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少杰的話,寧萌萌不由地怔了一下。
沒錯,汗血寶馬跟了她那么久,怎么可能會突然就發(fā)瘋沖出賽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但究竟是什么問題,寧萌萌卻完全不知道,只能茫然地看了看秦瑯。
而秦瑯則是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歐陽少杰的觀點。
“如果真的有人下手,那也只能是賽場上這些人了。”歐陽少杰將目光投向了遠(yuǎn)處,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勝利者正在馬背上振臂歡呼。
是那個男人——格朗里。
秦瑯眉頭微微皺起:“究竟是誰干的,終歸要查個清楚。”
一旁的程菲抿了抿嘴:“只怕沒有這么簡單吧,他們一定做得很隱蔽,萬一找不到證據(jù),反而會被他們倒打一耙也說不定呢。”
“程菲說的沒錯。”歐陽少杰認(rèn)可地說道,“如果貿(mào)貿(mào)然去和他們理論,肯定會適得其反。”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寧萌萌一臉迷茫地問道,眼神從他們?nèi)松砩弦灰粧哌^。
秦瑯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了身后:“將壞人繩之以法。”
一個男人最帥氣的時候,莫過于自信認(rèn)真,而此刻秦瑯的側(cè)臉,在寧萌萌眼中忽然變得異常清晰。
她咬了咬嘴唇,卻藏不住那兩個小酒窩。
不過和寧萌萌正好相反,程菲看到秦瑯的表情時,忍不住哼了一聲,心里不由地說道:“切,又耍帥,也就只能騙騙這種傻女人。“
“萌萌,你沒事吧?”
而這個時候,一個低沉而又焦急的男聲傳了過來,眾人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跑得飛快,領(lǐng)帶都甩在了脖頸后面,另外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緊跟而上。
“我沒事,查理。”寧萌萌急忙迎了上去。
這個叫查理的中年人抓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終于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幸虧有秦瑯,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寧萌萌微笑著說道,抬頭朝秦瑯看了一眼。
“哦?”查理放眼望去,便飛快地沖了上來,抓住秦瑯的手掌不停道謝,“太謝謝你了!幸虧有你啊!”
“舉手之勞而已。”秦瑯微笑著回應(yīng)。
寧萌萌快步走了過來,向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查理?王。”
秦瑯愣了一下,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某個茶飲料?”
“大家好!”查理一邊微笑,一邊從懷里掏出名片遞給秦瑯三人。
程菲嘟噥了一下嘴,接了下來,上面寫著“磨鐵影視集團(tuán)”。
她忍不住叨念起來:“秦瑯這家伙,竟然都認(rèn)識明星了。”
“你們幾個,先看看汗血寶馬傷得如何?”查理一邊指揮著那些工作人,一邊對著秦瑯說道,“秦先生,今天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涌泉之恩了!只要你開口,什么都沒問題。”
秦瑯急忙搖了搖頭:“我救寧萌萌不是為了從你這里拿到什么,寧萌萌是我朋友,我這么做是應(yīng)該的。”
“那總得拿個幾百萬過去先花著……小四,給我拿支票過來……”查理朝后招了招手。
“這……”秦瑯一怔,趕緊拒絕。
站在一旁的程菲心里忍不住笑著,就像是看著一場鬧劇——說實話的確有點像鬧劇了。
“哎呀,查理,你好土啊。”寧萌萌趕緊制止他,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和錢聯(lián)系起來,秦瑯不是那種人,你怎么可以用錢來打發(fā)他。”
“錢是萬能的呀。”查理眨了眨眼睛,在他心里的確是這么定位的。
“誰跟你說是萬能的啦!”寧萌萌生氣地說道。
查理揉了揉將軍肚:“那怎么辦?”
“錢就不用了,如果查……王先生一定堅持的話,那就先記著,假如以后我有什么難處,再來找你也不遲。”秦瑯微笑著說道。
“行!就這么說定了!”查理一拍巴掌,歡快地說道。
看到他略顯孩子氣的動作,秦瑯忍不住嘆了口氣,不過也只有這樣的經(jīng)紀(jì)人,才能和寧萌萌做搭檔吧。
想起之前寧萌萌帶他去鬧鬼劇院換旗袍的事情,秦瑯就不由地頭疼,這小妮子真是一驚一乍而且又不經(jīng)過思考的典型。
“王先生,我們找到這個。”一個帶著藍(lán)口罩的男人走了過來,消毒手套下提著一個小塑料袋,里面裝了一小段金屬碎片。
“這是什么?”查理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暫時也不清楚,但應(yīng)該是類似于子彈的東西。”
“子彈?!”查理和寧萌萌都吃了一驚。
過了一會兒,查理才反應(yīng)過來:“好!一定要把下黑手的人找出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些卑鄙小人!”
“是!”那個男人用力點頭,又返回去繼續(xù)工作。
“今天雖然出了點事情,但我查理王還是很高興能夠認(rèn)識你們!要不然大家一起去吃頓飯壓壓驚如何?”查理興高采烈地說道。
又要吃飯壓驚?其實查理人不錯,但秦瑯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況且歐陽少杰和程菲也不一定有空。
說到程菲,秦瑯不由地將視線投了過去,這個女人表現(xiàn)得非常自然,除了每隔十幾秒會撅一下嘴之外。
唉。秦瑯心里不由地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程菲究竟是什么目的,為什么就不能告訴他實情呢?難道要像上次一樣瞞到最后才開心嗎?
“不用了王先生,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改天吧,改天我請客。”秦瑯微笑著說道。
查理頓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也行!那咱們下次見!”
說到這里,他便用力拍了拍秦瑯的肩膀,嘴角掛著令人舒服的笑容。
“下次見。”寧萌萌跑了過來,輕輕地抱住秦瑯,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
秦瑯有些僵硬地站在那兒,他畢竟是個男人,而且寧萌萌的樣貌的確算是上等,雖然秦瑯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總歸會不那么自然。
程菲輕哼了一聲,扯住歐陽少杰的袖口就朝前走去,回頭對秦瑯說道:“秦醫(yī)生,你慢慢聊,我們?nèi)ボ嚴(yán)锏饶憷病!?
“……”
秦瑯急忙拍了拍寧萌萌的后背,將她從懷里推了出來:“如果有事情,就找我。”
“嗯。”寧萌萌點頭。
說完,秦瑯便急忙朝程菲和歐陽少杰趕了過去。
唉,女人啊,真是麻煩
看著程菲挽著歐陽少杰的生硬摸樣,秦瑯不由地笑了起來,可笑容卻帶著幾分苦澀和酸意。
“嗯?這么快?”看到秦瑯跟上來,程菲瞥了他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很急啊。”秦瑯笑著說道。
“關(guān)我什么事。”程菲撇了撇嘴,扯到她身上來做什么。
過了兩秒,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太對,急忙抬頭看了看歐陽少杰。
不過后者表情不變,也沒有說話,她才松了口氣。
秦瑯這個混蛋,差點因為跟他說話露餡了!
歐陽少杰開車,秦瑯坐在副駕駛上,而程菲一個人坐在后座。
“要送你回家嗎?”秦瑯問。
“……”程菲沒有回答。
“她剛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還沒有地方住。”看到秦瑯疑惑的樣子,歐陽少杰解釋道。
“那也沒有工作嘍?”秦瑯挑了挑眉毛。
“那天撞倒她的時候,她正要去參加一場面試,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肯定告吹了。”歐陽少杰說。
“這樣啊……”秦瑯低下頭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向歐陽少杰,“那現(xiàn)在要去哪兒?”
“去布魯克林酒店嘍。”程菲接口說道。
“啊?”秦瑯張了張嘴。
“我給她安排了一個助手的工作。”歐陽少杰微笑著說道,“畢竟她是被我撞傷的,總該賠償一些損失,本來打算給程菲一筆錢,但她就是不肯收。”
說到這里,他透過后視鏡朝程菲微笑示意。
秦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她要做什么工作?幫你打理東西?”
“不。”歐陽少杰搖了搖頭,然后用玩味的表情看著秦瑯,“是幫考察團(tuán)打理。”
“……”秦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看到后座上的程菲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似乎壓根就不樂意和他有任何交集一樣。
“看來你是避不開了。”秦瑯無奈地聳肩,透過后視鏡看著程菲那張清秀的臉龐。
“其實你用不著離我那么遠(yuǎn)。”秦瑯走在前頭,無奈地說道。
在他身后一米遠(yuǎn)的地方,程菲正心不在焉地跟著。
“我又不會吃了你。”秦瑯挑了挑眉毛,“我只是帶你去見見其他考察團(tuán)的成員而已,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哦。”程菲隨意地應(yīng)了一句。
秦瑯不由地笑了起來:“你可以試著跟我說話,又不是沒有說過,我沒那么嚇人吧。”
“嗯。”程菲點了一下頭。
就在秦瑯打算繼續(xù)說話的時候,程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等等,我接個電話。”程菲低頭看了一下號碼,便扭頭朝遠(yuǎn)處走去。
秦瑯看著她的背影,疑惑地嘟噥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