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軍事基地的通訊設施尚未搶修完畢,這里的人們還不知道“老機中隊”轟炸小島的消息。華顏自然也不知道她的哥哥現在怎樣。
此時她正忙于為夏老按摩止痛,卻被穆潼那火辣辣的目光搞的局促不安,紅著臉說道:“阿哥!我讓你幫忙按摩夏爺爺的合谷穴,可是你按到我的手上來了!”
穆潼頓覺失態,急忙收手,整個臉羞臊的如同一塊紅布,磕磕絆絆地說道:“啊……哈……這個……我不確定合谷穴在哪里,正想問你是不是在這里……”
“是!你快幫夏爺爺按吧!”
“哎……好……”
穆潼趕忙低頭去按摩夏老的手。
夏老和郭奶奶都被他的囧態逗得笑出眼淚來。
夏老經過按摩之后,精神狀態明顯改善了很多,他朝著穆潼問道:“小伙子!當初國興向你贈送‘云蝶戰甲’的時候,他有沒有提到過‘云蝶戰甲’或者‘云蝶程序’的弱點在哪里?”
“弱點……”穆潼仔細回想著他與國興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回憶了半晌,搖了搖頭答道:“國興向我傳授黑客技術的時候,由于時間太倉促,很多東西都沒有教我,只把幾個基本應用告訴給我,讓我抓緊練習。太深奧的東西嘛,他即使說了,我也聽不懂,記不住。據我估計,肯定是有很多東西沒來得及告訴我的,比如‘云蝶戰甲’內部藏有滑翔傘、‘密件指令’觸發之后的‘自動認主功能’,國興連這些都沒有對我講過。所以一定還有很多我不知道東西。”
“恩!……”夏老點了點頭,他并不懷疑穆潼。畢竟擁有幾十年的人生閱歷,通過察言觀色就能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所以夏老相信穆潼說的都是真的。
二百多人被困在地下掩體內足足有三天三夜,幸好倉庫里的戰備物資充足,糧食和飲水都不成問題。
除了個別老專家身體不適,被送往單間療養,其余的人全都擁擠在會議室內休息。這個地下掩體設施齊全,衛生狀況保持良好,沒有發生大面積病倒的現象,所有人都自覺地維持秩序。
三天之后,通訊設施搶修成功,終于與外界取得了聯系,那名軍官急忙向軍區首長匯報地下掩體內的情況,軍區首長批示道:“地表放射性物質濃度太高,防輻射裝備尚未籌集到位,地面救援人員暫時無法靠近核爆區域,請現場官兵維持好掩體內的秩序,做好人員的安撫工作,再多等幾日。”
就在軍官與首長通話之時,華顏跑到穆潼身邊,央求他開啟“云蝶戰甲” ,希望看看外界的消息。
因為“云蝶戰甲”這幾天一直都穿在穆潼身上,軍官并沒有強迫他脫下來。此時華顏提出要求,對于穆潼而言,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何況是這點小小的要求,于是立即開啟“云蝶戰甲” ,并將“云蝶”頁面上傳到大屏幕里,讓華顏觀看。
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猶如晴天霹靂,把華顏震得傻在當場。
“云蝶”頁面中播放著各大媒體的網絡新聞,全都是:“華騰已死,操控‘南海蛟龍’的手機全數被銷毀,‘颶風王國’群龍無首,世界頭號恐怖集團即將被徹底鏟除!”
穆潼看到這條新聞之后,也是十分意外,不敢想象擁有強大能力的華騰就這么輕易被炸死在海島之上了。回過頭來再想安慰華顏,卻發現華顏此刻已經昏倒在地上。
穆潼急忙俯身將華顏抱起,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對華顏實施了急救措施,在確定其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將她安頓到一個單間內休養,夏老、郭奶奶和穆潼三人一同陪護在床邊。
片刻之后,華顏終于蘇醒過來,可是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神情呆滯。
郭奶奶輕聲呼喚道:“姑娘!姑娘!奶奶知道你心里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悶在心里憋壞了!”
華顏的眼圈紅潤,哽咽地說道:“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我也知道大哥他是死有余辜,可是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名親人,他死以后,我就……”
郭奶奶撫摸著她的額頭,一邊陪著落淚,一邊勸慰道:“從今以后,爺爺奶奶就是你的親人,最親的人!”
華顏把頭埋在郭奶奶懷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穆潼嘟囔著嘴,喃喃地說道:“還有我!我也是你最親的人!”
兩天之后,地面救援部隊終于開進了核爆中心區,所有參與救援的人員和車輛全都配備了“防輻射裝備” ,打通生命通道之后,首先向地下掩體內部輸送了大量的“防輻射服” 。
軍兵們指導著人們把“防輻射服”穿戴妥當,然后分批次運送到地面上,并迅速登上救援車輛,火速駛離這片危險區域。
車隊開出一百多公里之后,來到一處軍營臨建醫院,所有人經過體檢換裝,然后換乘另一批軍車,徹底逃離了這片荒蕪的戈壁灘。
回到北京之后,所有人員簽署了保密協議,隨后各自散去。華顏跟著夏老夫婦回到家中。而穆潼又被重新關押進了看守所內,此時他的“云蝶戰甲”早已經被軍方收回。
穆潼心里盤算著,華騰死后,自己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現在只能等著法院開庭審判了,估計著刑期不會太短,可能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在監獄里面度過。其它的事情都不可怕,唯一讓他難過的就是再也無法見到華顏了,那美若天仙的容顏,從此以后只能在記憶中回味了。
在國際舞臺的政治游戲中,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激烈交鋒,中國**最終頂住了各國的壓力,保住了穆潼和“云蝶戰甲”在境內的處置權。但是也做出了一定的讓步:第一、同意各國派代表進入法庭旁聽席,旁聽對穆潼的審判情況;第二、同意將“云蝶戰甲”的技術參數告知各國軍方,以便各國軍方研究“對抗‘云蝶戰甲’的技術” ,從而防范此類災難再次發生。
就這樣,中國軍方再次組織專家技術人員,準備對“云蝶戰甲”實施“外科手術” ,將它的“硬件”解剖出來,借此徹底打開“云蝶戰甲”里的秘密。
可是當他們真的去拆解“云蝶戰甲”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由于“X光射線”無法穿透“云蝶戰甲” ,無法在保存完整的狀態下透視到它的內部結構,所以專家們商議了一條穩妥的方案,決定從它的最薄弱的纖維縫合處下刀,先剪開一個缺口探探路,再決定下一步的拆解步奏。
方案確定后,其中一名專家拿著“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割了下去。可是這一刀剛剛割下去,“云蝶戰甲”突然流出“血”來,現場所有的人員全都大吃一驚。
“主刀”的專家急忙停手,并迅速將刀口扎緊,然后將流出來的“血液”收集起來,立刻送往醫院化驗。現場的拆解工作只能暫停,等候化驗結果出來之后再做決定。
在等待化驗結果期間,技術人員仔細觀察著 “出血”的部位,發現那些“血液”竟然是從“紡織纖維”的刀口橫斷面中滲出來的。這個發現讓全體專家更為驚訝,他們原本以為“云蝶戰甲”最外面那層“紡織纖維”僅僅是普通紡織物,就算不普通,那也頂多是個“防輻射布料”而已 ,不可能有太大的玄機。可是事實結果卻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那些細如發絲“紡織纖維”不但不普通,而且里面還會會滲出“血液” 。
在場的專家技術人員全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可是誰也沒見過會“流血”的紡織物,所有人員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四個小時之后,醫院的檢查結果反饋回來,經過檢驗證實:紅色液體并不是血液,而是由幾百種“特殊材料”構成的“混懸液” 。
至于這些“特殊材料”究竟是什么,醫院的檢驗設備無法斷定,只能另想其它辦法進行分析。于是那批“紅色液體”樣本被分開打包成幾份,然后分別送往國內的幾個最頂尖的實驗室進行研究。
如此一來,可能需要數日或者更長的時間才能出結果,于是現場參與解剖“云蝶戰甲”的專家們只能暫時離開,另行等候通知。
一周后,結果出來了,專家們立刻重新聚集在一起。
分析結果顯示,紅色液體中的材料分為兩大類:
一類以“溶劑”的形勢存在,占整體比重的70%以上。初步判斷,“溶劑”屬于高性能導體 ,對聲、光、電、熱都具有極好的傳導性能;
另一類以“溶質”的形勢存在,占比約為30%左右。“溶質”又可細分為幾百種不同結構的“物質”。每種“物質”都是由數量龐大的“單體”組成。而且每個“單體”都可以被“納米鉗”拆開。拆開之后,把“單體”碎片放在二百萬倍的“電子顯微鏡”下觀察,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單體”都擁有一整套獨立的結構 ,也可以說每一個“單體”其實就是一臺完整的“微型計算機”
這樣的一滴“紅色液體”之中就含有幾百萬臺“微型計算機”,如果是一毫升的話,那就相當于是一臺“超級計算機” ,而據估計,在“云蝶戰甲”內部至少有五百毫升這樣的液體。
也就是說,“云蝶戰甲”與當今世上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相比,它的運算能力要強大五百倍以上,而且這只是保守估計。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云蝶戰甲”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云世界” 。
這樣的分析結果令所有與會專家全都目瞪口呆,可是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頭。
當工作人員打開保險箱,把“云蝶戰甲”重新取出來的時候,人們吃驚的發現,那個割開的“刀口”竟然已經“愈合”了。
所有與會專家的腦袋全都“嗡嗡”直響,每個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人們不敢相信這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中,人們不知道這到底是“高科技”還是“活見鬼” 。
“云蝶戰甲”僅僅是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就把人類世界的一切科技常識全都顛覆了。“云蝶戰甲”內部還有更多的構造之謎沒來得及觀察,它自己就“康復”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誰都沒了主意,如果解剖“云蝶戰甲”的工作繼續進行下去,萬一破壞了它的整體結構,導致無法修復的結果,那才真叫暴殄天物,那樣的后果誰也不想見到,那樣的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專家們不知道先前的那一刀是否已經對“云蝶戰甲”造成了破壞,于是立刻向警方求援,希望能把穆潼帶到現場,重新試一試“云蝶戰甲”的性能。
警方經過高層領導的批示,同意配合專家們的行動,于是押解著穆潼來到現場。
穆潼并不知道其中的詳情,只管按照命令行事,到了現場之后,立即穿上“云蝶戰甲” ,心中默念密碼,順利開機,并且把“云蝶”頁面上傳到大屏幕里,以便現場的專家們檢查。
只見“云蝶”頁面開啟之后,立刻跳出一句提示:“危險警報!‘云蝶戰甲’最近發生過破損泄露的情況,‘溫度調節中樞’部分功能喪失,存在重大安全隱患,繼續運行有可能會對您的身體造成身體危害,建議立即停止后續操作,排查破損原因,并盡快修復!”
現場的所有人無不驚駭,人們都知道闖禍了,第一刀就割出了問題,沒想到這“云蝶戰甲”的“紡織纖維”也是它的“功能區” ,這次破壞能否修復還是個未知數,專家們后悔不迭,紛紛跺腳嘆息,卻又是一籌莫展,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修復。原先流出來的那幾滴“紅色液體”被分散到各個實驗室去,此時都已經被“強酸、強堿”以及各種試劑溶蝕了,根本不敢再拿回來往“云蝶戰甲”里面硬灌,因為那樣做有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有個別專家慨嘆道:“應該好好查查國興的底細,這么精密復雜的‘云蝶戰甲’怎么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制造出來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國興背后一定藏有一個龐大的神秘力量。”
另有一名專家接話說道:“依我看,就算不是國興一己之力制造的這件‘云蝶戰甲’ ,它也不可能是某個組織或某個國家制造的,我還沒聽說哪個國家的科技實力能達到這個水平,我甚至懷疑這件‘云蝶戰甲’并不是地球上的產物!”
又有一人插嘴道:“是啊!你真是說到我心里去了,我早就懷疑它不是地球上的物品,按照我的想法,應該立刻把國興的骨灰挖出來,檢驗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地球生命!”
就在人們七嘴八舌地紛紛議論的時候,穆潼卻出現了異常,只見他渾身大汗淋漓,像似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頭上的水汽蒸發,仿佛煙霧繚繞。兩眼通紅冒火,面目猙獰。雙手拼命撕扯,試圖把“云蝶戰甲”掙脫下來。
現場的人們都知道危險在即,于是紛紛援手,幫助穆潼解下了“云蝶戰甲”。
此刻那“云蝶戰甲”依舊高溫發燙,拎在手里都覺得炙烤如炭。立即有人找出冰袋,一邊為穆潼的身體降溫,一邊為“云蝶戰甲”降溫,忙的不亦樂乎。
片刻之后,穆潼的軀干部位的皮膚開始紅腫起泡,此刻救護車已經趕到,醫護人員經過檢查,初步診斷屬于“燙傷”癥狀,急忙將他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救治。
由于“云蝶戰甲”一旦離開的穆潼的身體,它就會自動關機,所以此時“云蝶戰甲”的溫度也已經降了下來,不像剛才那樣發燙了。
在場的專家們經過談論之后,一致決定,在沒有更穩妥的方案出來之前,暫時不對“云蝶戰甲”實施拆解研究。
就這樣,“云蝶戰甲”又被送回保險柜中,交由軍方保管。
如此一來,對穆潼的審判和對“云蝶戰甲”的研究工作都被無限期的擱置起來。國際社會并不知道其中詳情,他們認為中國**使詐,欺瞞真相,故意拖延開庭時間,故意隱瞞“云蝶戰甲”的技術參數。
于是,在“聯合國總部”內,各國代表們紛紛發表激烈言辭,痛罵中國背信棄義、違反約定。而中國代表則極力辯解、反唇相譏。雙方意見不一,你說你的理,我說我的理,驢唇不對馬嘴,最后干脆動起手來,上演了全武行,“聯合國”的大樓一下子變成了“動物園”的鐵籠子,一大群“衣冠禽獸”沖向一只叛逆的“野猴” ,互相之間在會場內追打撕咬,搞的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兩個月后,穆潼身上的燙傷基本康復,于是又被送回到看守所繼續關押,等候開庭審判。
此時的華顏也逐漸從悲慟中走了出來,在夏老夫婦的鼓勵下,她選擇了一所國內大學做旁聽生,重新開始了學習生活。
全世界都恢復了基本秩序,人們開始了正常的經濟活動。
“第一颶風” 、 “第二颶風” 、 “颶風王國” 、 “蝴蝶效應” 、 “華龍來遲” 、 “南海蛟龍”等等這些概念仿佛全都成了過去式,曾經的災難就好像童話故事一樣,逐漸從人們的腦海中淡去。
只有少數科學家繼續著對“云蝶程序”的研究。“云蝶戰甲”中流出的那幾滴“紅色液體”仍然是重點的研究對象。中國**組建了一個強大的“科研團隊” ,在一個秘密實驗室內展開夜以繼日的工作,希望破解那幾滴液體里的所有秘密。
國興的骨灰被軍方秘密地挖掘出來,經過鑒定,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應該就是地球生命的遺骸,因此,“國興是外星生物”的這種猜測被推翻。于是軍方又把國興的骨灰悄悄地埋回到那棵松樹根下面。
警方又重新梳理了國興生前的生活軌跡,希望找到那些與他有過接觸的所有人物,從而發現他制造“云蝶戰甲”的過程,只可惜時間太過久遠,很多線索都無從查起,在國興的活動軌跡中,有整整七年的空白期成了謎團,找不到任何知情人,不知道那七年時間之中,國興究竟在哪里。
一晃又過去了兩個月,中國**終于對外宣布道:“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將于半個月后開庭審理‘穆潼案’ ,中方信守承諾,允許媒體記者進駐法庭,允許各國代表現場旁聽,歡迎媒體記者和各國代表們屆時光臨!”
消息一經公布,立刻引起了全球熱議,人們對兩次“颶風”引發的全球災難仍然心有余悸,如今“穆潼案”又將那段痛苦回憶勾了出來,于是“北京中院的法庭”迅速成為全球聚光的焦點。
開庭這天,中院門口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周圍幾條街道都被堵了個滿滿當當,押解穆潼的車輛被堵得寸步難行,就連開道的警車都被擋在原地,動彈不得。
警方對這樣的場面預估不足,無奈只能增派“防暴部隊”前來解圍,“防暴部隊”到達現場后,一邊在外圍勸散疏導,一邊在中心搭成“人肉推土機”強行拱開一條道路 ,護送著“押解車”緩慢前進,就這樣,“押解車”在三百多米的道路上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終于開進法院。
媒體記者和各國代表們同樣不順利,歷盡千辛萬苦之后,總算是擠進了法院。
就這樣,原本定于早上9:00鐘開庭的時間,硬是被拖延到了中午才湊齊了所有人員。
經過法庭內所有人員集體表決,一致同意放棄午餐和午休,立即開庭。
就這樣,整個法庭內,審判長、陪審員、法警、公訴方、被告方、律師、記者、各國代表,所有人員都空著肚子,開始了一場漫長的“饑餓庭審” 。
此刻的穆潼站在被告席上,紅光滿面,病態全無,與比四個月前相比,明顯胖了許多。他抬頭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突然在旁聽席里發現了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是夏老夫婦帶著華顏一起來了。
穆潼一見華顏,頓時精神倍增,兩眼泛光,目不轉睛地盯著華顏的美貌欣賞,完全忘卻了法庭上其他人的存在。
在這幾個月里,他對華顏的思念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時刻回味著自己與華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晝夜如此,每天幻想著與華顏結成連理,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此時華顏就坐在不遠處的旁聽席中,總算對自己的相思之苦給予了少許慰藉,所以看得他拔不出眼睛來。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聲音“嗒、嗒、嗒、嗒……”直響,徹底擾亂了穆潼的情緒,他這才回過神來,憤怒地查看狀況。
只見審判長正坐在高處,手中的“法槌”正在高速連續地敲擊著桌面,仿佛是“機關槍”發射子彈的聲音。再看那審判長的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好似活閻王降世,他瞪著穆潼,橫眉立目地說道:“被告人,請你端正態度,遵守法庭秩序,尊重本審判長的職權,認真履行被告方的義務,不要做出藐視法庭的舉動,好不好!”
穆潼不明白審判長為什么這樣說,于是辯解道:“我很尊重您的職權,沒有藐視法庭啊!”
“我剛才跟你說話,問了你五遍,你為什么不回答?”
“啊……您問什么了?……對不起……我……我沒聽見!”
全場一陣哄堂大笑,穆潼紅著臉羞愧地低下頭。
即使在這樣的尷尬囧態之下,他也不忘記用眼角偷偷地瞄一眼華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