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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玨。”樸雙雙忽然喊了我的名字。
一直以來,樸雙雙都是叫我“老王”,以至于忽然喊我名字之時,我甚至有些許的不適應。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高一時候那一次秋游?”樸雙雙道,“我們班里也是去了這樣一個沙灘。”
“是啊,那次好像去的是魚寮沙灘吧。”我說道,“好像那是你高中時候唯一一次參加的秋游。”
十多年前的畫面,瞬間便是再次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那初秋的沙灘之上,那一群十多歲的少年,或是取了各種食物來吃著,或是就如同孩子一般地追逐打鬧著。天公雖然不作美,飄著一點點的小雨絲,而少年們的歡笑卻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而那時的我,有些害羞和靦腆,沒有在追逐的行列之中。獨自撐著一把銀白色的雨傘,望著地面,靜靜地在細沙之中尋找著貝殼。
“把那個撒上去……!”我的身后忽然響起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那是幾個架了燒烤爐子正在烤食物的女生,剛剛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扎著兩束馬尾辮,小巧伶俐的女生。女生笑著,一雙原本大且有靈氣的眼睛瞇的像是兩道細細的月牙。臉上帶著的一摸紅潤,不知是否因這燒烤爐的溫度。
“樸雙雙?”我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校徽。
“你……一個人……?”樸雙雙說道。
我點點頭。
“嘗嘗這個……”樸雙雙說著,取了一串已是烤熟的豆干。
我微笑著自她的手中接過了豆干,輕輕咬了一角。
“好吃……”我說道。
當我說到這里之時,樸雙雙忽然掩住了嘴,低聲笑了:“你就老實告訴我,十年前那一串豆干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我說道,“只是稍微淡了一點。”
“因為我就沒放鹽。”樸雙雙說道,“她們都吃不下,也就
只有你覺得好吃!你說,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的口味比較獨特吧,哈……”我微笑道。
樸雙雙忽然轉過頭來,那一雙大眼睛,似乎是閃著晶瑩的光亮的黑寶石一般。她那表情,又是似乎有什么話想要說,而又是似乎有什么原因讓她又是欲言又止。
窗外的夜幕已是徹底降臨,海面之上沒有了任何的光亮。只有對面的村子之中依然是燈火通明,村口的哨位,是有著五六名村民來回的巡邏著。
“好像我們就是那一天認識的吧。”我說道。
“對啊……再過一個月,就是十年整了吧。”樸雙雙說道。
“時間過得好快,一晃就十年了。”我說道,“那時候,你還是只小蘿莉……”
“你也還是只小正太,哈……”樸雙雙說道,“現在,都變成阿加西了。”
我仔細地望著樸雙雙,在我的印象之中,似乎十年來,她的樣子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她的發型,從雙馬尾變成了齊劉海,又變成了及腰長的中分而已,她那笑時彎成新月的雙眼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我其實很擔心……”樸雙雙說道。
“擔心什么?”我問道。
樸雙雙的目光,又是轉向了窗外:“我擔心這是最后一次和你們大家一起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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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她所說的,著實是令人悲傷之極。而與我們眼前所見的這些聳人聽聞的事情無關。我們四個單身大齡青年,也確確實實早已是過了晚婚的年齡了。從高中時代起,每隔一年的這個時間,班里都會自發地組織單身同學的聚會,在上一次活動時,還有著十多號人。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也就最終只剩了我們四個尚未解決個人大事的了。想來,在兩年之后,這樣一個活動也將會徹底取消了吧。
“老王,……有人……過來了!”樸雙雙低聲道。
我連忙湊到窗口往外看去。
那是一盞手提的營地燈。在燈光之中,我們是能夠看到,走來的是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兩人,男人的手中,拿著一串的鑰匙。在走動之時,是發出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哪一間……”男人說道。
“親,就那間嘛!離他們遠點,我們玩自己的。”女人嬌滴滴地說著,在男人的臉頰之上親了一下。手指,正是指向了我是所在的屋子。
我的心中忽的緊張了起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傘兵刀。
“就聽你的……好眼光,在那間屋子里,就是大戰三百回合也沒人知道。”男人說著,已是走到了門口。
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聽得我們是毛骨悚然。而這間屋子的鑰匙,正是在我的手中,防盜門又是自內部反鎖了,我并不擔心他們開門進來。
男人用鑰匙挨個嘗試了一番之后,聳了聳肩:“開不掉。”
“笨蛋,鑰匙上面不是有編號的嗎。”女人說道。
男人低頭看了一下:“5號屋子……這些鑰匙里沒有5號的,剛才急急忙忙弄丟了吧。親,我們換個別的屋子吧。”
“好吧……我要那一間。”女人指了指對面的一間小屋。
男人轉身便是走向了對面。
我松了口氣,把傘兵刀慢慢送回刀鞘之內。
而意外,就是在這樣一瞬間發生。
那女人似乎對于不能進入這間屋子很是惱火,在轉身離開之時,是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扔了過來。
我與樸雙雙條件反射地側身躲了開。石頭“啪”地砸穿了玻璃,飛入了屋內。
“啊!我的腳!”邵純純猛地從夢中驚醒。
那正要走向對面的兩人,猛然回過了頭。
“好像有人在里面!”女人大聲說道。
“怪不得我覺得少了幾個人,原來他們藏在這里了!”男人大聲喊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