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沒有敗,是千泉敗了!”坤天仇黑眸一閃,“那一擊,無咎留手了,竟然留手了!”
李慕白俊美的臉龐,閃出一絲焦急“先別管怎樣了,快點將無咎搶回來吧,千泉消失了。”
飲露劍寒冰如雪,揮灑出一絲絲血痕,周圍身影一個個倒下,竟是漸漸揮出了一道血路。
雲施施纖手連連閃動,舞姿一般如雪花飛舞,嬌俏的臉龐,美眸妙轉,“跟上白,衝出去。”
坤天仇爆吼一聲,身形猛然衝出,越過了李慕白,衝至最前方,雙腳踢出,硬生生打破了包圍,吼道“我來開路,你們留著力氣,去救無咎,後面會更難。”
好一個狂猛之勢,勢之大增,竟是隱隱壓制了衆武士。
喝!喝!喝!
武士們似是有了些許懼意,開始怯步了。
所謂死士是明知必死依舊上前的一種類型,但是前提是能做到些許優勢,哪怕是些許的阻礙,哪怕是些許的麻煩,死士都會勇往直前,去完成這些壯舉。
可是,在毫無意義的衝鋒,毫無意義的死亡,連對敵人一絲阻礙一絲麻煩都製造不了的情況下,死亡變得毫無意義,大部分的死士,會出現猶豫,產生一絲動搖。
或許,這一絲絲的猶豫,這一絲絲的動搖,也是因爲那個人的離去而產生的吧。
似是看準機會,衆人突破開來,坤天仇低吼一聲“你們快走,我來擋下這些人,走吧。”
“不可能的!”薛龍陰冷的臉頰閃過一絲冰冷,聲音似是傳出了一絲漠然,“他們已如同死人一般,需要與他們糾纏嗎?”
坤天仇冷冷笑道“他們會阻礙我們的,哪怕製造出一絲阻礙,也沒有機會救出無咎了,論輕功,你們三人都比我要強,而且那個千泉如果你們不拼盡全力去追的話,未必追的上。”
“走吧。”坤天仇身形猛的一停,轉身面對衆武士,哼聲道“我來阻擋他們,哪怕他們製造的那一絲阻礙,我要把那一絲的阻礙都淹沒在這裡。”
“坤兄,果然霸道,果然有魄力,白某佩服。”李慕白身形漸漸呈風,“屆時定要與你真正討教一番,可不要在我之前敗了。”
唰……
只見李慕白率先消失在人們的眼簾之中,薛龍看至此處,輕輕哼了一聲,緊隨而去。
雲施施美眸靜靜的看著坤天仇,莫名而語“我明白,爲什麼鶯兒妹妹會那麼喜歡你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也只有你才能真正的懂得鶯兒,我也相信,以你的實力,這裡只不過是你的墊腳石而已,祝你好運。”
譁……
那俏皙的嬌顏一絲柔色一抹而逝,雪花般的舞步,悄然舞起,漸隱漸沒。
“鶯兒嗎?”坤天仇嘴角微微一揚,雙拳緊握隱隱顫抖,“很厲害的話,倒真是激起了我的熱血,鶯兒,是啊,我也不會讓她失望的。”
哈哈……
坤天仇狂笑,面對前方數百人的武士,黑眸閃過一絲血色,低吼道“看來,這回真的要大開殺戒了!你們該死!”
呼
坤天仇長呼一口氣,率先而動,宛如獵豹一般,爆發了出來。
快速而簡潔的身形,驟然變化,這種身形,野獸般的狂暴而有力。
好一個狂猛身姿,簡單而有力,好一掌,好一拳。
風起雲遊,那一個身姿在那人羣中劃過,閃過一絲絲血色,那揮舞的刀,前進的腳步,似是停留了,爲此而停留。
僅僅一瞬間的停滯,那一個身影阻擋著他們的腳步,那一點點血色,染紅了大地,血腥的味道,紅色的世界。
那一刻,這裡只有血色,還有那一聲狂傲的身影,那黑眸中,留下的是冷漠,還有那一閃而逝的暖色。
血色,那一片片身影,悍不畏死,那眼神之中,似是一片片死寂。
這不是生命,這似只是軀體,傀儡一般。
“好可怕的念術!”坤天仇驚歎,身形不變,隨手甩出一記手刀。
鶴形斷掌,鶴翼截擊!
沒有一絲波動,這些軀體,似乎隱隱帶著一絲死氣。
坤天仇一陣駭然,猛的擺脫衆人的包圍,眼神凝重。
鬥志在這一刻油然而起!
殺!殺!殺!
坤天仇殺氣昂然,氣周全身,運轉而動,凝而望,望而遠。
呼!
吸!
這一刻,似是一種明悟,似是在殺戮中產生的明悟!
一擊,再一擊。
血色,血風,血腥,染遍了這一片。
殺!殺!殺!
無盡的殺戮!
那樣的身影,無盡殺戮,帶著一絲漠然,一絲殺氣,甚至還帶著一絲死氣。
“本人是正義的!”
譁!
一個白衣身影,一劍,一鞘,頭帶一斗笠,那一抹傲然的笑意,那一雙光芒之眼,帶著一絲絲嚴肅,冷然道“入魔了嗎?”
“雖說這一刻是殺你的最好時機!不過!本人是正義的,怎麼可能這時候趁人之危,更何況還是在這些人面前殺你!!!”
那一身白衣,眼光冷然,輕輕摸索著手中寶劍,低頭自語,“也該讓你見見這些人的血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的血,又有什麼不同!”
寶劍似是聽到了他的訴說,竟隱隱發出低鳴。
“本人是正義的!”
那一襲白衣,手舞寶劍,殺入人羣之中,閃光劍影。
譁!譁!譁!
劍影飄舞,只見一個一個身影倒地,竟無一絲血跡流露。
“死!死!死!”
白衣男子,一劍一劍,連點數人,每次只是一劍,只是一劍,便殺一人,身影瀟灑,遊動在人羣之間。
二人對陣百人之戰,對陣的是那些悍不畏死的武士。
一個入魔,一個正義!
滿是殺戮,只留下血染!
那白衣,那黑衣,混雜著許許鮮血,那俊俏的臉龐,也沾染著血跡。
只是他們,仍不停歇,無法停止。
一道道傷痕,呈現在他們身形之上,似是力竭,似是無力,鮮血,緩緩從他們身形之中淡淡流出。
他們,終於,開始受傷了,流血了。
血與殺的感悟!
這是一個血的世界!
唰!唰!唰!
傷痕帶來了一切,帶來了更多的嗜血,更多的還擊。
這一刻,那一身堅毅的雙眼,變成了赤紅色,滿眼血色,瀰漫全身。
那白衣男子,停下手中動作,緩緩轉動手中寶劍,臉色一陣凝重,眉頭緊鎖,“真正入魔了嗎?好強烈的殺意!”
下一刻,只見那黑色身影,突然消失。
不,並不是消失,而是快速的閃動,快的連肉眼都無從看清的速度。
血,一片一片的灑落。
白衣男子只覺眼色一晃,那些站立的人羣,竟徒然一個個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徵兆,突兀的倒在地上,全身都流著鮮血。
呼!
當白衣男子恍然,似是一瞬如夢,眼睜睜的看著在無站立的身影,大地之上一片狼藉,僅僅,站立的,只剩下他和那個身影。
不禁微微一愣。
恰在此刻,一股危機由來,眼前,不知何時,那個身影,竟已在眼前。
白衣男子長呼一氣,瞬間將手中寶劍抵在胸前,只覺一股無可匹敵之力,如同重錘,高山積壓而來。
轟!
白衣男子只覺胸口一沉,喉頭一填,身形無可抑制的被這股巨力擊飛,口中一抹鮮血飄灑在空中,那頭戴的斗笠輕輕飄蕩。
只是一瞬,白衣男子猛然轟擊到大地之上,帶著幾聲脆響。
呼!
呼!
呼!
那個身影,沒有追擊,竟是穩穩的站住,長呼,雙眸依舊赤紅,卻緩緩閉上了雙眸,只是長長的呼氣,長長的呼氣。
遠處,白衣男子艱難的站了起來,手撫胸口,輕輕咳嗽,臉色帶著一絲異樣,怔怔的看著那身影,苦澀的道“沒想到,我竟不敵一擊,你若追擊而來,我必然會死……”
……
“他,在悟道,又怎會因殺你,而徒然失去著這不可一遇的明悟呢?”
鶯鶯繞耳之聲,忽的從白衣男子耳邊響起。
白衣男子臉色駭然,轉頭望去,竟不知何時,這裡已然站立一人。
淡淡的黃色衣裳,輕輕而舞,漫步細語,那擡一擡纖手而遙望,美眸靜靜的看著遠處,帶著一絲念想,不知在想著什麼,那如風一樣的三千青絲環環而徘徊兩肩,似依戀,那雙頰嫣然流露出一絲緋紅,似嬌羞無限,似俏皮,美妙如畫,入夢,方可遇。
看著這麼一個美妙如夢中才可遇的佳人,白衣男子不由的看得一呆,直到那佳人悠悠呼出一陣香氣,掩面而笑,纔是一怔,臉色變得一陣慘白,猛地向後,跳了一大步,驚駭道“你是誰?”
那黃衣女子,撩撥著香肩秀髮,美眸帶著一絲嬌意,笑道“我若想殺你,你早便死了,何需如此緊張?”
“你到底是何人?”白衣男子輕輕看著眼前佳人,略微握緊手中寶劍。
看著這一行動,黃衣女子心中一動,美眸遙望遠方,淡淡而語“冷風起,落葉沒,北寒初起,絮雪飄揚;漫天飛舞,淹沒一世芳華,醉裡風流,掩埋一世思念,埋首天地間,一片蒼白。
情之爲傷,悽悽慘慘,情之爲悲,逝去芳華,落一筆長相思,灑一抹癡情淚,情之憶,痛並快樂,傷人傷己,何能割捨?
徒悲,奈何?
伶仃孤影,黯然銷魂,
動人心,斷人腸。……”
黃衣女子淺笑,俏顏閃過一抹紅潤,道“絮雪飄揚,可是你?”
聞言,白衣男子,眼眸一凝,眉頭緊皺,問“你到底是何人?怎會知我?”
忽的靈光一閃,白衣男子心頭一動,再問“你也是……殺手?不知,是哪一位?”
“恩,哪一位呢?”黃衣女子美眸一蹙,似是在回憶,纖手輕點額頭,淺淺一笑,嘴角微微一揚,看著那遠處身影,眼眸帶著一絲水光,流露出一絲依戀之色,淡淡的道“心若如舊,心念相依,朝陽星辰,如日如月。星月起,燦羽雲翻,流螢紛飛處,許一朵心香,共日月天長。夕輝,一曲相思引,溫離怨。鵲橋會,憶聚甜。鳳,蘭舟滿載香,忘卻今夕何夕?品茗夕照下,一莖蓮香對淺唱。魚羨出水環舟遊,雲慕映水搖荷幽。”
黃衣女子美眸閃過一絲憂傷,笑顏中帶著一絲苦澀,遙望天邊,纖手輕撫香顏,自語道“彼岸花,開彼岸,花開不見葉,見葉不開花,花葉不相見。”
“生……生……相……錯……”
白衣男子面色冷然,眉頭舒緩,輕輕將手中寶劍歸鞘,搖頭而語“生生相錯?原來,原來如此,你便是七夕之戀嗎?”
“侯逍,侯公子曾有詩讚曰‘七情六慾由“心”發,甜“言”蜜語只爲她。愛恨情愁煩惱“絲”,終生相“戀”冷豔花。’”白衣男子靜靜的走了幾步,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斗笠,拍了拍斗笠上的灰塵,戴在了頭上,道“果不愧是最讓人迷戀的殺手,你若殺我,我卻無還手之力。”
七夕之戀。
黃衣女子淡淡一笑,眸色閃過一絲異樣,靜靜的看著那白衣男子‘絮雪飄揚’,道“你倒是謙虛了,殺手榜中,不也是有你的存在嗎?”
“一劍一鞘一斗笠,孤峰傲雪殺氣現,魑魅魍魎奈我何,世間奸佞不兩立。”
“這不是侯逍,評價你的嗎?何必妄自菲薄呢?”黃衣女子美眸輕輕凝望著男子手中已歸鞘的寶劍,道“那把寶劍便是‘傲雪’吧,卻是一把好劍,只不知可否和‘弒神’與‘飲露’這兩把神兵相比否?”
聞言,絮雪飄揚微微一怔,眼眸一抹精光閃現,看著手中歸鞘寶劍,昂然道“有何不可?本人這把‘傲雪’劍,雖是聲名不顯,但也是神兵,自可比擬,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遲早找無咎與李慕白去比一比手中寶劍呢,我最自信的怕也就是這把‘傲雪’寶劍了吧。”
“你走吧。”黃衣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疲憊,道“你想殺他,待下次吧,這次他的悟道,我是不會讓你打斷的。”
絮雪飄揚臉色閃過一絲傲然,道“本人是正義的殺手,怎會做這種齷齪之事?就算要殺他,我也會正大光明的去殺他。”
“本人是正義的!”話語剛落,那白衣身影悄然邁動而走,漸漸消失。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嬌顏之上閃過一抹俏皮,“真是個有趣的殺手,正義的殺手嗎?”說話之間,那雙美眸輕輕的轉向了那個身影,怔怔而視。
那裡。
那個身影怔怔而立,全身似是閃現出無盡殺意,似是沒有任何感情,冰冷,漠然,甚至是流露出一絲毀滅的氣息。
那種毀滅一切的氣息。
是那種能夠毀滅一切的氣息。
毀滅生命,讓生命帶著一絲絕望,無盡的冷意。
“他,果然悟到了。”黃衣女子美眸流過一絲欣喜之色,“看來,是真的觸摸到了,這大地的本質,大地之念,毀滅。”
“無窮殺意,殺唸的進階,毀滅。”黃衣女子微微一笑,纖手輕摸秀鼻,“連影都只是悟到了殺唸的極致,始終也沒有悟到這大地之念,毀滅。”
“果不愧是未來的坤家之主!!!”
那個身影,似是聽到這個聲音,忽的靜了下來。
那本是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隱隱消失。
她知道,這樣的身影纔是可怕,那隱隱出現一絲的毀滅之念,已穩穩烙印在裡那個身影腦中,只需稍加感悟,運用,必然會成爲他以後強大的根本,最爲根本的實質東西。
呼!
他長呼了一口,緩緩睜開了那雙緊閉的眼眸,赤紅的眼眸早已消失不見,此時此刻所顯現的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平靜而淡淡的眸色帶著一絲神秘。
他靜靜的站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那俊美的臉龐,流露出一絲興奮,那雙黑眸,看著周圍地面的狼藉,看著那片血色,又是擡頭看向長空,淡淡而笑道“來此果然是大有收穫,朱蕓,你說,我是否該謝謝你呢?乾家之主?!”
聞言,那黃衣女子嬌軀輕輕一顫,美眸閃過一絲淡然,纖手輕輕拂拭著衣袖,皓腕微微一動,笑道“這是你的造化,與我何干?”
坤天仇眼眸精光一閃而逝,冷然道“既然如此,你是否可該說說,要我來此的目的何在了吧。”
“那個千泉和這些人,怕是和你也有些聯繫了吧。”坤天仇黑眸凝視,再道“你將我身邊的所有朋友全部支開,那麼所需要的目的,怕不會尋常吧,你就那麼認定,我會合作嗎?”
鶯耳笑聲輕輕響起,朱蕓美眸閃過一絲詫異,輕輕搖了搖頭,纖手遙指空中比出一個一字,道“第一,我與千泉那些人,並無關係,若是說關係的話,那麼應該說,我們是敵人。”
“第二,這姜太公島,本就是我朝國土,這些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想來侵佔,我爲朝中人,必誅之,你豈不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理?”朱蕓纖手空中轉一爲二。
朱蕓說著,嬌顏閃過一抹凝重之色,纖手輕輕放下,“這第三點,纔是重要的,這裡,這個島,是你們兩家的創始源地,我們的祖先,就是從這裡走出去,才最終形成了現在的乾坤兩家。”
朱蕓蓮步輕邁,緩緩走至了坤天仇身旁,嬌顏流露出一絲酒窩,瓊鼻輕嗅,道“你身上血的味道,著實濃烈了些,不過,這也是你必須來的原因,從我乾家傳承至今,有一個傳說,來到這創始源地需要乾坤兩家的血脈之力,才能夠真正進入,每一代的乾坤兩家之主,都會相約前來此地以求找到我們創始源地,這已不是合作的問題,那裡面可能就會有我們真正傳承之物。”
“你找錯人了吧。”坤天仇哼笑,道“我是坤家棄子,更何況這創始源地在何處,又與我何干?打開它,又與我何干?”
朱蕓微微一怔,美眉一蹙,似有所想,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坤天仇,緩緩而道“或許打開它,你便能得到很多,比如《天地劫》總譜呢,乾家及坤家功法全部記錄於此,這難道對你沒有吸引嗎?”
“或許,也會有些別的什麼呢,財寶,神兵利器,武功秘籍,始祖傳承之謎,等等等等,這些不足以吸引你嗎?”朱蕓傾吐香舌,似是覺得口乾,猛的吸了幾口空氣,卻覺得味道不佳一般,嬌容有些不滿的道“先離開這裡吧,這裡味道確實不是很好。”
“恩?”坤天仇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武功?財寶?神兵利器?《天地劫》?傳承之謎?倒確實有些好奇。”
“走吧!”坤天仇輕輕看了看一旁的朱蕓,似有深意的道“既然你來找我,想必已有安排,是否?”
“安排嗎?”朱蕓嬌口輕輕一嘆,眼眸閃過一絲瞭然,道“何必如此呢?你我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此次前來,也僅我一人來此,爲何要如此防備於我?”朱蕓俏臉之上閃過一抹痛楚,“難道我便是如此不可信之人?”
坤天仇冷哼一聲,轉身徑直而走,“與你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我自然要小心,你是乾家之主,而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坤家棄子,你眼中只要是爲家族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你是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的信任,永遠。”
聞言,朱蕓嬌軀一抖,蓮步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永遠?永遠嗎?”
呼!
呼!
那雙美眸靜靜的閉了起來,似是在掩飾著什麼,她長長的呼了一氣,待到那雙美眸睜開之時,已然恢復了平靜。
她靜靜的跟隨著那個身影,淡淡而語“果然,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一生的對手,只有你纔可以和我對弈,也只有我會徹底的擊潰你所有的信心,毀滅你!”
坤天仇笑了笑,“對弈?毀滅?好的棋局,確實是需要兩個可堪一戰的對手,你我可對弈,結局,也必然是毀滅一方,只不過,毀滅的一方不是我,是你!”
朱蕓淡淡的笑了,如同桃花春水,眼眸水波輕輕激盪,“至少也要到了你成爲坤家之主,纔有資格與我對弈,我可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