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纓臉色僵硬的強忍雙腿處傳來的鉆心疼痛,進了屋子甚至連門都來不及去關,就一頭趴在硬板床上喉嚨里出一串壓抑著的痛苦呻吟。『
“真tm的疼咧!”
這個韓大嘎子真特么的是一個白癡大傻蛋,放著好好的小日子不過,硬要和老子對敲。
現在可好了吧,自己斷了腿成了瘸子不說,連累的哥的這兩條腿也成了半殘。
何長纓正趴在床上暗罵,眼前光影一暗,一陣香風撲來,薛迎春進屋走了過來,一臉憐惜的坐在床邊。
“疼不疼?”
薛迎春從袖口掏出一條繡花手絹兒,細心的幫何長纓擦去臉側的汗水,一邊問道。
“嘶——”
何長纓倒吸一口涼氣,怒著說道:“你這不是廢話么,不疼你試試?”
薛迎春的小手一頓,詫異的低頭望著趴在床上疼的直打哆嗦的何長纓說道:“何長纓你行呀?才幾天不見,你的脾氣倒是見長了,居然這么和我說話?”
說到這里,薛迎春的嘴角露出一絲捉黠的淺笑,把繡花手絹放在床頭,伸出一對欺霜賽雪的小手就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何長纓的大腿挨棍處,大驚小怪的叫道:
“呀!都腫啦,這可怎么辦?”
“啊——”
何長纓疼的一聲慘叫,淚眼婆娑的扭頭望著笑靨如花的薛迎春,幽怨的說道:“你這絕對是故意的。”
“咯咯,我是好心看你傷的重不重,有沒有動到骨頭;你這可不像以前的何大哥喲,以前的何大哥被人打的半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薛迎春一臉的得意洋洋,站起來坐在屋里的小桌邊,掂起茶壺準備朝桌上的粗瓷碗倒水喝,似乎又嫌棄這碗是何長纓用過的,就重新又放下了茶壺。
“喂!你——”
何長纓偏頭看著薛迎春的小手里掂著茶壺,唬的就是心肝一顫,連忙開口阻止;不過看到薛迎春旋即把茶壺放下來,就趕緊住嘴不說了。
“什么?”
薛迎春狐疑的用嫵媚的杏眼盯著何長纓的眼睛。
“沒,沒什么;呵呵,謝謝了,你倒是好心幫我看腿;”
何長纓尷尬的勉強笑笑,剛才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他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是不是勞駕先給我請個大夫看看,不然我這腿說不定可真廢了。”
“你說什么昏話呢?”
薛迎春再次詫異的望著何長纓說道:“有我薛迎春在這里,你還需要出去請大夫么?我覺你今天很奇怪哦,不會是被東洋人大兵艦上的大炮給嚇掉了魂兒吧?”
原來她居然是一個女大夫?
何長纓的腦子里不禁出現了二十一世紀島國片子上的女醫生的禁忌,心里一熱的想到:難怪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這么惦記著這個嬌俏的小娘們,原來還可以玩制服誘惑啊。
何長纓害怕這個精明古怪的小娘們看到自己臉上的猥瑣,就把腦袋偏向床里面這一頭,隨口應道:
“是呀,現在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感覺就像失了魂魄一樣,很多的事情都是渾渾噩噩的想不明白,你——”
何長纓感覺已經控制好了自己臉上的神情,邊說邊扭回頭,頓時就嚇傻了!
薛迎春昨晚又哭又罵又攆又追的,現在確實是渴狠了。
剛才掂起茶壺,感覺到里面沉甸甸的滿壺茶水,實在忍不住了就重新掂起茶壺,用小紅嘴兒含著茶壺的陶瓷嘴兒,就滿滿的喝了一大口。
何長纓笑著說著轉回頭,正看到薛迎春仰著脖子對著壺嘴兒喝‘茶水’,頓時就傻了眼。
一口茶水進嘴兒,薛迎春也是猛然秀目圓睜,一對美目里露出驚異,不解,困惑。
隨即,全都化為震駭的不敢相信之色。
薛迎春小嘴猛然離開茶壺嘴兒,就要張嘴噴出來。
“哈哈,長纓老弟,真漢子也。”
隨著6鐵腿一聲爽朗的大笑,6鐵腿和吳威揚聯袂走了進來。
薛迎春連忙用白生生的小手一把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小嘴,秀目瞪圓了瞅著進屋的這兩個人。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薛迎春那已經變成血紅俏臉轉向了床上的何長纓,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的,死死的瞪著他。
假如薛迎春的目光能夠殺人,此時何長纓鐵定早就千瘡百孔,一命嗚呼了。
千萬別噴出來,你一噴出來,這滿屋子尿騷氣,哥以后真是沒臉見人,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可是不噴出來怎么辦,難道就一直鼓著嘴巴含在嘴里?
何長纓的心肝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臟如同巨鼓一般‘噗噗咚咚’的敲著,可憐兮兮的一臉懇求的望著薛迎春。
只是她的小嘴兒里面含的都是我的夜水兒,她怎么可能會不吐出來?
然后就是要和我拼命吧。
唉,剛剛掙下的一世英名,居然因為一泡尿,而毀于一旦!
何長纓此時渾身僵硬,忘記了呼吸,忘記了雙腿的巨疼,一臉的羞臊絕望。
“怎么?”
6鐵腿狐疑的望著小手捂嘴,臉色血紅含恨盯著何長纓的薛迎春,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聯想:難道何長纓這個混蛋就這一會兒功夫就欺負薛小娘子了?
這么一想,6鐵腿心里的火苗就‘呼呼’的冒了起來,牛眼瞪著何長纓喝到:“何長纓你欺負薛迎春了?”
”呼哧,呼哧——”
薛迎春如同沒有聽到6鐵腿的怒吼,只是用秀眼死死的盯著何長纓,小手依然牢牢的按著自己的小嘴兒。
“咕嚕!”
薛迎春的俏臉已經變得血紅,俏麗的雙眼瞬間泛出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含著淚水,脖子抽動著把那口喝在嘴里的‘茶水’硬咽了下去。
“呼——”
何長纓長吐一口濁氣,這真是太嚇人了。
早上何長纓被薛迎春堵在屋子里,膀胱憋的都快爆炸了,本來準備不管不顧的開門沖進男廁放水,結果外面院子里又沖進來了韓大嘎子這一幫‘混星子’堵門。
情急無奈的何長纓只好用喝空了的茶壺代替尿桶,準備事后悄悄的倒掉,誰知道就被薛迎春沒提防的喝了一嘴。
“呃——”
薛迎春緊緊捂著小嘴,嘴里面直呃著要吐,淚眼紛飛的對6鐵腿解釋道:“這隔夜的茶水餿了!呃——”
說完,薛迎春一手捂嘴,一手掂起桌子上的茶壺,沒命的跑出房門。
留下面面相覷的6鐵腿和吳威揚,還有一頭熱汗,羞愧的滿臉通紅,卻內心一片感激的何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