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覺得只有喜歡,才能幫助別人嗎?”谷世臣微微皺眉,“就因為你的不喜歡,讓她在公司里處處被欺負,你對老爺子安排的婚姻不滿,就可以肆意把你的不滿,加諸在一個跟你一樣困于這段婚姻的人。”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來評判。”安琛西收起了笑,冷冷說,“你只管告訴我,你喜不喜歡程念傾?”
“那是我的事,也不需要告訴你。”谷世臣淡淡道,“我是會堅持我要做的事,如果跟你的信念不一致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不喜歡,就大大方方說不喜歡。世臣,你口是心非的毛病,果然一直沒改,你是喜歡程念傾的吧。”安琛西盯著谷世臣,他停了一瞬,饒有興致地跟谷世臣說,“不過真是可惜,我們在新婚之夜已經是夫妻了,你要是想要個二手的,我不介意。”
程念傾握緊了手里的包,咬唇,靠在玻璃上。
安琛西就這樣在谷世臣面前,說她是二手。
她抱膝,緩緩蹲了下來,一瞬間,什么都不想再聽。
安琛西本以為谷世臣會冷靜沉著,說什么你誤會之類的話。
沒想到,谷世臣倒是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他輕輕地說:“我知道。”
安琛西一愣,隨即目光陰狠起來,“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程念傾居然連這個都告訴你?”
“夠了。”程念傾從拐角走了出來。
她那雙靈動眼眸里,充滿了憤怒,身子繃得緊緊的。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傷,變得更兇狠的幼獸一樣。
安琛西看著她,皺眉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該死的女人,不是說要在家里休息嗎?還跑到公司里做什么?
程念傾正要說話,會客室的門打開了。
程啟明怎么打程念傾電話,她都不接,他已經蓄了一肚子的火。
他推門,看見程念傾就在這里站著。
程啟明怒從心起,他上前去抓住程念傾的衣領,罵道:“小婊子,你怎么現在才過來,是不是你又犯賤得罪安少了,安少為什么不見我?你趕緊去給我求安少去,要是拿不到錢,我就打死你。”
程念傾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到了一邊,撞倒了旁邊的花架。
谷世臣一個箭步上前去,扶住了程念傾,擔憂地說:“你沒事吧,哪里受傷了?”
安琛西心里一緊,冷冷地看向程啟明道:“這里是安氏,程經理好大的架子,敢在安氏打我安琛西的妻子。”
程啟明才發現安琛西竟然也在這里,連忙收回手,訕訕地笑道:“安少,您總算過來了,我這也是等得著急了,一時激動而已。”
“一時激動。”安琛西猝不及防地一腳踹到了程啟明的肚子上,他的動作快且穩,一擊無聲而又致命。
程啟明是個酒囊飯袋,哪里有什么還手之力,一腳下去,他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喊道:“安少,有話好好說,犯不著為了這么一個女的傷了和氣啊。”
“你傷了我的女人,還想有話跟我說嗎?滾。”安琛西語氣冷如冰。
“安少,這個女的不過是咱們兩家合作的棋子而已,您何必這么當真呢?”程啟明疼得,已經出了一頭的冷汗。
安琛西沒再搭理他,抬手把程念傾拉了過來。
谷世臣并沒有出手,只對程念傾點了點頭說:“好好照顧自己吧。”
程念傾愣愣地看著谷世臣離開,安琛西見她這樣看,有些不悅地說:“人已經走了,你要不要跟上去?”
程念傾剛要說話,面色一白,手肘邊的傷,火辣辣的疼,是被鋒利的鐵絲勾破了。
安琛西皺了皺眉,拉著她,就往下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