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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運動會,時間似乎過的很快,在廣播中宣佈名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過去了三天。盧龍輝給我們班加的分數(shù)最多,楊全本來也可以參加三千的,只是因爲(wèi)學(xué)校將一千五和三千的時間間隔設(shè)置的很近,只要參加了其中一項,就不能參加另一項,我們班報長跑的並不是很多,所以董淑星和楊全都選擇了一千五,他們也拿到了名次,不過已經(jīng)是三名以後了,可能兩人加起來的分數(shù),纔有盧龍輝爭的分數(shù)多。排名的結(jié)果很是鼓舞人心,十二個班,得了第七,在實驗班中是最好的,而相對於去年來說,前進了三名。班主任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又是笑呵呵的走過來:“大家取得了好成績,來,給自己鼓個掌!”我們又是一陣的噼裡啪啦,不過卻少了高一來時的那種經(jīng)久不衰的激情,大家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運動會結(jié)束,我們便開始盼望十一了,反正每一次上課之後,都有一個盼望的假期,也就是在這種盼望中,時間飛速的流逝。我看到了一句話,很簡單,但卻把我們作爲(wèi)學(xué)生的這一生說的很透徹:“下課了,放學(xué)了,放假了,畢業(yè)了,工作了,老了,死了!”這種冷幽默,讓人一看之後就想笑,但笑過之後,想想自己的這一生,不也就是如此麼,或許這些話帶著濃重的悲劇色彩,但生命不是本就該芬芳麼?在一次次盼望中,快樂的活著也是活,悲傷的活著也是活,爲(wèi)什麼就不選擇一種讓自己舒適的方式呢?這麼一想,我又想到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信仰,自己心裡的各種情愫,你是別人生活中的片段,別人也是你生活中的片段,大家都是在各自的裝飾中,點綴了對方,我只能說,我來過,我生活過,我很好。
那個叫塗喬益的女生,在運動會時,我說過:“以後再聊!”現(xiàn)在運動會結(jié)束了,上晚自習(xí)的時候,我真的跟程曉軍換了位置,坐在了她的旁邊,她對我的舉動顯得有些驚訝,或許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生有如此勇氣的想坐誰旁邊就直接坐過去,不過幾分鐘之後她就習(xí)慣了,因爲(wèi)我們已經(jīng)聊的很歡。我發(fā)現(xiàn)在她的課本上,隔上那麼幾頁總有一些卡通的娃娃,畫的很是好看,便問到:“這是你畫的麼?”她笑笑:“這本書是我姐的,我畫的沒有她畫的好。”我就讓她給我畫一個,那柔美的線條,可比我只會拉直線強太多。有了這種對漫畫的印象,我感覺她就像一個漫畫中的娃娃一樣,長長的頭髮,齊眉的劉海,好看的輪廓,還有這一身校服,於人於能力,都好優(yōu)秀。她的姐姐我已經(jīng)見過了,模樣和她差的太多,不過一班的一個男生卻開始和我爭論起來,他說:“我還是覺得我們班的姐姐好看些。”我搖搖頭:“明明是我們班的妹妹好看。”爭論了好久,沒有結(jié)果,都各持己見,不過卻可以證明一點,姐妹倆都漂亮,各有各的味道。
十一在這種一天天的盼望中終於來了,說的是大假,我只能感慨:“好大噢!”只放十月一號一天,沒有辦法,高三了,一切都以學(xué)習(xí)爲(wèi)重。但算上週六週日的兩天,還是有三天的,二十九號的時候,班主任請我們這些留校的同學(xué)吃飯,我們便又再次聚到了餐桌上,這不得不說我們的班主任人很好,每一次聚餐,都是他掏錢,有些同學(xué)覺得白吃心裡有愧疚,爲(wèi)了意思一下,他便讓每人AA五塊,說實話,在這個餐廳裡,每人五塊只能吃到半個蔥花餅。給我們?nèi)握n的老師會一併叫過來的,只是這一次,教化學(xué)的老師似乎出了一些狀況,打了幾通電話之後,班主任很無奈的看著大家:“你們馬老師被人鎖教學(xué)樓裡了!”語文老師在這時卻驚訝起來:“這個老馬,在教學(xué)樓裡還不安分,竟然給我發(fā)短信,我們來看看他發(fā)的啥!”他念了起來:“MP,馬屁,PMP,拍馬屁,MPMP,猛拍馬屁,PMPMP,拼命拍馬屁!原來是一個馬屁短信!”一桌人都笑了起來。在很久的等待之後,馬老師終於來了,一樣的規(guī)矩,自己罰自己幾杯酒,然後纔有解釋的權(quán)利。酒桌上的氣氛在這之後變得更加的濃烈了,老師們開始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我們則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的回憶讓我有了些感觸:今天的我們也會成爲(wèi)明天的過去吧,將來,我們剩下的,只有美好的回憶。這些年的青春,就遺落在了那種每每牽動人的眼神中,想著,我又看了看冷半夏。
飯後,班主任心血來潮的說到:“你們?nèi)ゲ蝗ノ壹铱纯矗俊贝蠹叶急硎就猓型瑢W(xué)小聲的嘀咕起來:“楊老師剛剛買了房子,還沒有裝修呢,房子很大,好像有一百四十平米。”在我的印象裡,對於房子的面積卻是沒有什麼概念,因爲(wèi)就算到了現(xiàn)在,依然是寄住在舅舅家裡,老家的房子,也就那麼幾間破瓦房。十幾層的電梯上去之後,走進老師的房屋,那種寬敞與整潔,瞬間就讓人產(chǎn)生一種舒適的感覺,這裡真的好大,好漂亮,在四下轉(zhuǎn)了一圈之後,給人的感覺很好,我便開始考慮起我自己來:要多久,我才能獲得和老師一樣的經(jīng)濟呢?要多久,我才能超過他的經(jīng)濟呢?這次參觀,無疑是對我們最好的教育,要想獲得金錢和地位,只有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
從老師家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張志林已經(jīng)不在了,趁著這個十一,他回家去看看,他家很近,坐車幾個小時就到,見到如此,我又開始在心裡埋怨起我自己來:幹嘛選這麼遠的學(xué)校?回家都不方便,不過不來這,就見識不到這麼多的東西,一輩子只能窩在一個小地方,最後只能痛苦的搖搖頭。張志林不在,也只有郭雨陪我玩了,到他房間的時候,他正在做那些練習(xí)題,我在他的小牀上聊了一會兒,就提出出去玩,他對我的任何提議,首先都會表現(xiàn)出抗拒的態(tài)度,最後又不得不依照我的意思行事,就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樣。兩個人出來在外面一陣晃悠,覺得無事可做,我們又去了原來的宿舍,只有賈煜在,其他的人,回家的回家,有事的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反正現(xiàn)在不在,他也就被我們帶了出來。
在學(xué)校南門小巷子的盡頭,有一個地下的舞廳,我們晃悠到此處的時候,問了問看門的人,他說:“每人只要三塊錢!”我想起電視中那些燈紅酒綠,便想去見識見識裡面的情景,問他們說:“咱們進去看看怎麼樣?”賈煜說:“反正也沒什麼事,就進去看看吧。”郭雨則是一直都沒有主見:“我無所謂,你們?nèi)ノ揖腿ァ!膘妒牵覀兲湾X進去了。下面空蕩蕩的,在四周有一些椅子,很長,很窄,聽說舞會是八點半開始,我們就一直等著,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很多人,不過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這讓我有些驚訝,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地方,想了好久之後,證明自己的確是進錯了地方,因爲(wèi)這裡如我們一般年齡的人,只有一個男的,好像是主持這個舞會的,我對賈煜說:“要不我們走吧,好像這裡不是我們呆的地方啊。”他看著場中的鐳射燈說到:“再等等吧,你花了三塊錢,跳都沒跳,現(xiàn)在出去,你對得起那三塊錢不?”我想想也是,就安心的坐在凳子上。
時間一到,那個男生上臺宣佈:“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今晚的舞會,在這裡,希望大家玩的盡興!”又說了好多,不過我已經(jīng)沒有什麼心思聽了,看著周圍這些衰老的面龐,一點活力的感覺都沒有。曲子響起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種優(yōu)雅和古老,根本不是這個年代所散發(fā)出的氣息,那些中年人,他們的青春裡,也應(yīng)該有不一樣的故事吧。我們?nèi)齻€男生就一直坐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場面一度顯得很尷尬,還好,在舞曲進行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見到了幾個年輕的女生,好像是之前主持的那個男生的同學(xué),她們來了之後,倆女生摟在一起跳了一會兒,就開始坐在凳子上聊天,我走過去,鼓起勇氣搭訕,也終於知道了原來她們是新疆大學(xué)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三了,只是來幫助同學(xué)打理一下這裡而已,我說我不會跳舞,其中一個姐姐便答應(yīng)教我,在她教我移步的期間,另外一個女生走上臺,唱起了歌,歌聲的節(jié)奏配合著我腳下的舞步,可我跳的並不好,不是撞到後面的人,就是踩到這位姐姐的腳。賈煜和郭雨只能羨慕的在那裡看著,在我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倆就是一陣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