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上樓前遇到的五六個人回憶了一番,肯定道:“沒有。當時人來人往,但我一直端著酒杯,沒人敢當著我的面耍這種花招。”
父親道:“那個蛋糕師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根本問不出什麼,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
他像確定了什麼,立即轉頭打電話叫張管家:“你立即調來今晚酒會的監控錄像,找到小姐離開前半個小時的那段,尤其是小姐是從哪個侍應生那裡拿的酒,這個侍應生在路過小姐前做了什麼,標記好再拿給我看。”
掛了電話,父親緩聲說:“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來處理,不用擔心。爸爸一定給你出這口氣。”
又叮囑:“今晚我對賓客們說你有點不舒服先休息,注意口徑一致。”他嘆了口氣,“好在你剋制住了,要不然在場那麼多記者,還不知道妖化成什麼樣。這個事顯然有人故意要毀你名節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讓我查出來……”他打鼻孔裡重重的哼出一聲。
我無力再去思考要怎麼辦,乖乖的點頭,聽從父親的安排。
表姐聽說我不舒服,趕緊過來看望我。
“話說上回你差點被綁還沒查出主謀,這次又有人下藥,很顯然都是針對你。你到底得罪誰啦,這麼玩兒你!”表姐關切的問,“我看那個糕點師嫌疑也挺大,二三樓一般都是賓客和主人才會上來,他一個廚房工作人員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我看有可能是他覬覦著你,想生米煮成熟飯做樂家女婿。”
我搖搖頭,如同被一張大網給網住,無法動彈,理不出頭緒。
她又繼續發揮她的分析八卦能力:“也有可能受人指使,一心想讓你出醜。總之,他脫不了干係。”
我只喃喃道:“我們先別瞎猜吧。總之,我爸會替我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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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是似箭般穿梭。
父親爲免我再受刺激,調查的過程沒跟我透露。那個糕點師我也再沒見過他。我驚恐的大腦經過幾天的調息漸漸輕鬆下來。
再次遇見沈劍鋒是在一個畫展上。
那是一個明媚的週末,我的畫作被市博物館收藏,週末兩天展出。趁著那幾天諸多不順,剛好出去打發壞心情。
我從6歲便開始學水粉畫,師從a大的穆言教授,尤其喜歡山水田園風。這次將展出去年所作寫意水粉畫作《漁舟晚照》。
我們邊品評著一幅幅作品,邊往展廳內移步。人不是很多,畢竟這種畫展頗有些曲高和寡,展出的也並非名畫。
在一個拐角處便遇上了熟悉的身影,準確地說是熟悉的身影和一個女子。
他那天身著黑色休閒西裝加米色t恤打底,腳踏板鞋,閒適的裝扮透著他俊逸不羈的氣質,和穿西裝一樣帥氣。先是我和表姐看到了他們,沈劍鋒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也轉了過來,有些錯愕,轉而微笑示意。
沈倩倩也循著他的目光探向我。接著,他倆並肩緩緩走了過來。兩人站在一起,真宛若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