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和白是兩種極致的顏色,白到了極致就變成了黑色,黑到了極致之后也就變成白了。天籟小 說
這個太極是一個道理,陽極陰生,陰極陽生,都是可以互換的,而且運(yùn)轉(zhuǎn)自如,沒有半分的生澀。
把這話告訴現(xiàn)在西域的那些二傻子們,他們自然是聽不懂的,說不定還要和你辯論幾句。
因此,有大智慧的人一般不多說話,說多了別人聽不懂的話語,自己就成二傻子了。
尉遲灼灼撅撅嘴巴,不解的問道:“阿丹這人可以換取大利益的,您為何不表自己的見解?”
鐵心源攤攤手道:“你的意思?xì)W陽修和孟元直,阿大他們都是在禍害哈密?”
尉遲灼灼跺跺腳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鐵心源笑道:“既然知道不妥,下次就少說點(diǎn)這種模棱兩可的廢話。
以前人家把你當(dāng)小姑娘,你說什么人家都不在意,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手下還管著七十多人呢,相當(dāng)于是哈密國的秘書省。
你去大宋又不是沒看見,人家秘書丞的官職大著哪,在東京屬于跺跺腳大地都要抖三抖的主。
再這樣說話,人家會認(rèn)為你對人家有意見。”
尉遲灼灼嬌嗔道:“當(dāng)你的文書整天累死累活的,誰愿意干就讓誰來干。”
鐵心源笑道:“我這人是一個沒出息的,尤其是念舊這一條基本上沒治了。
可能是心理原因,只有你遞給我的文書我才不會去考慮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改動。
所以啊,你還是好好地繼續(xù)當(dāng)我的文書。“
尉遲灼灼最喜歡聽鐵心源說信任她的話,剛才還惱怒的俏臉頓時變得神采飛揚(yáng)。
咬咬嘴唇輕聲道:“我更喜歡當(dāng)女官。”
鐵心源探手摸摸尉遲灼灼的額頭道:“沒燒啊,怎么就說起胡話來了?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當(dāng)了女官,在婉婉的手下當(dāng)差,沒幾天你就會被累死,唔,就算不累死也會活活的氣死。
怎么,我兒子的虎頭披風(fēng)弄好了?”
尉遲灼灼輕笑道:“給我未來的哈密王子做衣衫我一點(diǎn)都不感到為難,哪怕是工期緊一點(diǎn)我也不在乎。
因此啊,當(dāng)女官自然就沒有問題,哪怕遇到一個難纏一點(diǎn)的王后,只要您憐惜,再苦我也能撐下去,并且甘之如飴。”
只要尉遲灼灼說起這些話,鐵心源就不搭話了,再說下去倒霉的只會是自己,趙婉現(xiàn)在馬上就要生了,脾氣大的很,惹怒了她,對誰都不好。
尉遲灼灼見鐵心源扮著鬼臉回屋子里去了,不由得咬牙切齒的道:“沒膽鬼!”
阿伊莎和迪伊思跟隨尉遲文進(jìn)了狼穴深處,這里的和狼穴的外圍完全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狼穴的外圍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那么,狼穴深處,就是地獄里的魔窟。
狹窄的道路上滿是犬牙交錯的亂石,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修整,有些山壁上還會滲出一滴滴的山泉,零星掉落的水珠擊打在底層的水潭里,出極富韻味的叮咚聲。
這樣的聲音如果放在外面,只會讓人感到寧靜,在這里出現(xiàn)只會讓原本就陰森的山洞變得更加的詭異。
“阿伊莎公主,您放心,自從阿丹進(jìn)到這里以后,我們沒有動他一根手指。”
尉遲文的笑臉和跌落水潭的水珠出的聲音一樣,在外面看有說不出的文雅,在這里卻只會讓阿伊莎更加的擔(dān)心。
掀開地牢的門,尉遲文邀請阿伊莎進(jìn)去,自己卻留在外面。
見阿伊莎有些疑惑,尉遲文再次笑道:“您是我哈密國的客人,給你們留一段私人時間,我就在門外,有事您盡管呼喊我好了。”
迪伊思見尉遲文和門外的牢頭吩咐了兩句之后就去一處有桌椅的地方坐下來,似乎真的對阿伊莎進(jìn)入牢房到底要干什么沒有任何的興趣。
就低聲道:“阿丹是一頭被綁住的獅子,如果能給他去掉綁繩,他自己就會從里面殺出來。”
阿伊莎低聲道:“你太樂觀了,哈密王在看到我的臉之后依舊不為所動,他有一顆冷酷到令人指的心。”
阿伊莎說著話就走進(jìn)了地牢。
“我要?dú)⒘四悖 ?
才踏進(jìn)去,阿伊莎就聽到阿丹的怒吼,從這聲怒吼中,阿伊莎聽到了無窮無盡的憤怒和委屈。
她的心不由得顫抖一下,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小子,你這兩天不吃不喝,你以為就能控制自己不出丑了?
告訴你,沒那么容易,人的身體啊,根本就不是我們自己能控制的住的。
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到時間了就要交配,老了就會死掉。
別看你現(xiàn)在能控制,說到底你還是堅(jiān)持不住地,等到餓急了,你的理智就會沒有,到時候你說定會吃自己的糞。
小子,過沙漠的時候喝過自己的尿沒有?老子就喝過兩會,味道是如此的鮮美……
他娘的,老子現(xiàn)在又想喝了……”
“我要?dú)⒘四悖∧悴皇侨耍愀揪褪且活^最骯臟的畜生。”阿丹用盡了力氣喝罵。
一片云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再大膽點(diǎn)就把那個個字說出來了,這里只有三個傻子和我,大膽點(diǎn)說出來,沒關(guān)系的,在這里你們的天神聽不見。”
阿伊莎再也聽不下去了,扶著山壁大叫道:“阿丹,不要上當(dāng)……”
阿丹聽到阿伊莎的聲音,心頭就像火山爆一般激動,張嘴就道:“阿伊莎,你也被抓住了嗎?”
話說出口,卻又有說不出的難過。
“沒有,我亮明了身份,哈密王還不敢動我。”
阿伊莎一條腿跳著甩開迪伊思就沿著山壁向里走。
阿丹忽然想起自己的狼狽之態(tài),仰著頭大吼道:“阿伊莎,你不要過來,你如果走過來,我就立刻自殺!”
阿伊莎一邊跳著走,一邊努力的把聲音放溫柔道:“阿丹,沒關(guān)系的,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都是我心中的阿丹,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
一向堅(jiān)強(qiáng)的阿丹忽然大哭了起來:“求你了,阿伊莎,不要過來,別過來,求你了……”
阿伊莎硬硬的停下腳步扶著山壁哀傷的道:“你不想見我了嗎?阿丹?你是在恨我嗎?”
“不是的,阿伊莎,求你,求你,別過來……”
阿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阿伊莎圣潔得如同天使,如果讓她見到惡臭滿身的自己……不用阿伊莎多說,他就羞愧的恨不能自殺。
一個公鴨般帶著無窮的惡趣味的聲音忽然響起:“哈哈,來的是一個美人兒吧,光聽聲音就知道了,快進(jìn)來讓我看看,可憐我已經(jīng)三年沒見過女人了。
哈哈快進(jìn)來,我已經(jīng)脫掉褲子了……你的男人褲襠里全是他的糞水,你想要男人找我啊,你看看,我是多么的干凈,快來啊,心肝……“
“住嘴,你這個畜生,住嘴,你這個畜生,我要?dú)⒘四悖乙獨(dú)⒘四恪?
阿丹瘋狂的掙扎起來,勒在他手腕和腳腕上的鐐銬將他的手腳弄得鮮血淋漓,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拼力的掙扎,如果能掙開鎖鏈,他一定會把一片云生吞活剝。
一只手搭在阿丹青筋暴跳的額頭上,阿丹的像是被人抽掉脊梁一般,腦袋軟塌塌垂在桌子邊沿,眼淚如同泉水奔流,阿伊莎到底看到了自己的丑態(tài),這一刻,阿丹真的很想死掉算了。
他能感覺到有人扯掉了自己的褲子在幫自己清理污穢,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雙手非常的溫柔。
可是阿丹這時候只想死的更快一點(diǎn)。
清理活動進(jìn)行的很快,那雙手甚至連他的下體都細(xì)心地用清水洗過,還幫他換了一身新的衣衫,阿丹甚至能聞到衣衫上熟悉的香味,這和阿伊莎身上的味道非常的相似。
“阿伊莎,你走吧……”
閉著眼睛說出這句話,阿丹心如死灰。
一片云惡心的聲音再次傳進(jìn)阿丹的耳朵:“還以為是一個美女,沒想到來的是一個烏鴉都不會喜歡的老太婆,害得老子白脫褲子了。”
阿丹愣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他就看到迪伊思那張讓他感到溫暖的老臉,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迪伊思親吻著阿丹的額頭流著淚道:“阿丹不哭,不哭,自從你五歲后,我就再也沒有見你哭過。”
阿丹哭的越的厲害,就像一個五歲的孩子。
好半晌,阿丹才止住哭聲,非常的不好意思,連迪伊思的目光都不敢對上。
迪伊思撫摸著阿丹滿是胡茬子的臉笑道:“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不都是我來做的?
不看不知道,我們的阿丹已經(jīng)長成一個男子漢了。”
阿丹感激的看著迪伊思,如果今天幫自己清潔的人是阿伊莎,阿丹打算等她走了,自己就自殺。
“男子漢?哈哈哈,老太婆,你見過男子漢嗎?來這里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阿丹正要怒罵,迪伊思卻嘿嘿笑道:“說真的,我還真的沒有見過,嘿嘿……”
阿丹目瞪口呆的瞅著迪伊思向一片云那里走去,只見一片云****著下體,正對著迪伊思大笑。
很快,大笑就變成了慘嚎……
只聽迪伊思笑道:“你那里什么都沒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