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括的意思。
轉(zhuǎn)天早晨他回家發(fā)現(xiàn)沒人,還不相信,直到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的病房才確信家里出事了了。
“醫(yī)院里的人說,是我爸爸接走了爺爺,但是常識性問題,風(fēng)暖,你覺得可能嗎?”沈括問我。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是個醫(yī)生,知道植物人必須有營養(yǎng)支持系統(tǒng),實際上植物人只是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tài),喪失意識活動和認知能力,但還有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可以消化吸收和利用營養(yǎng)。
但是也正因為這一點,如果植物人沒了營養(yǎng)液的支撐,那就算完了。
沈叔叔多孝順,怎么會殺老爺子。
我咽了口唾沫:“沈括,會不會是沈叔叔將老爺子轉(zhuǎn)移了?故意逼你回來繼承祖業(yè)的?”
沈括嘆氣:“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排斥祖業(yè),我倒希望是真的了。可是風(fēng)暖,事情沒那么簡單。”
相對于沈括頹廢的一言一語,我聽著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我當(dāng)天救打聽了全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說知道我爸爸最后的消息是那天早晨,也就是說在我收到短信之前。”沈括皺起眉頭。
“還有這個。”沈括摸了摸錢,“剛才那人是訂靈車的,給了定金,本來我是萬萬不會碰這種東西的,但我卻在倉庫里發(fā)現(xiàn)了半個紙靈車!”
“怎么可能?”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yīng),畢竟沈爺爺是因為靈車才植物人的,當(dāng)時沈叔叔信誓旦旦說不會再讓這件事情發(fā)酵下去。
但轉(zhuǎn)眼自己做上靈車了?
“我看到倉庫里做了一半的紙靈車時,還是疑惑的,但等到對方來電話催促接單情況,我開始慌了,我知道爸爸是有心思去做,但還在猶豫。”
沈括將桌子上的錢抓緊:“兩萬一,那個女人讓我三天后再西山腳下數(shù)七數(shù)三次,然后把這些錢燒了。”
“燒了?”我右眼跳。
沈括點頭:“所以,風(fēng)暖,你趕緊走,喬月那里先別說,如果我有個好歹,告訴她,我愛她。”
“說什么渾話!我不走,西山腳下是吧?你現(xiàn)在把靈車做完,我去準(zhǔn)備點東西。”我起身,周身有些冷。
按理說,中午兩點應(yīng)該是日頭最足的時候,但這個院子,卻讓人冷的化不開。
我笑了笑,攥緊拳頭走出了院子。
仔細大廳西山,才知道是西村的后山,就在沈括他家房子后面一公里處。
從院子里出來,遠遠都能望見,
但這話,我卻是從東邊村民聚集處打聽來的。
“小姑娘,你是沈家什么人啊?”抽著煙袋的大叔蹲在門口問我。
我笑了笑:“朋友,想來看看沈叔叔,但沈叔叔不在家。”
“他家小還來打聽呢,說是失蹤了,挺著急的。”煙袋大叔咋舌,“好好的人。”
“什么好好的人?”旁邊門戶摘菜的嬸子撇嘴,“好好的人還能惹上那事?”
我一聽來了興致:“什么事啊?”
摘菜身子一副別人我不告訴他的神情:“每天晚上,他家的哭聲都傳到這邊來。”
“哭聲?”
“小姑娘,你別聽她瞎說,我沒聽著。”煙袋大叔揮了揮煙袋,“這都是哪門子事兒啊?”
“呸,可不是光我聽見了。”擇菜大嬸啐了口唾沫,轉(zhuǎn)而又看我,“雖然都說婦女嘴大,但是小姑娘我和你說,我沒說話,只是奇了怪了了,聽見的幾個都是女的。”
隨后她嘀咕了句:“興許是鬼夜哭,男人養(yǎng)氣壯?反正沈家有臟東西,不是什么好人家。”
說著又指了指西山:“你一個姑娘家的,也別去西山,那常年沒人去,都是墳地,我們世代的祖墳什么的。”
我瞠目,點了點頭,沒和她矯情什么。
朝著西山走去,其實我知道西山肯定在沈家的西側(cè),之所以來東側(cè)打聽,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沈括落下的。
如今一聽,果然有。
沈家夜哭?
是否合沈叔叔做靈車有關(guān)系?
等到了西山,我在山腳下停住。
從山下往上忘,可以看到四處都是荒草,也有些小墓碑,西村的祖墳葬在山上,倒是第一次聽說。
山腳下青草蔥郁,這在入了秋的現(xiàn)在,是難得見到的。
我張望了一會,回了沈括家。
“我回家拿些東西。”我說。
沈括讓我小心些,臨走前又說起大月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你放心,我會和大月說說的。”
“不是,我沒資格,只是不想她難受。”沈括眼圈通紅。
我抿嘴:“看在你這么癡情的份上,也有資格啊,至于大月難受,在所難免,我一會回去就安慰她。”
“好!謝謝你了。”沈括送我出村子,直到我打上車才離開。
我直奔家里,將師父給的箱子放好。
隨后給師父大了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等我掛了再打,第二遍立馬通了:“師父,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徒兒啊,你的命運已經(jīng)開啟了,師父已經(jīng)幫不了你什么了。”無量老道出人意料的沒有念臺詞。
我:“師父,我是真的遇到麻煩了,你再多教我一點東西,數(shù)七,數(shù)三次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墳?zāi)挂旁诟呱缴希吭趬災(zāi)鼓_下又是什么說法?師父,我特別重要的朋友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為師已經(jīng)教過你了。”師父聲音平靜。
我一愣,不可能啊?
“你每次渡化鬼后都會得到傳承,但因為你腹中的孩子吸收過多傳承力量,導(dǎo)致你沒再得到傳承,為師掐指一算,你腹中胎兒并非真正的吸收,只要你再次渡化,那個小東西再次吸收卻吸收不動的時候就會將哪些渡化全部還給你。”師父一字一句,說的透徹。
“所以,還差一個契機?”我問。
“契機不就在你身邊?戒指里。”無量老道突然嘿嘿笑了,“得了,為師已經(jīng)把能說的都說了,罷了罷了,你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把那小女鬼招出來。”
“師父,你是說紅風(fēng)?”
“徒兒,以后康莊大路也好,陰霾血腥也罷,為師都不能再插手了。”無量老道說著這么嚴肅的話,卻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為師終于能心安理得的天
天泡妹子了!”
“師父……你到底是誰?”我無奈又疑惑。
“我就是我啊,貧道無量,功德無量的量!”師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后電話竟然斷了。
我慌忙再打過去,卻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晚上,顧擎給我來了電話。
我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顧擎,你那邊怎么樣?”
“張弛與我打好了配合,我不會將剩下的股份交給萬輝,是他意料之中的,去想辦法了,沒有懷疑。”顧擎說著。
“那你小心點,你……”
“小暖,我想你了。”
“……誒?”
突然的蜜語,秀得我紅了臉。
“我也是。”
電話那端傳來顧擎悶笑。
“今天干什么去了?張弛支支吾吾的。”顧擎問我。
我憋嘴:“大月和沈括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說起來,有些悶得慌,想起沈括的囑托,我催促顧擎掛了電話。
給大月打了過去。
大月接了:“怎么了?”
“我已經(jīng)回來了,想過去和你睡。”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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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拒絕:“想自己呆幾天。”
我沒有勉強:“沈括的爺爺和爸爸失蹤了,現(xiàn)在很頹廢,也許過幾天會死,就是你覺得的那些迷信。”
“你說什么?”大月明顯不信。
“喬月,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好事,但是你要體諒一下別人,沈家的事情我一開始就是信的,你也知道。”我說著。
大月打斷我:“等會,你是說他家的大人因為那些事失蹤了?你確定不是為了逼他回去接祖業(yè)?風(fēng)暖,你也是上了大學(xué)的,會不會用腦子分析?”
“喬月,我之時轉(zhuǎn)告你一下,沈括就怕你難過,當(dāng)然,你如果不信,隨便你。”我補充了一句,“三天后,沈括有可能會死,就是因為你說的那些無稽之談!”
說完,我聽著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才緩了緩語氣:“你自己想想吧,我后天去西村幫他。”
然后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醒了,也沒看到大月的信息或者電話,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但也覺得自己好笑,本來這種事在正常人眼里就是神經(jīng)病吧。
也許她需要一段時間。
等到晚上,胖子給我來了消息,說萬輝開始進攻顧氏網(wǎng)絡(luò)想要非法控股。
臨睡前,譚宗銘飄了進來。
我忙問:“高力那邊情況如何?”
我想,如果這件事是高力作的,那邊會有動靜。
但譚宗卻給了否定答案:“高力沒有任何動作,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費解的點。你一直懷疑高力會寫旁門左道,但我卻在張敏的房間里感覺到了巨大的殺傷力。”
“張敏?”
譚宗銘點頭:“而且這種殺傷力讓我靈魂巨顫,譚西的那些東西一點都比不上!”
“不可能!”張家就是個普通的商人啊。
不對!
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上次的事情是張家直接聯(lián)系的高力,只覺得張家和高力有聯(lián)系,卻沒想到是不是張家特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