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經常要打著絲巾出門,藉以掩飾出脖頸的斑斑吻痕,以免晚飯時被父親察覺,引發混亂。
週末自然是二人世界,在那幾個週末,他打著與曾文齊二人郊遊的名義,把我帶到他家的郊外別墅。上午釣魚,下午在別墅裡相擁繾綣,釋放著早已蠢蠢欲動的因子;晚上會把住附近的表姐二人叫過來一聚,燒烤聊天。深夜的時光自然是漫漫無絕期,他灌注的熱浪讓我一次次的在浪潮頂端奔放恣意,日子何其愜意。這纔是戀愛的感覺。
在那熱戀纏綿的日子裡,他旗下前不久剛剛上市的乳品品牌市場表現頗佳,推出的高端風味酸奶已經進駐各大商超、小店,渠道運營很是霸氣。他說這是一款與我家產品線無交疊的新品,不會與我家正面競爭。我感動於他的在意,他擔心我因此事心生芥蒂,特意向我解釋,並告知他們採取的是不同的營銷方式。
“在n城的市場,乳品競爭十分激烈,白奶也就是純牛奶、高鈣奶等細分市場早已被三大巨頭佔據,你們cz也比較強勢,我們hj的新品牌只能另闢蹊徑才能求得一席之地,從這兩週的上市情況來看,這條路子在漸漸打通。我們不會硬碰硬地和強敵交鋒,也無法搶奪你們cz的市場。你大可不必擔心。”
“意思就是若非沒法子,你們也會覬覦cz的蛋糕咯。”我嬌嗔著,女人總喜歡做各種假設,以更多的確定那個人是愛自己的。
“我對cz的蛋糕不感興趣,只對眼前這肥得流油的鮮肉垂涎。”說著把我壓在沙發上,用速度與激情讓我無力發問。
我在他的連連衝擊下只能攀著他結實的肩背感嘆,他體力怎麼那麼好,果然是有風流的資本。好在這男人心無旁騖的寵我,再無與其他女人勾搭;我相信他是愛我的,不會傷害我。
這倒是令人樂見的事實。整個n城的富人圈都知道樂家大小姐和沈公子已成一對,報紙網絡總算手下留情,雖未爆料我倆情事,卻也沒再找他的麻煩,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出緋聞了。和我在一起時,也從不躲閃與人通話,更有幾次明確回絕一些女人的糾纏。
看著別的女人纏著自己的男友,有時候也會生氣,氣他從前的拈花惹草。這時他總會一把摟過我,伸出兩根手指發誓,“如果我敢揹著樂小姐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請尊敬的老天懲罰我後半生不行。”
我一聽這是什麼誓言,腦子一轉立馬明白,這男人真是恬不知恥。
他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摟著我哈哈大笑。
我把他臥房的牀單換了,儘管他言之鑿鑿稱每換一個女人都會換掉這些物品,我仍舊不放心。我不會在他那裡過夜,但決不允許自己滾的牀*單存在任何其他女人染指過的可能。
他笑說:“你佔有慾其實蠻強的啊。”
我裝傻反問:“你說什麼?”
他轉而笑嘻嘻:“說你霸氣呢。我就喜歡你這樣,夠性格。”
誰不希望自己是他獨一無二的那位呢。跟一個風流男在一起,我發覺自己血液加速流動,心也跟著瘋狂起來。
宏則打給我的那天是週末,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剛從沈劍鋒的身下解脫出來,筋疲力盡還沒回過神。一看手機屏幕,怔愣了一瞬。從前我與宏則最親密的時候也止於擁抱親吻,這個跟我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從未能跨過雷池一步。而此刻的我,常和交往沒多久的男人盡情歡*愛,親密契合。其中落差由此可見。
“再不接,我可幫你了啊。”沈劍鋒低啞的聲音說著,氣息微微不穩。
我坐起身,拾起薄被擁在胸前,深深呼吸,然後接起,“宏則……”
“小瑤,你在哪裡?我在家裡了,晚上回來吃飯嗎?”聲音分辨不出情緒。
我回頭望了望身邊赤*裸的男人,他也正平和的凝視我。
“晚飯不回了,早上已經跟父親說過。”我淡淡地說著。
“哦,那行,你應該不會很晚纔回來吧。”
“不會。”
“那晚上見了。我等你回來。”
我握著已經停止通話的手機,腦子有些運轉不過來。
“你還沒跟他說清楚嗎?”沈劍鋒揉弄著我的髮絲。
“已經說得挺清楚了。你放心,我不會拖泥帶水的,我已經不愛他了。”我鄭重道。
“那就好。正如你不希望我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也不願意看到你還和前任藕斷絲連。”
我覆上他的嘴脣,與他柔情交纏,表明我的決心。
再見到宏則的時候,我已沒了之前的怒意,之前已經挑明瞭自己的態度,我不會再多做停留。就讓時光埋葬這多年的情誼吧,一切都恢復到在那之前的模樣。我們還要如兄妹般相處。
今天的宏則有點安靜,他彷彿多了很多重心事,悶悶不樂。有些消瘦的臉平添了幾分落寞。
“宏則,在巴黎過得好嗎?”
我們坐在庭院裡,夏日的夜晚涼風習習,一如小時候,很愜意。
“不是很好,經常會想到你,想起和你一起長大的日子,想起你小時候扎的漂亮燈籠,想起後院的薔薇花,還有你常玩的鞦韆……那時候無拘無束,總覺得日子好長,一不小心可能就過一輩子了……在巴黎每次經過教堂,我都會想,有一天我也要牽著你,說我願意。”他深情的望著我。
內心的柔軟動了一下,說無動容是假的,在一起的少年時光其實很純很美好。不過明白一切如覆水難收。我沒回避他的目光,堅定的說道:“你應該有聽說,我跟沈劍鋒在一起了。我不打算再回避這個問題。以後我會待你如哥哥,我們還是幾年前的樣子。”
“小瑤。”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之前對不起你,可你不能因爲這樣就隨隨便便接受他呀。”
我沒鬆開手,只道:“宏則,我想得很清楚,我愛他。那種感覺跟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之前我只是習慣了和你在一起,你說喜歡我時,我找不出理由拒絕,我怕一拒絕你就會疏遠我。我後來想想,那是親人間的依賴,因爲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才被誤會成愛情。可那不是,你明白嗎?”
“怎麼可能不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很快樂嗎?我們擁抱過,親吻過,你滿臉的幸福快樂我一刻都不曾忘。那不是愛情那是什麼?”他的手加大了力度,“或許沈劍鋒是和我不一樣的男人,所以你纔會覺得那是愛情。我承認我傷害了你,給你帶來了痛苦。可能在這時候沈劍鋒出現了,他追女孩子的手段向來高明,你在低落的時候得到過他的關心,這才接受他是不是?”
我憤憤地甩開他,“宏則,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冷落了你那麼久,你還不明白嗎?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如果我還愛你,爲何從巴黎回來後就不再搭理你?一個真愛你的人怎麼忍受得了那麼長時間的冷落?不管我跟沈劍鋒怎麼在一起的,我都早就不愛你了。何況……”
我定了定神,繼續道:“何況,我跟他是得到雙方長輩同意和祝福的。我現在很快樂。”我加重了“長輩”二字。
宏則頓時泄氣了下來,他的手遲疑的鬆開了,不自然的握起水杯仰頭一喝,沉默了半晌說道:“說到底你們纔是門當戶對的是不是?”
他變得敏感了。我忙解釋:“不,宏則,你別誤會。父親一直把你當親兒子來養,將來你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我和父親都會祝福你。”
他頹然一笑,眼底不盡的喪氣,“你纔是樂家的人,我姓於,到底我只是個寄人籬下無父無母的外人,怎麼配得上你。”
我慌了,難以置信地低吼:“宏則,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都是父親的孩子,從小到大父親有偏頗過嗎?他對你一視同仁。還記得你小時候那麼調皮,父親有責罵過你嗎?他一直關心你,呵護你,替你出頭,生怕你受了半點委屈。你這樣的話要是被爸爸聽到他有多心寒!”
宏則閃著淚光,落寞的眼神讓人心疼。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說:“我知道了,叔叔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連你也退縮了。可是我永遠愛你,小瑤。只要你沒嫁人,我都會一直等你。我只願他不要把你傷得太深。”沈公子喜歡樂小姐什麼?可能樂小姐在很長時間以後才真正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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