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有些好奇的問:“小姐,怎么了?”喜兒只看到一棵大樹,無聲佇立。
顧天瑜垂眸,既然能在這戒備森嚴的丞相府中來去自如,必定是絕頂高手,他是誰?剛剛他一直望著自己,難道目標是自己?這么想著,顧天瑜不由覺得心中忐忑,喜兒有些急了,說道:“小姐,您再這么發呆,沈公子就要等及了。”
顧天瑜點點頭,決定先去見沈墨濃。
剛來到大廳門口,便有一白衣書生從里面迎出來,斯文秀氣,眉眼亦淡若水墨畫一般,似簡單幾筆勾勒而成,周身氣質溫潤干凈,白衣纖塵不染,給人一種十分親切溫和的感覺。
他有些吃驚的望著此刻渾身是土的顧天瑜,上前一步,便拉著她的手問道:“天瑜,你這是怎么了?這幾日可是吃了許多苦?我差點把京城都翻遍了,你知不知道?”
顧天瑜抬眸,望著一臉焦急的沈墨濃,他的聲音,亦如他的長相一般,十分溫和,若春水一般,流過心間,讓人感到分外安逸。
喜兒忙說道:“沈公子,我們小姐剛剛在二小姐那里受了委屈,差點被那丫鬟給打死,要不是老爺及時趕到,您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我們小姐了。”小丫頭說到這里,還委屈的掉了幾滴眼淚。
沈墨濃眉頭蹙了蹙,握住顧天瑜的手,有些心疼地說:“顧二小姐又欺負你了?”說話間,他便抬起手,溫柔的將顧天瑜發上的綠葉拿了下來,又仔細的為她理了理,聲音一直在她的頭頂回蕩:“我以為你是不愿意嫁與我,才離家出走的。這幾日,我一直十分自責,若你不愿,我絕不會強求的。”
顧天瑜有些吃驚的望著沈墨濃,她蹙眉,眼眸中有打量,有狐疑,然而,這個男子的一切都讓她莫名覺得安心。看著沈墨濃,顧天瑜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委實太惡心。
“天瑜,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了?是不是還害怕呢?”見顧天瑜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沈墨濃有些擔心。
顧天瑜十分無語,她也想說啊,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顧天瑜是怎么和沈墨濃說話的,自己在他面前班門弄斧,還不一下子就穿幫?想及此,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當下就抱住沈墨濃,大哭起來。
沈墨濃似是有些意外,僵直了身子,然后才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著顧天瑜,然后輕輕拍著她的頭說:“沒事了,表哥在這里呢,以后,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拉著顧天瑜來到大廳,沈墨濃從桌子上拿來一個長方盒子,打開來看,里面是一條做工十分精致,用金絲繡著牡丹花紋的水清色長裙。顧天瑜眼眸一亮,想伸手摸一摸,又覺得自己的手有些臟,有些不好意思。
沈墨濃淺笑著摸摸她的頭,說道:“我專門差人去江南,找了最好的繡娘給你縫制的,料子也很好,喜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