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被人抱在懷里,是‘婦’人把我抱在懷里,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一絲痛楚,是一絲溫暖。。更多最新章節(jié)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婦’人望著我,哭的淚人,我看在眼里。
“為什么?”我毫無征兆的說了這句話。
這句話還沒說完,‘婦’人就被沖進(jìn)來的幾人揪住腦袋在地上拖,這個懷抱第一次掙脫,‘婦’人緊緊握著我的手,被人一棍子打散。
斷了,‘婦’人在前,我在后被人拖著,她真的是我娘,沒錯,就是那個拼死也要保護(hù)我的親娘,我疼,我痛,這層皮在地上磨得就剩下血‘肉’。
距離不遠(yuǎn),眼淚已下。
那是我父親,那是我哥?被人架在木頭上,我們到底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
母親為了救我,始終說出了父親和哥哥的藏身之處,貌似這群人對父親與哥哥的仇恨更深,深到可以把皮‘肉’打開。
“為什么?”我看不下去。
腦袋被人用腳踩在地里,沒有一點(diǎn)說話權(quán),我們就這么卑微。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欠了你們什么錢?”
可能是太卑微了,沒有人回答我,我只知道腳踩在我的后背就沒停過,絲毫沒有停過,我鼻孔,嘴里都是泥。
當(dāng)我還能動彈的時候,一家四口被掉在茅房里。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記憶開始一點(diǎn)一滴的進(jìn)入我的腦子里,這是我的家,偏遠(yuǎn)到角落里的角落的家。
其實(shí)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而所定義哥哥不是什么好人的前提也只不過是偷‘雞’‘摸’狗,可能是太窮了,人一旦窮起來,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可怕,由其是一條‘褲’子兩兄弟穿的時候。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沒錯,簡單來說村里的痞子黑了村里的錢,痞子中的小痞子偷了一群痞子的錢,村民恨痞子,痞子恨偷錢的人,村民更恨偷錢的痞子,在這個沒有證據(jù)的年代,那個偷錢的痞子就是我哥。
可這還不是一切的導(dǎo)火索,導(dǎo)火索是一個叫柳眉的‘女’人,是痞子主的姘頭,但是個寡‘婦’,痞子說風(fēng)聲一過,哥拿了錢就踹了寡‘婦’‘門’,上了寡‘婦’‘床’,我自認(rèn)為哥沒有這個膽子,可寡‘婦’出乎意料的舉證讓我吃驚。
在我們村里,正經(jīng)人家都明白莫踹寡‘婦’‘門’,莫挖絕戶墳。
也許因素太多,窮人家哪里有擺布命運(yùn)的手段,而我能想起來的就是如此,螞蟻爬上我們的身子,像是鉆進(jìn)我們體內(nèi),而當(dāng)我們醒來的時候,惡臭就會讓我們喪失理智。
這一切太陌生,但又不知是什么讓我漸漸熟悉,我開始記得這里的一切,熟悉與陌生之間,母親的臉淤青的可怕,父親與哥哥沒有一絲血‘色’,眼角都被打腫。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能突然掙脫吊著我手臂的繩子,可我手腕上的傷痕告訴我掙扎的快要脫臼。
當(dāng)我落地的那一瞬間,我是跪在地上的,當(dāng)你跪著看著你被吊著的親人的時候,你應(yīng)該知道那種窒息。
我回到家的那一刻,已經(jīng)很疲憊,那個‘婦’人,也就是我的母親告訴我是我救了全家,但我突然間已經(jīng)想不起我是怎么救了全家。
仿佛時間是跳著過,從這個點(diǎn)能跳到那個點(diǎn)。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到父親肩膀落下重傷,有后遺癥,母親驚嚇過度,身體每況日下,哥瞎了一只眼睛,手臂也折了,打著繃帶,而所謂的繃帶就是‘亂’布綁。
那件事也不知怎么的就平息了,現(xiàn)在在我面前的是一家人的平靜,推開‘門’進(jìn)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孩子,我來看你來了?!?
這是一個中老年男人的話語,他帶著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婦’人指著孩子跟我說這是我妹妹。
妹妹。
我多了一個妹妹,我的記憶里居然有個妹妹。
他,我認(rèn)得,這個中老年男人,就像一股?!恕苯記_擊我的腦‘門’,他不就是吃自己兒子血‘肉’的男人,為什么母親會把自己的‘女’兒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我妹妹端坐在座位上,像個死尸,一家人都像死尸,中年男人給我們?nèi)易鲲?,在這個沒有‘肉’的年代,他做出了大蒜炒‘肉’,這是不是用他兒子的大‘腿’‘肉’做的,不,他兒子已經(jīng)被他吃了,可能是他妻子或者兄弟,我竟然和一個吃著人‘肉’喝著人血的怪物坐在一起。
他們都在吃,我也要吃嗎?
為什么?
他慢慢的開始沖我笑,冷笑,‘奸’笑,莫非他想吃我的‘肉’。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我之前是在飯桌上吃飯,可為什么現(xiàn)在在棺材前,棺材?誰死了?
都在哭,母親,父親,哥哥,為什么哭?
那個中老年男人不是之前在和我們一起吃人‘肉’飯嗎,為什么突然不見了,他在哪?
棺材,空的,為什么只放幾件衣服?
還有我妹妹呢,為什么我妹妹不見了,不是說我還有個妹妹嗎?
為什么我會認(rèn)為那個男人是吃人‘肉’的,他是不是真的吃人‘肉’?
這是哪?我之前明明被人打,快死了卻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還救了家人,莫名其妙的看到曾經(jīng)在腦海里吃著人‘肉’的男人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對了我突然有個妹妹。
我還是我嗎?
為什么所有人在哭,而我哭不出來。
我到底是誰?
我是李三生?
“三生,對不起······。”‘婦’人抱著我,哭的厲害,為什么向我道歉。
我是三生,三生是我,我為什么不哭。
墳地早已經(jīng)選好了,這是死了多久,牌位上寫著李四丫,四丫是誰?她也姓李,莫不成就是我妹妹。
我妹妹死了,從我知道我有個妹妹,一眨眼就沒了,為什么我不記得她是怎么死的,為什么沒有尸體。
難不成也被中老年男人吃了。
我,不是我,這不是我家,不是,不是······。
“這不是我家,不是,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妹妹被人吃了,我是李三生?不,我妹妹沒被人吃,我到底是誰,我是誰?”我歇斯底的吶喊。
“三生瘋了,瘋了,快來抓住他,抓住他?!薄畫D’人掐住我的喉嚨。
哥哥,父親,親戚都把我按在地上,死死按住。
不,這不是我家,我媽怎么會認(rèn)為我瘋了,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瘋了,不可能,我沒瘋,掐住我,不,我不是我。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