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除了一個小門以外,四周全都是房間,看上去很乾淨(jìng),想來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我從水池裡走出來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鼻子,我朝著一間房門半掩的屋子走去。
打開門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個房間恐怕就是給我準備的一樣,簡單的書架上面倒是空無一物,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面擺著各式各樣還未使用過的靈符紙。
而往裡走,則是一個小小的臥室,裡面擺放著一些衣物,還有一個設(shè)計精巧的洗浴間,看起來倒是不錯。
等到我將整個不大的院子看完之後,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時歌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總覺得他現(xiàn)在是準備趕鴨子上架嗎?
因爲(wèi)除了剛剛那間屋子能休息以外,其他的五間房間全都擺列著整整齊齊的書架,書架上各色書籍都有,有一些還是曾經(jīng)盛傳的珍寶書冊。
出口的小門,我並沒有去試,因爲(wèi)我看到那上面閃現(xiàn)著隱隱綽綽的黑色,顯然已經(jīng)被時歌做了手腳,至於翻牆什麼的,那還不是自討苦吃,雖然著急老頭他們,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讓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
出都出不去,深山野林的,想要平平安安的離開這一大片綿延的植被森林是談何容易呢。
脫掉身上的外套,我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洗浴室裡,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包居然都沒有了,肯定是時歌做的。
這感覺真是惱火的同時又覺得怪異,我聽著耳邊嘩嘩的水聲,心裡不禁猜測,難不成因爲(wèi)是我被他錯認成了他想要找的那個人,所以也就不在乎我知道什麼他多少事情了,所以纔會入了他的眼緣想要收我做徒弟?
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想起他把我的家底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想必他肯定能查到我做過的所有事,可是他怎麼就那麼認定我會是那個真確的人選呢?
想起那柄在楊元正手裡變得煥然一新的木劍,我不禁再次迷惑了,老頭曾經(jīng)說過,很久以前道法大家昌盛無比的時候發(fā)生過一系列古怪的事情,各個家族或多或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攻擊,最終調(diào)查之後卻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反而那股力量就像是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不過那時候的事情和我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時歌和水玉宸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麼翰。
就連他似乎也和水玉宸有著很深的糾葛。
那麼水子平的事情呢,到底和時歌有什麼關(guān)係,還是說時歌利用水子平要做什麼事情?
並且時歌所說的水子平不是水玉宸的親血肉又是怎麼回事...
在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爲(wèi)失去了對水玉宸的記憶,而導(dǎo)致了我心裡的問題怎麼想都想不通。
要是能快點恢復(fù)就好了。
可是這件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老頭到底知道多少,而我又是因爲(wèi)什麼纔會失去那一段記憶的。
不過我卻知道自己恐怕和水玉宸的關(guān)係很親密,在他出現(xiàn)的幾次當(dāng)中,儘管第一次因爲(wèi)對他的陌生而帶著防備
,但是心裡卻並沒有多恐懼和害怕。
當(dāng)我大著膽子詢問他是誰的時候,我的心底隱約有個念頭就要呼之欲出,只是那個念頭藏的太深,就連當(dāng)時的我都沒有立即察覺。
不過隨後的幾次,無論水玉宸說什麼要做什麼,我都沒有升起本能的猜疑和戒備,就彷彿兩個人經(jīng)常這麼做一樣,有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默契,並且對他很信任,還有一種莫名的依賴...
夜色降臨,我始終都沒有等來時歌他人,而在嘗試之後我果然是出不去這裡的,惱怒喪氣的情緒壓在心底,我不禁想,現(xiàn)在的自己還真是像極了刀俎魚肉,隨便人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暗暗自嘲一句,我也有了睡意,關(guān)好房門,也懶得理會那些雜念,在牀上翻滾著很快就入睡了。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房間的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放了一些熱騰騰的吃食,似乎是知道我這個時間要醒來,做好了被送過來的。
沒有發(fā)覺,陌生的氣息,我猜測想必是那些法傀儡送來的吧,無聲無息讓人毫無察覺。
簡單的洗漱之後,我再次站到小院子裡衝著外面大喊了兩聲,結(jié)果還是沒有招來半個人影,別說人影,就連鬼影兒都沒有見著一個,不由得悻悻的回到房間。
看著面前的紙筆材料,我哪兒有心思做哪些,但是這裡除了能燃燒的蠟燭以外,其他的除了書那就是書了,並且時歌早就和我說過讓我提升一下自己的三腳貓功夫,面的以後會成爲(wèi)炮灰。
百無聊賴的發(fā)了會兒呆,我也只有溜溜達達的走到隔壁的房間裡看著那些書只感覺腦袋會炸掉。
敢情時歌不出現(xiàn),自己就得一直待在著嗎?他也沒給我個期限,更何況這裡幾乎上萬的書,厚薄不等,但是真要我全部學(xué)完才能放我出去,那我還不得學(xué)成個老太太呢。
“不行!”一想到一個人在這詭異的古堡除了吃喝睡就是看書習(xí)法,那我豈不是會瘋掉,兩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沉得住氣呢。
絕對不行!我眼睛快速的在書架之間穿梭,腦袋卻是徹底的活躍開了,畢竟這可是關(guān)乎著我的自由之身,我可不想因爲(wèi)一個不知道確切因果的災(zāi)禍而被就這樣困成個書奴。
現(xiàn)在想想,要時歌直接放我走,肯定是行不通的,更何況我現(xiàn)在連他面兒都見不著,更何況還是要他自己主動出現(xiàn)我才能和他談條件呢。
顯然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能讓他主動現(xiàn)身,只要肯出現(xiàn)了,那後面的事就可以慢慢籌謀了。
但是要怎麼才能讓他主動現(xiàn)身呢,這還是個問題啊。
我環(huán)顧著周圍的書架,當(dāng)我目光落到那些珍貴的書冊上面時,心裡忽的升起了一個想法,只是才生出這個大膽的念頭,我的腦海裡就出現(xiàn)了時歌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頓時就覺得脖子一涼。
算了,毀壞這些東西的想法還是不要有,那還能幹嘛...
這裡除了書就是書架,連個能摔爛
的東西都沒有,難不成要我動手挖洞嗎...
糾結(jié)了一會兒,我將所有的房間都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沒有想到好辦法,最後還是不甘的走到院子中央那個清水池子邊。
池子的角落只有零星幾片巴掌大的荷葉浮在水面上,而水裡隱約看到一抹紅色,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沒有沙泥的水池裡居然還會開出一朵紅蓮。
驚訝至於,我走上前,先是看了看水裡那抹被水光印晃的紅色,確定果然是一朵未開的蓮花花蕾,就忍不住伸手探進水裡,用手碰了碰那朵紅蓮花蕾。
把玩了一會兒之後,我也自感沒趣,心說如果不是土生土長的現(xiàn)代人,恐怕這多蓮花還真能夠我玩一年呢。
想到這,我也坐不住了,就從一旁的書架上翻找處一本自己能看懂的書冊,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前面先是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拿起了毛筆鋪好畫符用的靈符紙,一手翻開那本符篆書冊。
深吸一口氣,我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用餘光看著書冊頁面上那張看似簡單,卻筆紋繁瑣的符圖,餘光順著那張符圖的符頭緩緩移動,而與此同時我握筆的手也已經(jīng)開始緩慢的動了起來。
符篆之物雖說是是外物,但是卻不能不備,畢竟有很多時候,符篆之物可以將施法者的一絲絲法力用符篆上面的法令將之變得更強一些,符篆的等級越高,那麼在使用它們的時候就能很好的藉助天地之道法,可以爲(wèi)施法者省下很多法力,這樣也很好的避免了後繼無力之感。
不過如果本身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強行使用高階符篆,那肯定是有風(fēng)險的,所以有時候低階符篆用好了也能在危難之中救自己一命的。
只是當(dāng)我筆下的符畫到一半的時候,只見靈符紙忽無聲無息的升起了一股火焰,很快就將符紙燒的連灰都沒有一點兒。
我放下筆,知道自己還是靜不下心,剛剛一走神,筆尖的法力就變得不穩(wěn),所以那張符也就直接報廢了。
看著面前成摞的靈符紙,我不知道是時歌無意的大方還是因爲(wèi)害怕我因爲(wèi)手殘而導(dǎo)致靈符紙少了不夠,不夠不管哪一樣,都都覺得氣悶,想了想我也乾脆站起身坐在了牀上,開始打坐靜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門口處有動靜,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子正往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吃食,我眼睛一掃門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jīng)快要擦黑了。
看著那個法傀儡靈活的將吃食擺好,我忽然靈機一動,跳下牀就跑到傀儡女子的身邊,開始自己的打量她。
我還真沒有這麼近距離打量時歌做出來的法傀儡,在我靠近的一瞬間,那傀儡女子就立即蹲身朝我福了一禮,接著就拿著端盤朝著門口走去。
我緊緊跟著她的腳步,看著她不快不慢的走著,我索性直接上前一步攔在了她面前,果然,在我停在她面前的時候,傀儡女子就立即站在原地不動了,似乎是我不讓道她就不會擡腳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