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兒想了想,人家畢竟是救了她:“一起吧,反正你們倆我都該感謝,相識一場,今天就由我作東,誰都別搶,好吧?下次可以讓你們請。”
瓜皮男孩掃過來一眼,似笑非笑,似興味寡淡,沒有言語,轉身飄然離開。
什麼意思啊?拽什麼拽?白非兒好一會兒才找回元神。
“那不管他了,就我們喝吧。”
眼看沒戲看了,衆人才做鳥獸散。
哎……可憐的白非兒就這樣落戶大明王朝了,悲催啊!
白非兒在大明王朝的日子可謂逍遙自在,轉眼間到了七年後……
這時的兵部尚書府已是火光沖天,火紅染了半邊天。
“小姐小姐,快起來,出大事了。”珊瑚用力扯起沉睡的白非兒。
白非兒又喝多了,她迷朦中夢見了子騫,誰又那麼吵啊?
“非兒,快走。”白貝寧顧不得男女有別,跑進來輕拍她的臉:“東廠的人殺來了,快跟大哥走。”
東廠?白非兒一個機靈醒來睜大眼,四處看看,外面一片哭嚎罵人叫囂聲,兵器交接的聲響聲聲傳來。
特麼的,演戲咩,這真是殺來了。東廠,錦衣衛,西廠,她太瞭解了,雖然對歷史不是那麼熟悉,可她對大明朝可真太瞭解了,以前整天和子騫研究大明王朝的東廠錦衣衛,可真該,熟悉什麼地方就到什麼了。
她來不及再多想,一個躍身起來,拽過珊瑚手裡的外衣,飛速穿上。
“爹孃呢?”這畢竟是養她七年的父母,不能不管。
白貝寧拉著她就往外跑,沒有吭聲,火光中臉上一片悲切。
“他們怎麼了?”白非兒停住腳步,拽住白貝寧雙臂。
“爹孃要我們快走,應該還能拖延一會兒時間,快走吧。”白貝寧咬牙推她。
珊瑚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老爺夫人……”
“你嗷嗷什麼?你自己快逃,我去救爹孃。”白非兒不由分說拉出她的鞭子,想了想在櫃子裡拿了幾種藥,還有銀票,這些年她也攢了些錢。反身推珊瑚往後山走廊:“哥,你也跟珊瑚一起走,我不能走,我要去救爹孃。”
不顧恩情逃跑不是她的性格,東廠,錦衣衛,她就不信那個邪了,真是殺人如割草?
白非兒這會兒有點衝動了,她現在沒有槍沒有炮,現在是冷兵器時代啊,她那點功夫哪能鬥得過那些刀刀劍劍,還有那些傳說中的神功。
“大哥不走,要救爹孃一起去,珊瑚你自己逃命吧。”白貝寧握著手裡的劍,他自小跟著父親南征北戰,武功自是不弱。
珊瑚抽噎著,抹抹眼淚:“小姐少爺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傻丫頭,誰說我們會死?別哭了。”白非兒早把這個婢女當妹妹看,一直沒有虧待她:“你不會武功,就跟緊我們後面吧。”說完和白貝寧飛快的往前院跑,兵部尚書府不算小,後院與前院還是有一段距離。
轉過那些千轉百轉的迴廊到了前院,還真是把白非兒嚇住,一片混亂,府裡的人四處跑竄,火光沖天,哭嚎喊喝聲,到處是舞動著鏽春刀的錦衣郎,刀刀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