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微微瞇起了眼睛,這把短劍看似是劍,但尖端微微翹起了一絲弧度,乍一看倒像是亞索的疾風之刃的縮小版,所以杜·克卡奧稱呼其為刀也沒有錯。
不過這并不影響它的刺擊與劈砍,因為它同樣是雙刃,刀背同樣鋒利無比,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寒芒。
張潮很干脆地握起了這把劍,仔細端詳了片刻,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它叫什么名字?”
杜·克卡奧嘴角微微揚起道:“你可以叫它暮刃,也可以叫它德拉克薩短刃,當然德拉克薩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因為它的刀身上就刻著這個名字。”
“至于暮刃......我想當你用他殺過人之后,你就會知道我為什么會給它起這樣一個名字了。”
張潮眼睛微微一瞪,德拉克薩的暮刃......這可是英雄聯盟里有名有姓的神器,等級應該是同冰脈護手,寒冰長弓同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比起自己手中的黑色九頭蛇還要更加強悍的真正神器!
張潮試著揮舞了幾下,頓時感覺到了潛藏在其中那恍若日落黃昏,死亡之夜降臨般的力量,頓時,他的眼神變得灼熱了起來。
他抬起頭,望著杜·克卡奧戲謔的眼神,緩緩道:“成交,明天的這個時候,你會在你的桌案上看到愷朗的頭顱。”
杜·克卡奧笑了笑:“沒必要說得那么難聽,畢竟這不是交易,不過是我體恤下屬,贈予你的一件小禮物——至于愷朗,他的死跟我也沒有關系。”
“不過頭顱還是拿過來吧,畢竟我與其父也是好友,對這個后輩我還是很欣賞的,總不能讓他死無全尸啊。”
張潮看了一眼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的銳雯,和杜·克卡奧相視一笑,隨即轉身推開了門。
后面銳雯結結巴巴詢問杜·克卡奧自己的任務是什么的聲音隱隱傳來,張潮笑了笑站到了樓道里的過道,暗紅的光芒一閃即逝,隨即一把結滿蜘蛛網的石凳便被切成了兩半。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暮刃......從此以后,你我便是戰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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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潮......你今天為什么那樣對克卡奧將軍說話?”在回來的路上,銳雯一直一言不發,直到他們回到下榻的旅店,就要各自回房的時候,才沉聲道。
張潮微微愣了愣,隨即苦笑道:“假如我真對他謙卑行事,反而才會招致他的懷疑——他在試探我,無論是最開始說的那些關于我的父母的事,還是后來提到的刺殺任務,都不過是試探罷了。”
“他在找尋一個說服自己相信我的理由,從這一點其實也能看出,他的日子遠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從容不迫。”
“你想想看,我不是自夸,一名普通的百夫長,之前又一直比較低調,突然間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潛力你覺得這不值得懷疑嗎?”
“所以我絕不能上趕著去接這個任務,因為那不僅沒用,反而會適得其反,而且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完全相信我。”
“因為我的實力完全是靠我自己提上來的,并非依靠他,那么他對我無恩——你要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信任有時候要靠他自己的付出才能夠建立。”
“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給予了對方恩惠,反而才會更加信任對方,但這就是一種常態,人心都是如此。”
“所以他憑什么相信我?憑我的人格?或者說你的保證?這些都沒有用,只有把這變成一項交易,他才會略微心安。”
銳雯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嘆了一口氣:“相信一個人......難道不是看眼睛就足夠了嗎?”
張潮拍了拍銳雯的肩膀,或許是今天的故地重游,又或許是與杜·克卡奧的這次會面給她造成的沖擊太大,銳雯今天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
她其實是略微偏向于理想主義的人,盡管她的理念已經被現實打得千瘡百孔,但那其中仍然懷著一份堅持——起碼,她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榮譽而戰。
直到后來,她遭到了自己人的無情屠殺的時候,她心底最后的這份堅持才會被徹底粉碎,從那之后,放逐刀鋒降世,她開始了在迷茫中重新找尋自己的道路。
這無疑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張潮很不忍,但是也并不打算去阻止。
就像明知道做人單純善良些更好,但是父母還是會教導自己的孩子凡事多長個心眼,出門在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扶摔倒的老太太的時候要斟酌再三之類的。
這是個大環境,假如世界上全是好人,那么還好;但若這世界上全是壞蛋......不說全是,就是只有一成,也會使得人人自危,世風日下。
看著銳雯有些失落的背影,張潮搖了搖頭,杜·克卡奧作為一個搞政治的,本身就不可能是個干干凈凈的人,是你們把他太神化了。
張潮嘆了一口氣,隨意叫了一份土豆泥加燒雞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吃過飯,他便開始仔細研究起了新得到的這把暮刃,既然說好要在明日把愷朗的頭顱送到杜·克卡奧桌前,那么行動時間就只能定在今天晚上了。
畢竟,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
所以留給張潮的準備時間其實并不多,而且張潮也給予了這位達克威爾的嫡長子足夠的重視,沒有任何放水,認認真真地準備好了各種準備工作。
通過從系統那里得到的資料,張潮初步掌握了暮刃的三個被動能力:一為“夜幕”:在兩秒內,封鎖對方的視覺,并將夜幕之力灌注到對方的體內,十秒后自行引爆。
二為“封鎖”:在十秒內,屏蔽一切偵測效果,使幾方完全處于無法被偵測到的絕對隱身狀態。
三為“夜襲”:當你處于未被對方察覺的狀態時,你的下一次攻擊將會變為真實傷害,無視對方的一切護甲與魔法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