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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擦著汗,一邊往回走。被困在這樣的海島上,我也是無計可施。也就只有盼著領隊什么時候回來,或是輪渡公司早些派人來查看情況了。海島上有著充足的食物和水源,這點倒并不令我擔心,我擔心的,倒是那似有似無的莫名的不安。
而在抬眼望去的地方,那山上的基站,似乎圍了一些人。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島上的居民。我連忙快步跑了去,到了人群之后,見得那些村民,似乎都是在咒罵著。這個海島之上的居民所說的,是一種與福州本地方言有些相似的地方語言。我曾花了很長時間去研究全國各地的方言,對于福建南部的方言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當我認真地聽村民們說話時,倒是還是聽到了他們是在用惡毒的語言在咒罵。
而我早已知道的,便是那變壓器是被破壞過了。也是因為這樣,我們也無法報警,領隊也只得冒險穿著救生衣試圖游到對岸。
而當我走道人群之中后,也發覺事情有些不對了,手機的基站,是一座幾人高的鐵塔。被破壞的電纜和設備,都是懸掛在半空之中。而圍著基站的村民們,眼睛則是看在地上的。一個黑瘦的村民回過頭看了看我,用他們的語言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什么?哪個人?”我努力把這幾個詞的發音給擠了出來。
那村民指了指前方的地面,我點起了腳,努力伸長了脖子,倒是終于看到了前方地面之上的狀況。在基站塔的底部,有著一名男人四腳朝天仰躺著。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襯衫,渾身漆黑已是分辨不出面目。有著一股淡淡的焦味,頭部枕著一塊大石頭,而這塊石頭已是被血給染紅,在這炎熱的天氣里,這些血也已經基本凝結了。這樣的狀況看來,這男人應該已經是死了。
男人的這種死相,看起來,應該就是正在破壞基站的線纜時,在基站塔上觸了電,爾后摔倒了地面上。電擊和摔傷,應該就是他的死因了。
但他為何要破壞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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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基站的作用,無非是讓我們無法與外界通訊,而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村民指了指我胸口的徽章,我也是向著那死者看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俱樂部的成員,胸口都戴著一只俱樂部的徽章作為識別。而此時這一名死去的男人,胸口正是戴著這樣的一只徽章。
這是俱樂部的人!
而在我仔細回憶俱樂部的成員的穿著之時,我猛然想起;所有人之中,穿著白襯衫的只有那個婦科醫生——徐浪!
那么,這名死者,就是徐浪?!
我不由得有些替他難過了。徐浪此人,雖然令人感覺他神神秘秘,也不太信任他。但他在車上救人的事情,使他留給我的印象并不壞。
而此時,這兩人都死了。一個,是中暑死去。另一個,看起來是觸電身亡。這一次的活動,竟然第一日就死了兩人。
“我好像認識他……”我說道,“確實是我們一起來的人。”
“趕快報警吧。”那黑瘦的村民說道。
我指了指海邊的渡輪:“手機基站壞了,電話打不出去。船也壞了,人也出不去,這回糟了?!?
“天氣太熱,不能這么放著?!比巳褐幸幻心昴腥苏f道,“你們外鄉人不能葬在這里,先把他抬到村里冰起來,等通船了再運走吧?!?
村民們沉默不語,也是認同了這樣的解決方案。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弄來了一副簡易的擔架,將地上的死尸裝入擔架之上,慢慢抬下山坡
。衛生院的醫生,見得我們到來,也是大驚了一番,一群人手忙腳亂,也終是將那燒焦的尸體裝入了那冰柜之中。
不安的感覺,更是占據了我的心頭。領隊在離開之后,隊伍之中還有著兩名副領隊在主持工作。這件事情,也必須同他們報告的了。
村民們漸漸散去了,村中的街道之上,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坐在路邊談論的村民多了起來。我懷著忐忑的心態,快步回到海邊的度假屋。
當我正推開門,門內便是快步沖出了一群人,幾乎和我撞個正著。我連忙側身躲閃了開,門內的人們,已是亂哄哄的向著山邊去了。人群為首的,便是那兩名副領隊其中叫做芋頭的那位。而在人群之中,明顯是有幾人是被架著走的。
“領隊!領隊……”我連忙喊著。而亂糟糟的環境,似是沒能讓他們聽到我的聲音,一群人是簇擁著迅速離開了。
走在隊伍的后面的,是另一個副領隊盤菜。
“領隊,那邊……出事了……”我說道。
“是啊,死人了。我們剛收到消息,現在就趕過去?!北P菜說著,低聲問道:“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看到領隊金剛?!?
而我也體會到了領隊的意思了。
原本在那女子死去之時,領隊應當就是想盡量維持狀況的穩定,在警察來之前將她的死訊保密以免場面難以控制。他甚至沒有將事情告訴兩名副領隊,而在徐浪醫生的尸體被發現之后,如此多的村民的目擊,是徹底無法讓這個消息繼續埋藏下去了。兩人的死亡,雖然看起來應當是死于意外,但也必然會引起游客們的激動或是恐慌情緒,而此時出島的通道又是斷了開,在這島上,我也開始擔心場面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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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