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誰看了都不相信,貓貓當(dāng)然也不例外。
當(dāng)時她看到恨天的時候毒姑也不在她的身邊。
毒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告訴了貓貓?zhí)撛滤诘奈恢茫B馬車都不下,就徑直走了,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我們先到你的小鎮(zhèn)裡等著你,我還不想死,所以就不下車了。”
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又?jǐn)E頭望望天上那個辣的太陽,貓貓深嘆一聲交友不慎:“她怎麼能這樣,就算是怕死,不用那麼警慎,再怎麼著也得把我們送到離城近一點的地方
只可惜沒人答她的話,一切都是毒姑安排的,她說得很有道理:“我叫冥月趕過來不是叫他們陪著你去送死,而是讓他們藏好,等你把虛月叫出來和他們聚集,只要他們不死,恨天就捨不得殺死虛月,那樣不就是救了虛月。”
“問題是爲(wèi)什麼是我去?”貓貓的聲音一向很沉,但當(dāng)時她的聲音絕對夠尖厲,“難道你就不怕我被那個恨天殺死?”
毒姑很沒良心也很豪爽的揮揮手:“不會,先你是偷偷摸摸的去找虛月的,肯定不會讓人現(xiàn)。”
貓貓的眼睛就瞪大了:“你們的功夫都比我的強(qiáng),最容易被現(xiàn)的人是我。”
毒姑朝貓貓?zhí)鹛鹨恍Γ弧澳銖曋卑。也皇遣耪f了先,還有然後呢。”
貓貓咬牙切齒的說:“你既然說了先,那是肯定有然後的,麻煩你把然後一起說出來。”
毒姑突然停嘴不說了,她左右看看,居然還做了一個貓貓常做的動作-撓撓頭,然後才說:“然後就是就算是你被抓住了。恨天也不會殺掉你,你是她目前最不可能殺掉的人。”
一看見這個動作。貓貓就心生不妙地感覺。這個動作就是代表沒有把握地樣子。她有些提心吊膽地問:“你說地是不可能還是有可能?”
冥月看著貓貓鬱悶地樣子。淺淺一笑:“還是我去
“開玩笑。”
這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最響亮地就是貓貓地那句開玩笑。她怒怒地說:“你有毛病啊。沒聽毒姑說了。你要是死了。你地師父也馬上跟著
她越是這樣說。冥月越是堅持。他說話聲音不大。但誰也知道他地決定不能更改:“我不見得死。我地師父更不見得不是那個恨天地對
他雖然看著好說話。骨子裡地傲氣卻是不假地。喟然一笑之後。他淡淡地說:“最起碼這是我們虛月宮地事情。我身爲(wèi)少宮主。怎麼會讓旁人去冒險。”
貓貓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想罵冥月,又覺得不合適。好像自己硬要貼上去說自己不是外人,但不罵嘛。又明知道冥月是萬萬不能去找虛月的,貓貓還是清楚什麼叫一網(wǎng)打盡的。
貓貓把嘴巴湊到毒姑耳邊:“你想一個辦法讓冥月不去。”
毒姑先是斜斜地瞥一眼貓貓。也把嘴巴湊到她的耳朵上:“他不去怎麼辦?”
貓貓當(dāng)然知道毒姑想要什麼答案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咬著牙說:“我去。”
毒姑臉上頓時笑開了花:“那就容易了,我弄一點藥給他吃下去,怎麼樣也能睡上三
貓貓看著笑顏如花的毒姑愣了半天,說出了一句話:“我很懷疑,你到底是我地朋友還是我的仇人。”
其實貓貓的話也有些言過其實,毒姑把她扔下車的地方離杭州城也不算遠(yuǎn),離最近地城門也就還有二十多里路。
貓貓也就是步行了兩三個時辰就到了,看到城門貓貓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擦擦臉,“下次一定叫毒王幫我配一點美白防曬地藥膏帶在身上,要不然曬成張飛一樣,我怎麼嫁得出去。”
按照毒姑所說的地方,貓貓從一處比較低矮地地方翻到院子裡,心裡默默的唸叨著毒姑告訴她地路線,半個時辰回到了原地,貓貓哀嚎一聲:“怎麼會這樣。”
當(dāng)下決定不再理會毒姑說的話,還是按照自己這路盲一向的做法,一路路的查看那個什麼清音閣到底在什麼地方,問題貓貓和原來穿越前一樣,都是近視眼。
過了半天,貓貓嘴裡碎碎的唸叨開始出來了:“都說什麼近視眼是看看來的,我看也未必。”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貓貓已經(jīng)在這個園子足足溜達(dá)了兩個時辰,將整個園子都找遍了,就差沒掘地三尺,還是沒有現(xiàn)那個該死的清音閣,正在懷疑毒姑是不是在玩自己的時候,貓貓就看到一盞黃燈向自己走來,當(dāng)下心裡一橫,看來不使一點狠招是沒辦法的了。
拿著那盞氣死風(fēng)的侍女另一隻手提著一個食盒,墊著腳尖如楊柳隨風(fēng)走得正舒暢的時候,一個胳膊從她的胸前彎過,還沒等她來得及喊叫的時候,一把匕就架在了她的頸部:“快說,清音閣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我一刀殺死你。”
貓貓還在爲(wèi)她說出的那些老套的話汗顏的時侯,侍女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手向前用力指著,貓貓頓時把手裡的匕一緊:“你快說,是不是想使詐?”
侍女指向前面的手指依然不收回來,只不過已經(jīng)自覺地爲(wèi)她的圖像配上的音:“大俠饒命,前面那棟樓就是。”
貓貓順著她的手?jǐn)E頭往前一看,怒怒的話脫口而出:“奶奶的,誰把那個招牌掛得那麼高。”
侍女顫顫巍巍的回答:“不是我,是那個設(shè)計清音閣的總工匠說掛的高一點,別人也容易看得到。”
對她地這句話貓貓更是怒不可言:“就算是想讓別人看得到,也不至於掛到五丈高。以爲(wèi)自己是通天廟裡的旗桿啊。”
說完調(diào)轉(zhuǎn)手裡的匕,用力在侍女頭上一敲,滿意的看著她應(yīng)聲倒地昏迷,拍拍手沿著離自己不到五米的臺階往上走,這就是清音閣。
她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到房裡的虛月和門邊地一個小女孩對視著,貓貓大咧咧地推開小女孩,徑直走到虛月的身邊。拉起虛月的手就往外走:“冥月讓我來的。他在一個地方等著你。”
虛月也不用力,貓貓卻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的手就被她甩開了,回身望去,虛月依然擺著那個莫名其妙的決戰(zhàn)姿勢,但她的眼裡卻是笑意茵茵。
“想走,是不是問過我先?”這句話讓貓貓緊張的回頭,就在她伸頭張望地時候。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肯定是貓貓。”
貓貓這時才現(xiàn),原來這些話都是那個小女孩說的,她已經(jīng)站到了門的中間。貓貓皺皺眉:“你是不是上火了,一個小女孩怎麼講話像老女人一樣。”
虛月眼裡地笑意更深了,卻依然不說話,看那個小女孩怎麼回答。
果然小女孩嘿嘿一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的話讓貓貓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語重心長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點大的年齡。現(xiàn)在最主要做地事情是什麼沒有?”
那個小女孩愣愣的看了一下貓貓,傲然說:“那你倒說給我聽一下。我要做地是什麼?”
貓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女孩一番之後,用一種很惡嫌地眼光看著小女孩的臉:“你看看你。多大的年齡,把自己的臉弄成一個調(diào)色盤,簡直就是像一個妓女。”
女孩子臉上怒怒的看著貓貓:“你是不是想死?”
她的話讓虛月頓時緊張起來,看來貓貓的評價讓眼前的這個人動了殺心。
虛月爲(wèi)貓貓擔(dān)心的時候,貓貓卻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她嘻嘻一笑:“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要是那樣的人,化妝的技術(shù)絕對不差,你這樣的化妝就像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想要遮住自己年齡。其實別說你那麼小,就是真的六十歲,也犯不著這樣,你不知道自然就是美嗎?”
貓貓的話還未落音,小女孩就一掌朝她揮了過來,就在虛月也覺得救下貓貓是一件無能爲(wèi)力的事情的時候,就看到貓貓的手指微微彎曲,食指和中指化作暴慄,快而狠的敲在小女孩的腦門上,嘴裡還唸唸有詞:“誰教你的啊,一個小孩子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貓貓敲完之後,才現(xiàn)房裡的空氣有些不對,撓撓頭嘻嘻一笑:“我也是的,怎麼和一個小孩計較,要是說我虐待兒童就不好了。”
就像約好了一樣,在場的兩個人也不回答貓貓的話。
貓貓皺了一下眉,又走上前拉住虛月的手:“我們快點走,要是驚動了那個叫什麼恨天恨地的教主,我們也都沒辦法走了。”
虛月眼裡的笑意更深了,悠悠的說出一句話:“怎麼樣,你還想把我攔在這裡
貓貓鬱悶的看了虛月一眼,卻現(xiàn)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的是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子有些怔的看著貓貓的手,半響之後冷冷的一笑,移到門邊:“你想走就走,誰也不想留你。”
虛月笑笑:“既如此,我就不陪你了。”
拉著滿頭霧水的貓貓越過那個小女孩,走到園子裡的時候回身向閣樓上看去,透過房裡的燈光,貓貓看出小女孩對著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這個地方,耳邊傳來虛月的冷笑聲:“你知不知道剛纔你口裡的女孩子是誰?”
貓貓搖搖頭,卻看到閣樓上的身影震了一震,虛月眼睛直視著閣樓上的那個小身影:“那就是你說的,叫什麼恨天恨地的教主。”(,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