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又不能殺了我,你殺了我,H市的警察不查得一清二楚的話,他們的仕途就完蛋了,我死了就是重大惡性事件,我本身所引起來的輿論就不是你們能處理得了的,全國都知道我被綁架的殺了,國家的打擊力度會小嗎?你們被抓住就是情節惡劣,要加重審判的。”程念傾淡淡道,“殺了我,跟殺了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你還是想清楚吧。”
“我們拿了你的東西之后就能脫身嗎?”大漢不放心地問,顯然程念傾那一番話已經把他給嚇到了。
程念傾點頭,“我不想追究這些。”
“你真的保證不會報警抓我們?”大漢又懷疑地問道。
程念傾凄凄一笑,“其實在我心里,最在乎的只要我的丈夫和家人,錢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給你再多的錢,都無法讓你快樂。”
想到她才失去的丈夫,大漢心里軟了軟,說道:“你也別太在意,人死不能復生,你一個女人又帶著孩子,當然要好好過。”
“我要離開H市,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你把現金給我湊一些,我們以后各不相欠,你們拿了東西就趕緊帶著離開,出去躲躲風頭,跟那邊所有的聯系都斷掉,現在你們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程念傾繼續說道,“這是你們最安全的一條路,打劫跟綁架可是兩個性質,對我來說,只是損失幾件首飾就能換來安全,很劃算,你們不用干賭命的事情就賺的盆滿缽滿,也很劃算。”
大漢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完全就是被說服的態度,這個女人要是做生意一定很厲害,而且自己被她說得心里直發毛,他擺擺手說道:“我得跟我的兄弟們商量一下。”說完,他就出去了。
外面大家伙都在等著。
“大哥,那女人都說什么了啊?”男人在那邊緊張問道,一邊的女人正在抹眼淚,臉上帶著鮮明的巴掌印。
大漢說道:“兄弟們,咱們可能會被上面的人耍了,當替罪羊使喚,因為咱們是主動抓的人,而且這個女人還見過了我們的臉,上面的連面都不出,就能拿到一大筆錢,出了事,很有可能還讓我們頂上。”
“見了咱們的臉怕什么,直接殺了她咱們跑了,誰也不知道咱們殺了她。”男人說道。
女人忍不住插嘴道:“殺人是犯法的啊?”
“啪。”男人一個耳光又甩了過去,兇神惡煞地說道,“你***給老子閉嘴,再說話信不信我抽死你。”
女人立刻不敢作聲了,但是想到男人說要殺人的話,內心還是浮現出來恐懼。
大漢搖頭,“不行,這可是H市的龍頭企業安氏的少奶奶,她要是死了的話,H市整個都會鬧騰起來,咱們到時候要是被抓住,妥妥就是挨槍子的命。”
“可是咱得有錢啊,要是有錢,挨槍子就挨槍子。”想到自己的那些欠款,男人的眼里透出兇光來。
“剛才我跟她談過了,她身上有些首飾,加起來也有一百多萬,跟我們的酬勞差不多,就拿她的首飾抵了這次的錢,等會兒我們拿到就走,把她給放了。”大漢說道。
男人有些不能理解,“什么,給放了?人給放了錢怎么辦啊,既然她有首飾,那咱們拿了不就是多了一百萬,兩百萬呢大哥。”
“不行,我們一開始就定好了拿一百萬。”大漢還是很有原則的。
男人頓時急得不得了,“大哥,都已經打算綁人了,咱們還計較那么多干嘛啊。一百萬,兩百萬,到時候不都是判死刑的嗎?有錢送上門來為什么不要。”
“好了。”大漢沉聲說道,“就這樣定了。”
男人不甘心地看著大漢,但是大漢是他們的大哥,說話都是擲地有聲,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反對的話。
“你進去把她的首飾拿出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大漢指著女人說道。
女人身子抖了一下,點點頭,“好,我去。”
“你可看清楚點,千萬別把什么給漏了。”男人不放心地交待自己女人,這邊他們趕緊收拾東西,清理痕跡。
女人進來,程念傾看見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不自覺皺眉說道:“你男人又打你了嗎?為了什么?”
“我剛才說話不清楚,他生氣了。”女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她坐在床邊,難得自己能在這群大老爺們面前有點用,她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個,他們讓我過來拿你的首飾,你跟我說說在哪里吧。”
程念傾點頭,“看來你們是打算接受我的計劃了,既然如此,你把我解開吧。”
女人連忙搖頭說道:“不能給你解開,只要拿首飾就好了,你給我說,我來拿。”
他們的提防心理還是有一些的,程念傾只好說道:“那好吧,你先來把我的耳鉆取下來。”
女人湊過來,看著那小巧好看的耳鉆不自覺說道:“這個真好看啊,是用什么做的?”
“白金吧,上面的是雪鉆,是之前在法國一個小型拍賣會上買的。”程念傾說。
“拍賣會啊,那是什么地方,賣的東西很貴嗎?”女人新奇地問道。
程念傾點頭,“有價值的東西才有資格去那里拍賣吧,不過當時買也是無聊,我丈夫要去開會,我不想跟著去,就隨便進了個拍賣會看看。”
“你丈夫對你很好吧。”女人問道。
“是啊。”程念傾微微一笑,顯得很幸福,“我想,大概世上不會有人能像他那樣對我這樣好了吧。”
“真羨慕你。”女人心里酸溜溜的。
“你不會羨慕我的。”程念傾想想自己現在的狀態,苦笑道,“在我還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出了車禍,都死了,弟弟變成植物人,我大伯爭家產把我趕到了國外,后來又為了生意逼我嫁給我丈夫,那時候他的脾氣特別壞,身邊還有別的女人,見到我都是挖苦我,在公司里所有人都排擠我,看著我是少奶奶,實際上我是眾人鄙視的對象罷了。”
“不會吧,那你丈夫不管你的嗎?”女人睜大眼睛。
“他當時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廉價處理品而已。”程念傾低低道,“所以我也很討厭他,我們兩個經常吵架打架,有一次我甚至捅了他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