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封路?”張潮看著遠方的峽谷中,如同火燒云一般的景象,納悶道。
警察一臉嚴肅:“前方發生了連環碰撞,現在立刻封路,所有人不得入內!”
長長的隔離帶拉了起來,所有想要進山的車輛都被攔了下來。
“現在這個時間段怎么會出現火燒云?”張潮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只見他的周圍,微風流動,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片刻后睜開對前方發生的事情已然是了然于胸。
只見他悄然隱藏在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身體逐漸虛化,直接出現在了幾百米外一顆歪脖子樹下的陰影中。
就這樣輕輕松松地繞過了封鎖線,張潮沿著小路直接飛奔而起,那個渾身冒著火焰的身影看起來與他曾遇見的所謂神修氣息極為接近,想來應該也是一伙的。
......
砰——隨著一聲巨響,冒著火星的熔巖巨石直接將黑臉尼姑燃燒成了飛灰,火焰逐漸熄滅,赤條條的老道士立刻換上了一身天青色道袍遮住了干癟丑陋的果體。
“該死,居然被逼出了絕招,這下子又要耽擱修行進度了。”
如今的地球已經進入了末法時代,靈氣干涸得厲害,無論是人修還是神修的修行進度都是緩慢得可憐,因此,修士們其實越來越不愿意與人爭斗,畢竟那是要消耗能量的。
就算是神修,天生壽命就比人類長,但也架不住修行進度越發緩慢,等到壽元將盡若還沒突破境界的話,那可就立刻玩完,該死還得死。
他一邊罵著也沒忘記那個武極一脈的余孽,小丫頭長相十分不錯,他早已起了色心,此時解決了黑臉尼姑,他直接收走了她的飛劍和青鋼劍,長袖一揮便向著前方追去。
“小丫頭開得還挺快?”老道士罵罵咧咧,追了半天也沒看見人影,片刻后就向著更深處飛去。
而此時,正躲在一旁的草叢中的程暮雪才長出了一口氣,幸好這人還是金丹境界沒有元神,否則元神一掃,莫說是人,就算是風吹草動都沒有一絲逃避得過其勘察的可能。
不過日漸凋敝的修真界有沒有元神大修還是一說,就算有也不可能來追殺她這么個小角色。
就在此時,一只溫熱的手突然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面色大變,剛要拔劍就看到了一個笑瞇瞇很溫和的身影。
“暮雪,好久不見。”張潮笑的很開心,當初程暮雪給予他的幫助不小,如今能在這里遇見故知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程暮雪卻是驚訝地瞪大了眼:“張潮你?”
張潮在程暮雪的眼前擺了擺手:“怎么,不認得我了?”
程暮雪立刻捂住了張潮的嘴:“你怎么來了,快跑這里很危險!”
“哼哼,跑不了了,小娘皮居然還敢躲!”老道士追了半天只看見了一輛撞到山下的破車哪里還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追了回來。
“完了......”程暮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道士,你殺我可以,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放他走吧!”
老道士獰笑道:“誰也走不了,這是你的姘頭?呵呵,那就讓他好好欣賞下我是如何進入你的身體的吧!哈哈哈哈!”
程暮雪神情中的絕望越發得濃郁起來:“張潮你快走,我攔住他!”
說著,她就拔出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向著老道士就是直刺而去。
只是,她在剛剛刺出這一劍的剎那,一只有力的手已經把她拉了回去。
“男人不會讓一個女人為他擋在身前。”張潮緩緩走上前去,老道士說話太惡毒了,區區一個黃金初階的修士,張潮還不放在眼里。
程暮雪焦急道:“張潮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你知......”話剛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張潮的身影依然在瞬間就已經出現在了老道士的身前。
“難道神修都像你們一樣無恥下流?”張潮的嘴角露出譏諷。
老道士的眉頭淌下冷汗——他是怎么過來的?我居然一點都沒看清他的身法?為什么一個明明一絲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會是這么可怕?
“閣下究竟是什么人,我天山神宮辦事,你可不要自誤!”老道士有些色厲內荏。
張潮冷笑:“既然是神修,那么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就殺一雙!”
天地間無孔不入的氣流陡然間沸騰了起來,張潮的身上一股沛然劍意沖天而起,在這股劍意的作用下,流動的氣流瞬間化作了致命的劍氣,頃刻間便將老道士絞碎成了漫天血霧。
而在此時,張潮才回過頭問道:“你怎么招惹上神修的?”
程暮雪還呆呆地沒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片刻后才撲到張潮的懷里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張潮面色有些尷尬,他招惹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沈津津占了一半,艾瑞莉婭占了一半,哪里還敢招惹別的女人。
不過也是他多想了,程暮雪只不過是受驚過度又剛剛遭逢大變失去了至親的師傅,就算站在這里的不是張潮而是張三李四,她也會撲進去的,畢竟她需要的不過是個肩膀,而不是特定的張潮的肩膀。
片刻之后,稍微反應過來的程暮雪才緩緩地同張潮講述起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聽完程暮雪的講述,張潮面色更尷尬了,貌似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使得她們師徒倆暴露的,這下可是無形之中犯下大過了。
“不過眼下這修真界究竟是怎么回事,神修人修的究竟有什么區別?”張潮疑惑道。
程暮雪一臉不解地盯著張潮:“這可是幾乎所有修真者都知道的事情,難道你的師傅沒告訴過你嗎?”在她看來,張潮年紀輕輕實力就如此強悍,定然是出身上古大派的幾個隱秘弟子。
張潮撓了撓頭:“我是散修你懂不,就是自學成才,從來沒人告訴過我這些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