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叫奴才來什么事?"二寶跟著牧玖笑到了房間,帶著不解詢問。不是說睡覺嘛?
"我房里,是不是來過陌生人。"牧玖笑看著桌上依舊如初的擺設(shè),卻怎么看怎么別扭。
"為什么這么說?"二寶不解,鸞鳴閣總共也就這么幾人,陌生人,什么樣的叫陌生人?
"房間的東西被動過。"昨日睡了這么久她本就泛起了疑惑,她明明記得很清楚,她未回答過二寶任何話!加之她無意回來拿個(gè)東西,才發(fā)覺,空氣中,有一絲,她未接觸過的陌生氣息。
很明顯,她的東西,被人動過!
"是嗎?不應(yīng)該啊,奴才并未見任何人出入過陛下的房間。"二寶皺眉搖頭,他可以肯定他沒見到過。
"那我問你,昨日可有陌生人到來?"她的嗅覺不可能出錯(cuò),她的房間的確進(jìn)來過陌生人,而且,還動過她的東西!
"陌生人,是陛下你不認(rèn)識的嘛?"二寶想了想,他不認(rèn)識的,昨日倒的確來了一個(gè)。
"是。"牧玖笑點(diǎn)頭。
"是有這么一個(gè)人,可他未曾進(jìn)來過陛下你的房間啊。"二寶困惑道,按理說,那人是沒時(shí)間進(jìn)的呀。
"誰?"那人要找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這般費(fèi)盡心思,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才對吧!
"白大人的車夫,昨日送白大人過來,天色太晚,便在這里住了一晚。"二寶低頭回答道。
"白大人的車夫么?"牧玖笑看著二寶,真的沒記錯(cuò)?
"對。"二寶始終是低著個(gè)頭,沒太多話語。
"知道了。你出去吧。"又是和白離蕭有關(guān)呢!該再相信么!
翌日,新年第一天,牧玖笑難得起了個(gè)大早。
親自去廚房將昨夜的菜熱好,然后擺好碗筷等著白離蕭他們上桌。
白離蕭和慕容墨也不是貪睡的人,到點(diǎn)也就起來了,看到牧玖笑早早的在飯桌前等候,都有些驚訝。
"新年新氣象,新年快樂。"牧玖笑坐在凳子上沖著到來的二人說了聲。
"新年快樂。"白離蕭有一會發(fā)愣,然隨后也回了一聲,后便走到他專門的座位落座了。
"新年快樂。"慕容墨的聲音還是有些許淡漠。
"二寶,等會你陪我去宸太妃的宮中,拜年去。"同往年一樣,大年初一牧玖笑會早起去宸妃,和德妃的宮中拜訪。
不過今年不同,二公主兩年前已經(jīng)及笄,在先皇在世那時(shí)候,就封為念慈公主搬去公主府了。而德太妃,牧玖笑怕她在宮中孤單,也讓她搬去公主府與二公主一起住。所以德太妃這一行便免去了。往常的話,她那位姐姐可是會進(jìn)宮給她帶好吃的的!
"嗯。"往年一樣,二寶扒著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其實(shí)他覺得他應(yīng)該自豪一下,今年雖不再是他同陛下二人一起,但和慕容墨還有白離蕭一起的時(shí)候,對于陛下那些行徑,他起碼都懂,而他們都是一知半解。
"對了,等會我們出去了,你們就在宮中自己隨便逛一會,不過有一點(diǎn),那所偏僻荒廢了許久的宮殿絕對不能去。"牧玖笑慎重的開口,仿若那里有什么似得。
"為何?"白離蕭溫和有禮的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什么不能去,
有什么秘密么!
"那里有個(gè)寶貝,但我現(xiàn)在還沒找到。所以你們不能去,萬一你們先找到怎么辦?"牧玖笑神秘兮兮道。
"寶貝?"白離蕭還是不解,就連端著的碗筷,都放了下來,對于那個(gè)寶貝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興趣。
"嗯,父皇那時(shí)告知我的。之前沒跟你們提過吧。"牧玖笑語氣頗為輕快。
昨夜牧玖笑想了許久,那人要找的東西,只能是那張所謂千年前玥朝的藏寶圖,據(jù)說里面的財(cái)富可以堪比現(xiàn)今四國任何一國的綜合財(cái)力。本來四國秘聞便是南楓得到了這筆財(cái)富,可誰又能知道,當(dāng)年南楓得到的不過是一張殘卷,根本不足以找尋那什么寶藏。
這么多年來,南楓因著這寶藏的名頭,遭了不知道多少罪。而今又有人去查她的房間,聯(lián)想起柳絮之前提到的預(yù)言,白離蕭。她終歸是決定試一試的。她相信他,可是,她不是一個(gè)人,她背后是南楓,是整個(gè)國家,或許她沒什么大作為,但,她絕不允許,她在位的期間里,南楓毀于她的手中。
"未曾。"二寶覺得奇怪,怎么突然提起那宮殿,那,除了密道,他也沒聽說過藏了什么寶藏啊。
"怎么突然提起這個(gè)?"慕容墨也是疑惑,之前都不見她對這些事上心不是。
"那是因?yàn)椋易蛉掌曝?cái)了!"牧玖笑非常藐視的看了眼慕容墨。
一點(diǎn)也不上道的人,她不想和他說話!
"……"慕容墨無言,只是從隨身的錢袋里掏出來一張銀票遞給牧玖笑。昨日他回房算是想明白了,這貨的禮尚往來是什么意思。
"臥槽,慕容墨原來你這么有錢,求抱大腿。"銀票上的金額赫然是500兩!翻了十倍,眼睛都不帶眨的,好有錢,求包養(yǎng),求抱大腿!
"吃飽了。"對于牧玖笑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慕容墨早已了然于心,直接不理,僅是非常傲嬌的一句,吃飽了!然后起身走人了。
對于這副畫面,牧玖笑很想沒骨氣的來句,別走,土豪我們談?wù)劇?
可想到白離蕭還在場,還是算了。
"那宮殿為何廢棄?"慕容墨走后,白離蕭又開口詢問。
"那是之前玥朝女皇的寢宮,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廢棄。"牧玖笑攤手,為何獨(dú)獨(dú)那被廢棄,她也曾一度很好奇,但是這么久她也不知道原因。
"女皇的寢宮么。"白離蕭重復(fù)了一句眼里神色莫名。
"嗯吶。"牧玖笑點(diǎn)頭。然心里,卻因著白離蕭過多的打聽而漸漸后怕。
"哦。陛下,臣也吃好了,先行告退。"牧玖笑點(diǎn)頭后,白離蕭心中不知是何想法,沖著牧玖笑道。
"去吧。"牧玖笑擺了擺手。他們都不要拜年的哦,但貌似宮里也沒啥年可以拜。
"二寶,吃好了沒。"二人走了沒多久,牧玖笑就催起了二寶。她都吃完了,這貨怎么還在吃!
"就快了。"就知道虐待他!
"你快點(diǎn),吃完去拿點(diǎn)東西就來鸞鳴閣叫我,我去加個(gè)衣服。"牧玖笑手撐在桌前對還在吃吃吃的二寶吩咐,然后沒等二寶回答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總覺得奇怪。"牧玖笑走后,二寶嘟囔了一句,不知是想表達(dá)什么。
離開的牧玖笑回到了房間,拿了件披風(fēng)出來,昨
夜到今日一直在下雪,沒之前那么干冷,但出去的話,牧玖笑覺得她還是應(yīng)該披個(gè)披風(fēng)御寒。拿完披風(fēng)后,"千層,你出來。"
"主子。"千層恭敬的叫了聲。
"你去跟著白離蕭,看他去沒去那廢棄的宮殿。"若去了,毫無疑問,他真的是西齊的探子。那時(shí),她該如何。
"是。"這一聲,千層是應(yīng)的愉悅的,以往他覺得白離蕭是個(gè)好臣子,然而,越多的事擺在眼前,他就越覺得奇怪,偏偏陛下不相信,如今肯試探,絕對是個(gè)好現(xiàn)象不是。
"下去吧。"千層的喜色,牧玖笑看在眼里。然她心里是高興不起來的。打心底的她不希望白離蕭有問題!
"咚咚咚……"千層隱去身形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陛下,奴才準(zhǔn)備好了。"
"來了。"牧玖笑拿起早已備好的披風(fēng)披上,隨即打開了門。
"走吧。"
雪后的皇宮一片雪白,道上的積雪有四五厘米深,看得出昨夜的雪下的很大。牧玖笑披著紅色的披風(fēng)很是顯眼,二寶一身深褐色的太監(jiān)服,頭上還帶著個(gè)帽子,跟在牧玖笑的身后打著傘,手里還提了不少的東西。凡是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不淺不深的腳印。
若說為什么牧玖笑不坐轎攆,沒什么特別大的原因,就是覺得太麻煩。
宸太妃的宮殿,離牧玖笑的鸞鳴閣還是有些距離的,約摸一刻鐘,才走到宮殿門口。
宮殿門口掛著大紅燈籠,門前還有兩名小太監(jiān)侯著,見牧玖笑到來,連忙高聲"陛下駕到。"
聽聲,牧玖笑一擺手勢,示意安靜。就是來拜個(gè)年,這么興師動眾干什么
"陛下有禮。"宮內(nèi)宸太妃還在和南宸彥說些什么,聽見牧玖笑來了,連忙走到大廳迎接。
"參見皇兄。"南宸彥乖巧道。
"免禮,這么多禮干嘛。"牧玖笑快步上前扶起二人。以往可沒這么多的禮節(jié)。
"謝陛下(皇兄)。"二人這才起身。
"二寶,將我要送給宸太妃和四殿下的東西拿過來。"牧玖笑招呼著二寶,示意讓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小桌上。
(注:大廳的樣式是入門正對高位,下方兩側(cè)都擺有幾張椅子,和小桌,是對稱的形式。鸞鳴閣的話也差不多,吃飯的桌子是用屏風(fēng)遮住了的。并不影響大廳的美觀。)
見此,宸太妃剛想和南宸彥行謝禮,就被牧玖笑給攔住了。
"和以往一樣就好了啊。我始終都是從前的我,身份并不能改變什么!"牧玖笑開口道。
行禮什么的,很麻煩啊!
"這可不行,該有的禮節(jié)可不能棄。"宸太妃固執(zhí)道。
"……好吧。"深知宸太妃性子的牧玖笑,只好將讓宸太妃不行禮的想法作罷。
畢竟是根深蒂固的那么多年不是,說要改變,談何容易。
"新年快樂啊。"因著行禮這鬼她都將新年快樂忘記了。
"新年快樂。"宸太妃端莊賢淑道。隨即從腰封處掏出一個(gè)同牧玖笑昨日給二寶他們一般無異的紅包,交到牧玖笑的手里。
這紅包的禮節(jié),怎么說呢,算是牧玖笑弄出來的吧。因此每年宸太妃都會包一個(gè),或許不多,但禮輕情意重。
(本章完)