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升起這個念頭,老鬼就又有了動作,卻是取出了自己身體裡的真魂捧在手裡直接遞到了我的面前,表情無比虔誠的看著我說:
“道師無需多慮,小的曾經(jīng)也是道家出身,臨死前因爲(wèi)一時的貪念而走了歪路,也因此一去不回頭,又因爲(wèi)小的也不想再太過壓制自己,所以就做盡了惡事。
但是小的曾經(jīng)許下一個魂誓,就是,只要有人能將我徹底的壓制住,我就會自願接受懲罰,決不反悔。
所以,道師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小的心服口服,哪怕是要殺要刮,小的依舊悉聽尊便毫無怨言。”
見他這個模樣,我也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真魂扔出了一道鎖魂符,之後纔將老鬼的真魂接了過來,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心中的疑惑也消散去了大半。
我扭頭看了呂綺北一眼,示意她去給老頭他們帶去安全的消息,我再次看著一臉臣服的老鬼問:“你把你和熊以萍認(rèn)識後所做過的全部事情都說一遍。”
“是。”
老鬼一點頭,就開始淡漠的說起了自己和熊以萍認(rèn)識起始原因:
“我在這學(xué)校收小鬼的時候,認(rèn)識了她弟弟熊小寶,看他財大氣粗又有些傻的樣子,我就想試試他的水,我也透露了一些我會些玄學(xué)的這些個本事。
原本他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和他認(rèn)識了大半個月之後,突然有一天,他就主動的聯(lián)繫了我,見面就給了我一大筆錢,求我?guī)退麄兂怼?
看他出手闊綽,我就跟他們到了這,當(dāng)我看到纏住熊以萍的是個新鬼的時候,我就動了歪心思使勁的忽悠他們,並且我也看中了熊以萍極致的命格陰元,所以就吊著她和她不清不楚的,並且還忽悠著她把小橙子帶回了家,至於原因,您肯定知道了。
在她把小鬼請到家之後,我才把那個那個姑娘的魂魄捉了,我順手就賣給了淘魂者,後來那姑娘還又回來找熊以萍的,不過被我又送回去了。中間還被她跑了一會,不過被追過來的淘魂的人給強(qiáng)制的召了回去。”
說到這,老鬼止住了話擡起了頭,看到我沒有表情的樣子時,就又對我說道:
“道師你息怒,你要殺要刮隨你的便,我不會有怨言的...”
房間裡一陣氣息波動升起,水玉宸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邊,大概是聽到老鬼最後那句懺悔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絲的驚訝之後,就站在我身邊接著問老鬼:“你可知道那個女孩的屍身在哪裡。”
老鬼一見到水玉宸,頓時就猛地縮了一下身子,立刻又趴在地上顫抖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回鬼尊,小的沒沒有問問過。”
而我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看著老鬼說:“你去把熊以萍弄醒,讓她將害死我朋友的原因還有參與的其他人以及藏屍體的地方都給我問出來,一個都不準(zhǔn)漏。”
說完,我重新站起身,和水玉宸一起走出了房間。
現(xiàn)在我也沒有多難過,只是心裡很難受路樂琳曾經(jīng)遭受的那些痛苦,對著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的水玉宸淡淡一笑,也看到了從外面趕進(jìn)來的老頭和麼翰。
“我沒事,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有了這麼大的轉(zhuǎn)機(jī),那
麼我就更要提起精神來應(yīng)對接下來的那個神秘的淘魂者,依照老鬼的說法,仔細(xì)的算來,路樂琳的鬼魂肯定還在那個淘魂者的手裡。
同時還可以肯定的是,那天出現(xiàn)在宿舍當(dāng)中穿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必定就是老鬼口中所說的淘魂者了,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人是鬼,還在不在這個地方。
還有就是鬼婆子所說的從那個神秘人斗篷裡聽到了女子魂魄的呼救聲,看來那人十之八九就是陽間的淘魂者無疑...
結(jié)合這一切的線索看來,那什麼的淘魂者還是個會道家正法的資歷高深的驅(qū)魔者!
沉思了片刻,我回過神,就聽見從房間裡傳來的熊以萍鬼哭狼嚎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充滿了驚恐的尖叫,時不時都會聽到裡面砸破東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jìn)去看熱鬧的呂綺北一臉古怪表情的走了回來,看著熊以萍所在的房間不停的搖頭,口中更是嘖嘖個不停,似乎是被裡面的動靜給刺激到了一樣。
當(dāng)聽到裡面?zhèn)鱽淼男芤云贾袣馐愕闹淞R聲時,我也忍不住挑起了眉角,我似乎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老鬼狼狽的模樣。
果真是悍婦啊,就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鬼都降不住她,還有她現(xiàn)在滿嘴的污言穢語,估計老鬼的臉都要被她罵綠了。
就連老頭都聽的直搖腦袋,嘆道:“這樣的女人,死了到了地下,鬼差都要被她折騰個夠嗆...”
我之是默默地聽著房間裡愈加激烈的動靜,冷冷一笑:“惡人自有惡人磨,誰會跟她客氣。”
就連他的丈夫,品格高尚的俞校長,都已經(jīng)不將她的生死放在心裡了,別說什麼到了地下怎麼樣,單就現(xiàn)在那老鬼就已經(jīng)不會再容忍她。
我剛一想罷,房間裡忽然就傳出了熊以萍驚恐到極點的尖叫聲,幾乎都能掀翻了房頂,緊接著房間裡所有的聲音猛地一靜,再也沒有了動靜傳出來。
我卻還想著,好在這屋子四周布的陣還有隔絕聲音的作用,不然就憑她剛剛的那一聲慘絕人寰的驚叫,只怕這附近的人都會直接被嚇得掉下牀去。
麼翰一臉歎爲(wèi)觀止的看著那房間的門驚訝的問道:
“是在逼問那個兇婆娘嗎?”
在疑問得到確認(rèn)之後,他頓時就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看我們,肯定的說道:“肯定是失敗了吧!對吧!”
果然,麼翰的話音剛落,就看見老鬼的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的門口,當(dāng)看到他臉上還殘餘的明顯的憤怒情緒時,我心道,果然是失敗了,不過口中還是出聲詢問他:“你有問到什麼嗎?”
聽到我的詢問,老鬼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不堪,分別掃了一眼老頭和麼翰,又低下頭慚愧的說道:“小的無能...”
我冷冷的看了老鬼一眼,沒有理會他,擡腳就朝著熊以萍所在的房間裡走去,卻是正在這時,樓下的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
我立即停下步子,不消我多說,呂綺南就已經(jīng)消失了身形很快就返回了這裡。
“是個金魚眼的齙牙男人,應(yīng)該是熊以萍的弟弟。”
“熊小寶!”這可真是親自送上門的啊,心中一個念頭閃過,我對站在一旁的小橙子招了招手
,指著呂綺南姐妹對著他說:“小橙子幫我一個忙,我讓這兩個姐姐和你一起,你替我好好的嚇嚇那個男人,能逼問出事情的真相那是最好不過的,可以嗎?”
“我當(dāng)然會幫你,那個變態(tài)總是佔那些學(xué)生姐姐的便宜,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小橙子一點都不遲疑的脫口而出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並且氣息一個變化,就變成了路樂琳那張嬌豔的臉,拉著呂綺北和呂綺南直奔著下面的大門閃身而去。
我總覺得路樂琳的死和熊小寶肯定有很大的關(guān)係,再膽小的人,也有膽大包天的一天,更何況熊小寶還是個看見美色就挪不動腿的噁心貨色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在心裡默默地冷笑著,熊小寶,即使你不是真兇,但是就憑著你是熊以萍這個兇手的親弟弟,那也是助紂爲(wèi)虐,既然這樣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既是爲(wèi)了給路樂琳報仇,也是了卻自己心裡的那一抹道義之心,你,一定留不得!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既是懲奸除惡,你走你的本心就是了,誰也責(zé)怪不了你。”
老頭怡然自得的嘆氣立刻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在心裡默默的回味了一下老頭剛剛所說的話,我也覺得很合我現(xiàn)在的心情,不由得對他們露出一抹輕鬆的微笑之後,並未說話,而是直接推開了熊以萍所在的房間的門走了進(jìn)去。
房門被打開的下一刻,我就看見了雜亂的地毯中央橫躺著的熊以萍,當(dāng)看到她頭下那一灘血跡時,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還在心裡暗暗說了一聲活該。
我掃視了一眼房間內(nèi)雜亂的情景,在確認(rèn)陣法還能堅持許久之後,我又蹲下身子,拿出挎包裡的幻魂砂,盡數(shù)的潑灑在了熊以萍的臉上和身上,然後引燃一張紙符拋到她的胸口,口中默默地念咒。
在紙符燒盡的那一刻,我緊盯著紙符的眼睛猛然一厲,雙手再次快速結(jié)印,對著熊以萍口中厲聲喝到:“吾乃地府鬼差,前來勾你魂魄,且速速現(xiàn)形離體,急急急!”
шшш◆ тт kǎn◆ C〇 三聲‘急’九道手印,脫手就飛到了熊以萍的身體之中,只見熊以萍緊閉的雙眼猛地瞪圓,緩緩擡起雙手將自己撐起,動作遲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原地站定身體之後,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口中出聲僵硬的說道:“遵大人令。”
看著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熊以萍,我結(jié)印的姿勢不變,開口沉聲發(fā)問:“熊以萍!你可知罪,殘害他人性命,助紂爲(wèi)虐,該當(dāng)下第七層刀山地獄,如若你坦白從寬道出實情,吾必會助你減輕罪責(zé),你可願以實相告?”
熊以萍在聽到我第一句話的時候,身體就猛地一顫,神情依舊呆滯的看著前方,當(dāng)聽到我最後那一句話時,她的臉上立刻就顯現(xiàn)出了一絲掙扎的表情,略微掙扎了一會兒過後,熊以萍慢慢的又恢復(fù)了平靜,再次僵硬的開口:
“大人...小的有罪,求大人開恩。”
我又一次加深手印,緊盯著熊以萍的側(cè)臉再次沉聲說道:“你既然知罪,那就一字一句的將你所做過的惡事統(tǒng)統(tǒng)招來,吾必會替你向閻王求情輕赦與你,你且開始吧!”
熊以萍這次沒有一絲的掙扎和遲疑,順從的開口說道:
“是,尊大人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