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兒不忍再看,跟著大哥躲閃著進廳,這大明朝高手如雲,錦衣衛的功夫在這七年間她是有見識過,電視上演的還真不是吹虛。
東廠,是閹黨當道,其人員也從錦衣衛緹騎中調選,均是一等一的好手。現今東廠督主是尚銘,歷史厲害人物,聽說是久病,現在掌權的是什麼巫驚魂,聽名字都不會是什麼好人。西廠督主是汪直,這可是厲害的主,歷史都有名的了,雖不及魏忠賢名聲臭,但也好不到哪去。
她現在在的朝代正是閹黨橫行的年代,明憲宗朱見深,一個東廠還不夠,還搞了個西廠,如今是西廠風頭最盛,大有壓過東廠的趨勢,反倒錦衣衛這個皇家衛隊倒是沒有那強勢了。
錦衣衛都督是叫什麼從恩的,這個人白非兒是想了好長時間也記不起歷史上有沒有這號人。
就算她知道歷史又如何?一樣無法逃避。就像這血洗滿門,她照樣沒有辦法幫這家子人躲得過去。
真是特麼的,她眼眶一熱,忍不住心裡罵人。
這有槍有炮該多好啊,有槍有炮就不怕這幫閹人,瘋子。
“非兒,寧兒,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不聽爹的話?”一聲低喝打斷了白非兒的思想,白敬亭已是滿身血,兩眼通紅。
外面院內尚書府的一隊護衛在拼死抵擋,白貝寧轉身把門關上。
白非兒淡淡笑,也好,來這個地方偷來了七年的舒適,這下子可以去地下陪子騫,還有這疼愛她的第二世父母,還有這大哥,她夠本了。
“爹,我救您出去。”如果可以,她會用自己換這眼前的父母和大哥。
“傻孩子,爹孃都活夠了,你和寧兒還年輕,得給白家留個後啊,這皇上是鐵了心要我們滿門的命了,逃也逃不了,我和你爹就盼著你們能好好活下去。”白夫人撲過來抱著白非兒,她也是滿臉血跡。
“這皇帝老糊塗了嗎?聽信饞言,只怕是這幫閹人先斬後奏吧?”白非兒怒吼,她真恨不得把那明憲宗揪來問個清楚。
白敬亭按住白非兒,一臉的痛楚:“休得胡言,皇帝要我們死就沒有活的選擇,快跟你大哥走。”說完用力拉她。
“大將軍,你們都一起走吧,我們誓死保護你們走。”身邊的副將和幾名護衛擁著他們。
“哈哈哈……”門外傳來一陣媚笑:“就憑你們?想走?誰也走不了,四爺要的人,沒人能有命走得了。”
白貝寧大驚,擰緊眉:“父親,是飄煙那妖孽,看來巫驚魂來了。”
“哼,既然叫我妖孽,那就看妖孽怎麼收拾你們。”隨著一聲嬌喝,一陣箭雨滿天飛來。
“父親,小心。”白貝寧舞起長劍護在白敬亭身前。
那名副將和幾名護衛圍著幾人前面抵擋箭雨。
刷刷,兩名士兵倒地。
白非兒心裡一陣哀痛,這叫什麼事啊?這活生生的就死在她眼前了啊,雖然生死她也見過,但這,太殘忍了吧?
她一咬牙,手裡的鞭子甩得呼呼響,這些年大哥教了一套鞭法給她,很厲害倒說不上,一般自保是沒有問題。
呲的一聲,白敬亭腿上中了一箭。
“爹。”白非兒手一用勁捲了一圈的箭,退向白敬亭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