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么?"月夭喃語了一聲,后起身,走到了白離蕭的身側"那二寶同你是何關系?"
"沒有關系。"這話說得很快,白離蕭卻還是帶著一絲緊張的。
"知道了。"月夭看著白離蕭,嘴邊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剛剛那話,就只是突然興起的試探罷了,二寶是西齊人,白離蕭也是西齊人,僅僅是設想一下,是不是有關系罷了,沒想到還真有呢,真是個不錯的收獲呢。
"那我可否問裴大人一件事?"月夭端端正正的坐著,看著桌上的杯子。
"什么事?"月夭語氣輕松。
知道二寶同白離蕭的關系后,月夭還是很開心的,因為,終于有一個方向,可以查這位神秘的帝師了呢!
"你作為東姬的丞相,為什么要易容留在南楓?是何居心呢?"白離蕭端詳著桌上的杯子,語氣平緩。
"是何居心?沒啊,反正未曾居心不良過。"月夭慢慢的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看著對面的煙樓。
"居心不良,你是東姬人,卻留在了南楓,這居心,還需要再說么?"白離蕭站了起來,轉身看著月夭的背影,神情莫名。
"可,白大人,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西齊人呢。"月夭聲音里有著一絲好笑。
也對呢,兩個人,一個是東姬人,一個是西齊人,都沒有資格說些什么。而今卻在這里好笑的對質著。
"你……"白離蕭有那么一瞬,是被噎著了。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一手放前,一手放后,走到月夭的旁側,同樣的看著對面門窗緊閉的煙樓"月丞相,您應該清楚,在下乃是先皇欽封的帝師,而你,是東姬的丞相。這若是被女皇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吧。"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女皇那邊,在下自會是有法子解決。"月夭的臉上始終是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根本不為白離蕭說的所動。
"你同他是何關系?"糾結了些許,白離蕭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什么關系?白大人認為是什么關系?"開始緊張了么,呵,這怎么行,你應該繼續不予理會不是嗎。不這樣,怎么會有機會鉆空子呢!
"就是不明白,才問的月丞相你。"白離蕭的語氣是平平淡淡的,溫溫的。
"這關系,復雜了去了。你就只要明白,她是我的全部就好了。"月夭毫不掩飾的沖白離蕭表達了牧玖笑對他的重要性。
"全部?所以甘愿放棄東姬的一切呢?"白離蕭聽著月夭的話,心中是吃驚的。
他究竟有怎樣的能力,可以讓一個又一個的天之驕子放棄一切?明明他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斷袖。
"東姬的一切,哪比得上她。"這話月夭是脫口而出的。
那一切,于他而言,根本就沒什么,月家,那個當初拋棄他的家庭,現今,都爭著搶著對他好呢??墒撬呀洸恍枰恕K玫降模呀浀玫搅?,該懲罰的都懲罰了。留著他們的命,也就只是想讓他們看著他越來越好罷了。除去月家。他那么努力,不就是為
了尋到她么,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可能為了那些身外之物放棄她!
"想不到月丞相竟也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而,這美人,還是個男子。"白離蕭不是是何意思的看了眼,在睡覺的牧玖笑。
"男子又如何,為了她斷袖何妨?"月夭的話沒有多大起伏,仿佛就是日常對話一樣,一點也不覺得他的話有什么奇怪的。
"月丞相對他,是這般深愛?"
愛,這個字,他許久都未曾說過了,而這一次這么說,居然是問一名男子,是否深愛另一名男子,真的是荒謬至極。
只是即使如此,卻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么,會這么想知道答案。
"對,很愛,愛到可以舍去自己的性命。"月夭也不知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的。
他只知道就是想讓他意識到他有多愛他!
"注定不被世人接受,何以飛蛾撲火?"白離蕭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那么深愛,他值得么?
"我不管世人如何,我只管她開不開心。"月夭說得很輕狂。
然,本就如此,誰說不是呢。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雙方開心就好啊,為什么要顧慮那么多?
世人千千萬哪管得了那么多。
"月夭,不是同七皇女青梅竹馬么?"忽的,白離蕭轉了個話題。
"青梅竹馬,是啊。"月夭心中覺得好笑及了,總覺得,今日的白離蕭在想法設法的打探他的感情生活呢。是想干嘛?意識到自己喜歡他?還是如何?
與七皇女青梅竹馬,這好像還是他以前放出來的話吧,也難怪會被拿來說了。
"那丞相如今這般,是作何?"白離蕭繼續問道。
"作何,呵,七皇女那邊又沒有關系。我也只喜歡笑笑一人。"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好伐。七皇女,姬淺,本就是一場戲罷了。
"現今說得好,若發生了些什么事該如何?"白離蕭不懈努力的詢問,未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
"到時再說唄,不然還能怎么樣。不過白大人今日似乎是對這感興趣的緊呢。"月夭語調慢慢的,只是后邊一句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月丞相多慮了。"白離蕭也深知自己問的有點多了,可就是沒忍住呢,這應該都是因為玥吧?
白離蕭總是能為自己找到借口呢,可,藍玥能成為一輩子的借口么。
人,總是在失去后才明白,什么最可貴。
"多慮?那,白大人今日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來見識七夕節這個日子的?"
這才是月夭最忌諱的事,本來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搞得一團糟,真的是想忘都不能忘。
"這只是偶然間罷了。"白離蕭就算再怎么上當,也不會傻到用監督這兩字。
本就是說得無意,干脆無意到底就好了。
"白大人,你應該明白這種蹩腳的理由,也就只有她才會相信,"月夭不屑的開口。
"怎么會是蹩腳的理由。"白離蕭開口道,偶
遇,本就是偶遇,只不過有點設計的嫌疑罷了。但是這,他有必要說出來么?很明顯,沒必要。
"白大人,你不知道破壞別人的二人世界是不道德的么。而且,笑笑也是討厭的緊呢。"牧玖笑是并不討厭的,反而是很欣喜的。而月夭這么說就是不想讓他看出,在牧玖笑心里最特別的,依舊是他!
"討厭?我怎么覺得他還是很喜歡的呢。"白離蕭又不是瞎子,月夭這么明顯的挑撥離間,他不傻,真的能看出來!
"白大人,我想你首先應該明白,你作為一個西齊人,是否能接受她的后宮三千!"月夭見白離蕭拆了他的這招,只得再說別的。
就是不想他對牧玖笑越來越好奇呢,那可真不好!
"你能接受嗎?難道你甘心只陪在他身邊,不問世事?做他的男寵?"白離蕭沒有回答,僅是反問。
"我可以。"月夭很輕松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你還真是癡心呢。只是我并非斷袖,所以你之前的那個問題根本不存在。"白離蕭搖了搖頭。
他覺得他并不喜歡牧玖笑,至多也就只是看著有點不舒服罷了,這應該是因為玥的關系吧!
"希望你一直如此。"月夭笑的燦爛。本來一張不是特別出色的臉,而今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自然。"他要的是天下,怎么可能因為兒女情長呢,況且,對方還是個男子。也就玥,和這位東姬丞相才這般如此吧!為了一個斷袖,放棄自己的所有,根本就不值得,不是嗎!
現如今的白離蕭不會知道,日后他是多么的悔不當初,他選擇了江山,卻后悔了終生。
"白大人,為何會來南楓?"
討論完那些,呃,感情問題,該回到正事上來了。
"就是這么來了。"白離蕭對于這事是不想多說的,原本的身份背景是安排好了的,說那么多,也是無用的。
"哦。我們也靠桌休息會吧,反正時間還早。"
月夭忽的覺得有些無趣,若是白離蕭同二寶有關系,那么應該也是西齊朝堂之人。朝堂之人,那般優秀,卻硬是在南楓從低往高爬,爬到了現在的地位。這耐力,不可忽視,還有便是目的,究竟是什么!
這個,月夭是一直都沒想清的。
"我并沒有休息的習慣,你要休息就休息吧。"白離蕭的眼睛是看著對面的煙樓的。
"???這樣啊,那你等會叫我們起來哈。"月夭了然道。
"嗯。會的。"白離蕭點頭。
得了白離蕭的點頭,月夭就心安理得的坐凳子上,趴桌上睡著了。
"他究竟有什么好。"白離蕭低語。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般說了呢。明明之前也明白過了啊,可現在似乎又忘了呢。
許是現在的他,只是認為權勢是最重要的吧。
三個人,除了牧玖笑,月夭武功還是高強的,白離蕭雖失了武功,卻警惕性還是很高,然而就是這樣,他們并沒有發現,他們談論了這么久,一直有人在窺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