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討論你的身份。”
就在這時,輕柔的女生從秦瑯身後傳了過來,林雨婷幽雅地站在他身旁,像是助理一般,小聲地翻譯著。
秦瑯心中一暖,回頭對她微笑了起來,沒有說話。
這時,在座許多男人都不由地將目光移到了林雨婷這位美女身上,那些第一次見到林雨婷的外國男人更是一個個看入了迷。
剛剛林雨婷進屋的時候,就給了他們一種驚豔不可方物的感覺,現在仔細打量,更是覺得心頭狂跳,這就是他們心中對於華夏美女的頂級評斷吧。
如果她能夠穿上漢服或者旗袍,那就百分百是他們的夢中情人。
而一旦有了這種比較,身旁這些見慣了的金髮碧眼的女人就不再那麼有吸引力了。
如此一來,這些考察團的女學員就不那麼淡定,發現男人的目光都被對面的美女吸引了過去,心中的嫉妒之火便被瞬間點燃,只是礙於面子不能夠發泄罷了。
這一幕幕秦瑯都看在眼裡,他只是淺淺地微笑,這些人的反應,恰恰證明了林雨婷的美麗。
“秦瑯,這位是考察團的團長,艾倫?羅伯斯博士?!绷智喾鍖⒛抗庖屏诉^來,起身說道。
“久仰大名?!鼻噩樜⑿χ斐鍪謥怼?
羅伯斯雖然眼裡帶著幾分疑惑,但並沒有決絕,大方地伸手和秦瑯握在一起。
手掌寬厚有力,充滿了陽剛的感覺。
一觸即鬆,兩人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羅伯斯並沒有把秦瑯放下心上,只是專注地和林青峰聊了起來,兩人看起來相投甚歡。
既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秦瑯就乾脆把心思放在了別的地方,比如將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些考察團成員從頭到尾盯了一遍。
其中有幾個男人對秦瑯的目光十分厭惡,眉頭緊鎖,當然也不缺乏具有紳士風度一笑應之的,而那些金髮女郎對秦瑯的興趣似乎並不弱。
或許是因爲他在這個屋子的華夏人裡算最帥的了吧?
林青峰咳了咳嗓子,對著自己醫院的專家說道:“羅伯斯博士對我們醫院的設施十分滿意,同時也對我們醫院的醫療技術十分好奇,特別是對於中醫這一塊,羅伯斯博士表示很願意欣賞一下這種神秘古老的醫術?!?
“中醫乃是華夏醫學的精髓,自然是神秘的?!卞X錚喝了口茶,朗聲說道,“不過就怕這些洋鬼子看不明白?!?
羅伯斯聽不懂他的話語,但看他陰沉的臉色,不由地皺起眉頭。
林青峰依舊面帶微笑,並沒有把這個老者的話放在心上,他知道作爲一個老中醫,看到把自己吃飯家伙敲碎的西醫代表,難免會產生一些牴觸情緒,只要事情不被鬧大就沒有關係。
就在這時,坐在羅伯斯身側的一個年輕男人忽然出聲說了一句,臉色比較激動。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上下的金髮男人,長相英俊,看起來充滿了紳士風度——如果除去他此刻不耐煩的表情。
“他在說什麼?”秦瑯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在問一個人?!绷钟赕眯÷暤匦α似饋怼?
“人?什麼人?”秦瑯挑了挑眉毛。
“能夠治白斑皮膚癌的醫生。”林雨婷微笑。
秦瑯皺了下眉頭,就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當他聽到羅伯斯是皮膚科專家之後,就知道了這批人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考察,更重要的是來探訪一下能夠治療白斑皮膚癌的人。
因爲這種病例實在太罕見了,全世界治療成功的案例都少得可憐,而在華夏更是第一次。
就算羅伯斯是皮膚科的專家,拿過什麼世界大獎,但對於這種神奇的疾病,也只是聽說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
他很好奇,這種傳說中難以治療的疾病,究竟是如何在華夏被治好的,在他們這些人的心裡,華夏的醫療設施,還處在相對落後的階段。
不過知道了這些,秦瑯並不覺得開心,反而有種惹上麻煩的感覺,特別是看到這些考察團成員的眼神之後,更是如此。
果然,當林青峰指著秦瑯說了一句之後,對面所有人顯示目瞪口呆,隨即皺緊眉頭,再是不可思議,最後是鬨堂大笑。
這一幕沒有惹惱秦瑯,倒是先熱鬧了錢錚,只見這個老者猛地拍案而起,指著對面就罵了起來:“你們笑什麼?你們憑什麼笑?是看不起我們華夏的醫生嗎?”
錚錚鐵骨,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這個老頭活著大把歲數,平時火氣也收斂了許多,但對洋鬼子真是恨之入骨。
“錢老,你先坐下?!绷智喾鍒砸愕哪橗嫴挥傻赜行╆幊?,微微加重了些語氣。
錢錚有些不悅:“你看看這羣人,哪裡有什麼專家的樣子,都是一羣不懂事的孩子!他們治不好白斑皮膚癌就算了,憑什麼嘲笑我們?”
林青峰一時間不知道改怎麼迴應他,又不能讓他這麼鬧下去,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錢老,您先坐下吧。”這時,秦瑯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很乾淨,眼神很清澈,沒有任何戲謔,也沒有任何敵意。
對面那些美國年輕專家可能看不出來,但羅伯斯卻清楚地看在眼裡,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睛。
像秦瑯這個年紀的人,一般都還處在叛逆焦躁的狀態,能夠像他這麼成竹在胸,還真是多見——難不成他真的治好了傳說中的白斑皮膚癌?
聽到秦瑯發話,錢錚深吸了兩口氣,最後還是坐了下來,舉起茶杯就狠狠地喝了兩口,將心裡的怒氣壓了回去。
在座的其他專家都有些吃驚,他們知道錢錚的脾氣,連林青峰這個院長的賬他都不買,竟然會聽秦瑯的話,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羅伯斯身旁的那個年輕醫生已經站了起來,面帶疑惑地看著秦瑯,說了一串英語。
“他說他叫馬克,問你是什麼專業的醫生?!绷钟赕眯÷曁嫠g了起來。
秦瑯跟著站了起來:“告訴他,我是中醫?!?
林雨婷按照秦瑯的意思翻譯了過去,對方明顯一怔,然後輕蔑地說著什麼。
“他說中醫不可能治療皮膚病,說我們是瞎吹的?!狈g這段話的時候,林雨婷自己也有些許的生氣。
秦瑯沒有冷笑,也沒有出言諷刺,而是淡然地說道:“中醫,和西醫一樣,也是能夠治病的醫術,不是隻有你們西醫才能治病,我們中醫,比你們西醫只強不弱!”
話音未落,便立馬迎來了一片掌聲,站在後方旁聽的許多中醫都跟著用力拍起手來,這是說出了他們心頭的話!
馬克眉頭緊皺,但卻不能壞了自己的風度,等掌心停止之後,便打算張嘴還擊。
而就在這時,身旁的羅伯斯卻伸手將他打斷,對著秦瑯說著。
“他說,你太難請,很難讓人相信你是個厲害的醫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他希望能夠和你切磋一下。”林雨婷翻譯道。
秦瑯微笑著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們中醫不怕對手。”
瞬間,背後又傳來了一陣掌聲,當然,掌聲中還夾雜了許多西醫難看的表情。
醫生之間的切磋,莫過於替人治病。
此刻,羅伯斯正穿戴整齊,詢問著面前的中年男病人。
一大羣專家醫生都圍在旁邊觀看,讓那個病人看起來十分緊張。
林青峰作爲羅伯斯的翻譯,正在和病人進行溝通和交流,而那個不停瞪著秦瑯的馬克則在一旁打下手。
羅伯斯精通皮膚科,而且他們來找秦瑯的目的也和皮膚科有關,所以順理成章,坐在他們面前,是一個皮膚有問題的病人。
秦瑯坐在他旁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引得那些外國女郎不停嬉笑。
一個能夠和他們團長比拼醫術的年輕華夏帥哥,一下子成爲了她們的八卦元素。對於八卦這一點,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相通的。
羅伯斯一邊詢問一邊點頭,很快就在紙上奮筆疾書,寫下了幾個藥名,動作流暢,看起來也十分輕鬆。
副手馬克輕蔑地看著秦瑯,說了幾句。
“他說只要病人按這些藥吃兩天,就可以藥到病除?!绷钟赕锰媲噩樂g起來,“他想看你怎麼辦?!?
“秦醫生,你要怎麼贏過他們?”站在秦瑯身旁的錢子明皺緊了眉頭。
“他能贏得過嗎?人家可是國際皮膚科的專家,得過國際大獎,光憑你這種三腳貓赤腳醫生的本事,能行嗎?”李剛小聲地在旁邊挖苦,引來了不少人仇視的目光,他這才閉嘴不說。
秦瑯沒有理他,這種小人你越是和他較勁,他就越是興奮,把他晾在一邊,他自然而然就幹不了壞事了。
“羅伯斯博士?!鼻噩樕锨耙徊?,來到病人身旁,“你需要兩天的藥才能治好這個病人對吧?”
聽了林雨婷的翻譯,羅伯斯皺著眉頭點頭——難道他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秦瑯滿意地笑了起來:“你們一直說西醫療效快,中醫療效慢,今天,我讓你們開開眼界,我只需要十五分鐘,就可以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