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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掘者家法處置?”張溫博也是看見了那字條,頓時皺起了眉頭。
夏小玉在臨終前,同我們吩咐的另一件事情,便是不要去挖掘那一片道坦。如此看來,這一個規定應當是夏家的組訓了,以至于夏小玉在臨死之前都要同我們吩咐一遍。
而這又有什么意義呢?我們三個人受他的委托來將房屋連同里面的一切都毀去,再澆上厚水泥。這過程之中,我們怎會吃飽了撐著去挖他家的道坦。
一個大家族的祖屋的道坦,也不見得會有哪位子孫吃飽了撐的去挖開來瞧瞧。若夏小玉沒有罹患癌癥去世的話,這座屋子或許還要保存數百年。而這個夏氏一族偏偏又有這樣奇怪的規矩,而且夏小玉偏偏又是這樣特地吩咐一句。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不由得念叨了一句。我的心中,已是開始懷疑,這個道坦之下,是否會埋藏著什么東西。
“你的意思是……夏家可能把財寶埋在這下面了?”張溫博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樣一條奇怪的規矩一定不是沒頭沒腦隨便定下的?!?
“那我們……”張溫博說著,眼神是瞟了一眼那道坦。
“別別別,算了,尊重一下夏小玉的意見。這塊地是他的,他讓我們不要去挖掘,我們也就不要挖了?!蔽艺f著,將手中的記事本放到掃描儀上掃描。
“誒誒,我又沒說要挖開來看看?!睆垳夭┻B忙說道,“我是說那我們趕快把這里的書燒燒完回去,這個地方怪怪的?!?
“大白天的,你還怕出來鬼不成!哈哈……”我笑道。
而也就是我笑了一笑之后,倒是覺得我這個玩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立即便是住了嘴。
我想起的,是趙勇恒的那個射擊運動場里的可怕經歷。這種數百年歷史的古屋,誰知道它有著怎樣的秘密的所在。而夏小玉的這些奇怪的
遺囑又是令這屋子增添了幾分詭異。
“施工隊聯系好了沒有?”我換了個話題。
“已經找好了,在橋下那邊有個工程隊。價錢都談好了,水泥也他們出。只要我們這邊理好了,打個電話他們隨時過來?!睆垳夭┱f道,“他們有挖掘機,這樣的房子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拆成平地?!?
“行,那我們把這里的燒燒完,明天再叫他們來拆房子。”我說道。
“明天我得去杭州談一樁生意,我……”張溫博道。
我看了看張溫博:“那我們就推遲到下周再叫他們來拆好了……律師說過遺囑的執行我們三個人都得在場,以免給夏小玉那些炮都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什么借口?!?
“你們動作快點,我都餓死好幾回了!”一旁的劉善郎大聲說道,他的手中,是將一只有著鵝頭裝飾的木盆扔到了火中,我認得這東西,這是一種傳統家具,名叫“鵝兜”,如今已經很少見到,這一只燒了也是著實有些可惜。
“你個吃貨!就知道吃!”張溫博笑道。
“你一說我也覺得餓了,我們晚飯就去橋頭去吃好了,橋頭有什么好吃的……”我大聲道,“除了羊肉面……我不喜歡吃羊肉。”
劉善郎瞪了我一眼:“還能有什么,鹽焗烤鴨?”
“也行……一會反正你帶路找吃的去?!蔽乙彩切Φ?。
當我們燒完能所有能夠焚燒的東西之后,便也是收拾了電腦和掃描儀,回到了橋頭鎮上。在夏家大屋之中,只留下了那些無法燃燒的例如鍋碗瓢盆,和一些瓶瓶罐罐水缸酒埕之類的東西。
這件事情,原本進行的很是順利。夏小玉留下的經費很是充足,而且我們剩下的事情也很是簡單。只需到周末時候三人再一起去一趟,把夏家的老屋再給拆了,再澆上一層水泥便可以去夏小玉的墓前向他報告了。而接下去的三天的時間里,我也
是幾乎是被學校的事情忙的喘不過氣,那些掃描得到的圖像和模型也未曾整理歸類存檔,當我終于將學校的統計和學籍的事情整理完畢,已是周二的下午了。
一解決了手頭的事情,我也是想起了周末要再去橋頭的事情,而在我坐在車上,拿著手機尚未撥通張溫博和劉善郎的手機時,我的手機已是響了起來。打入電話的,正是劉善郎。
“誒,劉善郎!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我們明天……”我說道。
“明天的事情再說吧,出事了!出大事了!”劉善郎急急地喊道。
我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劉善郎長期從事行政工作,不是一個喜歡大驚小怪的人。此時他這樣的急著說,必然是有著很嚴重的事情要告訴我。
“你慢慢說……”我說道。
“再慢就來不及了……我現在正在去縣中醫院,你也趕快過來!張溫博快不行了!”劉善郎說道。
在聽到“張溫博”的名字時,我有些不太相信:“你說什么……什么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就是快不行了!他快死了!要見我們最后一面!現在馬上過去,他在急診室里!”劉善郎沒好氣地喊了一句,便是掛了電話。
我驚得幾乎是拿不住手中的手機。張溫博是出了什么狀況而要死了?就是在三天之前,我們還是一起去了夏小玉的老屋去處理夏小玉的遺物,在那時他還是生龍活虎的模樣。怎的過了這短短三天就是“快不行了”。我連忙發動了車子,飛馳向縣中醫院。而這恰是下午下班高峰期時,我是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到達了縣中醫院。
在我尚未踏入急診科之前,便是聽到了一陣女人的哭聲。我的心中是大喊不好,連忙是快步跑入了急診科,我所見到的,卻是醫生慢慢地將一條白布蓋上了張溫博的臉。一旁的各種儀器之上,也已是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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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