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吟恍然,問道:“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千金小姐擡頭,幽怨地看著他道:“到這時纔想到問人家名字,過分!鄙姓言字若初,你不是不喜歡跟別人客氣麼,以後叫我若初便是。”
王風吟點點頭,道:“若初妹妹,你以後也別叫我王公子了,就叫我風吟,當然能在後面加哥哥更好。”
言若初嘆道:“你真是不客氣,直接就叫上若初妹妹了。不過你滿臉稚氣痘,哪裡像是個哥哥,倒像是個弟弟。”
王風吟摸著臉,道:“不是沒了麼?”
言若初嘻笑,道:“沒想到你如此灑脫的一個人竟然還會在乎這些,不過要靠近你纔看得到那些痘痘,剛纔見你第一眼還是........”
王風吟驚喜,問道:“還是什麼?”
言若初捂嘴笑道:“還是能看到一點的。”
王風吟猛然拉下臉,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言若初話鋒一轉,問道:“風吟,哥,哥,你欲往何處去?”
王風吟道:“江寧府。”
“此處離江寧府也沒多遠了。”
突想到體內有數十年的內力,王風吟想借機試試,便道:“若初妹妹,既然剛纔有說到以武會友,我倆何妨不切磋一下武藝?”
言若初有些猶豫,擔心王風吟武藝不精被她傷著,道:“風吟,哥哥,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一個姑娘家,不方便。”
這時,又一名帶刀隨從鄙夷地看著王風吟道:“小子,就你這兩下子,還想跟我家小姐切磋武藝,真是自不量力。”
王風吟又不高興了,從一見面到現在,那羣帶刀隨從裡沒有一個人瞧得起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輕視之意。
王風吟強忍怒氣,對該隨從道:“敢不敢打賭?”
該隨從問道:“賭什麼?”
王風吟道:“賭我三招之內能不能殺了你?”
該隨從哈哈大笑,道:“當然敢賭!”
其他隨從跟著附和道:“我也賭!”
該隨從問道:“賭注是什麼?”
王風吟道:“我要是輸了,交由你們處置。”
“若是我輸了呢?”
王風吟冷道:“那你就成爲第一個死在我劍下的人。”
言若初坐在旁一言不發,她倒是想看看王風吟能不能在三招之內殺死她的隨從。
倆人走出茶棚。
隨從舉起刀,此時王風吟的劍仍未出鞘。
隨從喝道:“小子,我要出招了,還不拔劍!”
眨眼間,王風吟便完成了拔劍收劍的動作,隨之而出的劍氣撲向那隨從,割破了隨從的左手腕。那隨從目瞪口呆,嚇得說不出話。
王風吟得意地笑了笑,連他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威力,心中竊喜:“沒想到我都這麼厲害了!”
已不用三招,那隨從已經輸得心服口服。
見王風吟內力非淺,言若初拔出身邊一位隨從的刀,躍至王風吟面前,道:“風吟哥哥,我們找塊空地切磋幾招。”
說畢,倆人縱身躍起,落地時已到一片空曠處。
言若初提醒道:“風吟哥哥,我可要出招了哦。”
王風吟拔出劍,道:“來吧!”
言若初人刀合一,凌空中如盤龍飛旋。見她盛勢撲來,王風吟甩劍一圈後,劍脫手而繞轉在他周身,他使用的招式便是花間派落花劍法的第三式蝶戀花。
言若初的刀尖旋轉刺向王風吟身體各處,而繞在王風吟周圍的劍隨著王風吟體內真氣的運轉而連連格擋。
第一招後,言若初收招,道:“落花劍法!風吟哥哥是花間派的弟子?”
王風吟愣了一下,點點頭,道:“算是半個花間派的弟子吧!”
言若初笑了笑,舉起刀又要使出第二招。王風吟可不像言若初那麼有見識,不知道言若初用的是何種刀法。隨後,倆人來來往往過了十幾招,王風吟也在過程中將內力漸漸融入招式中,招式威力逐漸倍增。
十餘招後。言若初躍至空中數丈高,朝下刀尖突刺,刀光如現飄葉狀。王風吟見識勢注內力於劍身,起身如魚躍飛頂,凌空中倆人的刀劍相沖。
王風吟還未能完全掌握力道,注入內力過多而將言若初擊飛。
言若初萬萬沒想到王風吟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被擊飛後手中的刀脫手,人也亂了分寸。王風吟見狀,凌空中二次躍起將言若初抱入懷中。兩人四目相對,王風吟向言若初挑眉,惹得言若初又驚又羞,刷紅了臉。
“師妹!”
倆人剛落地,便見一人呼喊朝著這邊跑來。
言若初急忙推開王風吟,道:“那是我大師兄離晚楓。”
王風吟道:“若初妹妹,想必你師兄也是個文縐縐的人,我就先告辭了。”
言若初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王風吟已消失在頭頂烈日的光暈中。
離晚楓跑到言若初跟前,關切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言若初嘴角微微上揚,道:“師兄,我沒事,適才只是和那公子切磋較量一下。”
“那公子是誰?”
“一名.....花間派的無名弟子。”
離晚楓點頭,擦了下額頭的汗珠,又問道:“我聽隨從們說你們還碰到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和尚,被和你切磋的公子嚇跑了。”
言若初點點頭,道:“沒錯,那和尚武功了得,人也有些好色,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魔僧莫鬆。”
離晚楓一驚,嘆道:“沒想到會在此處遇上他。”
言若初問道:“師兄,可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離晚楓點頭,道:“剛收到飛鴿傳書,蜀門劍莊的掌門李秋絕已帶著幾名弟子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