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張潮的腦海中感知瘋狂地示警著,那意味著以他現在的狀態,若要正面接下這一槍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他甚至相信就算是一條皮糙肉厚的成年山脈巨龍,在這把手槍的槍口之下,也會頃刻間被打穿身體,一槍終結。
這就是神器之威!
當然同樣是神器,或許黑色九頭蛇顯得就有些孱弱了,但其實它們之間是無分高低的,如果黑色九頭蛇這種類型的神器屬于加百分比傷害的神器,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那么這把低語便屬于那種類似于游戲中的暴風大劍,直接加海量的屬性。
當然其威力由于恒定,或許在鉑金層次乃至以下都算得上頂尖的大殺器,但是成長性卻遠不如黑色九頭蛇這樣的神器,到了鉆石以上恐怕就會完全淪為雞肋。
然而就在張潮打算化身巨龍狀態硬抗傷害的時候,一聲清冷的笑聲響了起來。
月光下,一道身影勇往直前,向著身前那人便是一劍斬落,綠色的符文能量爆發開來,化作一道疾風斬,頃刻間便穿透了燼的脖頸。
燼正要扣動扳機的手僵硬了,銳雯站在他的身后,笑道:“槍不錯,但你需要有命去用。”
銳雯站在燼的身后,將巨劍重新背在了身后。
下一刻,一顆大好頭顱帶著驚駭的神情直接栽落在地。
銳雯向著張潮擺了擺手:“怎樣,這次多虧了我吧?”
張潮松了一口氣,一邊比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軍禮,一般笑鬧道:“多謝將軍相助。”
銳雯撿起燼手中的那把槍,神情微微透露出了一絲遺憾:“可惜了這把槍,在這個人身死的瞬間便失去了所有靈性。”
張潮接了過來打量了片刻,嘆道:“應當是一件半成品神器,是與燼的靈魂所綁定才能發揮出如此可怕的威力的原因,但是現在燼死了,這把槍的靈性自然也便隨之消散了。”
“這些‘尸體’怎么處置?”銳雯指著地上凌亂的塑膠模特,在失去了燼的控制之后,它們本身早就已經抹銷了靈智的蒼白靈魂立刻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權,此時看上去與死人也無異了。
張潮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下一刻,火焰升騰而起,頓時將那些尸體覆蓋了起來。
不多時,包括燼的尸體,一切便都盡數化為了灰燼,只剩下了還帶著余熱的火堆,還散發著的焦臭味還證明著他曾經的存在。
“總有人應該為這些死難者而負責。”
他嘆了一口氣,隨即將那把低語扔了進去,這把槍已然無靈,就連系統都只給了一個白菜價收購,張潮也懶得甩手賣掉,干脆就扔進了火堆里,權當祭奠死者了。
兩個人望著明滅的火焰,四周被爆炸席卷開來的廢墟中還隱約有著死難者親人的哀嚎聲傳來,他們沉默了。
銳雯低聲道:“我們走吧,這一次鬧出的動靜太大了,我想我們必須要提前去做任務了。”
張潮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銳雯軍士,這些人很無辜。”
銳雯詫異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到張潮將溫熱的手遞了過來,正色道:“答應我,永遠不要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劊子手,永遠不要將戰爭牽連到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的人身上。”
銳雯臉色微紅,將手握在了張潮的手上:“行啦行啦,知道了,這種小事還需要你來提醒嗎?貌似你比我要顯得冷酷無情得多。”
張潮咧開了嘴,很開心地笑道:“那就好。”
隨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一道帶著濃郁血色的月光投注到了大地之上,所有的死難者發出了一聲哀嚎,那些亡魂們低聲嗚咽的聲音將還在燃燒的廢墟瞬間凍結了。
陰冷的森寒氣息凝聚著,氤氳不散,而就在這時,一道慘白慘白,猶如惡鬼一般的面具拖曳著一道紅色的光芒,仿佛猩紅的長發,向著燼所留下的那一灘灰燼融了進去。
下一刻,一道帶著白骨面具的男子憑空走出,他的手指猶如惡魔的爪子,鋒利如刀;身軀好似被沒有皮的舔食者(生化危機里的一種怪物),裸露著瘦弱的肌肉;而在他的手中,名為低語的神器燃燒著燦金色的光芒,正熠熠生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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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三發布:刺殺正處于聯系星界力量的眾星之子。
任務要求:至少對眾星之子造成一個月內無法恢復的傷害(目前為百分之零)
任務描述:由于諾克薩斯入侵消息的傳來,仁善的艾歐尼亞守護神——眾星之子鋌而走險,選擇了直接引入眾星之力,從而點燃神火成功封神。
而這個時期無疑是她人生中最脆弱的時期,請被選中者無比把握好時機。
久違的最后一個主線任務終于出現了,實際上張潮并不多么期盼主線任務的到來,正相反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比如去見見艾瑞莉婭,去見見亞索......
回歸現世對他而言當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若是未能完成這些事,心中終究會留下不小的遺憾。
至于時間守護者會不會到來,那便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張潮相信,他既然能跑得了一次,就能跑得了第二次。
倒是這主線任務三本身就顯得有些棘手了,先不說眾星之子就算處于虛弱狀態,她的力量有多強,從張潮自身來將,他就不希望做這種任務。
若是眾星之子能夠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成功封神,那么無論對諾克薩斯還是艾歐尼亞都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畢竟索拉卡的仁善之名是所有人都知曉的,就算她成為了真神,恐怕也絕對不會出手去抹消掉諾克薩斯侵略軍,而是直接將他們盡數阻攔在艾歐尼亞之外。
“唉,我方才還勸銳雯不要迷失了本心,成為一個劊子手,但實際上這個任務......若真成了,我恐怕就真成了一個劊子手了。”
他苦笑著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下一刻,他仿佛在那其中看到了無邊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