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興趣過問這些陰魂的安排,隨意的讓高校林和孔勝管著就行,自己就進了別墅。
別墅里,范熏已經帶著大家準備好了飯菜,張曉和楊新在幫忙,高琳虞和鄭馨葦坐在一起,一邊吃零食一邊聊天,張錚就陪著雷宵,不過看來兩個男人沒多少共同的話題,基本上就是干坐著。
等到王治進來,大家紛紛起身,范熏熱情的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
王治好久沒有在家里吃飯了,自打李昕出事之后,他是真的不想多待在這里,總感覺這里有些壓抑,真的很難放松下來。
難得今天這么多人,王治也放松了不少,他看著一桌子的人,卻沒有看見**禮和湯致遠,甚至吳嘉連都不在,他問范熏道:“**禮他們呢?”
范熏正在忙著端菜,她一邊擺菜一邊說道:“丁經理帶著湯致遠他們應付市里的一個飯局去了,咱們的地剛拿下來,后面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怕后面夠得他們忙的了。”
王治輕嘆了一聲,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若是天下真的像唐家兄弟和邵玉琴說的那樣,真的大亂了的話,那自己掙這些錢,又有個什么意思,可惜他們根本不知道,看起來美好的明天,是看不到希望的,要是他們都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想:“那吳嘉去哪兒了?”
“吳嘉在樓上看書,這孩子挺用功的,看來你收了一個好徒弟,要我去叫他下來嗎?”范熏和張曉都坐了下來,所有人都齊了。
王治點了點頭,卻突然看向雷宵道:“雷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峨眉對我是怎么看的?”
雷宵還沒說話,鄭馨葦已經主動說話了:“還能有什么看法,你又沒惹到我們峨眉。”她說著抓起一瓶啤酒,咕嚕嚕的就灌了下去。
王治搖著頭道:“他們對我什么看法,和我惹沒惹到他們其實沒什么關系,就像你喜歡和討厭某個明星一樣,他通常都不認得你。”
鄭馨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時,吳嘉和范熏一起下樓來了,她直接對著吳嘉招手道:“小子,到姐姐這里來。”
吳嘉卻沒有急著過去,而是看向了王治,王治對他點了點頭,他才快跑了幾步,來到鄭馨葦的身為坐下。
雷宵這時說道:“峨眉并不喜歡參與權利的爭斗,不過這并不代表我們能完全的置身事外,師傅對我們有過吩咐,若是你們的事情鬧得太大,還是需要稟告師傅的,至于師傅會怎么處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王治招呼讓大家吃飯,他卻認真的看著雷宵道:“什么叫鬧得太大?”
雷宵依然滿臉的笑容,一邊給鄭馨葦夾菜,一邊說道:“比如兩個超大勢力,在明面上直接開戰。”
“比如暗閣和聯盟?”王治試探著問道。
雷宵點著頭,絲毫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的。
雖然沒有問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不過王治多少從他的話里聽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峨眉本想置身事外,只是能否真的一直置身事外,那就未必了,他嘴角一翹,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邵玉琴找我去總鎮大廈,你猜她跟我說了什么?”
雷宵睜大了好奇的眼睛,鄭馨葦對著王治哼了一聲道:“她找你干什么,我們怎么知道!愛說不說!”
她倒是不在乎,可其他人明顯就緊張多了,尤其是張錚和高琳虞兩夫妻,全都盯著王治,臉上寫滿了驚訝。
王治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算是一個合格的修真了,至少在這些人的面前,他已經不再慌張,不再急切,他不但覺得自己已經和他們平起平坐了,甚至已經高于某些人了,就像張錚這樣的人,他閑適的喝了一口冰鎮過的啤酒,舒服的吐了一口氣才說道:“她今天告訴我,讓我放開了在城里鬧騰,她們不但不會再攔著我,若是嫌我鬧得動靜不夠大,他們甚至還可以幫我一把。”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顯然對這個消息著實震驚,王治挨個的看了看他們的神情,只有鄭馨葦還是一臉的不在乎,顯然對這種事情根本不怎么關心,余下的也就雷宵和紫竹能一臉的平靜了。
王治看向了出神的范熏:“范熏,你說,邵玉琴跟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范熏卻搖著頭道:“這個,確實太突然了,我一時間也不太明白,不過他們說這話,也未必可信,說不定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誰又能保證呢!”
王治聽了哈哈大笑:“對的,管他們到底什么意思,咱們該怎么樣,還就怎么樣,你盡快安排一下,我后天就去瀘沽一趟。”
“我也要去!”王治剛說完,吳嘉就急切的叫道,深怕王治把他丟下似的。
“好,誰想去的,都可以去!來吃飯,大家吃飯!”
大家把飯吃了,王治就領著吳嘉和紫竹上樓去了,師徒兩人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坐在一起,研究了一下幽冥心經的問題。
王治其實都很長時間沒修煉了,這段時間吳嘉的修煉他也根本沒管,他知道的那點內容,只怕都是從范熏那里學來的,好在小家伙雖然年紀小,人卻相當靈性,至少比王治當年聰明了不是一點半點。
王治看著他小小的個子,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當年跟著戒身修煉幽冥心經的事情,可笑當初那個半死不活的小伙子,根本就沒把這份天下人垂涎的好功法當回事,甚至,從來都未曾相信過這個鬼東西。
師徒兩一直討論到半夜,王治才讓他回去睡覺,等到房間里就剩下自己和紫竹時,他才認真的看著紫竹道:“兄弟,你準備好了嗎?”
紫竹帥氣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卻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隨時,隨地。”
僅有的兩個詞,王治卻聽得安心,他微笑著看向窗外的夜色城市,不知道明年的今天,這座城市會變成什么樣子的,他心里倒是充滿了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