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臉色頓時一沉,沉聲喝了一句“坐穩(wěn)”,便用力踩下油門。
法拉利的轟鳴聲不斷從耳旁響起,整個車身都彷彿要飛起來了一樣,使勁地朝前衝去。
那團(tuán)火紅的影子也是沒有毫不示弱,同樣是盡力全力,但雙方的距離卻始終無法甩開。
終點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夠看到那裡停著的車輛和不少圍觀的人羣。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紅色法拉利突然一轉(zhuǎn)車頭,猛然間攔在了路中央,將秦瑯堵在了後頭。
二十米……
“秦流氓!”陳語彤驚恐得大喊了起來。
秦瑯面色冷靜到了極點,眼中閃過兩道精光,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身就瞬間朝旁邊的山崖衝了過去。
紅色法拉利發(fā)現(xiàn)了這個動靜,急忙將車身撇過去,幾乎抵在了崖壁上,不讓對方從內(nèi)測超車。
十米……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瑯的嘴角卻猛地露出一抹微笑,他一腳踩下油門,同時拉下手閘,用力將方向盤朝外側(cè)旋動,瞬間車身就如同陀螺般轉(zhuǎn)動。
嗖嗖——!
終點!
兩輛法拉利衝過了終點線,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軌跡,輪胎髮出刺耳的呼嘯聲,地上全是磨出的黑色印記。
紅色法拉利靠邊停了下來,而那輛黑色法拉利則如同陀螺般旋轉(zhuǎn)了好幾圈,最後猛地停在了前者的旁邊,兩輛車停得整整齊齊!
“上來。”咖啡縱身跳回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朝木熙喊了一句。
後者立馬反應(yīng)過來,拼命起身爬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竟然在不停地顫抖著。
另一邊,陳語彤被剛纔那旋轉(zhuǎn)震得不輕,正臉色慘白,捂著胸口不住地乾嘔。
秦瑯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轉(zhuǎn)頭看去,正太咖啡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玩弄著指甲,而木熙則用力抓著方向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先下車?!鼻噩樝萝?,將陳語彤從車裡抱了出來,後者急忙跑到山崖邊用力嘔吐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暈車暈得這麼厲害,簡直太可怕了,這不是賽車,而是賽命!
這時,木熙也從車裡走了出來,他雙腿軟綿綿地,扶著法拉利的車頂上,臉色慘白。
“大頭!誰贏了?”木熙大聲地喊了起來。
頂著爆炸頭的傢伙從人羣裡走了出來,有些爲(wèi)難地說道:“小木哥,你們是同時到達(dá)。”
“同時到達(dá)?”木熙聽完之後就狠狠地罵了一句。
“恭喜你,你暫時還有繼續(xù)追求語彤的權(quán)力。”秦瑯淡淡地笑了起來。
木熙沒有說話,臉頰用力抽出了兩下,他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他本來是穩(wěn)贏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姓秦的竟然變態(tài)到了這樣的地步!
“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了嗎?”咖啡從車廂裡走了出來,拍了拍褲子問道。
“走吧?!蹦疚鯖]好氣地說了一句。
“再見?!笨Х壬焓謱⒑I系暮谏尶ㄈ×讼聛?,隨即一聲不吭地走到了那輛組裝的帥氣摩托旁邊。
“拿鐵咖啡!”秦瑯忽然出聲將他叫住,“有機(jī)會的話,我們再比一次?!?
咖啡轉(zhuǎn)過頭來,瞇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意。”
說完,他便將頭盔戴上,發(fā)動摩托,兩團(tuán)灼熱的氣息從排氣管裡噴出,引擎呼嘯了一聲,飛快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秦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地撇了撇嘴,這孩子還挺有趣的。
“秦瑯!”陳語彤吐乾淨(jìng)了,用礦泉水漱了一下口,臉色這才恢復(fù)了許多。
“有什麼吩咐?”秦瑯轉(zhuǎn)過身來,好奇地問道。
“你真的贏了!”陳語彤撅著嘴,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瑯挑了挑眉毛:“當(dāng)然,因爲(wèi)我是秦瑯??!”
“是啊!”陳語彤忽然撲了過來,在他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秦瑯立刻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變成了石雕一樣,過了好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陳語彤急忙轉(zhuǎn)移目光,朝四處張望起來。
秦瑯無辜地看著她,緩緩?fù)鲁鲆粋€字來:“痛……”
見到這兩人打情罵俏的摸樣,木熙狠狠地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車頂上,發(fā)出砰地一聲輕響。
“我們走!”他回頭朝大頭等人喝了一句,上車前還忍不住瞪了秦瑯一眼。
大頭等人也都跟著上車,車子間歇的轟鳴聲不停傳來,圍繞著中間的秦瑯和陳語彤。
看著這些車逐一遠(yuǎn)去,最後只剩下他們兩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秦瑯無辜地看著陳語彤:“現(xiàn)在我們怎麼回去?”
“走回去唄!反正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這臭流氓走一段!”陳語彤說著,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秦瑯苦笑一聲,跟在她身後:“小心點,山路很危險的!”
“秦瑯,起牀了,你要遲到了!”
“秦瑯!”
“快點起牀,你真的要遲到了!”
“?。俊鼻噩樏悦院厝嗔巳嘌劬?,日光刺得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秦瑯,快點起牀啦!”
一個女孩的笑聲猛地從他耳邊響了起來,嚇得他立馬從牀上彈了起來。
驚恐地看向旁邊,在他面前,是個非常秀麗的小姑娘,只有十幾歲孩子的面貌,但卻有著傲然無比的胸圍,此刻如同一隻小貓屈膝跪在他的牀上。
“你是誰啊?!”秦瑯嚇得急忙將被子拉了起來。
女孩嘿嘿地笑了起來,歪著:“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呃……”秦瑯不是件說不出來。
“我是秦小桃?。 迸⑽媪宋孀?,嘿嘿地笑了起來。
“秦小桃?”秦瑯微微思索了一下,立馬想了起來,就是那天他將趙婉救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孩。
可是她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這可是秦瑯的家??!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先起牀再說?!鼻匦√宜坪蹩闯隽怂难凵?,微笑著說道。
秦瑯委屈地看著她:“你這樣跪在我牀上,讓我怎麼起來?。俊?
被他這麼一說,秦小桃低頭看了看自己,朝後退了一點,然後將原本被她壓住的被子扯了出來。
“……”秦瑯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爲(wèi)什麼?”秦小桃好奇地歪著腦袋,隨即恍然大悟,“你是怕我偷看你嗎?放心吧,我捂眼睛。”
說完,她就用手捂住了眼睛,然後長大指縫,將那對漂亮的眼睛露了出來:“這樣如何?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
“也就是說,你是婉姐的遠(yuǎn)方表妹?”秦瑯用清水清洗著臉龐,出聲問道。
“是啊,實在是太巧了!”秦小桃在屋外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無巧不成事啊,你救了她,她竟然就是你要找的親人。不過,你就這麼一個人到燕京來了?沒有人陪你嗎?”秦瑯問。
秦小桃先是自言自語說了一段秦瑯聽不懂的,隨即纔回應(yīng)道:“對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分明就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發(fā)育過早的孩子,這種童顏的美少女要是走街上上,十個壞人裡面肯定有十一個想要對她下手。
所以說她能夠從老家完好無損地來到燕京並找到趙婉,這已經(jīng)是一件不可思議地事情了。
“婉姐呢?”秦瑯出聲問道。
“不知道,她好像在整理東西,叫我來喊你起牀。”秦小桃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秦瑯旁邊,嚇得他把洗面奶直接擠在了頭髮上。
“哈哈哈哈!”秦小桃捧腹笑得人仰馬翻。
“夠了,你這個傢伙,別老是嚇我!”秦瑯把洗面奶從頭髮上捋了下來,放在手心裡來回摩擦。
“姐姐好像不是很開心?!鼻匦√业穆曇粲殖霈F(xiàn)在了廳裡。
秦瑯苦笑這真是個坐不住的調(diào)皮蛋:“婉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秦小桃無辜地說道,“我偏讓我來叫你起牀,我說我會嚇到你的,讓她自己來,她就是不樂意?!?
“啊?爲(wèi)什麼?”秦瑯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小桃,我走了,你呆在家裡,別到處亂跑。”這時,趙婉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婉姐?!鼻噩槍⒛樕系呐菽慈ィ叱鰜淼臅r候,趙婉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她是怎麼了?”秦瑯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疑惑。
秦小桃蹦蹦跳跳地過來:“你擔(dān)心她了?”
秦瑯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挺擔(dān)心她的。”秦小桃說著,又蹦蹦跳跳地到了藥櫃那裡東張西望起來。
自從上次將趙婉從劫匪手裡救出來之後,她就變得有點怪怪的,讓秦瑯覺得沒有以前親近了,像是多了一層隔閡。
這幾天也一直不主動來找秦瑯,就算秦瑯跟她說話也只是平淡地迴應(yīng)了一兩句,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秦瑯啊?!本驮谒胫臅r候,秦小桃的聲音突然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怎麼了?”
秦瑯疑惑地轉(zhuǎn)過身去,就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個玻璃大瓶,裡面裝著透明的物色液體。
“不要……”
“這是什麼呀?”秦小桃已經(jīng)將塞子拔了出來,埋頭聞了一下……
“啊……暈……”
噗通,她就仰面朝地上倒了下去。
秦瑯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抱住,無奈地說道:“那是我做的藥!”
有了上次趙婉的遭遇,爲(wèi)了防止搞混,他都把標(biāo)籤撕掉了!沒想到這個調(diào)皮蛋還是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