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她們那么熱情,自然不辜負白純那好的心情,白純免費給她們回一眸笑,迷倒了在場的女生們。
莫紀看見他這樣出于帥氣,心卻退縮了,她會想起前天他對她的話,還有情景。
——“小紀,回來了啊。”白純急忙地去拿毛巾遞給她,“看你的全身淋濕了,換上衣服吧,吃晚飯吃下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不必了,你為什么要在我家里,為什么要對我好。”莫紀的心被感動了,可她表面做出任性的表情,“我這里不需要你來,不要再對我好,知道嗎?”她生氣道,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溫柔讓她的情緒容易鬧著。
“小紀,我想對你好,把溫暖給你,把所有的好東西給你,這是我情愿的,和你無關。”白純拉著莫紀的手,清澈的雙眸帶著一絲溫柔,好像用盡了他的真心。
“謝謝你……但是……我不需要……”莫紀一甩開他握著的手,漸漸地走上樓梯去了,她的心卻在這時候不受控制地哭了。
“不客氣,”白純淡淡一笑,宛如溫柔的天使,他輕輕地抱著她。“小紀,讓我保護你,疼愛你吧。”
“不必了。”莫紀冷冷地推開對方的懷抱,“白純,謝謝你的好心,我是不愿成為誰的保護,要不然我就沒法堅強起來的。”
“小紀,何必任性呢?”白純嘆息地說。
“沒有,你快回去吧?明天你要上課的。”
“沒事的啊,你呢?不上課嗎?”
“對了,正好找你幫忙,幫我請假,五天,五天之后我會回來的。”莫紀看著他,眼神多了堅定,是狂風跨不到的眼神。
她告訴他,就算沒有他,她也可以的,可以成為女漢子。
“小紀,你卻來卻這樣,只會讓我心疼的。”白純溫柔地撫摸她的面容,手指親密得觸著她那吹不破的皮膚,癢得莫紀微微皺起眉頭,她不喜歡他這樣看著她,她卻害怕他的眼神容易俘虜她。
白純穿著淺灰色的毛衣,他手里撐著的傘,擋住了她的全身,雨水被傘拒絕在外,莫紀回頭一看,看到了白純那雙瞳帶來了憐憫和擔心。他板著臉看著她,幾乎不高興她變成這樣。
“放開我,我不需要你來幫忙,我有自己的哭訴,真想找哭訴,可惜不行。”莫紀被一場悲痛的感情折磨著,讓她很想瘋狂,很想發泄,可現在不行,她必須見到自己的媽媽。
“你想見下你媽媽嗎?”白純那溫暖的聲音,莫名其妙撫平她那心。
“嗯,很想,你能帶我嗎?”莫紀很累,想一個人幫助她,帶她去見自己的媽媽。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會帶你去。”白純一臉淡淡的說,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拭去,不管是淚水不管是雨水,都要拭去。
“小紀,答應我,今天一定要撐作,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見到你媽媽。”他溫柔地拭去,溫柔地說,他就像上帝派來的天使,處處在保護著她。
“白純,我能行,所以請你帶我去。”莫紀哀求道,懇切的話,讓白純的心一疼,這傻瓜,真是令人心疼。
“好,我會帶你去。”白純拉著她快跑,跑到校門口,發現校門口已經打開門,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丁叮。——
“小紀,看起來你挺好。”白純桀驁不馴的雙瞳,好似星辰般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凌亂的劉海,如零星點綴的垂下;白皙如雪的肌膚,細致如白瓷;美如描繪的唇形,勾著邪魅的笑意。
“嗯,謝謝。”莫紀的心情卻復雜,不自然地說,對于她來說,他的好,會讓她退縮。
“小紀,我們站著會惹人一看的,找個地方坐下來吧。”丁叮提醒道,他們三人站著,怪氣氛呢。
三人找到位子坐下,丁叮愉快地和白純聊天,好像他們是親密的伙伴似的,除了莫紀,她沉默地看看手機,刷一刷。
帝中公司。
助理小吳趕緊報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董事長,你想找的事情,終于查到了,還望你準備好心態。”
“有話直接說。”遲凌的背影蒼老,背著助理小吳,他
那沉重而淡淡的語氣說。
“是,我查到了莫如暖,聽說她前天去世了。”
“什么?”遲凌轉過頭,臉上不耐煩似的,“這消息確實可靠嗎?我的女兒呢?莫紀呢?她在哪里?”
他激動地按著助理小吳的肩膀,說。
“董事長,消氣,現在還不知道。”助理小吳搖著頭,說。
“好了,你下去吧,我冷靜想一想。”下個逐客令。
助理小吳帶著復雜的眼神離開了,他完全不明白董事長是因為什么事而情傷?
莫如暖,我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句話,我要親眼去看看。
一輛法拉克轎車擦過半空,揚起一大推的灰塵,把落下的葉子掀起,它緩緩地進入復雜的小港,直接到一個很矮的平房里。
“董事長,到了。”司機恭敬地說。
“嗯。”遲凌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平房,看了出神,這就是她們住的嗎?
“我查過了,這里住著一對母女,有一個女兒的母親前天過世了,剩下的她大概在帝中高校讀書。”助理小吳隨身道。
“我知道,但是她人在哪里?”遲凌嘆息,他十幾年了沒見過女兒的真面目,都怪他沒有給她一個父愛。
“董事長,我會盡量幫你找到。”助理小吳重重地低下頭,保證道。
遲凌沒有說什么,悄悄地走到平房,輕敲了幾下,果然里面沒有傳來半點聲音來,他熟悉地想起莫如暖抱著孩子找他,她懷里沉睡的孩子,對他哀求道,“這是我的孩子。”她臉色蒼白,失去了紅潤的色彩。
“暖,我們離婚吧,孩子交給我吧,我會對你進行賠償。”他對她如此下了狠心,明明心軟,卻假裝把自己變得冷血動物。
“凌,你為什么……”莫如暖她那臉色蒼白到幾乎要參透無力,眼神慢慢地虛空到露出恨意,她對平生第一次不鬧不罵,而是冷靜地說。
看著她的表情,他的心如刀攪般的,怎么不疼呢。他很想抱著她,告訴她,自己剛才的話是假的,根本不是出于他的心話。
可是,不能……
“暖,我們離婚吧,孩子交給我吧,我會對你進行賠償。”他沒想到強忍自己的情緒走到這一步,一說出口,卻害怕了,害怕到他不相信自己親口對她說的,他很想看著她那是會怎么樣的表情。
后來,他無法戰勝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想,可是他輸了,輸給了一個冷血的情感。
“凌,你休想撫養我的孩子,休想。我是不會讓你帶著我的孩子,就算我活著也要把她留在我身邊,你休想。”她撕裂地喊著,然后帶著痛快地哭著離開了。
當她表達自己那么痛苦的心情,就如同他的心,莫如暖,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在疼啊。
看著她抱著孩子,消失在他眼里,他才知道憑莫如暖的性格,是不會把孩子交給他,就算她死了也不會交給。
他感覺到莫如暖慢慢地對他開始恨,恨到強烈。
莫如暖不會看到她抱著孩子離開,他的淚水悄悄地落下,還有他沒有告訴她的一句話,莫如暖,我其實很愛你,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對,場景不對,如果能有下輩子,愿你在那邊等我,等我來愛著你,一輩子。
可是,莫如暖到現在也不會知道,不會明白他對她的愛有多強烈。
“董事長,你哭了?”助理小吳吃驚地看見遲凌從不哭,卻現在哭了,他不知道董事長的回憶被喚醒,喚到一個最不快樂的回憶。
“沒事,我女兒在帝中高校吧?這件事我有聽聞,但是希望你的任務是把我的女兒帶回家。”遲凌擺擺手,說。
“是,我會辦到,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助理小吳堅定地說。
“對了,莫如暖最近關系好的人,知道嗎?”遲凌忽想起什么,問。
正巧,有人走過來,問,“你找誰啊?”王媽走過來,看到一個翩翩風度的中年人,他一旁是彬彬有禮的青年人,他們那有豪華的轎車法拉克。
王媽吃驚,對她來說,他們不是簡單的人
物,看起來來自城市的人。他們挺有富,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找莫如暖。
“你是?”遲凌感覺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王媽看到他的面容,忽想起什么——
一個少年出現在莫少女家門口,蹲下,“暖,求求你了,把我的孩子給我好嗎?我爸爸想見她。”
“你休想。”門突然被打開,出來的少女對著他冷笑,“上次你辜負了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現在你還有好意思跟我說把我的孩子還給你,遲凌,你難道不知道一生下來她就是我,可你卻沒有資格帶走我的孩子。”
“暖,上次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你,要不下輩子我再賠償給你。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嗎?”少年帶著哀求道。
“不會給你,這輩子不會給你,我也不會讓她知道她有了一個父親叫遲凌,我會告訴她,她的父親去世了。”
莫如暖一旁站著的婦女,看在眼里,勸莫如暖要三思,“暖,你這么辛苦,你本來是養不起孩子,你不是希望孩子能過上好日子嗎?”
“王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把孩子交給負心的男生,他這樣負心,憑什么給我女兒過上好日子。”
莫如暖搖著頭,她要反對這樣的念頭,就算她死了,也不會讓女兒交在他手上。
“暖,你不后悔嗎?”
“不后悔,”她堅定地說著。
“是你?”王媽想起了什么,驚訝地說,“幾年了,你沒找莫如暖,現在你卻找她,這是用意呢?”王媽說著,嘆息地搖著頭,“暖猜的沒錯,你是會來的,是要她的女兒對吧?”
“是的,告訴我,莫如暖在哪里?”遲凌問。
“你知道了,何必問我呢?你想找她的話,去三江那邊看她吧。她的尸體在那邊。”王媽說著,擺擺手,“莫如暖死前告訴我,她不想讓你去碰她的墓,要不然她會不樂意。”
“謝謝。”遲凌致謝地說,他嘆息地搖著頭,“這些年了,我和莫如暖的感情,是一般人沒有知,王姐,這次謝謝你了,但是我想問問我的女兒,她過得好嗎?”
“嗯,很好呢。但是自從她媽媽不在了,她都很想念她。”王媽說著,覺得這句話對他來說沒什么大礙。
“嗯,謝謝,如果我女兒回家了,麻煩你聯系我。”遲凌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有我手機號,也有電話號,她來了,記得聯系我。”
“知道了。”王媽接過,可她想起她答應過不讓莫如暖的女兒被帶走,這次她保證,現在她接過一看,名片上寫的是帝中公司,董事長:遲凌,下面是他的手機號和電話號。看起來他是一個富家公子。
要不是莫如暖的堅定,莫紀早就會過上好日子,她能吃的暖,吃的飽,何必落成窮公主呢。
王媽嘆息地不知怎么說才好,她說“我會聯系你的,但是你會不會疼愛自己的女兒,比如對她好。”她記得莫如暖對她說過,莫紀的父親是負心人,說明她父親是沒有責任感,對女兒帶來是不幸的。
那么現在的他,能嗎?
“我是想辦法給她補充父愛,我會對她好,給她帶來很多的父愛。”遲凌臉上幾乎近乎滄田的變化,帶有淡淡的憂傷。
“好。到時候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王媽放心地說,他的話很真心的,她能聽出來,不知道莫如暖為什么不交給自己的女兒。
是她不知遲凌的感情。
三江。
有一條彎彎的江把兩岸擋住了,清涼的水流著兩岸,流到很遠的地方,叫無知島。那邊有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耀眼。
一輛法拉克轎車質量好是無法抵過一路起伏不穩,遲凌勉強地度過,助理小吳不放心的問,“董事長,你暈車嗎?”
“沒事,我挺好。”遲凌擺擺手,他不喜有人看出他的心思在想什么,害怕他會出什么意外,這種感覺,他會想到了受傷的莫如暖。
“這路很遠,我擔心你的身體。”
“沒事。”遲凌喝道,“不要管我了,你管好自己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