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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聘禮的事情你大嫂是早就準備過的, 至於你說多一些...商量著來。要是誠心結親的,這個數目就該不難爲人才是,在這之上高一些也就行了。”對於趙嘉要求厚厚聘禮的想法, 方婆子理解, 但是她可不能做主。

這種事情都是早就有計劃的, 凡是家裡有兒女的人家都是要早早打算。兒子準備聘禮,女兒準備嫁妝。他們這種普通百姓家裡, 準備聘禮麻煩一些, 畢竟數目大, 又不像嫁妝可以拿男方的聘禮來填。

稍微懂一些計劃的人家都是早早就開始準備了, 每年賺的錢一大部分用於日常開銷, 然後另有一部分肯定是要存起來的。這些錢就等著給家裡辦大事,譬如說分家分房子,又譬如說給兒子的老婆本。

趙葵的老婆本趙貴和宋氏已經攢了這些年看,按照宋氏自己透露的,若是趙葵普普通通娶一個老婆,那是足夠了。但要想有更多, 那隻能說是沒有了。這不是趙貴和宋氏願不願意給的問題,而是有沒有。

再者說了, 趙葵上頭的大哥趙葦已經娶親,當初他討老婆花了多少?那還是長子媳婦呢!若是後頭的越過前頭的了,這日子怎麼過, 不說葦哥兒媳婦心裡對婆婆和妯娌犯嘀咕,恐怕趙葦自己都要有想法了。

趙嘉聽到方婆子這樣說, 撇撇嘴,卻沒有再說什麼,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正像方婆子說的,強求多的不合常理的聘禮,那不是要結親,那是要耍著對方玩了。那樣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了,免得最後結親不成變結仇!

但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最後送方婆子出門的時候依舊強調道:“聘禮厚一些,太薄了不像樣子!”

這也算是一個暗示了,暗示她不會要太過於出格的聘禮,但是宋氏也別敷衍她,就拿尋常的搪塞她。

方婆子嘆了一口氣,心裡感嘆兒女都是債!她現在兩邊跑撮合這樁婚事,估計到了最後也是一句話好話都落不著,反而要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不過事情也不能這麼算,既然是爲了自家兒孫,也就沒辦法計較太多得失了。

於是這般,趙蒙和趙葵的婚事便分成兩邊同時進展起來。先走到聘禮這一步的不是先開始的趙蒙,而是後發先至的趙葵。這是因爲兩邊實在是瞭解太多了,所以許多別的程式,能省掉的都省掉了。特別是趙葵現在的年紀也實在不適合等,所以也就急事急辦起來。

聘禮是之前媒婆在兩邊跑了好多趟才商量下來的,趙嘉想要多一些聘禮,而宋氏堅持聘禮只有這麼多,總不能越過前頭的嫂子吧?況且自家身家就是這樣,再多要也沒有!

互相爭執了許久,全是爲了這個聘禮。一開始兩邊的出入實在是太大了,而在一個多月內兩邊的差別逐漸縮小,開始變成一些小細節的商量。等到最後成了,媒婆都鬆了一口氣,私下與方婆子道:“你家這一回的生意不好接,鞋子都跑壞了幾雙,謝媒錢不曉得夠不夠我的鞋子呢!”

最後商量出來的聘禮是金戒指一對,銀鐲子一對,二十兩銀子,然後是四樣點心,四樣乾果,兩匹綵緞,兩匹棉布。當然,還少不了一根插在鬢邊的簪子。這是下聘當日宋氏親手給曾月娥插帶的。

銀鎏金鳳尾簪,簪尾是米粒大小的紅珊瑚珠子,綴下來打鞦韆。

對這個簪子趙嘉可是不滿了好久,按照她的意思,大哥大嫂至少應該用上一根赤金簪。但是宋氏不幹,赤金多貴,一對金戒指已經很讓她肉疼了,再來一根赤金的簪子,家裡的錢可就不夠了,來年拿什麼辦婚宴酒席?

開銷這種東西都是有計劃的,特別是對於宋氏這樣的人來說,這種事是絕不會鬆口的。

趙蒙和林家小姐的定親稍微遲一些,話說當日兩家相親,彼此相見過後都很滿意。王氏見林家小姐生就團團的笑臉,眉宇之間又有一種穩重,心裡已經很滿意了。再看接人待物,也都是上上等的——這樣一來自然是滿臉喜色。

王氏對林家小姐是這樣,林家夫人對趙蒙更不必說。人家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趙蒙身材高大,又因爲家裡營養充足,他顯得頭髮豐茂,皮膚紅潤,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看上去就是個血氣正旺盛的好後生!

再加上一直幫家裡幹活,並不是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樣子,更得林夫人這種市井婦女的欣賞。在趙蒙出來行了一禮之後,她臉上就全是滿意!當時林家小姐就站在林夫人身後,立刻側過身子,臉蛋變得通紅。

趙鶯鶯趙芹芹也是這時候被叫出來向客人行禮的,因爲前些日子去林家打探過,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林夫人看的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倒是林家小姐年輕記性好,提醒道:“娘,上回在家裡逛了好久纔買東西的小姐妹。”

女兒這麼說,林夫人才想起來。看了看這對姐妹花,心裡回過味兒來了,敢情那時候趙家是來自家打探情況來的。生氣倒是不生氣,結親這種事情自然要把對方家裡的情況打聽清楚再說。趙家打聽自家,自家還不是查過趙家!

臉上神色不變,林夫人只拉過了趙鶯鶯趙芹芹的手,笑著道:“這就是趙夫人你的兩個姐兒?不能比,實在不能比。我家的姑娘站在一起,活生生地能襯成燒糊的卷子!”

王氏自然要表示一下謙虛,連連推辭。就在兩邊的母親正說話的時候,趙芹芹最促狹,蹭到了林家小姐身邊,湊的好近的,然後笑著眨眨眼。

這時候林家小姐也就知道這是自己將來的小姑子了,和上次見到反應就全然不同,實在無法泰然處之。擺擺手笑了一下:“你是芹姐兒吧?”

這次相親實在是很順利的,於是兩家人順便說定了下聘禮的日子。這個日子第一就是要吉祥,比起趙葵和月娥下聘禮的時間大約晚了一個月。周賣婆當著兩邊的媒婆也算是很輕鬆了,因爲趙家願意多出聘禮,林家也不是在這上頭獅子大開口的,所以這方面的結果很快就有了。

而關於聘禮的商量差不多也就是定親之前唯一有難度的地方了,現在連這個難度都沒有了,周賣婆當然十分輕鬆!

到了下聘當日,趙家並不止王氏一個長輩出席。作陪的是趙嘉和方婆子,,這倒不是王氏多喜歡方婆子,純粹是她不想理孫氏而已——孫氏和宋氏在一個院子裡生活,什麼事情對方不知道?若是王氏請了宋氏作陪,孫氏至少是要陰陽怪氣一回的。厲害一些,她能把天給掀開了!

選孫氏,王氏心裡是拒絕的。選宋氏,到時候孫氏又要惹麻煩。所以最終王氏哪個都不選,捨近求遠去找了趙嘉。而趙嘉現在就是在家裡做個活菩薩,反正家事有兒媳女兒們做,她這個做母親的只要舒舒服服享福就好。所以趙嘉算是很喜歡湊熱鬧,一叫就到了。

到了林家,一樣樣聘禮展開來。其中包括龍鳳金鐲一對,金戒指一對,金耳環一副,銀簪一對,六十兩銀子。還有綵緞八端,棉布十二匹,點心八盒,乾果八樣,南酒四壇,金華火腿一對。

最後再由王氏給林家小姐插上一支顫巍巍的鳳頭釵,鳳嘴裡吐出一串小小的珠子,看著和之前宋氏給月娥插帶的差不多。但是差別其實是很大的,這一支釵可是赤金的,而且比那一支大得多。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古今皆同的道理,這一回趙嘉也算是深刻體會了一番這個道理。之前宋氏送到她家的聘禮,她雖然覺得不甚滿意,但看一看別人家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勉勉強強算是接受了。

但是今日再看王氏給林家送聘禮,纔看到其中毫不留情的差距。而這種差距顯示的也是女兒將來嫁人之後的差距,嫁給趙蒙和嫁給趙葵,這是不一樣的!

也因此,明知道事情不會有什麼變化了,她還是忍不住和女兒唸叨:“你當初要是機靈一些,拿下蒙哥兒就好了。你是不知道今日去看你三舅媽給林家下聘禮有些什麼東西,一樣樣的可比你大舅媽闊綽多了,那金鐲子有這麼粗,還是最時興的樣式。還有那鳳釵,也是金的,嘖嘖,該用多少金子...那些本來都該是你的啊!”

“那些本來都該是你的啊!”

趙嘉的話言猶在耳,以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曾月娥都有些難以睡眠。她想了很多,關於聘禮,關於今後的生活。聘禮只不過是一個顯示而已,告訴她嫁人不同,得到的東西就不同,而這也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曾月娥這邊爲婚事苦惱,而爲這種事苦惱的又何止是她一個。定親了的人有定親了的人的苦惱,沒有的也有自己的麻煩。就比如說這次的趙鶯鶯,在趙家解決完趙蒙的婚事之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畢竟這都進入冬天了!她今年是十四歲,再等幾個月她就要十五歲了。按照王氏的計劃,在她十五歲這一年很重要,這是她正式決定婚事的一年。王氏和媒婆商量自己的親事,然後瞭解各家的後生,最後在十六歲的時候定親,一切恰到好處,這就是王氏的追求。

只是要是這樣的話,現在對於趙鶯鶯來說,生存環境就已經很險惡了。在家的時候,但凡有一個女性長輩來訪,總不忘記詢問趙蒙的婚事。而恭喜之後就會把眼睛黏在趙鶯鶯身上,順勢就問趙鶯鶯的婚事是不是也定下來了。

王氏當然實話實說,然後就等著客人的驚訝吧!

“鶯姐兒這般出挑的人物還沒有定親,該不會是鶯姐兒太挑了吧?按我說,憑鶯姐兒的條件,就是閉著眼睛挑,挑出來的也是頂頂好的後生。”

這樣說還算是含蓄的,有不含蓄的,立刻就能把自己認識的每一個適齡的青年搬出來,然後詢問王氏覺得如何。王氏一開始還算是興致勃勃,畢竟給趙鶯鶯找親事這件事她也是一直很上心的。但是到後來她也蔫嗒嗒的了,因爲她發現這種來路的青年,要麼什麼歪瓜裂棗都有。要麼就是提起這件事的人在吹噓,實際上哪有那麼好,都是人幫著遮掩。至於目的是什麼,那也不言自明,左右就是爲了娶個好媳婦罷了。

所以後頭的她也就不大聽了,但凡聽到這種事情,她就會不動聲色地把事情引到別人身上。

不過也有時候是例外的,在趙蒙和林家小姐定親之後幾日,王婆子就到王氏這邊拜訪了。問了問王氏那林家小姐如何,聽王氏說好,她才笑著點點頭:“你要是覺得不錯,那就是真的不錯了。”

王婆子又問王氏趙蒙什麼時候成親,她好過來喝杯喜酒。王氏笑著擺擺手:“王嬸!這件事可還早著呢!我們家才向林家下聘,按照林家的意思,成親至少也是一年之後的事情了——林家小姐如今才十六歲,一年之後也才十七歲。林家想留女兒多享享福,也是應當的。反正孩子們還小,一年算什麼!”

女孩子最幸福的時光也就是做姑娘的那幾年了,等到嫁人,要侍奉公婆,要照顧小姑小叔,還要同妯娌相處。最最重要的,討好丈夫。另外家裡家外的各種繁瑣活計需要一肩挑,凡此種種,無一不是勞心費神的。

所以很多心疼女兒的人家都會盡可能把女孩子留的久一些,直到十八歲的時候,不得不嫁。

王婆子笑著點頭,側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院子裡和趙芹芹一起踢毽子的趙鶯鶯。毽子在趙鶯鶯腳下翻飛,這也是趙鶯鶯少見的少女情態。裙角被其拎起,紮在腰間,臉上紅撲撲的,笑意盈滿了眼睛,嘴上數著數。

“這下蒙哥兒的事情也不用憂心了。”王婆子指了指外面:“接下來就看鶯姐兒的——實在來說,似鶯姐兒這般的女孩子,若是出身再高一些,公侯府第都入的!只是如今卻......”

王婆子在感嘆,王氏也明白她是真爲趙鶯鶯感嘆,而不是譏諷自家家世,於是笑著安慰道:“這種事有好也有壞,居於市井之中多了一些自由自在或許還好一些。反正我也沒有盼著這孩子真有什麼大造化,平安有福已是上上大吉。”

王婆子常年喝富貴堆裡的人家交往,如何不懂王氏這一番話的意思。富貴人家的生活自然比窮苦人家的舒服,但是富貴人家也不就是說生活在天國一般的地界了。不然他們也用不著日夜求神拜佛,燒香請靈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個人有個人的難處罷了。

點點頭,王氏才道:“也不說這些了,有說這些的功夫還不如考慮考慮鶯姐兒的婚事——其實也不用如何考慮。人家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是實際上有百家求的女孩子還是少數中的少數。至於說鶯姐兒,或許就是其中一個了。有這樣的事兒,你哪裡還用尋訪,就等著到時候女婿上門罷!”

笑著閒聊一會兒,王氏才端端正正道:“等到那些上門提親的來?到時候恐怕什麼牛鬼蛇神都來了。這時候就要先下手爲強,定一個好的,也省得以後還要一個個應付!”

“哦?”王婆子奇道:“那你說說看,到底什麼纔算是好的。教我也知道知道,到時候也給你注意注意。我們鶯姐兒的婚事呢,我能多出一份力也是好的,日後不白白喝鶯姐兒的喜酒。”

王氏一直知道王婆子喜歡鶯姐兒,卻沒有想到他這樣喜愛。這幾乎就是說她要動用人脈給趙鶯鶯尋覓一個好郎君了,其中的力度上次對趙嘉不可以同日而語。

只不過別人聽了會喜不自勝的事情,到了王氏這裡卻有些遲疑。她只得與王婆子道:“我這個好的其實要求也不高,第一就是要家有薄財,這並不是我嫌貧愛富。只不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要是到時候要靠鶯姐兒養活家裡,那當初又何必成親,還不如家裡養著鶯姐兒呢。”

之後王氏又提出第二點,最好是人口簡單。若是複雜的,那就要求一定要家風嚴整。不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已經夠亂的了,再秩序混亂,那日子也不要過了。

第三點是關於女婿的長相的,世人對女子相貌的苛求要比男子的多得多,所以王氏也不過就是要求對方生的端正,身形不至於矮小就是了。這看上去是一個毫無作用的要求,其實含義很豐富。

大家都知道老婆生的醜,丈夫就容易出去偷腥。而長得醜的婦女又極會管丈夫,這樣的話勢必造成家宅吵鬧,家無寧日。但是反過來想想,丈夫生的好是不是對一個家庭好一些——這是當然的,要是這個男子長得好,恐怕女人吵架的時候都不忘記放軟了口氣。

王氏是想讓女兒快快樂樂地生活,要是面對一個長的不怎麼樣的丈夫,想來是個人都快樂不起來。所以才說長相好真的很重要,或許長相決定不了趙鶯鶯是不是喜歡,但是卻能決定她是不是不喜歡。

之後王氏零零碎碎又說了幾條,最後道:“最後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後生自己的能力。不管家中能如何富裕,脫離自家之後,這個後生要是無法養活家人,王氏也是要搖頭的。”

王氏趙吉這種升斗小民是很有危機感的,他們並不能肯定自己的殷實生活能夠長長久久。所以他們非常看重家裡的男丁學一門實用的手藝,倚靠這樣手藝可以養活家裡人,這就叫做‘荒年餓不死手藝人’!

見王婆子不置可否,王氏才笑著道“有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我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只是您出力太多,到時候門不當戶不對的,鶯姐兒在那樣的人家就算錢財上面不會有短缺,日子也不好過。”

古時候就說‘齊大非偶’,王氏不見得聽說過。只是其中的道理,運用在生活中卻很多。王氏的確想要幫趙鶯鶯找個好人家,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攀高枝。在她看來攀高枝是一門表面風光,實際內裡十分發苦的事情。

事實也是如此,女孩子嫁入高門是很好,可是對方家裡高的太多了,那就沒意思了。到時候進了門,婆家根本不會有人把媳婦當一回事。好一些的還有尊重,差一些的恐怕就當是小門小戶把女兒賣給他們家了,一點尊重和體面都不給留下。

王氏這樣說,就是請求王婆子不要幫忙的意思,王婆子如何聽不懂。只不過現如今都是別人求著她辦事,少有反過來她給別人辦事,更別說最後是遭到拒絕了。但是這感覺倒是不錯,對比不停有人想要辦事,王氏這樣的她才喜歡。

具體什麼地方討人喜歡,無非兩點,一個是趙家儘量不欠她人情,偶有一件這樣的事也是想著儘快還清楚人情債。另外就是聰明,趙家不是全然對王婆子家沒有所求的。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沒有當初趙嘉嫁人的事情了。

趙家人,或者說王氏聰明就聰明在好鋼用在刀刃上,輕易不會出口請求。一旦請求的話必然都是沒自己沒辦法擺平的大事。當初趙嘉的事情就是這樣,王氏急著送她出門,然後有又要讓趙嘉嫁個好人家——也只有這樣,方婆子和趙嘉纔會同意嫁的。

最後只能求助王婆子,而那一次的求助也確實得到了一個好結果。

“我就想給鶯姐兒找一個差不多的,這樣到時候那後生有什麼不好的也不要緊了,至少那時候我們蒙哥兒和茂哥兒可以上門給鶯姐兒撐腰。”王氏對這種事情似乎深有體會,所以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她說的十分情真意切。

像窮苦人家,大都有女孩子在夫家過的不得意的時候,父親兄弟就會上男方家門將其胖揍一頓,這當然是給女孩子撐腰,只不過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隻能是在窮苦人家而已。

窮苦人家的親事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富貴人家,所以大家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什麼不滿的就上門去鬧,難不成對方還能休了自家的女孩子?

確實不能夠,娶親下聘都是要錢的,窮人家有一次就很難了。要是真來第二次,如何能負擔的起!至於說有錢人家,那就不能這麼想了,人家根本不可能少掉娶一房媳婦的錢財。所以不能威脅過頭了,說不定人家脾氣上來了,真能假戲真做!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金錢和更高的門第當中保持尊嚴,若是男子家比女子孃家顯赫地多,那麼更多的情況是對於夫妻之間的矛盾,哪怕是男方的錯,孃家人都會裝聾作啞。而是不是血氣上涌上門吵鬧,那不會有任何結果。

王氏的意思王婆子也算是瞭解了,點頭道:“你這樣想倒是很好,不過這也不是說就不用挑人了。既然你於某些事上看的淡,另外一些要求就可以儘可能高,我會幫你注意這些的,嘖嘖,時間過得真快啊,原來鶯姐兒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了。”

兩人還在感嘆呢,等到王婆子走了,趙芹芹才湊過去好奇道:“娘,方纔您和王姨婆商量了一些什麼事兒啊?我怎麼覺得方纔王姨婆一直再看我這邊...該不會是看我們兩個出落的好看,帶算把我們給賣了吧!”

王氏拿手指頭戳了戳小女兒的額頭,嗔道:“說什麼給賣了,會不會說話?況且你也錯了,人家根本不是看你,人家只不過是爲了看一看鶯姐兒。”

“二姐姐?”趙芹芹更疑惑了:“二姐姐她有什麼事兒值得看的嗎?”

趙鶯鶯這時候也站在了窗口,只不過她沒有說什麼。相對於趙芹芹的,她沒有那麼懵懂,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果然,王氏笑了笑:“說到事情是頂頂重要的,關於你二姐姐的婚事——不過你也不用著急,你只比你二姐姐小兩歲,等你二姐姐這邊完了,剩下的也就是你。”

饒是趙鶯鶯兩世爲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臉紅。幸虧剛剛踢完毽子,還正是臉上緋紅的樣子,倒也沒有顯露出她的不好意思。只不過偷著這個空,她也會閃過一個念頭——她將來到底會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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