己當時做出的那個愚蠢的決定。
方文山看著表,汽車在公路上跑了整整三十分鐘,“好,停車!”方文山一聲令下,眾人麻利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大家將郵箱里的汽油抽出來,“干什么?”那個會說中國話的美國人不解的問。
“前面有日本兵,我們得下車走山路。”高玉磊面帶微笑的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美國人很不解,高玉磊指指方文山,沒有說話。
眾人進到山里,后面響起一陣陣連續(xù)的爆炸聲,“你好,我叫湯姆森”美國人伸出一只手,方文山看了他一眼,卻沒理會他。
湯姆森并不氣餒,湊上來,邊走邊問“你們是學生軍嗎?”方文山點點頭。
“了不起!”湯姆森使勁點著頭,“那--------誰是方文山?”湯姆森環(huán)視著四周,高玉磊笑了笑,“我不是,”手指頭指著方文山。
“哦,天呢!你就是方文山,太年輕了!”湯姆森發(fā)出一連串的贊嘆,方文山覺得這個美國人很有意思。
“太厲害了,你打敗了野田正人!”湯姆森語氣沉重的贊道。
“野田正人很了不起嗎?”方文山回過頭來,看著湯姆森。
“你不知道,年輕人!”湯姆森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他可是我在美國的大學同學,大學兩年,無論哪一門功課他都是最優(yōu)秀的,那時我就想,像這么優(yōu)秀的年輕人,他知識豐富,遇事果敢,日后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后來聽說他去了德國留學,那時候,他就跟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十七八歲的樣子。再后來,就聽說他在中國戰(zhàn)場上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成就。這次,我的祖國派我來中國,我一聽說對手是野田正人,心里就直打鼓,不想,一場戰(zhàn)爭打下來,我果真成了他的俘虜。”
方文山?jīng)]說話,他兩眼看了看表,“大家加快腳步,我們連夜趕回營地。”湯姆森看著方文山,贊賞的豎起了大拇指:“你們中國人說山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方文山糾正道。
“對!”湯姆森點點頭“就是山-------人,總之,到了中國,我才聽說,原來野田正人沒我想象的那般威風,聽說他被一幫學生打的掉了眼淚,俘虜之后,我去看望他,他守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將軍,他說,是一個叫方文山的學生打敗了他,他從來都是一個很坦白的人。”
“你很佩服他?”方文山覺得很奇怪。“是的”湯姆森點點頭,“可我更佩服你,你一沒先進的武器,二沒堅固的后援,領導著一群血氣方剛的學生,卻打的野田正人這帝國的王牌潰不成軍,這才是真正的強悍。”
“你是一名飛行員?”方文山明知故問。“yes,youareright!”湯姆森搖著腦袋。“什么意思?”方文山聽不懂英語。
“就是-------是的!你竟然不懂英語,這很遜哦”湯姆森得意的道。方文山笑笑:“我們學校只教日文,你能教我們開飛機嗎?”
“什么?”湯姆森兩手一張,做了一個夸張的姿勢,“不要跟我說,你在山里藏著飛機。”
“沒有,沒有”方文山趕緊解釋。“那-------讓我怎么教你們?”湯姆森做了個為難的姿勢。
“你可以畫在紙上,詳詳細細的教給我們。”方文山力圖解釋清楚。湯姆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是說-------在紙上教你們?”
“對!”方文山肯定的點點頭,“說白了,就是紙上談兵,你知道,我們受困于條件,不可能弄到飛機,但打仗也要著眼于長遠目光,將來,我的部隊擴大了,我們也要組建屬于我們自己的空軍。”
湯姆森很為難的搖搖頭:“難呢,我就怕教不好,害了你們”方文山用堅定的口吻道:“只要你愿意教,我們就一定能學得會。之前,我們只有一個人會開汽車,可我們沒有車,他就在紙上詳詳細細的教給我們,包括起步時離合踏板要松三分之一這些細節(jié),他都一一詳細講解,現(xiàn)在,我們有了汽車,沒有一個人打怵,不是一樣把汽車開上了馬路。”
“好吧!”湯姆森無奈的點點頭,“雖然我不贊成你的觀點,但我還是答應你的請求,我會盡我所能,至于能不能把飛機開上藍天,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謝謝你!”方文山伸出一只手,湯姆森笑了笑,還是將手握了上去:“剛才為什么不和我握手?”
方文山笑笑,“剛才我救你,你欠我的,現(xiàn)在你教我們本事,我欠你的。”“你們中國人-------”湯姆森指著方文山,“真是,真是-------”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方文山拉著他的手,打斷他道:“還有,發(fā)電報的本事,你也要教給我們!”湯姆森嘴張的老大,吃驚的看著方文山:“我真懷疑,你是專誠來救我的,還是為了學習我的本領?”
“兩樣都是。”方文山點點頭。“你真是個淘氣的小壞蛋!”湯姆森追在方文山后面,山林里傳來兩人爽朗的笑聲。
在學生軍的大本營里,人們終于見到了這四位美國空軍飛行員。學生軍當中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黃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其中一名黑色皮膚的飛行員更是吸引了無數(shù)驚嘆的眼球。“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四人中只有湯姆森會說漢語,“這位是威廉上尉”,他指著一個尖鼻子的年輕人。“這位是哈特中尉!”一個絡腮胡子用英語跟大家打著招呼。“最后這一位”,湯姆森指著那位黑人飛行員“他是弗朗西斯中尉。”“哦!”眾人由衷的點點頭。
“請不要歧視他。”湯姆森見眾人像看猴子一樣看著弗朗西斯,急忙制止:“弗朗西斯中尉是一名有色人種,但他跟我們一樣,享有同等的權利,任何歧視他的人,都將受到國際法的制裁。”
眾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可弗朗西斯擺著雙手,用英語喊著“沒事,沒事!”看來他是一個非常豁達的人。
聽說這四個美國人要教他們開飛機,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李微摸著腦袋:“這見都沒見過,怎么學啊?”
“怎么沒見過?”方文山拉下臉來,“鬼子的飛機不是天天在我們的頭頂上飛嗎?”“嗨-------”李微無言以對:“只見過飛機扔炸彈,可沒見過里面的人怎么開!”
“這么說,你是不學了,好,你可以出去站崗了!”方文山用手指著外面。李微無奈的低下頭,小聲嘀咕著:“人家又沒說不學。”
方文山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好了,現(xiàn)在開始,有不愿意學的,可以出去!”眾人都舉手站了起來:“學,學,之前也沒見過人家怎么開汽車,不也一樣學會了嗎?學個飛機,有什么怕的。”
這些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正出于學習的上升階段,對什么新鮮事物都感興趣,一個個都昂著頭,耐心聽湯姆森講著,照葫蘆畫瓢的將湯姆森寫的東西都一點不落的滕到自己的本子上去,對于一些不懂的問題,也一個個舉手發(fā)問,問的湯姆森頭上直冒大汗。
一連學了幾天,同學們進展很快,他們不僅掌握了飛行的基本原理,而且弄清楚了起降桿的作用和用法,以及一些連湯姆森自己都無法講清楚的各種按鍵。
湯姆森這幾天成了整個山上最忙的人,他白天教男生開飛機,晚上教女生發(fā)電報。白天的工作進展的倒還比較順利,只是在教電臺時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難題,由于美國的電報數(shù)字對應著字母,跟中日兩國的完全相反,學生軍的女兵中,只有一個叫李婷的女同學學過幾天英語外,其余的人連26個字母都背不齊,湯姆森嘗試了各種方法,雖然進展緩慢,可他看著一雙雙渴求的眼睛,也不忍心就這么放棄。
這一天晚上,湯姆森突然找到了方文山,“教的這怎么了?”這是方文山十分關心的一個話題。“沒有任何問題!”湯姆森打著手勢,“只是--------”眼里突然多了幾分傷感。
“我要跟你告別了,親愛的方文山同學!”湯姆森低下頭來,一改他以往嘻哈的作風。“你要走了。”方文山一驚,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肩膀。
“是的,親愛的方文山同學!”湯姆森無奈的點點頭,“我必須承認,作為一名紳士,我欺騙了你,其實,你救我的當天晚上,我就聯(lián)系上了我們的部隊,他們很快就會來接我們,對不起,方文山同學,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恭喜你,湯姆森先生。”方文山雖然也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這注定是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湯姆森先生,既然是注定要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太難過呢!”
“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湯姆森由衷的佩服道:“不瞞你說,來中國之前,我一直以為美國當局的決定是在浪費精力,一群面黃肌瘦,神志麻木的東亞病夫,怎么能對抗兵強馬壯,裝備精良的日本士兵,這個想法,從我來到中國,見到中國的軍隊,一個個神情萎靡,猶如行尸走肉,所以這個想法。”湯姆森又重復了一遍,話語里充滿對自己的自責,“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直到遇到了你們,你們的樂觀豁達,朝氣蓬勃的精神,讓我覺得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不會永遠一蹶不振,現(xiàn)在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打敗日本人,一定能!”湯姆森一副肅穆的表情,雙臂使勁按在了方文山的肩上。
“謝謝你,湯姆森上尉”方文山也有一股淡淡的傷情,“什么時候走?我聽說日本人能破譯電臺密碼,你們可要小心。”
“你放心,”湯姆森安慰他,“日本人只能破譯方塊字的電臺,至于破譯我們字母電臺的先例,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就好!”方文山放下心來。“我們今天晚上就走,我們的人會在一個叫云頭崮的地方接我們,到時候,我還有一份神秘的禮物要送給你們!”湯姆森露出一股神秘的表情。
“我可以透漏一點。”方文山?jīng)]有問,可湯姆森卻湊到了方文山的耳朵上,神秘兮兮的道“是一架廢舊飛機的控制模板,有了它,你們一定能將飛機開上藍天!”
“謝謝你,湯姆森先生”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什么時候走?我擺酒席為你們送行。”方文山道。
“好啊!最好舉行個舞會,你可知道,我的探戈跳的可是一流的好。”湯姆森毫不謙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