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炎剛吃了藥在院中,坐在輪椅上發呆。
忽然覺得院子一黑,隨後充滿了殺氣。“誰!誰!”宮炎嚇得大叫,奈何全身癱瘓動彈不得,沒辦法逃跑。
“就是你,不僅將我抓起來挖心,還把玥白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今日便要讓你也嚐嚐萬箭穿心的感覺!。”
宮炎早已失勢,若不是因爲全身癱瘓也不會被宮赤賢留到現在,他的身邊除了一個照顧起居的小妖精便沒有其他人了。而這小妖精在剛纔院中邪風四起之時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待花離幾人趕到,妖雲宮已經圍了大批看熱鬧的。
花離擠到人前,只看到宮炎驚恐的瞪著雙眼。身上已經被射成了刺蝟。而那些箭一半爲火一半爲冰。正是雲淺的絕技冰火箭。
“這是……”唐士儒嚥了口口水,問。
宮玥道“我當時就是被宮炎的乾坤弩所殺。”
施念喬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師傅。”
雲淺殺了宮炎以後殺氣褪了許多,但神智依舊不清,從那日醒來她的記憶就回到了一百年前,。整日裡自己嘟囔著曾經的事。出了妖界,她便遊蕩在人界。身旁的人來來往往,都在議論著哪裡來了這麼美的仙子。她卻都像聽不到一樣。偶爾來兩個不知死的調戲兩句。雲淺立刻像炸了毛一樣,施以五雷轟頂的極刑。
遊走間,幾個手持拂塵的少年從雲淺身邊經過,雲淺眼中瞬間從空洞變爲邪煞。而這一幕幕都被凌煞看在眼裡,他的目的就是讓雲淺心魔攻心,怨力加身。只有這樣才能讓雲淺與他在鬼界共生。
“去吧,快去吧。只有殺了他們,師傅纔不會被欺負。去吧……”
雲淺一把抓住男子,身邊的溫度瞬間結冰,“帶我去青宗派。”
其他幾個男子想跑,雲淺頭也不擡,一揮手靈線就把幾個人牢牢拴住。
青宗山,仙障依舊攔在山下。雲淺嘲諷的勾起脣角,揮手便破了。幾個男子嚇得肝膽俱裂,實在不知道青宗派何時得罪了這等人物。
走在青宗山上山的小路上,雲淺看著周圍久違的場景,嘴角勾著邪笑,嘟囔道“毒我,打我,關我,誣我,殺我。今日,我通通還給你們。”
說完雲淺把手裡幾個求饒的傢伙放了,並道“去吧,報個信。就說青絲言回來了。”
青墨和青恆正在高位之上,觀看青宗派一年一度的比試評級。幾個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上前,道“不好了掌門。有個,有個叫青思言的,來者不善,已經到宗門了。”
青墨和青恆瞬間面容失色。別人不知道,他二人是知曉的,青思言是當今仙主雲淺的前名。若不提及,他二人都想不起來雲淺還曾在青宗派學藝。況且,她在青宗派受盡屈辱逃離,前不久青晴又死於她手。
面對青恆的擔心,青墨瞇著眼,心存僥倖,道“不會的,她是仙主,不會濫殺無辜的。”
雲淺進了宗門,尋著記憶中的竹屋走去。那是她居住的小屋子,是她可以大膽療傷的地方。在她的記憶力不過是過去了幾年,可事實上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哪裡還會和從前一樣。
“我的屋子,爲何,爲何不見了。”雲淺並未找到自己的屋子,嘟囔著,朝比試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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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墨和青恆的驚恐中,開口道“兩位師兄別來無恙啊。”
雲淺嘲諷的看著他們,但見了他們的容貌之後,神色閃過一絲異常。嘟囔道“你們你們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了”
青墨漏出招牌假笑,怕雲淺尋仇,便低聲下氣道“師兄不比思言,成了仙主,長生不老。師兄已然一百二十多歲,自然,是這幅樣子。”
雲淺腳下踉蹌後退兩步,低聲道“一百二十歲?一百二十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青恆低聲在青墨耳邊,道“她怎麼像是失去了記憶一般。”
青墨搖搖頭,不知其中緣由。
“青晴呢?”雲淺瞪著眼睛問
這一問。恰巧讓在人界目睹青晴之死的幾個少年認出了雲淺,爲首的少年便大喊“就是你殺了醫宗宗主。我要殺了你,給宗主報仇。”
這一嗓子讓雲淺剛剛恢復一點的神智瞬間崩塌。所有在青宗派遭受的屈辱打罵全都涌上心頭,歷歷在目。
花離幾人在人界多番打聽無果,終於見到一羣人對著一處黑煙磕頭跪拜,便問“這是在幹什麼。”
其中一個老人道“天神下凡啊,用天雷懲處了惡徒。天神顯靈啊!”
“是師傅!這等靈力定是師傅的靈技,天雷劫。”施念喬堅定的道。
“你們說的天神去哪了”花離又問
老人回“抓了幾個青宗派的弟子,去青宗山了”
施念喬瞪著眼睛,驚恐道“青宗派!師傅在青宗派可是受盡了委屈!”
“遭了!”花離驚道。幾人連忙趕去青宗山。然而山上已是屍橫遍野,一片狼藉。
“我們又來晚了。”宮玥嘆道。
一炷香之前,雲淺怒氣沖天,屠了青宗派滿門。離去之際擡頭仰望天空。又想起了在天界的日子,嘴裡嘟囔道“天母,剖我的心,放我的血。疼啊,我好疼……”
玉子景在宮中批奏摺,下人來報“啓稟天君,仙靈界仙主獨自一人闖進了天界。
玉子景沒有注意到下人的“闖”字,只聽是雲淺來了,立刻放下奏摺,喜出望外。道“可是來找我的?還不快請進來。”
小官支支吾吾道“不是,不是來找天君的。仙主手握長劍,殺氣騰騰,指名要找天母。還說什麼殺了天母,救玉兄。”
“什麼?!”玉子景拍桌而起,摸不著頭腦,但此事一定有蹊蹺,玉子景不敢耽擱,起身去找雲淺。
雲淺闖了天門,打傷了數十天兵天將。一時間在人界看來,天空烏雲蔽日。
“是天界!天母曾經將阿淺綁在暗室,放血救她的兒子!”宮玥想起了那段可怕的往事。雲淺毫無血色,手上的傷痕層層疊疊,屋子裡充滿了血腥之氣。他只能不停的提醒雲淺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